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額娘,你也該鍛煉了
年秋月不知道為什麽目標人物四貝勒對她的好感度竟然會突然增加一,要知道她已經離開京城幾年了,要說早應該淡化出那位爺的圈子了啊。理論是這樣,但別忘了有年羹堯的存在,這位今年七月才從庶常館畢業進了翰林院的新屆翰林學士這兩年學會了很多,人也穩重了許多,唯獨不變的和四貝勒的來往,每逢佳節年家都會讓年二爺作代表給四貝勒府送點禮物,偶爾四爺在府上時,就會讓年羹堯去書房坐坐,兩人聊聊書、下盤棋,也會偶爾談幾句政事,竟然很合得來。
那天年羹堯剛收了家信,西林覺羅氏頂叮嚀他要用心做學問,說年秋月最近半年來在研究醫術,似乎小有成就,讓他和年希堯說一下,把年希堯備注的一些心得筆記什麽整理一下送過來。隨著父母書信到的還有封年秋月的,打開來,薄薄兩頁紙上用當下女子通用的簪花小楷寫了一件大事,足以讓年羹堯震怒,這也使他沒有掩蓋住自己的情緒在四貝勒麵前露了端倪。
那麽年秋月到底寫了什麽呢,古人寫封家書都是引經據典的,古文寥寥數字就可以講述一件大事,翻譯過來大致就是這樣的:二哥安好,小妹給你說件事情,你隻要記在心中就好,以後千萬別在母親那兒漏了陷兒。最近我在和額娘學習管理府務,雖說管的方麵不多,但卻是重要的廚房,恰好這半年我在練習廚藝,我覺得雖說咱們這樣的人家用不著我親自做什麽飯菜啦,但我還是喜歡那種自己琢磨出來的成功,二哥你就別訓我廚房油煙有害身體了。有一日,我是突然想試試一個想法,就在下午飯點前突然去了府裏的大廚房,那時候都在準備晚飯,我就把人都轟出去,隻留了幾個燒火丫頭,然後我好奇府裏給人都做了什麽,就一一打開看了,卻發現給母親的湯藥有問題,我一問才知道這兩年,母親養成了一個習慣,飯後一個時辰後喝一碗紅棗當歸湯,這些我不知道,飯後兩盞茶母親就會讓我離開,因為阿瑪也許會去。我審問了廚房負責這個灶台和負責湯藥的所有人,才得知母親身邊的丫頭湘兒竟然每次都在裏麵偷偷加杏仁,我讓胭脂查出了證據,但湘兒是額娘的陪嫁丫頭,又是抬起來的通房,不便處置,就隻好讓她病逝了,你也知道額娘看起來很威嚴,但陪嫁丫頭背叛她的事她不會輕易接受,所以我下了封口令。妹妹順便想讓你幫個忙,找個懂得診脈的丫頭,以你的名義送額娘那兒,還有,我懂醫術的事不可外傳。
得知自己額娘被陪嫁丫頭算計了,年羹堯氣得難以控製自己情緒,就被四貝勒問了,他也算機靈,就說是自己妹子學習府務時被刁奴給為難了,雖說沒有糊弄住自己妹子,但有這樣的刁奴實在可恨。四貝勒腦補了很多可能,覺得年秋月小小年紀竟然能上手學習府務,可見年家家教好,這樣的人家是自己的手下,挺欣慰的,於是,對年秋月的好感度就加了一。
湖廣這邊,年秋月回到府中時,劉大夫已經在了,見到她,很是高興,終於有人能平息年夫人的擔憂了,他一個老人家被拉著念叨了好一會兒了,還不讓走,他都想哭了。
見女兒回來,西林覺羅氏立即拉過閨女的手,“你阿瑪沒事吧,現在還沒醒,人也在發熱。劉大夫說了一大通聽得我頭都大了。”
“您先坐下,阿瑪會沒事了,興許是老毛病引起的,吃了藥過會兒就好了,畢竟年齡大了,身體不舒服也是正常的。”年秋月扶著西林覺羅氏坐在臥房裏擺設的紅木椅子上,示意胭脂看著,就拉著劉大夫在一邊交談去了。
“哎呦,年格格你可算是回來了,老夫都和太太說了好幾遍沒什麽大事了,太太她就是不信老夫。”劉大夫歎氣。
“額娘隻是有些急躁,沒事,我給她說,你且和我說說,我阿瑪是不是還是老毛病?”
