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兩個人正要離開這裏,內衣店的營業員卻出來了:“大哥,大姐,我的門怎麽辦?老板來了我怎麽交差呀?”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哭腔。也難怪,一個小營業員上班遇上這倒黴事,還不讓老板把工資給扣光。

兩個人低頭看看地上剛才被時遠一腳踢壞的玻璃門,已經摔在地上碎成了幾塊,顯然是不能用的了。歐陽媛看看時遠,眨眨眼睛,那意思很明顯:我沒帶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叫神馬事兒呀!陪你出來買個破胸罩,讓你老公花了兩千五不說,這又為了救你才踢壞的門,還要老子自己從腰包裏掏錢賠,還有沒有天理了?真想甩手不理了,可是看看眼前的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時遠又狠不下心了,誰讓咱憐香惜玉呢?

咬咬牙,從口袋裏又把那一遝子紅票子掏了出來,在兩個美女的注視下,又剜心割肺了一次。當錢又一次放在小姑娘的手裏時,他的心在流血,我拚命掙回來的酒錢呀!一天之內就這樣白白流失了這麽多。

不過看著小姑娘驚喜的眼神,時遠還是自我陶醉了一番,有錢就是好呀,助美女為樂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把錢放到小美女的手裏,時遠還不忘了在那玉蔥一般的手指上摸了一把。看著小美女有點緋紅的小臉,不免又yy了一番。

與歐陽媛一起回到酒店,一路上當然還是歐陽媛開車,時遠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經過這麽一次生死之劫,時遠再坐在自己身邊,歐陽媛也不再覺得有多麽別扭了,隻是偶爾還扭過頭來訓斥兩句,不過語氣已經沒有那麽厲害了,畢竟人家剛才救了自己一場。

車子經過酒店門口時,時遠又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夜來香的男人!昨晚上那個土鱉,此時竟然還背著那個蛇皮袋在酒店門口和保安糾纏著,估計是想進去找夜來香,但是被保安擋在了外麵。

歐陽媛也看見了土鱉,回頭看了一下時遠,很善解人意的停下了車。時遠沒有客氣,下車就徑直朝著土鱉過去了。歐陽媛卻沒有馬上開車離開,反而把車停在那裏看著。

來到門口,土鱉還在和保安爭執著:“為什麽不讓我進去,我媳婦兒在裏邊,哪有不讓看媳婦兒的。”

“什麽你媳婦兒?看你這土鱉樣,還說夜姐是你媳婦兒?誰相信呀?別在這裏搗亂,趕快給我走。”保安得了時遠的交代,而且知道時遠已經調到了總經理辦公室,哪敢不唯令是從?

“那就是我媳婦兒!是我八千塊錢買來的媳婦兒,你要不信把她叫出來問問。”

“誰有那個閑心思管你這閑事,趕快給我走,要不我把你送派出所,關你幾天。”保安吹胡子瞪眼的。

時遠來到跟前,一拍保安:“怎麽回事?”

保安回頭一看是時遠,知道他已經調到總經理辦公室了,馬上點頭哈腰的說:“又是這家夥來了,非得要進去,你昨晚上不是說了不讓他進嗎,我們就把他攔住了,這家夥死皮賴臉的不肯走。”

土鱉也認出了時遠就是昨晚上和他說話的人,還打了一個哆嗦,看來是想起時遠說的如果他再來的話,就要挖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耳朵,卸了他的胳膊。

時遠一句話不說,又一把提起土鱉,徑直提到了離酒店幾十米遠的地方。

“不是說不讓你來了嗎?怎麽又來了?是不是想讓我把你扔到河裏喂王八呀?!”時遠故意惡聲惡氣的問。

“可我要找我媳婦兒呀,那可是我掏了八千塊錢買來的,俺爹還等著她給俺家生幾個胖小子呢。”土鱉雖然有點怵時遠,可關係到家族興旺的大事,還是不肯退讓。

“靠,你和你媳婦兒領結婚證沒有?”

