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遠抱著海雨回到雨落會所,他不知道該把她送到什麽地方,就連這雨落會所他也覺得有些不安全,但卻沒有什麽地方可以送,他隻知道海雨這一個地方,要是把海雨帶回歐家的話,且不說歐陽媛那裏說不過去,要是被歐陽林知道的話,就是個更大的麻煩,這兩個人可以說是一對仇家,僅他知道的,遠有海雨不惜代價請殺手追殺歐陽媛,僅有兩個人為了一批貨勾心鬥角,最後海雨的一竿子手下被歐陽林借時遠之手幹掉,

所以要是讓歐陽林知道海雨在他家的話,海雨一定會很危險,不為別的,為了海清,他也不能讓海雨有任何危險,所以他隻能把海雨先帶到雨落會所,

踏進雨落會所,時遠就知道事情的複雜性要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進門前他就覺得有些奇怪,原本此時應該是比較冷清的時候,可是會所門前卻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而且一看都是一些伊蘭特,帕薩特之類的低檔車,甚至還停了幾輛麵包車,根本不像是客人們開來的車,

時遠注意到這個細節,心裏就做好了提防,雖然懷裏抱著海雨,但一隻手卻已經捏了幾枚飛刀片,以防不測,

果不其然,抱著海雨走進會所裏,就見大廳裏已經坐滿了人,就連旁邊都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一個個瞪著眼睛看著門口,望著時遠懷裏抱著的海雨,而人群正中間坐著的,赫然是老五,

雖然明知情形不對,但時遠此刻也沒有退路可走,索性抱著海雨在眾人的注視中大踏步走進大廳,走到老五跟前,冷冷的說:“這個位子是你坐的嗎,沒看見你老大來了嗎。”

老五臉色一變,卻還是站了起來,把自己的座位讓給了時遠,時遠並不謙讓,抱著海雨便坐了下去,老五臉色難看,身邊有一個人站起來把位置讓給了他,

看到海雨一直昏迷不醒,除了老五,別的人都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時遠也是心裏著急,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要海雨馬上醒來才能鎮得住這些人,但海雨依然雙目緊閉,昏睡不醒,看來飲料裏摻的藥量不小,

“五哥,這是誰,雨姐怎麽了。”有個沒見過時遠的家夥看海雨昏迷不醒,就忍不住問老五,

老五哼了一聲說:“這個人就是在S市殺了我們七八個人的時遠。”

“啊。”大廳裏一片嘩然,大家都知道幾個月前會裏地位比較高的幾個老大一起到S市取貨,誰知貨沒有拿到手,幾個老大反而全軍覆沒,一個也沒有回來,後來從S市得到的消息,幾個老大全都是死在一個叫時遠的小子的手裏,幾位老大是何許人物,那都是跟著雨姐南闖北闖,打下江山的有功之臣,自然不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的角色,可是居然在都帶著槍的情況下,死在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子手裏,這小子該是一個怎樣的厲害角色,

而現在,這個時遠居然堂而皇之的走進了雨落會所,他們的大本營,而且懷裏還抱著昏迷不醒的老大雨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五哥,這是怎麽回事,老大怎麽了。”這些人馬上就沉不住氣了,一個個如臨大敵,

“是呀,老五,說說這是怎麽回事。”時遠眯著眼看著老五,冷笑著說,

老五臉色一變,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大家聽好了,這家夥殺了我們幫裏那麽多兄弟,現在老大也被他給害的昏迷不醒。”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馬上便有幾個沉不住氣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麽,五哥,你快下令吧,我們宰了這小子給老大和死了的兄弟們報仇。”

時遠眼看眼下形勢已成劍拔弩張之勢,心裏著急麵上卻不動聲色,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冷笑著看著麵前的老五,一隻手卻悄悄放在了海雨的人中上,如果形勢繼續惡化下去的話,就要掐她的人中,逼她醒過來,

老五看了一下手下,看到幾個手下激情昂揚,他心裏對這個效果很為滿意,嘴裏叫道:“弟兄們,以前二哥他們待你們親若兄弟,現在他的殺身仇人就在我們麵前,你們說該怎麽辦。”

眾人一片激憤,個個揮著拳頭叫道:“宰了他,給二哥他們報仇。”

時遠突然冷笑一聲,把海雨放在座位上,自己站了起來,朝老五走了一步,

老五看到這張帶著玩味的笑臉,頓時心裏一緊,手下兄弟不知道,但他是知道時遠的厲害的,剛才他還嚐過了時遠的鐵腳,所以心裏還是很怵的,但看看周圍盡是自己的手下,膽怯閃之即過,心道你就算太厲害,能逃得過這麽多人的圍砍嗎,

