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雖然仰麵大笑,卻仍是時刻注意著海雨的動靜,隻覺得一陣寒意襲來,不敢大意,一歪脖子,飛刀擦著他的脖子便飛了過去,鮮血頓時順著脖子流了下來,

眾人皆是遺憾,讓這家夥逃過一劫,海雨卻心裏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賊婆娘,還挺厲害。”時遠捂著脖子指著海雨罵了一聲,恨恨的奪門而出,走到門口時飛起一腳把還站在那裏的老五踢倒在地,

看到這一幕,雨落會的手下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老大和這家夥不是一夥兒的,這家夥剛才很明顯就是垂涎與老大的美色,所以做出護美的舉動,但老大似乎並不吃他那一套,

但海雨飛刀一出手就後悔了,她已經明白,時遠剛才隻不過是故意做戲給自己的手下看的,要是他真的對自己圖謀不軌的話,剛才自己昏迷不醒的時候,他有大把的機會對自己下手,他完全可以把自己帶到別處,那時候自己還不是案上魚肉任其宰割的份,

海雨是個聰明的人,剛才完全是被時遠的猥瑣舉動氣昏了頭,所以才發出飛刀要取時遠的性命,但馬上就回過神來,看到飛刀不中一下子鬆了口氣,

“雨姐,不要擔心,這家夥敢對老大不敬,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有個家夥自作聰明的向海雨獻殷勤,

但其他的人卻是沒有一個敢苟同他的意見,剛才時遠的強悍大家有目共睹,這麽多人想製服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是老大剛才趁其不備,發出飛刀傷了這家夥,使其受驚而逃,這麽多人還真不一定能夠奈何得了他,

大家的眼神重新投向臥倒在地上的老五,這家夥沒想到時遠會來這麽一手,輕而易舉的就化解了自己剛才的狠手,現在他十分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麽沒有離去,現在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

“雨姐,這個叛徒該怎麽處置。”兔子詢問海雨的意見,

海雨兩眼冒火的看著老五,剛才還在鬥爭的那點憐憫,現在全部都化成了憤怒,這個原本和自己同生共死的人,現在居然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自己並往自己的頭上扣盆子,看來真是不能太軟弱了,

“雨姐,怎麽處置他。”兔子看海雨沒有回答,就又問了一句,

海雨回過神來,看著老五說道:“老五,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不是沒有給你機會。”

老五身子發抖,爬著跑到海雨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求道:“雨姐,你給我個機會,我知道錯了,求求你看在我們一起同生共死了這麽多年的份上,給我一條生路。”

海雨還沒有說話,兔子早已氣憤不過,一腳把他踢翻在地上:“你還有臉來求雨姐,剛才你和嶽子期勾結在一起陷害雨姐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現在來求雨姐,晚了。”

說著兔子一把抓住老五的右手,按在桌麵上,另一隻手從身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來:“雨姐,這家夥出賣兄弟,本該宰了他解恨,但看在他為幫會以前做的事的份上,就廢了他的一雙手吧。”

老五看著明晃晃的砍刀在自己眼前晃動,嚇得臉色蒼白,沒等海雨發話,突然用力一掙,把自己的手從兔子的手中掙脫,同時一腳把兔子踢了一個趔趄,一個箭步朝門口逃去,

兔子猝不及防,被老五踢歪到了一邊,待回過神來時,老五已經奔了出去,門口幾個人早已經嚇傻在了那裏,

“媽的,還想跑,兄弟們追上他砍了。”兔子惡狠狠的衝自己的手下喊道,幾個人如夢初醒,正要追出去,卻聽到海雨說道:“算了,天要下雨,由他去吧。”

“就這麽放了他。”兔子雖然不甘心,但還是站住了腳步,

“放下話去,以後不準他在Z市露麵。”海雨畢竟還是心軟了一點,隻是不想再看到這個背叛的人,

“是,兄弟們都聽清沒有,傳話下去,以後在市裏看到他就砍他,讓他沒有立足之地。”

待到眾人散去,海雨讓一個小弟開車送自己回去,回到住處後,一個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剛才的藥性此時好像完全消失了,她此刻在掛念著時遠,他此刻現在在哪裏,剛才的飛刀對他的傷害嚴不嚴重,

從剛才的舉動,海雨已經明白,這個男人是個有擔當的人,怪不得清姐那樣對男人拒之千裏的人,也會對他動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他,

而此時的時遠已經回到了歐家,躺在歐陽媛的床上,歐陽媛爬在他的身邊,一邊給他包紮著傷口,一邊追查著他這半天都去做什麽了,怎麽會被人傷了脖子,

時遠倒是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把剛才的事說得一清二楚,歐陽媛聽說他又是泡妞去了,頓時氣的又把貼上的創可貼又揭了下來,

