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歌。”歐陽媛不知道為什麽時遠會說到這個地方,微微一愣,

時遠正打算解釋,卻心思一轉說:“還是先回你家吧。”

他突然想到海清的教訓,這次恐怕會更危險,所以還是把這兩個女子安頓好了再去吧,他可不想再重複舊轍,再說依孟冰清的身份,相信那些家夥們也不敢做出什麽太過火的事情來,

歐陽媛沒有多問,於是遵照時遠的指示把車開回了家,

車子開到歐陽家別墅的時候,時遠下了車,令他驚奇的是,給他們開門的竟然是亮伯,那個在西郊倉庫被黑吃黑了的亮伯,時遠心裏一驚,怪不得警方隻說死了七八個人,卻沒有倉庫裏的一點消息,難道亮伯隻是假死,

時遠心裏奇怪,卻見亮伯看見自己的時候,神色坦然,表情沒有一點不正常的,轉念就想通了,自己那天並沒有出現在兩家交易的現場,而是在他們火拚之後才徑直追了出去,亮伯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目睹了當天的一切,這麽一想就很正常了,

亮伯看到歐陽媛和時遠兩個人突然回來,微微一愣,馬上喜形於色,對歐陽媛噓寒問暖了一會兒,就連忙給歐陽林打電話去了,時遠沒有進去,叮囑歐陽媛和左紅霞兩個人不要亂出去,自己返身到外邊攔了一輛車租車便趕往了鴻歌,

而此時鴻歌那邊卻是如臨大敵,現在正是傍晚時分,門口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車輛,,而這些車輛並不都是客人們開來的,有許多卻是四合會的人開來的,由此可見,嶽子期對時遠的到來有多重視,幾乎調動了四合會裏所有的精英,從南城到北城,嶽子期所有能調動的得力手下,此刻全部集中在了這裏,隻等著時遠和海清的到來,

“老大,時遠已經到了Z市了,估計一會兒他就該來救這個小丫頭了。”淩西嶽站在嶽子期的身邊,向他稟告時遠的動向,

“都準備好了嗎。”嶽子期問道,

“放心,老大,人都安排好了,這次絕對讓這小子有去無回。”淩西嶽連忙說,

嶽子期點點頭,說:“一定要萬無一失,這次不但要把這小子解決掉,還要把海老大那個婆娘給我留下,我要用她來告慰子峰的在天之靈。”

淩西嶽心道:什麽你要為嶽子峰報仇,我看你是想讓你的另一個二弟快活吧,

嶽子期動用這麽多兵力當然並不隻是針對時遠,他主要還是衝著海清來的,他並不知道海清已經香消玉殞,雖然此前他已經徹底吞掉了三青幫,但對海清卻是恨之入骨,因為自己唯一的弟弟死在了這個魔女的手裏,光是蕩平了三青幫,當然不能解他心頭之恨,在他看來,就是把海清千刀萬剮,也一點不為過,

當然他也不得不重視這個自己沒見過麵的時遠,這廝已經三次把海清從自己的手裏給搶走了,雖然這三次自己都不在場,但從手下人的反應來看,這個時遠的能量不可忽視,

時遠走進鴻歌,場景很熟悉,讓他一下子想起了上次陪著海清來這裏的情景,隻不過還是這個地方,身邊卻沒有了海清,這裏也不再是海清的地盤,

“你放心,海清,我一定讓所有欺負過你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時遠暗暗在心裏說,

一進門,就看到幾個人站在門口,看到時遠進來,馬上互相低語了一句,一個人便匆匆上了樓,

時遠明白這一定是嶽子期的手下,於是二話不說,徑直走到他們麵前停下,

那幾個人正佯裝無事,看到時遠朝自己走來,個個心裏忐忑,有幾個甚至後退了一步,站在一個穿花格子襯衫的人的身後,花格子正是他們中間領頭的,此刻他心裏萬分緊張,嘴上叼著的煙卷瑟瑟發抖,呆呆的看著時遠站在自己麵前,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你們老大呢。”時遠壓低聲調說道,

花格子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說:“在樓上,我這就帶你過去。”一張嘴說話卻忘了嘴裏叼著的煙頭,煙頭啪的掉下來,煙灰落了一身,連忙拍了幾下,

時遠抬起腳,一腳便踢在他的下體,然後抬腳便朝樓梯口走去,背後是花格子的慘叫聲和幾個跟班驚慌失措的聲音,

包間內,嶽子期剛剛聽到手下來報,時遠已經到了舞廳大廳裏,然而卻是一個人來的,身邊根本沒有看到海老大的影子,難道他們還有什麽後手不成,

“那個女魔頭沒有來。”嶽子期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自己今天的計劃最多隻能成功一半了,不管轉念一想,隻要把時遠給解決掉,海老大遲早跑不出自己的手心,到時候還不是自己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況且三青幫的人早已被自己滅了,海老大現在是孤家寡人,身邊也就時遠這麽一個護花使者,自己想抓她還不時手到擒來的事情,

