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歌正坐在辦公室裏生氣呢,剛接到張啟威從醫院裏打來的電話,他嚇了一跳。沒想到在桃花鎮不可一世的張啟威居然被人打得住了醫院,而且還被人奪走了水上公園。
張啟威被打他倒沒有什麽可生氣的,但是水上公園被人奪走了,那就讓劉子歌不能安定了。要知道,那可是一棵日進幾十萬的搖錢樹呀。可以說,這個水上公園就是他的後院,每年他要靠著這棵搖錢樹往上邊進貢,還指望著靠這個升官發財呢,現在居然被人斷了後路了,這怎麽能不讓他發火呢?
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大膽?敢從老虎嘴裏拔牙。張啟威隻是聽說是個叫時遠的小子,不知道是李廣從哪裏請來的大神,其他的卻一點也不知道。
時遠!劉子歌恨恨的記下了這個名字,他發誓有朝一日碰到這小子,一定要把這小子丟進號子裏,好好修理一番。
正在對這個名字咬牙切齒的時候,接到了門衛打來的電話。
“什麽?皇朝大酒店來人了?”劉子歌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封了皇朝的門,這個邵野怎麽搞的,怎麽隔了這麽幾天才來找,送錢的來了,這可不能往外邊攆呀。“讓他們進來吧,來我辦公室。”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門就被敲響了。
“進來。”劉子歌整整衣冠,端坐在辦公桌後邊,故作正經的說。
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邵野,而是一個年經輕輕卻身材火辣,性感誘人的女子,後邊還跟著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小子。
“你是?”劉子歌很意外,眼睛盡管盯著歐陽媛火辣性感的身體,嘴上卻還沒忘了問。
“你就是劉局長吧?你好,劉局長。我是皇朝大酒店的總經理歐陽媛。”歐陽媛感覺到了劉子歌的眼神和意外,畢恭畢敬的說。
“總經理?總經理不是邵野嗎?”劉子歌很奇怪,什麽時候皇朝換了頭頭了。
“邵總將要調到總部了,我是來接替他的工作的。”
“邵野要調走了?”劉子歌聽到這個解釋,更是意外。
“劉局長,我們酒店前幾天被你們封了,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劉局長能不能通融一下,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通融?你們酒店涉嫌容留組織賣淫活動,這可是市局最近嚴打的,我怎麽敢通融,我可是還要保自己的烏紗帽呢。”劉子歌笑著說。
看著這張笑臉,歐陽媛心裏恨得要命,什麽市局嚴打,哪個酒店沒有小姐,別的都沒見封,明明是你利用職權泄私憤,還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心裏這麽想,嘴裏可不敢說出來。還是陪著笑說:“劉局長開玩笑了,這還不是你說了算嗎,隻要劉局長你吩咐一下,誰還敢說個不字?”
看著這麽一個嬌媚性感的美女在自己麵前這麽低聲下氣的求自己,劉子歌心裏那個美呀,但還是故作正經的板著臉:“你說的這叫什麽話,這裏又不是我的一言堂,好像是我故意整你們一樣,我們這是依法辦案。”
依法辦案?時遠惡心的想吐,看看歐陽媛還想低聲下去的再求兩句,他可沒有這個耐心了。一把把歐陽媛拉在身後,自己站到了劉子歌麵前,兩隻手按著桌麵,兩隻眼惡狠狠的盯著劉子歌。
“你想幹什麽?”被這雙狼一樣的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劉子歌心裏竟然有點發毛。
“你說我想幹什麽?想請你劉大局長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呀。”時遠還是緊盯著劉子歌的眼睛,話雖然和歐陽媛說的差不多,但從時遠嘴裏說出來,卻分明有一種輕蔑的意思。
“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在跟你們總經理說話,輪不到你插嘴。”感覺到眼前這個家夥的敵意,劉子歌竟然有點心虛。
“這是我的助理,時遠。”歐陽媛這才想起來介紹時遠。
時遠?劉子歌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愣了一下才想到:這不是張啟威說的把他打的住院,並奪走了水上公園的那個人嗎?
不錯,就是整個人,劉子歌看著這雙狼一般的眼睛,心裏恨得咬牙,心想我到處找你找不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時遠和劉子歌對峙了一會,轉過臉對歐陽媛說:“小老婆,你先到外邊等著我,我和劉局長兩個談談。”
你們談就談,還把我趕出去幹什麽?歐陽媛心裏嘀咕著,對劉子歌笑了笑,退了出去。
劉子歌聞聽時遠叫歐陽媛小老婆,嚇了一跳,一個酒店的總經理竟然被這麽一個家夥叫做自己的小老婆,這是什麽情況?而且這家夥居然讓這個妞先出去,這妞也是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就照話做了,這家夥難道是這妞養的小白臉?