“恩。年大人興許這幾日有些勞累,身體吃不消,舊疾就爆發了。老夫開個方子,照著方子吃上幾天就好,但畢竟上了年齡,平日還是多多注意。”
“劉大夫說的是。”年秋月點點頭,“六兒,備上紙筆,讓大夫開方子。”
劉大夫就由六兒接受招待了,年秋月坐在西林覺羅氏旁邊,道,“額娘,我問了大夫,阿瑪隻是舊疾發作,這次看起來嚴重是因為近日來操勞過度,身體吃不消了。您也該注意了,明日起和我一道練習五禽戲吧,阿瑪過幾日好了,讓他也練習。”
西林覺羅氏皺眉,“這不好吧,五禽戲……多不雅觀啊。”
“您甭管雅觀不雅觀了,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可見那些起效的有用的多數都不怎的好看好聽,五禽戲不好看,但是對身體有保養作用,您關起門來練習,又沒人看到,怕什麽呢”年秋月看向胭脂。
胭脂立即笑道,“太太,格格也是關心您,您和老爺都該注意身體啊,如今老爺已經倒了,您可不能再讓格格費心了,就練練試試吧。”
西林覺羅氏看看女兒,想了想,勉強點了點頭。
“額娘,阿瑪這裏醒來得有一段時間,您去歇著,這裏我看著就好。”
西林覺羅氏橫她一眼,“我還沒老呢,這兒我守著就行。”
“額娘你這是瞎猜,我在這兒什麽麗姨娘、孟氏、雅姨娘都不會跑來獻媚,但您在可就阻攔不了她們,這些人個個濃妝豔抹、脂粉濃鬱的根本不利於阿瑪養病,您看了還糟心,還不如回去歇著,阿瑪要醒來我立即派人通知您。”她接過墨翠泡好的茶抿了一口,又道,“我好歹懂些醫術,又有這麽多丫鬟婆子幫襯著,還怕伺候不好阿瑪啊,額娘您就別在這兒添亂了。”
“壞丫頭,竟敢說額娘添亂”西林覺羅氏和女兒貧了一下,起身離開了,卻把胭脂留在了這兒,“你在這兒幫襯著格格,免得有人覺得格格還小擺譜。”
胭脂心裏無語,給格格擺譜?府裏有些地位的丫鬟婆子誰不知道湘兒涉及給太太下毒的事被格格給暗中處置了,誰敢看格格年齡小就耍心眼,除非不怕沒命。“奴才知道,太太您盡管放心。”
西林覺羅氏前腳一離開,胭脂就和年秋月對了對眼神,“讓人給拿些酒來給阿瑪擦擦身子,他現在發熱還沒退下。去拿藥的人一回來就讓他到我這兒,把藥拿來讓我看看再送去煎藥,找個可信的人煎藥,全程不能有任何閃失,雖說府裏敢對阿瑪下手的人應該沒有,但阿瑪這次的病情比較嚴重,不能出絲毫差錯。”
“奴才這就去安排。”
下章年父乞休的折子要被批準,年家該準備返京了。漠暄突然發現以前寫文時漏了一個情節,就是年羹堯娶親一事,就修改了第十八章,補上了這個關鍵情節,畢竟年二哥的年齡在那兒擺的,該抱美嬌娘時就得抱上才對啊。
悄悄問一下,收藏這麽少的原因是你們怕漠暄棄坑的原因麽,人家寫論文等最忙的時候也堅持熬夜碼子的啦,不用有這個顧慮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