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難舍難分

她換了一句,臉上的表情神鬼莫測般。

北舞辰一副乖寶寶的樣子,等著夏檸的話。

夏檸深深呼吸了幾口氣,一瞬不瞬看著北舞辰,說,“兩年前……”

聽到夏檸說這三個字,北舞辰瞳孔猛地收縮。

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是總覺得是他錯過了一些什麽,於是仔細聆聽著,麵色恢複淡然。

“曾經有人拿一些照片給我看,照片上麵,都是你和……鍾可君在床上的照片。而且那個時候我肚子偶爾會鎮痛,我以為是正常的,所以我沒有在意。那天晚上,受了刺激,然後孩子就莫名其妙的流掉了。”

夏檸闔了闔眸,盡管過了那麽久,她還是難以接受,這是一段黑暗的記憶,每每想起時,總能想到那樣的痛楚,還有看見那些照片時的屈辱。

“然後呢?”北舞辰抿著嘴角,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顫抖,沒有化開的誤解原來就是關於鍾可君的。

可是那晚,他們什麽也沒有做。

“然後?”夏檸嗤笑看著他,“你還想要什麽然後?還要我告訴你我們的孩子是無辜的麽?”

“……”

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可這樣的打擊誰受得了。

北舞辰今晚的反應也打擊到她了,原來他知道了事實,隻是這樣而已。

“你走吧。”夏檸不再看他,以後再不相見就好了。

北舞辰走過來抱住她,尖削的下巴抵著她的肩頭,聞著她身上獨有的氣息,很安心。

他說,“我和鍾可君什麽也沒有,陸夏檸,你不相信我。”

“……”是,他不相信他,照片都有了,還要她怎麽相信他!夏檸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開他的懷抱。

北舞辰緊緊擁抱著她,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縈繞著他的內心,震撼著他的內心。

“那晚我是和經紀娛樂公司的老板一起吃飯,我把鍾可君帶了去,後來喝多了酒,然後他把我送到酒店,沒多久我就醒來了,我和她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北舞辰,你又騙我,到現在你還騙我!”夏檸推了他幾下沒有推開,“你的酒量有多好我不知道麽?你不是那種會喝醉酒的人!”

這麽多個日日夜夜的相伴,她如果連這個都不了解,當初又憑什麽待在她身邊。

一個人再會變,生活習慣也不會變。

“可我那晚就是不省人事,醒來了我人就在酒店了!我是被下了安眠藥和春.藥,你要不要我拿當時的血液報告給你看?!”

他質問著。

如果再不說,他可能就會失去她了。

當時他也覺得奇怪,可是這種事就是真的發生了。

他吃過什麽,去醫院裏做血液檢查就能夠做的出來。那個時候事情發生得太快,讓他始料未及,所以什麽事都沒有去做,處於被動的,結果就是讓夏檸離開了他兩年!

“……”

夏檸不說話,說真的她不知道北舞辰的話可不可信。

北舞辰拉起夏檸,說,“你和我回去,報告至今還放在家裏,你和我回去我拿給你看!”

“夠了!”夏檸甩開他的手,斂了斂眉,吞吞吐吐著,“我,我相信你!”

北舞辰的眼底滑過一抹喜悅,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他抱住夏檸,一手順著她的後腦勺,慢慢向下,她的頭發還是一如既往的長,又長又黑又亮。

“夏檸,孩子的事我一直在調查,可是……”可是什麽也查不出來來,那個人做事太謹慎,還無聲無息,想查到很難,唯一的漏洞是那晚的照片,可是他又無法當麵問鍾可君。

事情發生的當晚,鍾可君一直和他在服裝秀的現場,有不在場的證據,可是……

“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夏檸聲音淡淡的,“你先回去吧。”

“你和我回去!”北舞辰的口氣毋庸置疑。

頓了頓,而後緩緩道,“等你一年我等了,等兩年我也等了,現在你回來了,是不是也要回到我身邊。當初不是你答應我的麽,嗯?”

“……”

“你還忘不掉我對不對,你還留著我給你的戒指,陸夏檸,你心裏還有我!”

“是!那又怎麽樣!”夏檸吼出聲。“我就是那麽沒原則,那麽笨,那麽傻,忘不掉你,你是不是很光榮?!”

“不,我是高興。”北舞辰摟著夏檸的纖細的腰肢,貼向自己,摁著她的頭,害怕失去她。

“呃……”鼻子撞到他硬朗的胸膛,夏檸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聽著他的心跳,砰砰砰,好像當時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在所有的人中,他款款而來,帶著一身的光環走到她身邊,邀請她跳舞。

還有在被相親流氓侵犯的時候,他就那樣毫無預兆的出現,替她打跑流氓,當時,也是這樣的懷抱。

還有,他替她擋子彈。

許多許多……

都是他的愛。

“慶幸你回來了,陸夏檸。”北舞辰在夏檸的耳邊喃喃著,呼出的氣息噴在他耳朵,夏檸感到一陣酥癢,想要逃開,卻發現早已掉進他的溫柔陷阱。

橙黃的燈光下,他精致分明的臉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每一分每一刻都像上蒼精工雕琢。

北舞辰指骨分明的雙手捧住他的小臉,呼出的氣息漸漸逼迫著她麵若桃花的臉龐,上麵泛著一點點紅,砰砰砰的心跳聲愈發激烈,像是要迸發而出。

緋紅的薄唇貼著她,夏檸感到一陣微涼。

“夏檸。”

他伸出舌尖開始攻城掠地,掃蕩著她的混合著紅酒的口香,醇香而誘惑,舌頭溫暖交織,他的大掌從她胸口處探入。

“呃……”

“夏檸,我很想你。”他的聲音還是要命的蠱惑著她,牽引著她的思想。

她想說,我也是。

可是說不出來。

嘴巴被他封得緊緊的,舌頭一陣酥麻,又難受又不想放開,渾身嬌熱難耐,似乎隻有發泄才能更好一些。

她是他的罌粟,他又何嚐不是她的劫難,難舍難分,愛恨交織,現在隻剩下愛,綿遠流長的愛。

是她曾經想要的溫暖。

夏檸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被他放在床上了,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就這樣盯著她看。

好像永遠也看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