皇朝大酒店門口的封條被人撕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上報到了劉子歌那裏。此刻治安隊長錢文義正站在劉子歌的桌子前,匯報著剛從皇朝得到的這個消息。
“怎麽辦?劉局長,這邵野也太膽大了,竟然擅自就把我們的封條給撕了,這簡直就是不把我們公安局放在眼裏。”錢文義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劉子歌的反應。劉子歌雖然隻是個副局長,可誰都知道現在S市公安局是劉子歌說了算。正局長崔立鵬年齡大了,馬上就要到退休的年齡,也沒有閑心管些亂七八糟的事。而劉子歌可謂是手眼通天,到處都有自己的人,上有關係,下有心腹,所以說現在基本上所有的事都要有劉子歌的參與,可以說是他一手遮天。
就說這次查封皇朝大酒店,誰都知道皇朝的總經理邵野每年都要給劉子歌進貢不少的年貢,而劉子歌居然要查封皇朝,更讓人奇怪的是邵野竟然連著幾天沒有一點動靜。錢文義是後來才聽說,原來是劉子歌的公子劉輝那天晚上到皇朝玩,被裏邊的服務生給揍了,而且聽說還被人家敲詐了一萬塊錢。
這還了得?居然有人敢敲詐公安局長的公子,這不是老虎嘴裏拔牙嗎?錢文義這才明白劉子歌為什麽這麽暴怒的不顧邵野的麵子,不顧忌市裏的壓力,執意要找個機會封了這個皇朝了。
不過邵野也真是奇怪,居然連著幾天都沒有一點動靜,這讓公安局的人都感到有些奇怪。皇朝大酒店怎麽也算是本地最高級的消費場所了,每天怎麽說也有幾十萬上百萬的進賬,而邵野難道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錢這麽溜走,沒有一點動心?最起碼也得來給劉子歌賠禮道歉,給個態度不是,這一點也不像邵野的風格了。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今天傳來消息,皇朝的人居然自己把酒店大門上的封條給撕了!這是什麽?這是明目張膽的對公安局的挑釁!錢文義朝劉子歌匯報著這件事情,自己可以想象隨後劉子歌的暴怒情景。
果然,劉子歌當時正在喝茶,等聽完後,馬上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恨恨的把手中的茶杯朝桌子上一放,茶水濺出來,濺的桌上的文件上都是茶水。
劉子歌顯然沒有想到時遠會這麽猖狂,剛才他在這裏給自己撂下那幾句話時,劉子歌還以為這小子隻不過是說幾句狠話而已。現在居然真的把封條給撕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沒有什麽可猶豫的,“文義,帶上人,跟我去皇朝一趟!”劉子歌暴怒了。
這小子,以為兩句話就能把我劉子歌嚇到嗎?我劉子歌在這S市也算是個人物了,豈能被你輕易嚇到,那我還在不在這裏混了?
錢文義早就準備好了,就等劉子歌一聲令下呢,當即就下去叫了幾個警察,和劉子歌一起開車浩浩蕩蕩的殺赴皇朝大酒店了。
劉子歌和錢文義一行幾輛警車開到皇朝大酒店的時候,時遠和歐陽媛們已經上了樓上歐陽媛的房間裏,正在和歐陽媛打情罵俏的時候,下邊的保安跑來報信了,說是公安局的人來了,和夜清魂在下邊爭執呢。
夜清魂剛做了保安隊長,正被一群保安圍著,幾個保安都知道他是舞廳主管夜來香的親弟弟,而夜來香和總助的關係盡人皆知,所以盡管夜清魂隻是個土包子,什麽都不懂,這些家夥們還是圍著他,極盡溜須拍馬之能,爭著給他介紹酒店的情況。
夜清魂從小到大第一次嚐到這種被人簇擁的感覺,心裏正在那裏美呢,卻聽見警笛狂嘯,接著就見三輛警車開過來,停在了酒店門口。
從前兩輛警車上呼呼啦啦下來六七個警察,一個隊長模樣的人下來後跑到第三輛車跟前,慢慢拉開車門,又把手搭在了門框上。幾個保安嚇了一跳,這是什麽人物,居然用這種級別來請。
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幾個保安看了一下,都認出來這就是公安局副局長劉子歌。
劉子歌下車後,趾高氣揚的對著酒店的大門看了一眼。錢文義馬上就叫上了:“大門不是給你們封了嗎?沒有經我們同意,是誰這麽大膽,敢私自把公安局的封條給揭了?”
