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馬佳沛瑩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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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秋月癡笑一聲,“可不是嘛,是萍姐兒前些日子送人來給我分憂的,沒成想,竟然給她自己分憂解難了,這可怎麽是好?我本想著想著多少也是咱年家的遠房親戚的,就帶她來給嫂子祝壽,你這丫頭,我都說了你不是正規丫頭出身,規矩沒學好,不讓你多走動,怎麽竟”,年秋月一副哀其不幸的樣子,對著張氏淺淺行了一禮表示歉意,“嫂子,那天我都說了,陪嫁的丫鬟還是用自家培養好的才行,規矩都浸透骨子裏了,你偏要說都是年家自己人,我生不了還能抱養她的,比丫頭骨血親,你就給我這麽個丫頭啊,還好我沒帶到王府,不然年家的臉就丟到泥地裏去了。”
年秋月的質問讓張氏瞬間啞然,孫家的人一聽,也開始拿奇怪探究的目光看張氏,見張氏竟然卡住不知道怎麽接話,了然而鄙視地看了看張氏和年婉萍兩人。天下奇怪的事情還真是有,嘖嘖,頭次聽說詛咒自己家人生不出來孩子還主動塞人過去,當娘的這樣做事都夠讓人覺得無語了,這還是嫂子開口?嗬嗬,如果勉強說嫂子是關心,那侄女兒跟著插手算什麽啊,還沒有女德了?
被孫家人不帶掩飾的鄙夷目光看得很是老臉掛不住的張氏哪裏能承認自己做了這事,塞陪嫁丫鬟不是事兒,塞的丫鬟目的是孩子就有點……當下。她訕笑,“妹子。你誤會了,嫂子給你的這個丫鬟是萍姐帶來的。就是伺候你的,沒別的意思,不是怕你的大丫鬟都放出去了沒貼心人手嘛”
“哦,萍姐兒的人啊”,年秋月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張氏,看得張氏笑容都僵硬了,臉都是疼的,這才見小姑子轉了臉,“萍姐。丫鬟的事兒吧,出這事再揪著也不好,你也是受害者,你說說現在怎麽辦?”
年婉萍從聽到消息就氣得渾身打顫,她本來還存著一絲僥幸的心理,等見到自家男人和那個熟悉的女人出來,那是氣得眼前都發黑,聽到年秋月的問,她先是“嗯?”了一聲。身後丫鬟碰了碰她,她才回神,“怎麽了?”
“萍姐這是氣糊塗了?”年秋月出口就是利劍,直接扣過去妒忌的帽子。“那……扶風,你給萍姐兒重複一下我說的話”
扶風脆生生應下,又將問題說了遍。年宛萍看一眼委委屈屈的蝶媚還有眼帶懇切的孫符珪,氣不打一處來。她壓住了脾氣對著孫家大房太太道,“嬸嬸。您是長輩,這事兒我也是頭回經曆,您給出出主意,這……”
孫家大房的當家太太心裏樂了,這燙手的山芋還能亂踢?她拍拍年婉萍的手,“老大媳婦兒,這事可是你們二房的事兒,我不是你正經婆婆,不好插話啊,反正……爺們兒嘛,收用個女人……”
“可是…若是個正經的丫頭就算了,通房也不是沒有,她就是個揚州瘦馬,做個通房都抬舉她了”,年婉萍怎麽甘心院裏進來個這麽有姿色的狐媚子,但情急之下她說話都忘了意味著什麽。因此,她的話剛說完,就有各個主子跟來的丫鬟婆子不屑的目光投向她。
蝶媚聽到這句話不可置信地抬頭,對上年婉萍厭惡的目光,頓時又氣又羞,“姐姐你不是這麽說的啊,你不是說我們是好姐妹嘛,姐姐~”
年婉萍一臉嫌棄,“哪個是你姐姐,年家有你這樣爬親戚床的姑娘就是個恥辱”
蝶媚聞聽此言,眼眯了一下,狠厲一閃而過,她不是個善良之輩,本想著借親戚的那份兒情分讓年婉萍鬆口,既然沒用……她嬌媚地一笑,對著孫符珪,一臉悲戚,“姐夫,都是我的不是,惹得姐姐這般生氣,我就不該存活在世上,要是我那年被人販子拐走生病沒撐過去該有多好,大家都不用為難了”,她說著,眼淚就滾落出來,孫符珪那個心疼啊,他本以為就是個家養的歌妓,睡了才知道……竟然是個雛兒,那心裏的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
於是,他就將目光投向自己嶽母張氏,口氣很是誠意,“嶽母大人,都是我的錯,一時間喝多了,犯了大錯,眼下………嶽母大人,嬸子,不管怎麽樣,也是我的人了,咱孫家怎麽也不能讓這樣的人再出去伺候其他人啊,孫家和年家哪能丟這個臉啊”
年秋月流光溢轉的眼更加美麗了,她一手導演的好戲還真是出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孫家大少爺……她就知道嫂子這個人不可能給庶女挑太好的人,秉承對敵人“你過得不好我就開心了”的原則,她逮著時機開口了,“侄女婿這話說的有道理,把她發賣了,孫家能硬扛著不怕說道,年家也丟不起這個人,何況還是旁係的宗親,嫂子,你說呢?”
