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姐夫?”
這下不但時遠驚奇,就連歐陽媛和汪潔彤都張大了嘴,驚奇的看著夜來香。
時遠更是一把擰住夜來香的小腰,“怎麽回事?你給我戴了幾頂綠帽子了?”
還是夜來香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他說的是那個土鱉,嬌笑著躲開時遠說:“小遠子,怎麽你吃醋了嗎?清魂說的是那個土鱉,就是去酒店找我的那個。”
”哦,原來說的是那個土鱉,奶奶的,我還以為這個大老婆還給我這個小舅子找過幾個姐夫呢。“時遠這才鬆了一口氣,遇上這樣說話的小舅子可真夠頭疼的。一扭頭,對歐陽媛和汪潔彤說:“你們家裏還有沒有像這樣不會說話的小舅子?”
歐陽媛搖了搖頭,說:“沒有,我沒有姐妹兄弟,從小就是我和爸爸相依為命的。”
汪潔彤卻眼一翻:“滾開!誰是你老婆,哪來的小舅子!”
歐陽媛一愣,才明白自己中了時遠的套,頓時叫囂著:“時遠,你又占我們便宜。”說著粉拳就在時遠身上敲了幾下,當然她這幾拳在別人眼裏看起來更像是撒嬌。
夜清魂看著這兩個女人竟然和自己姐姐口中的姐夫如此親近,而姐姐竟然沒有一絲的在意,不由得目瞪口呆。夜來香看門口人越來越多,趕緊一拉時遠,“走吧,先進去再說。”
夜來香的家裏確實很窮,三件上房都是土坯房,房頂長著厚厚的青苔。這三間房一間是夜來香當年的閨房,雖然夜來香已經三年沒有回來了,但夜清魂一直把這個房間給自己姐姐留著,寧肯自己和不想看到的老爹擠在一個屋裏,也要為姐姐留一個地方。
夜來香走進房間,看見自己的閨房裏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好像從來沒有人動過,卻是一塵不染,顯然是夜清魂天天進來打掃的。
在屋裏轉了一圈,出來後夜來香就問弟弟:“清魂,爹呢?不在家嗎?”
“那老東西還用問?當然是又去賭博了。一天到晚什麽也不幹,就知道賭賭賭!”
夜來香歎了一口氣,看看歐陽媛和汪潔彤還在好奇的打量著自己家的院子,就說:“我這破家讓兩個妹子笑話了。”
“哪裏話,你這家雖然破,但卻是自己的家。可我連家都不能回,還要到處躲避別人的追殺。”歐陽媛反而對夜來香很羨慕,汪潔彤想到自己一個人也是出來孤零零的打拚,原以為遇到林雲楓,遇到了可以托付一生的人了。誰知卻因為劉肥豬的一場鬧劇安排,害得自己不但失去了童貞,還失去了自己的愛人,也是黯然神傷。
門口一陣吵鬧,接著就從院門口走進來幾個人,為首一個小子,進來叫著:“嫂子,你可回來了,我哥哥可找你找得好苦呀。今天你回來了,可要補上上次的洞房呀。”這家夥竟然也是黃軍裝,藍褲子,腳上蹬著一雙膠皮鞋,要不細看,還以為是那個土鱉回來了呢。
“這家夥是誰?”時遠扭頭問夜來香。
夜來香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半天才想起來回答:“小遠子,他就是那個人的弟弟。”
“哦,二土鱉呀!”
說話時,二土鱉已經到了跟前,上下打量著夜來香,“呦,嫂子,幾年沒見,你出落得越發漂亮了呀。我哥可真有豔福呀!”兩隻色眼在夜來香那凹凸有致的身材上上下打量,這哪裏像小叔子看嫂子的眼神。
時遠一看這家夥的眼神就來了氣,奶奶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這麽看?可沒等他找碴,這家夥先自己送上門來了。
二土鱉像是才發現他嫂子身邊還站著兩個妞,一個個貌若天仙,而且都是豐*乳*肥*臀,身材誘人,可氣的是,這三個妞都圍在一個小白臉周圍,當然也包括他的嫂子。
二土鱉一下子開始不平了,歪著臉瞅了時遠半天,然後說:“嫂子,這是什麽人呀?不會是你從城裏帶回來的野漢子,想給我哥戴綠帽子吧?”
