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也是在西馬鎮混了多年的,所以知道黑大慶的厲害,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得罪黑大慶,所以搬出了豪土哥,希望黑大慶能夠知道事情的輕重,然後知難而退,

但黑大慶顯然是打定了主意要趟這趟渾水了,他冷笑了一聲說:“阿虎,你這是拿豪土來壓我嗎,看來我真是老了,幾年沒有出來走動,這麽多年輕崽子都不把我黑大慶放在眼裏了。”

周虎臉色一變,卻不敢發火,還是陪著笑說:“大慶哥,你這是說到哪裏去了,西馬鎮誰不知道大慶哥你的厲害,兄弟我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把大慶哥你不放在眼裏呀。”

黑大慶冷哼了一聲說:“那就好,回去告訴你的豪土哥,這位兄弟是我黑大慶的人,有什麽事就直接來找我黑大慶,另外,你們打傷了我這個小兄弟,事情打算怎麽解決。”

周虎臉上表情極為難看,心裏極為憤怒,卻不敢得罪黑大慶,隻能陪著笑說:“大慶哥,你不要為難我們這些跑腿的,這位兄弟打了我們的人,還希望大慶哥你不要管這閑事的好。”

“閑事,你是要讓我黑大慶靠邊站嗎。”黑大慶瞪圓了雙眼說,

周虎陪著笑說:“大慶哥誤會了,小的怎麽敢和你老這麽說話呢,我是說這件事豪土哥很生氣,要是這件事和大慶哥你沒什麽關係的話,還是不要管得好,免得小的們為難。”他這些話可以說已經是低聲下氣了,這也沒辦法,誰讓他麵前站著的是黑大慶呢,那可是當年一個人挑了鎮上最囂張的黑旗社呀,他們有幾個膽子敢惹這位爺,

“那我要是說這件事和我有關,而且關係大了呢。”黑大慶冷笑著說,

周虎更加的惶恐:“大慶哥還是不要說笑了吧,小的們經受不起。”

黑大慶臉一黑說道:“誰和你們說笑,你們今天不來我還去找你們,既然你們來了就更好,這位小兄弟不能讓你們給白打了,把藥費給我留下吧。”

黑大慶這一句話一出口,屋裏的眾人都是表情各異,怕事的老太太們沒想到事情躲都躲不過,這黑大慶反而反客為主勒索上了對方了,而躺在病床上的左紅雷則是更加欽佩的看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黑大慶,心想做男人就得像大慶哥這樣頂天立地才行,可別像自己這個所謂的姐夫一樣,靠花言巧語哄騙了自己姐姐,想到這裏忍不住瞥了時遠一眼,卻見他幹脆已經坐在了一邊,好像沒有了自己事一般,

而最為震驚的則是周虎這一幫人,他們從來都是靠勒索別人為生的,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別人勒索了,

“大慶哥,你這不和規矩吧。”周虎猶豫著說,

“老子不管你們什麽規矩不規矩,當年老子挑了黑旗社的時候,就不曾講什麽規矩,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快把醫藥費給我乖乖的掏了,免得我動起手來,傷了誰可不好看。”黑大慶陰沉著臉說,

病房裏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盯著周虎,就連病房外邊也圍了好多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

周虎的臉色變得鐵青,幾個手下也都緊張的盯著周虎,想看看他怎麽拿主意,

眾人注視下,周虎總算開了口:“好,大慶哥,既然這位小兄弟是你的人,算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給你賠禮道歉了。”說著從身上掏出一疊厚厚的鈔票,交到黑大慶的手裏,看樣子足有萬把塊的樣子,

周虎這樣一來,屋裏屋外一片嘩然,什麽時候豪土哥的人也學會給人拿醫藥費了,而且居然還拿出了萬把塊錢,這可是前所未聞的呀,不過想想他們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他們就想通了,這可是一個人挑了整個黑旗社的黑大慶呀,豪土哥再厲害,他不是不在眼前不是,可是這個黑大慶可是實實在在的站在眼前的呀,所以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以後自有豪土哥來找黑大慶,反正自己又不缺這幾個錢,

所以周虎很聰明,他很快便搞清了形勢,乖乖的掏出自己身上的錢,灰溜溜的就想離開,卻聽得黑大慶又是一聲斷喝:“站住。”

周虎乖乖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哭喪著臉說:“大慶哥,你還有什麽事。”

黑大慶陰著臉說:“回去告訴你們豪土崽子,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個人就來欺負老百姓,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是,我一定轉達。”周虎嘴上說著,灰溜溜的帶著自己的手下溜出了病房,

看著這些平日裏在鎮上囂張無比,欺壓百姓無所不為的家夥,在黑大慶麵前變得如此唯唯諾諾,病房內外的人都有一個感受,那就是痛快,而這一變化的直接主使者黑大慶,則在眾人眼裏顯得那麽高大,