不過這家夥為什麽要和自己兩個人單獨談呢?難道是把歐陽媛打發出去以後,給自己遞紅包的?
把歐陽媛推出了劉子歌的辦公室,時遠順手把門也給關住了。轉過身來看著劉子歌,半天沒有說話,劉子歌心虛的掏出一根煙叼到嘴上,點了半天卻沒有點著。
“劉子歌,你不要說的那麽冠冕堂皇,其實你為什麽封我們的酒店,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不就是因為我打了你兒子?奶奶的,你那個王八蛋兒子太欠揍,竟敢當眾調戲我小老婆,我沒把他打個生活不能自理已經是給你麵子了,居然還有臉來封我們酒店,你這不是挾私報複是什麽?”時遠終於發飆了。
“什麽?打劉輝的就是你?”劉子歌隻是聽說自己的寶貝兒子在皇朝被人打了,卻沒有想到就是眼前這個小子,而這個小子居然又把張啟威也打進了醫院,還奪走了水上公園。和張啟威一比,似乎自己的寶貝兒子還算幸運了,雖然被敲詐了一萬塊錢,但至少沒像張啟威那個倒黴蛋一樣,斷了手指,住進醫院。
可這明顯是對自己權威的挑戰,先是敲詐自己兒子,接著霸占自己的搖錢樹。劉子歌怎麽能夠容忍這樣的人在這個城市存在,他看著眼前的時遠,覺得自己正麵臨著一個危險的敵人。
“不錯,你那王八蛋兒子太欠揍了。”時遠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所忌憚,反而接著一口一個王八蛋兒子叫著。
王八蛋兒子?你這不是說我是王八蛋嗎?饒是劉子歌再怎麽克製自己,也無法忍受這樣的侮辱。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小子,你也太猖狂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
“當然知道了,你不是劉大局長嗎?”時遠邪笑著,並沒有因為劉子歌的暴怒就收斂自己的不屑。
“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這麽囂張,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你丟進號子裏。”
“信呀,我當然相信劉局長的能力了,沒來之前我就聽說劉局長在這裏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想收拾我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哼!”劉子歌當然聽出時遠口吻裏的揶揄。
“我相信,劉局長現在一定對我是恨之入骨了,不過估計不是因為我打了你的寶貝公子的緣故。”
“恩?那你說是為什麽?”劉子歌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嘀咕了一下,難道這小子還知道什麽?
“為什麽還要我說出來嗎?我打了張啟威,奪了水上公園,相信劉局長已經知道了吧?”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你是不是想給自己再加點罪名,好讓自己在號子裏多呆幾天?”劉子歌並沒有慌張,還存著一點僥幸心理。
“嘿嘿,我奪了水上公園,劉局長是不是被斷了一條財路?我真的很佩服劉局長,遇上這麽大的事,居然還能這麽氣定神閑的和我繞彎彎。劉局長不會把這個水上公園也放不到眼裏吧?”
“你還知道什麽?”這下劉子歌坐不住了,這家夥明顯是知道張啟威是自己的一條狗,也知道那個水上公園和自己的關係,居然還這麽囂張的砸了場子,滅了張啟威,奪走了水上公園,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為什麽這麽大膽?
“我還知道什麽?你說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現在我沒有閑心管你的事,但是如果你要是不識趣,硬要咬著這個皇朝不放的話,我會讓你丟了頭上這頂烏紗帽,讓你的後半輩子在大鐵門裏度過!”時遠沒有回答他,反而硬邦邦的撂出了這麽幾句話。
“什麽?膽敢威脅我?”劉子歌的肺都要氣炸了,從來還沒有任何人敢當麵這麽赤luo羅的威脅他。
“你認為這是威脅嗎?如果你不相信的話,盡管來嚐試。不過……”時遠說到這裏停住了,一臉的冷笑。
“不過什麽?”
“不過後果自負!”
時遠俯下身子,把臉貼在了劉子歌跟前,惡狠狠的拋下這句話,劉子歌竟然從後心背冒出一股冷氣,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時遠又是一聲冷笑,轉過身,拉開辦公室的門,拉起等在門口的歐陽媛揚長而去,歐陽媛一路追問著:“怎樣了,到底怎樣了?”
背後是劉子歌氣急敗壞的將桌子上的文件夾都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