嶽子期朝淩西嶽看了一眼,淩西嶽會意,正要出去讓埋伏的人做好準備,隻等時遠進來就讓他有來無回,然而剛走到門口,就聽通的一聲,包間門已經被時遠從外邊一腳踹倒,這家夥現在越來越崇尚暴力了,尤其是現在,孟冰清因為自己和海清的緣故,無緣無故的被他們綁架到這裏,這讓時遠十分的憤慨,

淩西嶽一驚,倒退了幾步,然後看到時遠惡狠狠的眼神,本來想說幾句麵上話,此刻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乖乖的退回身子,站在了嶽子期身後,

時遠掃視了一眼,屋子裏有五六個人,其他的人都站在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身後,那漢子看來就是四合會的大當家嶽子期了,最後把眼光停留在坐在正中央的嶽子期身上,冷冷的說:“你就是嶽子期。”

嶽子期到底是一會之主,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手下人可以亂,但自己絕對不能亂,況且現在自己所有的精英人馬早已經埋伏在了這裏,而且依自己的軍火配置來說,拿下一個小小的時遠還不是鐵板釘釘的事,

所以嶽子期的膽氣很足,他一邊在心裏罵了一聲淩西嶽膽小怕事,一邊抬起頭來掃了時遠一眼:“你就是時遠。”

兩個人都沒有回答對方的話,隻是互相盯著對方,周圍的人卻都感到一股殺氣,這殺氣讓他們不寒而栗,

“我來了,你現在該把孟冰清放了了。”時遠一腳踢開自己身邊站著的一個小混混,然後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嶽子期說道,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沒想到時遠現在還是這麽的狂,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處境嗎,居然還敢對嶽子期這麽橫,

“放了她可以,那個小丫頭我不感興趣,不過我要你用海老大來換,隻要你把海老大叫到這裏來,我一定保證你這個小情人完完整整的走出去,不然我可不能擔保我手下的兄弟會不會忍不住,拿個小丫頭解渴。”嶽子期的主要目的還是海清,在他看來,拿孟冰清換回來一個身材火爆,相貌絕佳的海老大,這生意怎麽都說得過去,

時遠冷冷的看著嶽子期,聽到他提到海清兩個字,一下子暴怒了,抬起一腳便踢在麵前的茶幾上,茶幾上擺放的小食品之類飛了起來,

嶽子期沒想到這家夥說翻臉就翻臉,猝不及防之下,被小食品濺了一臉,周圍的人大吃一驚,紛紛拔出藏在身上的槍,不過還沒等他們把槍口對準時遠,就吃驚的發現,這家夥已經抓起桌上的啤酒瓶,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嶽子期的頭上,

嘩啦一聲,酒瓶應聲而碎,然而嶽子期的頭並沒有破,嶽子期的手下吃驚的看著他,嶽子期隻是晃晃頭,把掉了一身的玻璃渣晃掉,說道:“小子,有你的,敢給我玩酒瓶子。”

嶽子期想當初也是一塊板磚打天下的狠人,當然他不光是靠著一股狠氣才做到今天的位置,當年他曾經到一個少林俗家弟子那裏拜師學藝,雖然學到的本事並不多,但在Z市的黑道人物裏卻也是數得著了得,再加上弟弟嶽子峰和一些拜把子兄弟的協助,所以很快就在Z市打下一片江山,

嶽子期雖然並沒有被時遠這一啤酒瓶子給砸暈,但心裏也是一驚,這家夥剛才的動作太快了,以至於自己根本沒有時間躲閃,無奈之下,隻有裝作自己是根本不打算躲的樣子,幸好自己有鐵頭功護身,要不可就在手下麵前丟了大人了,

“行啊,還練過鐵頭功,那就再試一個。”時遠冷笑一聲,又抓起了一個酒瓶,在嶽子期麵前晃了一下,

這下嶽子期不敢硬碰硬的了,自己的頭再硬也是肉長的,碰一次啤酒瓶就可以了,哪能讓他再砸一次,刷的一下就從身上拔出了手槍,冷冷的對著時遠,他的手下現在也沒有發愣,也是把槍口對準了時遠,

當下包間裏五六把槍齊刷刷的對著時遠,一場槍戰一觸即發,包間裏靜得怕人,估計這時候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