這才是真英雄,左紅雷更加佩服黑大慶了,眼睛裏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而平日裏在左紅霞看來霸氣外露的時遠,今天竟然甘做綠葉,坐在那裏一聲不響,這讓左紅霞不由得有些奇怪,卻不知這家夥在心裏已經籌劃了一個計劃,驚天的計劃,

幾個老太太卻還是有點怕事,看黑大慶趕走了這幫混混,都是心裏害怕報複,勸了幾句後看沒人理睬,便紛紛起身回家了,病房外圍觀的人看沒什麽熱鬧可看了,也都一下子散了,病房裏隻剩下了時遠和黑大慶,紅菱姐還有左紅霞姐弟兩個,

黑大慶也沒有再停留,把周虎交出來的一遝子錢放在左紅雷的床邊,便要告辭了,左紅雷哪裏肯收,連忙推辭著要黑大慶帶走:“大慶哥,這是你要來的錢,還是你拿著吧。”

黑大慶一揮手,說:“笑話,我給你要來的醫藥費,我臨走了再把它帶走,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你隻管拿著花,不要怕那些烏龜兒子,有我黑大慶在呢,況且,就是我不在還有你姐夫呢。”

左紅雷不由得又看了時遠一眼,隻見他還是坐在那裏,臉上帶著一絲曖昧的笑,心想這樣的姐夫能指望得上,剛才那幫黑大漢,隨便一個伸出一根手指,恐怕就能把他捅倒,

“大慶哥,還是你帶走一些吧,這麽多錢我住院也用不了這麽多。”左紅雷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拿這筆錢,

“嗨,小雷,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大慶哥要你收下你就盡管收下,要是不收下你大慶哥就沒法在這西馬鎮再混下去了。”紅菱姐倒有些不耐煩了,

左紅雷還想說什麽,時遠卻站了起來,抓起床頭的錢塞到他的枕頭底下說:“小雷,大慶哥都這麽說了,你就盡管用這筆錢,反正這也是不義之財,我們不用白不用不是。”

左紅雷翻了時遠一眼,心想這個姐夫還真是臉皮厚,不知道怎麽惹下了這幫人,卻讓人家大慶哥出麵幫他擺平了事不說,還拿著人家的錢顯得理直氣壯地,

黑大慶也是頗為不滿的翻了時遠一眼,說道:“怎麽我這成不義之財了,這錢在那幫烏龜兒子的手裏那才是不義之財的好不好,我這叫劫富濟貧,不對,叫什麽來著,紅菱姐。”

“慶子你又埋汰我,你不知道姐姐我和你一樣是個沒文化的粗人,哪裏懂得什麽咬文嚼字。”紅菱姐不滿的說,

左紅雷詫異的看看紅菱姐,又看看黑大慶:“大慶哥,難道紅菱姐比你還大嗎,我看她年紀這麽輕,怎麽你還得管她叫姐姐。”

黑大慶不滿的看了紅菱姐一眼,紅菱姐一臉的得意,

黑大慶滿臉的無奈:“沒辦法,她就喜歡人叫她姐姐,我也隻好委屈自己了。”

時遠和左紅霞卻知道這黑大慶對紅菱姐真是一往情深,什麽都肯遷就與她,無奈看起來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紅菱姐好像並不把他當成自己夢想中的那個人來看,

黑大慶臨出門前又問了紅菱姐一句:“我要回去了,你跟我一起走嗎。”

紅菱姐卻是搖搖頭,黑大慶隻好一個人走了,

黑大慶走了以後,左紅霞忙著看左紅雷的傷勢,給他擦洗身體,時遠呆著無聊,便走出了病房,誰知紅菱姐竟然也跟了過來,

“你怎麽也出來了。”時遠訕訕地問,說實話他是有點怕了這位姑奶奶的潑辣勁了,她簡直是不顧一點場合呀,

“我不出來,難道在裏邊偷窺小男生嗎。”紅菱姐媚眼瞟著時遠,

時遠啞然失笑,是呀,左紅霞在給左紅雷擦洗身體,她一個女子呆在那裏自然有些不方便,但依照紅菱姐的性格,應該也不算什麽事的,估計是怕左紅雷不好意思吧,

“小弟弟,你到底是什麽人。”紅菱姐問道,

“我呀,一個吃軟飯的,專門拐騙未成年少女的。”時遠自我嘲諷的說,剛才左紅雷看自己的眼神,就分明把自己當成了這種人,

“哈哈,你真是拐騙未成年少女的,那成年的你拐不拐。”紅菱姐嬌笑一聲,再次給他飛了一個媚眼,

時遠心裏一動說:“那要看這成年的好不好拐了。”

“那要是送上門讓你拐的呢。”紅菱姐說著一隻手已經撫上了他的胸膛,

靠,這是要硬上我呀,時遠真想一把把這個悍妞摟過來,拐騙一把,但他知道不能,因為左紅霞就在病房裏,那妞吃起醋來可不是一般的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