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麽話還不能當著尚書的麵說了?”
納蘭述感到十分好笑,這個女人剛剛還不是一心為了尚書,一心為了尚書府嘛,怎麽尚書一不在,就立馬有了別的言語呢,可真是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尚書向來以利益為最重,這一點相信我不說,四王爺您自然也是知道的。”
林翠與抬起頭看著納蘭述說道,“但是四王爺,我不得不告訴您,念兒她這一身的傷正是拜慕容歲與泠王所賜。”
林翠與說著,淚便流了下來。
“你是說慕容歲和沈雲昭?”
納蘭述心裏為之一驚,這兩個人是他完全覺得不可能的人。
可是看林翠與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這怎麽可能?那慕容歲,我自然也是知曉的,曾經被賜婚與慕容淩的時候,就一份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麽可能有這種膽子?沈雲昭那就更不可能了,他自小便被我欺負慣了,怎麽敢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無論四王爺您如何不相信,這都是不爭的事實,這是念兒她承認過的。”
林翠與理直氣壯地說道,“而且,不瞞四王爺說,慕容歲自五年後回來以後,就與五年前大相徑庭,妾身也不知因為何故,更可怕的是慕容歲現如今的毒術出神入化。
這在大王爺生辰宴那天都是有目共睹的,您不信可以打聽打聽,至於泠王,那妾身是著實不清楚。”
納蘭述微微一驚,照林翠與的說法,慕容歲的變化著實不小,而當初慕容念念向他借人之時,確實也說了是對付慕容歲的,如今成了這副模樣,慕容歲確實是最有可能為之。
可若是這件事情有了沈雲昭的參與,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林翠與看到納蘭述的神情有了幾分相信的意味,便繼續說道:“可若是尚書知道此事,定然會阻止去調查慕容歲與泠王,可妾身隻想為念兒報仇,還望四王爺您明察,替念兒報了這仇。”
納蘭述看著林翠與,點了點頭,然後便離開了尚書府。
待到納蘭述走後,林翠與回頭,滿眼淚水的看了一眼躺在**半死不活的慕容念念,輕聲說道:“念兒,娘親一定會為你報了這仇!”
慕容念念望向林翠與,同樣滿眼淚水,點了點頭,此刻的她身上多了幾分生機,她要撐到看到慕容歲被毀的那一天。
此時,沈雲昭的書房內。
沈雲昭和慕容歲邊開玩笑,邊品茶,等著暗衛的回來帶回消息。
突然,一陣黑影閃過之後,身穿黑衣的暗衛便落在眼前,畢恭畢敬地說道:“主上,四王爺確實去尚書府上了,也與尚書有了爭吵,可後來尚書夫人出現後。
四王爺似乎是與尚書達成了某種協議,並沒有大鬧便離開了尚書府。”
“你退下吧!”
沈雲昭對著暗衛說完後,暗衛又是一陣黑影閃過,便消失無蹤,而沈雲昭又繼續轉過頭對著慕容歲笑著說道:“沒有大鬧尚書府,還達成了某種協議,慕容歲以為是什麽?”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慕容歲冷冷一笑說道:“尚書如今最想要做的就是尚書府,而納蘭述想要的是尚書背後的勢力,他們二人之間的交易本來就與慕容念念沒有太大的關係,能再次達成協議也在意料之中。”
沈雲昭嘴角微微一彎,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果然有見地,向著慕容歲投去了一抹讚許的目光,沈雲昭說道:“好一句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慕容歲說的不錯,那依你之見,納蘭述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麽?”
慕容歲略微做了思考,然後說道:“這可就比較難猜了。
若是納蘭述還不知道此事是你我所為,那他就沒有下一步動作,可若是知道是你我所謂,定然會想盡辦法除掉你我。
因為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他與尚書之間的協議便沒有了作用,而現在最有可能將此事泄露出去的人一定是你我!”
慕容歲剛說完,突然像是意識到什麽一樣,繼續說道:“不對,納蘭述一定知道了此事是你我所為,而此事定然是林翠與告訴他的,否則林翠與根本不會出現在尚書與納蘭述談話之時,她這是要借尚書和納蘭述之手為慕容念念報仇。”
慕容歲說完,看向了沈雲昭,想要詢問沈雲昭有什麽看法。
而沈雲昭隻是微眯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點了點頭,表示慕容歲所說的,正是他心中所想。
慕容歲得到了沈雲昭的回應之後,又繼而說道:“可是若真的是如此的話,那你我這扮豬吃老虎的戲可就要演不下去了,我們可該怎麽應對?”
“沒什麽,誇你的。”
慕容歲一臉淡定的胡謅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將慕容念念遭人玷汙的消息散了出去?”
聽到慕容歲說是誇自己的,不明所以的沈雲昭高興了好一陣,而後又繼續微眯著眼說道:“不止,還要將林翠與殺人滅口的消息散布出去。”
慕容歲聽了沈雲昭的話,陷入了沉思,確實,隻要一步一步將所有的事情散布出去,慕容念念和林翠與確實也就翻不了身了。
而尚書也免不了傷了元氣,而四王爺也將徹底的倒下,於他,也是最大的受益者,慕容歲不禁微微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妖孽般的男人。
在他心裏,最大的還是權利吧,還是那誘人的皇位吧,與自己之間的那些曖昧不過也就是對她感到好奇,鬧著玩玩的吧。
慕容歲的內心不免有些傷感,不過很快便也釋懷了,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本就無可厚非。
她與他之間本來也就隻是協議婚約,他這麽做更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獨自傷感些什麽,哎,真是單身久了,別人一點曖昧就當成愛情了,真是可笑,慕容歲自嘲地搖了搖頭。
然後看著沈雲昭說道,“不錯,這確實是一個最佳的辦法,可是,我那日說放她們母女一馬,便也沒想著留個罪證什麽的,如今空口無憑,效果可能不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