張氏怎麽會不明白這個情況,隻是當時是年婉萍攛掇她一起送人的,現在不好意思開口給年婉萍添堵,被年秋月給問道臉上,就臉色很不好地點點頭。
“也就一個姨娘的事兒,珪哥他媳婦兒”,孫家大太太見年秋月跟著看她,大家又都僵持著,孫符珪又求助地看自己,隻好開口。
年婉萍的臉白了下,蝶媚是個聰明的,立刻跪倒在年婉萍腳邊兒,“姐姐,我知道自己身份低微,不敢和姐姐爭寵,隻想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今天的事是我糊塗,我對不起姐姐,姐姐要是不原諒我,我就隻能以死謝罪了”
年婉萍那個怒啊,以死謝罪,這分明是威脅,哪裏是道歉,但她沒法這樣說,隻好咬牙切齒,“你都是相公的人了,出個什麽事我豈不是要被人唾罵死,起來吧”
“多謝姐姐,姐姐真是心慈”
年秋月見事情解決,對著扶風一點頭,扶風就上前,將兩張薄薄的紙塞到了蝶媚的手裏,“蝶媚姑娘,前段時間主子那是沒法,如今你既然要跟著孫家大少爺了,這賣身契自然就沒有用了,主子另外給你五十兩的嫁妝,將來做了姨娘要和萍格格一起好好伺候大少爺,需知道你們都是年家的。”
年秋月這一手猶如神來之筆,打了年婉萍一個無聲的巴掌,年婉萍送的丫鬟本來是堵桑人的,結果人家真當丫鬟使喚了不說,還能忽悠著簽了賣身契,現在這丫頭沒禍害人家,倒是給你自己添堵了,孫家的大房管家者歎了口氣,這才是將來做王府側福晉的人,這手段,三個珪哥媳婦兒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張氏的壽辰自此才消停了,大家好吃好喝好酒好菜的,聽戲嘮嗑直到結束,年婉萍和年婉靈都是要當天返回去的,不同的是一個喜氣洋洋,一個耷拉著臉還跟著個人,年秋月在兩輛馬車都離開後也告辭了,張氏笑著送她上轎子,當小姑子的藍布轎子一離開,她的笑就消失了,一臉的疲憊。馬佳沛瑩這些天因為懷胎不穩連出來都沒敢讓她出來,這會兒才緩和些,聽到事情忙讓人備些吃食要去婆婆那兒討好兒,被奶嬤嬤給攔下了,“二/奶奶,您不用親自去,奴才知道怎麽給太太那兒說話,您這身子骨不能動,姑奶奶的本事太太又不是不知道,背地裏說句大不敬的,太太和萍姐打她的主意那就是太歲頭上動土啊,前些日子那是有謠言的事兒,姑奶奶自顧不暇,這不是騰出手了嘛”
馬佳沛瑩歎口氣,“萍姐那是不服氣,姑爸爸那麽得寵,沒分家那會兒天天見老太太和老太爺那麽寵著一個丫頭,比個哥兒還疼,相公生個病都沒見她們多掛念,我這心裏也不忿兒”
“那也得看命啊,大戶人家的嫡庶之別,二/奶奶你又不是不知道,姑奶奶又是個老來子,還聰明機靈,以前是心頭寶,現在更是今非昔比,是年家的護身符啊,嬤嬤就鬥膽說句,二/奶奶可不能再跟往日一樣了,咱不巴結那位,可也不能得罪啊,今兒這事就能瞧出來,咱家姑奶奶的忍讓可是更進一步了,這手段…難怪宮裏也能風生水起的了”
馬佳沛瑩許久沒說話,就在她的奶嬤嬤以為這位睡著時,才聽主子悠悠道,“嬤嬤,我知道你的意思,又不是以前了,榮妃娘娘在宮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我那會兒是剛嫁進來,有些傲,不大聽得進去嬤嬤的話,現在想想,那會兒就是太天真,論能耐,我還真是不如姑爸爸。”
“二/奶奶明白就好,年家將來的大造化可以說都在姑奶奶身上了,都知道她得雍親王的心,將來在王爺麵前說上一兩句好話,二爺的前程就突飛猛進了啊”
“你說的是,我起先以為娘家能幫忙,結果”,馬佳沛瑩自嘲地一笑,“說的好聽,銀錢也撒出去了不少,連個官職調動都沒有,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二/奶奶寬心,奴才看著,姑奶奶是個重情的,隻要您好好地,不找她麻煩,最好能幫助一二,她都記心裏呢”
馬佳沛瑩點頭,心裏開始懊悔之前那會兒姑爸爸陷入流言時她沒有出手,這也不知道啥時間姑爸爸能再有個啥的讓她出手下。
有時候,想什麽來什麽,馬佳氏想要的這時機竟然那麽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