幾個保安嚇了一跳,這是公安局來算賬了,看來今天的麻煩大了。看劉子歌和錢文義的氣勢,幾個保安都不敢上前說話。
夜清魂可不知道其中厲害,他可不認識什麽公安局長,他見過最大的官兒也就算是派出所長李大奎了。而且李大奎可沒有這麽大的架子,還和他一起喝酒碰杯呢。所以夜清魂也沒有把眼前這個挺著個大肚子的家夥當回事,更沒有那個幹瘦的錢文義放在眼裏。
看錢文義在那裏叫囂著,夜清魂就走了過去:“喂喂,我說你像條瘋狗一樣,在這裏亂叫什麽呢,這裏可是大酒店,不要在這裏影響我們營業。”
什麽?敢說我是瘋狗?錢文義嚇了一跳,居然還有人敢這麽說自己,這可是頭一遭。錢文義作為治安大隊的大隊長,這些酒店,舞廳的娛樂場所正是自己的職權範圍。他到哪個酒店,不是前呼後擁,爭相奉承,這個小子這麽大膽,竟然對自己口出不遜。
“你是誰?叫你們管事的出來說話。”錢文義看了看夜清魂,這家夥穿一件小了一號的保安服,傻頭傻腦的,一看就是個新來的,他也不想和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家夥太多糾纏,省的丟了自己麵子。
“你算老幾呀?我就是這裏的保安隊長,有什麽話就對我說吧。”夜清魂跟著時遠混了幾天,別的沒學到,這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倒學的挺足。
保安隊長?皇朝的保安隊長不是那個姓張的嗎?怎麽成了這麽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家夥了。
錢文義還在打量著夜清魂,旁邊的劉子歌早就不耐煩了,說:“文義,不要和他廢話,叫邵野出來。”
“對,邵野呢?叫他給我出來。”錢文義也醒悟過來,自己和這個家夥糾纏什麽呢,還是叫邵野出來和他說。
“邵總不在,他幾天好像請假了。”一個保安趕緊過來對錢文義點頭哈腰的說。
“那還有沒有別的管事的?叫他跟我出來。”
“你算老幾呀?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呀?”夜清魂的驢脾氣又犯了,他才沒有把這個趾高氣揚的家夥放在眼裏。
錢文義氣的肺都要炸了,那個保安想笑不敢笑,趕緊說:“錢大隊,我這就給你去叫歐總去。”趕緊一溜煙上樓去找歐陽媛和時遠了。
“小李,把他們先給封了。”錢文義可沒有閑心等他們了,旁邊的劉子歌還在那裏看著呢。原來他還顧忌如果邵野在的話,他的麵子上過不去,現在聽說邵野不在,他也就不再客氣了。
“是!”一個警察答應了一聲,就從車上又拿出兩張封條,和另外一個警察就張羅著要去再把門給封上。
“你們想幹什麽?”夜清魂可不樂意了,他看著姐夫下了那麽大的決心,才把酒店門上的封條給揭了,這幾個家夥居然客氣都不客氣一下,就又要把它封上,他當然不能讓他們這麽做。
夜清魂想著,就一橫身攔在了兩個警察麵前。
“你想幹什麽?想阻撓執法嗎?”那個叫小李的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敢擋著自己,一伸手就想把夜清魂從麵前拉開。但夜清魂站穩了腳步,小李竟然沒有拉動他。
還想跟我打架?夜清魂蠻勁上來,一揮胳膊,把小李甩了出去。
還敢襲警?這下錢文義吃驚不小,就連一邊的劉子歌也皺上了眉頭,這個皇朝大酒店怎麽回事?昨天時遠跑到他那裏威脅他,今天又冒出來這麽個傻小子,竟然敢阻撓他們公務。
“文義,別和他廢話,先把他拘了!”
劉子歌一聲令下,錢文義胳膊一揮,幾個警察就摩拳擦掌撲了上去。
他媽的,這些鳥人還要打群架?夜清魂雖然明知自己一個人打不了這麽多人,還是拉開了架勢,怎麽也不能給自己姐夫丟臉呀。
時遠和幾個女子來到酒店大堂時,夜清魂已經和幾個警察廝打到了一起,幾個警察已經被夜清魂踢倒了,可他架不住警察人多勢眾,還是被幾個警察按在了地上,正在忙著銬手銬呢。
“幹什麽?把人給我放開!”時遠一聲斷喝,幾個警察一愣,地上的夜清魂趁機一掙,差點從他們手下掙脫,連忙用力按住。
時遠大步上前,二話不說,走到跟前就是幾腳。“啪啪”幾個警察斷斷沒有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敢向自己動手,隨著時遠腳起腳落,幾個人便已經被踢飛了出去,一個個叫喚著跌坐在了地上。
又來一個不要命的?錢文義嚇了一跳,這裏的人現在怎麽都是一群二愣子了,襲警上癮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