奶奶的,老子還沒找你呢,你倒自己找上來了。時遠正想找他的茬呢,沒想到這小子這麽不識相,自己送上門來了。一抬腳踢在二土鱉的小腿上,這家夥挺幹脆,二話不說,撲通就跪在了時遠麵前,就差把頭也磕地上了。
“呦,這是誰家乖孩子,這麽有禮貌,一見麵就知道磕頭,媛媛,給孩子壓歲錢。”時遠裝模作樣的回頭叮囑歐陽媛。歐陽媛忍住笑,在手提兜裏摸了半天,“老公,沒有零錢了,隻有這一塊錢的鋼鏰了。”她看時遠調侃這二土鱉,自己居然也想湊湊熱鬧,從包裏摸出來一枚硬幣。
“行了,有一塊就一塊吧。”時遠接過鋼鏰,扔在腳下,“乖孩子,起來吧。”
周圍圍觀的人轟的一下都笑開了,看來這家夥在村裏人緣不是太好,被人這般調戲,別人還在看熱鬧。二土鱉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時遠,臉色漲紅:“小子,你敢罵我?!”
說著上前揪住時遠衣領,看來是想報仇。時遠哪裏把他放在眼裏,上身不動,右腿膝蓋猛提,正頂在二土鱉的小腹上。二土鱉“哎呦!”一聲,捂住肚子便蹲在了地上。
時遠動作很快,頂了一下便回到了原地,周圍圍觀的人還沒有看清楚,就看見二土鱉蹲在地上,哭爹叫娘起來。
跟著二土鱉一起來的那幾個人也愣住了,他們幾個人平時橫行鄉裏,還沒有人敢這麽對他們強橫。現在二土鱉竟然兩次被這家夥整的跌在地上,真是不要命了。幾個人相互一對眼,就一起揮舞著拳頭上來了。
到底都還是土包子,打架居然隻是靠拳頭?連根棍都不拿。時遠越來越覺得改革開放的重要性了,像這些人隻知道在村裏屯裏橫行霸道,都不知道出去看看,誰家打架還隻是靠拳頭呀?最起碼你也得拿根棍子,掂塊磚頭什麽的,也算是有兵器呀!
看著這幾個人居然赤手空拳就來圍攻時遠,見過時遠身手的三個女人當然不擔心,可夜清魂沒見過呀,他見這麽多人居然一起來圍攻自己姐夫,一下子就急了。從牆邊撿起一張破鐵鍬,高高舉起,“你們敢來我就劈了你們!”
幾個人一愣,顯然也被夜清魂這不要命的家夥給嚇住了,二土鱉好容易忍住腹痛,直起身來對夜清魂說:“夜清魂,快點給我讓開,你是不是看守所呆的時間還嫌短呀!信不信我讓派出所再來把你丟進去!”
“你嚇唬誰呀?派出所是你家開的呀,你想抓就抓,想放就放呀!老子又不是沒在裏邊蹲過,誰怕誰呀!”夜清魂看來也不是吃素的,到底是蹲過看守所的,哪裏能讓這麽兩句話就嚇唬回去。
時遠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小舅子居然也是這麽一個不要命的角色,自己此時反倒在旁邊找了個小凳子坐了下來,看起了熱鬧。
“夜清魂,你小子我看監獄還沒有蹲夠,還想再進去是吧?”
“他媽的,要不是你們陷害,老子會白白的在那裏麵住這幾次嗎?”夜清魂提起這碼事火氣又上來了。
“媽的,今天就讓你再蹲一次。”二土鱉竟然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個手機,這讓時遠很是驚歎,盡管隻是幾百年前流行的翻蓋手機,但在這地方能有這麽一個家夥,也是很稀奇的了。
二土鱉拿出電話就撥通了“110”,“李所,我們村裏有人鬧事呀,你快過來看看吧。”
電話還沒說完,夜清魂就舉起鐵鍬劈頭蓋臉的拍了下去:“他媽的,還報警,到底是誰鬧事?
二土鱉抱著頭就跑出了院子,另外幾個人也狼狽的跟在後邊,一出院子,二土鱉就又囂張開了:“夜清魂,算你狠,你等著瞧,一會兒就有你好看的。”夜清魂舉起鐵鍬一晃,幾個人又嚇得跑出幾丈遠。
夜清魂也不追趕,看來是已經習慣了這些人了,回到院子裏。時遠看著這個小舅子,對夜來香說:“行啊,大老婆,咱這個弟弟不錯呀!有前途。”
“是不是特對你脾氣?兩個家夥都是好打架。”夜來香又愛又憐的看著自己這個弟弟。
“愛打架的男人才是好樣的。不喜歡打架的那都是窩囊廢。”這句話引得三個女子都是一陣白眼,這算什麽臭理論。
“姐,你們趕緊走吧,要不然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這裏我在這裏頂著。”
哦,這個小舅子還挺仗義,我喜歡,這才像我的風格。時遠越來越喜歡這個小舅子了,剛才他挑釁了一下二土鱉,便坐在一邊看熱鬧。沒想到這個小舅子還真的有點意思。
夜來香也扭過頭看著時遠,她知道,這幾個家夥在時遠跟前當然不算什麽,但是要是派出所來人的話,她就有些擔心了,萬一再把他抓進去怎麽辦?這小子說回來幫自己解除婚約,鬧半天就是來惹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