“要結婚證幹啥?俺們這裏從來都不要那個東西,浪費錢,聽說一本要十幾塊錢呢。”土鱉看起來還挺會過日子。

“沒領結婚證,那能叫你媳婦兒?”時遠從兜裏掏出剩下的票子,大概也就是**千塊的樣子,也不再數了,一把都塞進土鱉的懷裏,“小子,這些錢是還給你的錢,以後不要再來找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小心我捏碎你的腦袋。”

說著拿起地上一塊磚頭,使勁一捏,磚頭角便嘩嘩的掉下一堆碎塊來。

土鱉看著那麽硬的磚頭,在這人手裏竟然像豆腐一樣被捏成了碎渣,早已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時遠看他表情,就知道被自己的這手絕活給嚇住了,也不再多說,兩手一搓,磚頭立刻化作一堆粉末飄落下來。土鱉更是麵無人色,心想自己這骨頭要是在這雙手裏邊一搓,會是什麽樣子。

嚇住了土鱉,時遠頭也不回朝歐陽媛的車子走過去,背後土鱉一個人在那裏囁喏著:“我怎麽回去跟我爹交代呀!俺爹還在家等著抱孫子呢。”

回到車上,卻見歐陽媛正在打電話,看見他上來,就連忙掛了電話。問了一句:“怎麽,把你情敵打發走了?”

我情敵?時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來歐陽媛已經把他和夜來香緊密的聯係在了一起了,也難怪,昨天晚上夜來香在她麵前表現出來對自己的依賴,誰看了也免不了這麽想。況且自己似乎也是這麽想的,而且,自己不但把夜來香當成自己的女人,就連歐陽媛,他也早視為自己的盤中餐了。還有汪潔彤,那個主動向自己奉獻處子之軀的女人,當然她是被人下了迷*藥之後這麽做的。但不管怎樣,畢竟也是自己的女人,而且是已經成了事實的。

想起汪潔彤,時遠不由得有點擔心,這妞雖然已經是自己的人了,但很明顯,她那晚上的舉動隻是受了迷*藥的作用,而且第二天看她的表情,很為自己前晚的舉動懊悔。也難怪,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被別人陷害,把自己的處子之身拱手送給了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她怎麽能夠接受呢?

歐陽媛問了一句話,卻見他愣了半天,還以為他在想夜來香,殊不知這家夥的心思已經又轉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他,開車進了停車場。

停好了車子,歐陽媛竟然還沒有吃飯的意思,徑直朝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時遠可不幹了,他早上起來就沒有吃飯,早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歐總,我說咱得吃飯吧,這都幾點了?再不吃飯我下午可挺不下去的。”

“吃飯?回辦公室再說。”歐陽媛頭也沒有回。

時遠無奈,隻好跟在歐陽媛背後上了樓,一路上不麵對著那曼妙的背影咒罵了幾句,無非是虐待老公,黑心婆娘之類的。

到了辦公室,時遠才明白歐陽媛為什麽說回辦公室再說。原來辦公室裏已經擺好了餐廳剛送來的飯菜。居然還有五六個菜,看起來都是餐廳的大師傅專門為歐陽媛準備的精品菜點。

辦公室裏沒有專門的餐桌,兩人就隻好坐在會客用的沙發上吃飯了,幾盤菜擺滿了茶幾,還有兩小碗米。

時遠早已餓的撐不下去了,也不等歐陽媛動筷子,自己就先開戰了。這家夥吃相可是不太雅觀,端著米碗隻是往嘴裏扒拉,夾起菜來也是大筷來去,一下就是半盤,吃起來嘴裏還呼呼嚕嚕帶著伴奏。歐陽媛坐在一旁,目瞪口呆,顯然她還沒有見過這麽吃飯的。

一碗米對於時遠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不到兩分鍾,就全部掃進了肚子裏。抬起頭來四下打量,顯然是肚子裏的坑還沒有填起來。歐陽媛一旁看的發呆,看他把目光停留在了自己那碗還沒有動的米上,如夢初醒,把小碗往他跟前一推。

時遠沒有謙讓,端起飯碗又是一掃而光,歐陽媛在一旁嗔目結舌,這是什麽人呀?豬一樣,自己麵前的分明是一個吃貨。看他意猶未盡的樣子,歐陽媛也明白這兩小碗米也沒能填飽他的豬肚子,於是拿起電話,要餐廳再送幾份米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