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鎮。”海清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地方,
“就是夜姐的家,我們以前一起去過的,對了,那還帶上夜姐嗎。”歐陽媛想起這個問題,
“不帶了,等回去以後再告訴她。”時遠很明白,現在少一事不如多一事,還是不要回酒店了,早點離開這裏為好,
離開診所的時候,海清還細心的在婦科醫生的診所裏拿了一大包的常用藥品,當然她也給丟下了幾千塊錢,並威脅他不得告訴任何人自己三個人來過,要不會殺了他全家,
這個倒黴的婦科醫生當然不會說什麽,眼前這三個人除了歐陽媛像是個千金大小姐外,其他的一男一女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良之輩,這年頭中槍傷的會是什麽好人嗎,他這個小診所雖然不值什麽錢,但這條小命還是很金貴的,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嘴賤把自己的小命給賠進去,
況且這三個人還給留下了幾千塊錢,這對於每天隻靠給人看個白帶增多,幫那些半癡呆婦女調個經期什麽的他來說,已經是一筆超大額的生意了,難道還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嗎,
更重要的是,今天王麻子媳婦兒過來找他竟然被這幾個家夥碰見了,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個殺豬的王麻子還不把自己給宰了,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所以這個婦科醫生還是明智的選擇了明哲保身,
又一次踏上桃花鎮的山路,依然有歐陽媛陪著,而且還名正言順的躺在她的懷裏,隻是身邊沒有了夜來香和尋死不成的汪潔彤,而換成了在前邊開車的海清,
想到汪潔彤,時遠的心又動了一下,這個女子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是不是回到她那個雲楓的身邊了,這個可憐的女子,確切的說,她的遭遇,她的可憐是因為自己而來的,在知道汪潔彤自殺的原因後,時遠曾經痛恨過自己,那天要是自己定性強一點的話,也許會幫汪潔彤去除體內的藥性,卻用不著奪去她的貞操,可是自己沒有那麽做,這點現在讓他萬般的羞愧,
山路不好走,再加上時遠重傷在身經不起山路顛簸,所以海清車開的很慢,晚上的時候免不了三個人又在山穀中睡了一夜,時遠躺在歐陽媛的懷裏睡得很香,但兩個女子卻幾乎是整夜未眠,歐陽媛起初是擔心會不會再遇見狼,上次被十幾頭野狼攻擊的情形她猶然在目,上次幾乎是全憑時遠一個人才殺了那些嗜血成性的野狼,如今時遠還在身邊,卻是身受重傷,如果狼群再來的話,真不知道該怎麽抵擋,
但狼群始終沒來,時遠卻開始發燒了,抱著他的歐陽媛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像火炭一般發燙,
“海清,他發燒了,怎麽辦。”歐陽媛嚇壞了,急忙求助於海清,
海清也沒有睡著,時遠的傷勢牽動著兩個女人的心,
發燒了,海清並沒有表現出像歐陽媛一樣的驚慌,她也受過槍傷,知道人受過重傷之後免疫功能會大大降低,發燒是經常的事,而且時遠傷在左邊身體,雖然子彈沒有傷及心髒,但失血不少,也虧是時遠的身體,換了別人恐怕挺都挺不過來,況且又坐了這麽長時間的車,
“給他把這些藥喝下去。”海清早有準備,離開診所時就讓那個婦科醫生準備好了各種應急的藥,現在果然用上了,
歐陽媛慌忙接過藥,海清又拿過一瓶水,等著給時遠喂藥,可歐陽媛慌亂之中竟然半天沒能讓時遠把嘴張開,
“怎麽辦,他不張嘴。”歐陽媛是徹底慌了,明顯感覺到時遠身上的體溫仍然在上升,卻連他的嘴都弄不開,
“別急,我來。”海清看著也急了,索性從駕駛位上跨了過去,她連開車門都嫌麻煩了,
“給我。”海清直接把時遠從歐陽媛懷裏搶了過去,歐陽媛還有點不情願,但自己實在無能為力,隻好看著自己的男人躺在了別人的懷裏,
海清根本沒有在意歐陽媛的感受,她把時遠的頭放到自己的腿上,一隻手拿著藥丸,一隻手用長長的指甲掐在了時遠的人中上,時遠吃痛,頓時張開了嘴,海清手快,一伸手就把藥丸塞了進去,接著一伸手:“水。”
歐陽媛眼看著海清長長的指甲掐在時遠的人中上,差點心疼的叫出聲來,海清叫了一聲她居然沒有反應過來,海清等了一會不見她遞水,抬起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她還在那裏發呆,也顧不上多說,一伸手把水從歐陽媛的手裏便奪了過去,