老五看著時遠走到自己的麵前,盡管心裏緊張,但嘴上卻並不退讓,兩眼看著時遠說道:“怎麽,你還想殺了我滅口嗎,這裏這麽多兄弟,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麽求他們饒你一命吧。”

時遠看著老五,盡管嘴上還在逞強,但微微發抖的身體已經暴露了他的恐懼,冷笑一聲說:“老五,你以為你們這麽多人能保得了你嗎。”

“你。”老五沒想到時遠在這麽多人麵前居然還敢這麽狂妄,居然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想到他剛才的一腳,本能的就感到一陣蛋疼,不由自主的就後退了一步說道:“你想幹什麽。”

時遠扭過頭來,看著正朝自己圍過來的那群人說道:“我殺了你們的兄弟固然可恨,但是出賣自己的老大的人你們不恨嗎,難道就甘願當作別人的鷹犬,看著荼害自己老大的人在這裏囂張嗎。”

這些人都是一愣,不明白時遠說的什麽意思,他們都是接到老五的指令,說找到了害死自己兄弟的仇人,所以才從各處趕來,並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當下聽了時遠的話,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個個看著老五,心裏頗為奇怪,

老五果然是城府很深,雖然被時遠當麵指證卻並不慌亂,冷笑一聲說:“大家不要聽他在這裏胡說,他就是要拖延時間,想從我們這裏逃出去,大家快動手,把他宰了。”

這句話果然有分量,本來剛有點疑惑的那群人現在都把目光重新放在了時遠身上,叫囂著砍了他,便把時遠圍在了當中,

時遠看看形勢緊張,大叫一聲:“都給我站住,你們知不知道,剛才就是你們口中這個五哥,和嶽子期勾結,把你們的老大騙到唐韻,在她的飲料裏放了藥,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們老大現在說不定就要遭了嶽子期的毒手了,對這種吃裏扒外,和外人勾結出賣自己老大的敗類,你們還要聽他的蠱惑嗎。”

眾人一愣,都停下了腳步,狐疑的看看老五,又看看靠在座椅上昏迷不醒的海雨,不知道時遠說的是真是假,

“大家別聽他的,分明是他暗算了雨姐,現在要把罪名按在我的頭上,大家不要聽了他的蠱惑,趕快把他拿下給雨姐報仇。”

老五嘴上說著,腳步卻悄悄地朝後邊退了一步,

“心裏沒鬼你怕什麽,想跑嗎,還是乖乖的給我留下。”時遠注意到他想溜,腳下一蹬,已經到了他的身後,提著他的衣領便提了起來,

老五心下大駭,抬腳便往身後一踹,卻被時遠一伸手捏住了腳踝,往上一提,倏地一甩,便把老五摔在了麵前的地板上,啪的一聲,地板為之震動,

周圍的人大驚,沒想到在這麽多人麵前,時遠居然毫不顧忌,出手就把老五摔在了地上,頓時有幾個不開眼的就叫著要為兄弟們報仇撲了上來,

唉,見過不識相的,沒見過這麽不識相的,老子實在是不想虐人,是你們自己上來找虐的,身形一晃,拳起腳落,幾個沉不住氣的家夥便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這下餘下的人學聰明了,隻是把時遠圍在當中,全沒人敢去當那個出頭鳥了,隻是苦了那幾個先行者了,一個個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卻沒有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站出來,

最悲慘的是老五,被時遠摔了一跤,悲痛欲裂,還沒有來的及從地上爬起來,卻被時遠一腳踩在了腳下,雖然胸口宛如壓了一塊千餘斤的巨石,心下卻明白,此時的形勢雖然不利,但卻不能放棄,要不自己就會成為千夫所指的罪人,說不定還會被自己的手下當做背叛幫會的叛徒來千刀萬剮,

所以老五強忍著疼痛,還是在地上叫著:“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忘了二哥對你們的好了嗎,難道就因為你們的怕死,而讓二哥含冤九泉嗎。”

老五這一叫嚷,那群人重新開始**起來,一個個提著凳子木棍蠢蠢欲動,

時遠看形勢不好,腳下用力道:“這還堵不住你的嘴,看來是想吃掉好吃的了。”說著彎腰把老五腳上一隻皮鞋拔了下來,扯下他的襪子,

老五嗚嗚叫著,嘴裏已經被自己的臭襪子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