“乖乖,疼呀。”時遠呲牙咧嘴的叫道,

“疼死你活該,讓你那個妞給你包去。”歐陽媛打翻了醋缸,

時遠哭笑不得:“我的乖媛媛呀,我找誰來替我包呀,人家現在恨不得吃我的肉呢。”

“切,誰信呢,說不定你這傷口就是人家給咬的呢。”歐陽媛那裏肯信,

時遠苦笑了一下說:“這個婆娘是海清的妹妹。”

“什麽,你連海清的妹妹都不放過,你真是禽獸。”歐陽媛吃驚的幅度不小,兩隻眼睛瞪得大大,嘴巴也忘了合了,

時遠心裏一驚,這姐妹花雙收的夢看來真的不能亂做,盡管海雨這邊他並沒有什麽心思,但左紅霞那邊可是幾乎要既成事實了,歐陽媛的態度告訴他,連她也不能夠接受,況且蘇柔呢,

“我說你都想哪裏去了,這是海清的幹妹子,並沒有血緣關係,況且也並不像你想的那回事,我跟她沒有那事,這傷口就是她用刀傷的。”時遠連忙解釋,

“哼,誰信。”歐陽媛不理睬他了,

時遠看看歐陽媛的背影,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據海雨所說,當初追殺歐陽媛的殺手,是她請來的,那麽到底歐陽林和海雨之間有什麽大的仇恨,或者說是有什麽利益衝突呢,竟然使得她對事外之人歐陽媛也痛下殺手呢,

這是個謎,現在無法解釋,歐陽媛也不知道,更不能去問她,要不她會更加敵視海雨的,這一切還需要海雨來解釋,也許自己有機會從歐陽林這裏得到答案,但一定會是很困難的,歐陽林老奸巨猾,現在幾乎就不回家,他甚至連接觸的機會都找不到,更別說打探他的虛實,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聽得客廳一陣喧嘩,像是孟冰清的聲音,時遠忙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時間去接她,她自己回來了,不過聽聲音好像不隻是她一個人,似乎還有孟常凡的聲音,

“時哥哥,媛媛姐,你們在家嗎,我回來了。”伴隨著一連串的腳步聲,孟冰清已經跑上了樓,

時遠趴在那裏沒動,歐陽媛還沒來得及回答,孟冰清已經推開房門闖了進來,這個丫頭從來進門不知道敲門的,一進來就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背著身子說道:“媛媛姐,我什麽都沒看見哦。”那樣子就像撞見了不該看見的事情一樣,

什麽沒看見,好像我們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歐陽媛奇怪的想著,不過低頭一看就明白了,時遠此時上身一件衣服也沒有穿的趴在自己麵前,而自己趴在時遠的背上,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又遇上孟冰清這樣一驚一乍的人物,不給你鬧出點動靜才怪呢,

歐陽媛臉一紅,從時遠身上爬起來,嗔怪的罵了一聲:“還不快爬起來,趴在這裏晾屍呢。”

時遠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可憐巴巴的撿起一塊創可貼貼在脖子上,沒辦法,現在指望歐陽媛給自己處理傷口是不可能了,隻能自己豐衣足食了,

歐陽媛看看外邊,孟冰清還在一本正經的背對著房間,就沒好氣的說:“死妮子,滾進來吧,你看見的東西還少嗎,今天還裝起正經來了。”

孟冰清扭過臉來一臉的訕笑,時遠也不避諱這小丫頭,就拿起一件衣服套在了身上,

“對了,剛才不是聽到還有你哥老孟的聲音嗎,怎麽不見他呢。”歐陽媛奇怪的問道,

“他當然不好意思上來了,你想他的夢中情人在和別的男人在這裏做些私密的事,他好意思上來嗎。”孟冰清故意大著聲音讓孟常凡聽,、

時遠倒沒什麽,歐陽媛卻覺得不好意思,一把打在孟冰清身上說道:“死丫頭,又來胡鬧,我們做什麽私密的事了,還不是你時哥哥受了傷,我在給他處理傷口。”

“什麽,我時哥哥受傷了,怎麽回事。”孟冰清剛才隻看到時遠光著上身,並沒與發現他脖子上的傷勢,聞聽此言,馬上就緊張了起來,連忙就衝進了屋裏,進去查驗傷勢去了,

歐陽媛朝樓下看去,卻見孟常凡坐在客廳裏一臉的局促,顯然是被孟冰清剛才的一驚一乍弄得有些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