歐陽媛一呆之下,隨即責罵自己怎麽這麽癡傻,竟然手裏拿著水不知道遞過去,隻能眼看著海清把水慢慢的倒入時遠的嘴裏,
海清喂了時遠幾口水,這才想起自己的舉動有點魯莽了,畢竟歐陽媛才是時遠的女朋友,雖然隻是之一,但自己算什麽呢,怎麽會比歐陽媛還要著急,海清這時才發現懷裏的這個男人竟然在自己的心裏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讓自己可以失去理智,
海清抬起頭,正遇見歐陽媛灼熱的目光,這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不好意思的對歐陽媛笑了笑,然後挪了挪屁股,示意歐陽媛坐過來,
歐陽媛沒有絲毫客氣,一抬屁股就坐在了海清原來的位置上,也理所當然的把時遠又接回了自己的身上,海清也沒有再坐回她的駕駛位,而是和歐陽媛坐在一起,兩個人靜靜的看著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時遠,各懷心思,
時遠吃了藥,身上的高燒漸漸退去,臉上也開始露出安詳的神態,兩個女子看在眼裏,心裏總算放鬆了下來,
可是沒過多久,時遠再次出了狀況,這次不是高燒,而變成了發冷,此時已是深夜,山寒襲來,
歐陽媛甚至可以感覺得到他冰涼的身體在不停地發抖,這讓歐陽媛驚恐不已,出來的時候,她們並沒有帶行李,又是夏天,幾個人身上也都是單薄的衣衫,歐陽媛把時遠緊緊地抱在懷裏,讓然感覺到他的顫抖,
無助的歐陽媛抬起頭看看海清,海清也是束手無策,咬咬牙,索性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短小的T恤蓋在時遠的身上,此刻哪裏還顧得自己身上隻穿了一件紫色內衣,
但一件小T恤能起的保溫作用實在太小,兩個女子眼看著時遠鐵青的嘴唇,心都要碎了,
“怎麽辦,海清,快想想辦法,你經曆的事多,一定可以想出辦法的,總這樣他會凍死的。”歐陽媛此時竟然有種淚求的感覺,
海清也是心亂如麻,這種情況她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但都是在家裏,她把自己埋在一堆厚厚的被子裏才熬過去的,而這荒山野嶺的,到哪裏去找被子呢,可這樣下去,時遠真的會有被凍死的危險,
怎麽辦呢,海清看著歐陽媛焦急的眼神,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剛到海家的時候,被海辰把自己和小雨、小天關在地下室裏關了幾天幾夜,那時候夜晚為了驅寒,她和小雨小天三個人就是互相抱著,用自己的體溫來相互取暖的,三個孩子就是靠著對方的體溫在地下室裏度過了三個寒冷的夜晚,
但海清隨之意識到一個問題,那時候雖然也是有男有女,但他們還都是孩子,可以彼此毫無顧忌的赤身抱在一起,可現在呢,顯然有些尷尬,海清猶豫著,
“怎麽辦。”歐陽媛看海清眼睛一亮隨之又黯淡了下去,知道她一定想到了什麽主意,就連忙問道,
“辦法是有一個,不過……”海清還在猶豫,
“什麽辦法,快說呀,隻要能讓他不再冷,什麽辦法都行。”歐陽媛很奇怪海清此刻說話怎麽吞吞吐吐的,這和她平時的作風可是有點不符,
被歐陽媛催的急了,海清索性狠下心說:“辦法就是你抱著他,用自己的體溫幫他取暖。”說完她自己都臉紅了,
歐陽媛怔了一下,說:“我不是一直抱著他的嗎,也沒見他好轉呀。”她壓根沒有領會海清的意思,
海清紅著臉說:“我說的是你得脫了衣服抱著他,這樣你的體溫才能傳到他身上。”
“什麽,脫光。”雖然和時遠關係早已非同一般,但要在另一個女人麵前赤神落體的抱著時遠,這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海清知道歐陽媛會是這麽一個反應,於是接著說:“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要不……”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歐陽媛打斷了,“不用說了,我明白。”
說著,歐陽媛一咬牙,先脫掉了身上的T恤,接著把黃色的胸罩也脫了下來,一彎腰又要脫去短裙,卻被海清攔住了:“媛媛,下身就不用脫了。”
歐陽媛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又犯傻了,臉一紅,連忙把時遠抱在了懷裏,
“等等,把他的襯衣也解開。”海清又紅著臉阻止了她,
當歐陽媛終於把自己毫無遮攔的上身完全的把時遠包容在自己的懷裏時,身子還是本能的顫抖了一下,也許是因為時遠身體的冰冷,也許是因為如此親密的接觸,
而海清此時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