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許下的誓言就是欠...
“老板,要接太太上來嗎?”從傳奇出來就一路跟著,既然那麽喜歡太太,幹嘛不直接說。扭扭捏捏的虧得還是世人眼裏的霸道總裁。李岩歎歎氣,心裏忍不住腹誹著。
北舞辰往後舒服地仰靠,闔眸,“要不你走回別墅?”語氣平淡,看得出心情不算太差。
咳咳。李岩膽子也肥起來,“我覺得老板和太太一起走回別墅太太一定很開心的。”
“哦?”
“老板您想想啊,女人都是不誠實的生物,嘴上說不喜歡其實就是喜歡。老板您不會連這都不知道吧。”
北舞辰倏然睜開眸,車窗外的人影站起身,似乎還在笑著。他淡淡一語,“你好像很懂。”
“……那麽是說你想和李達交換。”北舞辰淡淡的陳述,眸子慵懶合起來。
李岩後背冒汗,戰戰兢兢,“我錯了老板。”從後視鏡看到北舞辰,李岩啟動油門,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李達將夏檸送回別墅,她以為還像以往一樣,北舞辰不會在家。啟料一開燈,挺拔的身軀佇立在她平常作畫的落地窗前。
“呀。”夏檸嚇了一跳,“你怎麽這麽重口味,燈都不開,你是為了要把我嚇死在這扮鬼混嗎?”
北舞辰轉過身,酒杯裏紅色的**搖曳。他嘴角擒著一抹笑。
“你貌似很開心。”明明該是疑問,可北舞辰卻說得那麽理所當然,夏檸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他哪裏看到她心情好了。
北舞辰細細打量著夏檸――黑色的頭發綁在腦後,簡單的黑色搭套裝,腳下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
倏而眉頭蹙起,邊走邊將酒杯放在水晶客廳桌上。
夏檸無言,看著男人朝她走近,看不清表情。“你幹嘛?”
她嚇得後退。
“我不喜歡你綁頭發。”北舞辰一手捏住夏檸的腰,一手解下她頭發上的禁錮,頓時洗發露淡淡的香味縈繞飄散,有些撩人。溫熱的氣息灑在夏檸耳朵,有點癢癢的。剛想要躲,倏然被北舞辰抱起。
“你一定要做這麽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嗎?”很嚇人的。
“是。”帶著酒香的唇畔覆上夏檸的柔軟,蜻蜓點水般掠過,嘴角勾起,“還有很多……”
“北舞辰,你是不是喝醉了?”被北舞辰抱在懷裏很舒服,夏檸手掌輕易地探上他額頭,喃喃低語,“沒發燒啊。”
“陸夏檸……”
“……”
聲音漸漸被淹沒,星星點點的唇落到她臉上,脖頸、胸口。男人掀起的熱浪在不斷的升溫,穿透玻璃窗的月光灑落在寬大的床上,兩具軀體坦誠相對,在地麵投射下融為一體的身軀。
額,夏檸身體動了動,有些難受。
“喂……”聲音響在耳畔,北舞辰直勾勾地看著身旁亂動的人,“你在點火!”
“不好意思。”夏檸恨不得鑽到床底不要出來了,臉色尷尬著爬起床,“那個,今天第一天上班,我先去洗漱。”
看著夏檸跑向浴室的背影,北舞辰輕嗬出聲,也跟著起床。陸夏檸,我說過你逃不掉的。
“夏檸,下班等我,不要先走。恩?”出門前,北舞辰寵溺地在她頭上摸了摸,然後先離開別墅。
“李達,發生什麽事了嗎?”夏檸看到別墅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很多保鏢,幾乎將別墅圍得水泄不通。隻從山上到市區的路,前後方竟然還跟著幾輛車。有些被嚇到了。
“陸小姐,你別擔心,這隻是多加了些保障而已。”
夏檸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空氣也都跟著急驟。“我希望你跟我說真話,是北舞辰那邊有什麽事嗎?”
李達如同往常開著車,卻沒了開玩笑的心思,這樣的變化那麽明顯。“抱歉,陸小姐請不要為難我。”
“太太,下班請在您公司等著,我會來接您回去。”說完這句話,李達便開著車走了。
夏檸眉頭蹙起,對於李達對她稱呼的改變。作為北舞辰的特助,怎麽會犯這種小錯誤。陸夏檸一邊朝電梯走起,一邊撥打了北舞辰的電話。
那邊很久才接,語氣漠然得與平常無亦,“什麽事。”
“北舞辰。”夏檸頓了頓,“下班是要接我是嗎?”其實她很想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無關痛癢的話。
夏檸幾不可聞地聽到北舞辰的嗬笑聲,聲音重新揚起,“乖。”聲音好聽得如同鋼琴的前奏。
掛掉電話,電梯也停到了新辦公室的樓層。
“老板。”李岩和李達走進來,兩張臉帶著一樣的沉重。
“怎麽樣了?”北舞辰把玩手中價格不非的鋼筆,目光陰鷙。
“四區把我們的人引過去,已經全部解決了,可是沒有找到歐籬詹。”李達平靜的陳述。
“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座A市,可依舊沒有找到他人。”李岩丟掉了平時的輕鬆與玩樂,說起正經事來也是人模人樣的。
“是不是離開A市了?”李達產生疑問。
“……”北舞辰啪的一聲放下鋼筆,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遙望樓下城市的輪廓,小看到了城市大半的剪影。“追風那邊怎麽樣了?”
“老板,意大利那邊二堂主已經全部解決了。”李岩顎首。
北舞辰眼前的世界就像一個小籠子,不知道目標藏在哪裏,但是他總會找出來。
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逼仄的空間,北舞辰將香煙摁滅,走過去――未知號碼。
“北舞辰,城西西郊,你一個人。”
“歐籬詹。”摁掉電話,北舞辰倏然一笑,看向兄弟兩人,“你們繼續追查歐籬詹的下樓,今天之前把他找出來,他已經,逃得夠久了。”
“老板,我們和你去,那邊太危險了。”李達和李岩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明明就是一個陷阱,而且歐籬詹已經被逼到死角,狗急了必定會咬人。
“按我說的做。”北舞辰下達最後的命令,兄弟兩人臉色難看地看著北舞辰離開了北舞集團大樓。
“哎呦喂,被老爺子知道老板這麽衝動,我估計要先挖墳了。”李達惆悵地拍著大腿哀怨。
“別貧。”李岩一拍他肩膀,“告訴你手下一定要保護好咱們太太。要是咱們太太出事,你才是真該挖墳了。”
黑色邁巴赫在兩旁種滿法國梧桐的公路上飛馳,汽車的嗚鳴聲衝破雲霄,男人隻是收緊了瞳孔。
城西西郊。這裏是郊外,快要到鄰市的界限。車子在人群外圍停下,北舞辰邁下長腿。眼神冷漠地掃了一圈,心中了然地用何最快的時間解決。
男人猙獰的臉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刀疤,一臉油頭粉麵,遠看北舞辰竟覺有些英氣,嗤笑。“竟然真的敢一個人來。”
北舞辰掏出香煙點上,煙霧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你不是歐籬詹,我隻見他!”
“取你性命根本不用我們老大出手!”刀疤男人站在人群外,笑得一臉猥瑣。
“哦?”如一隻波斯貓慵懶般的抬起唇角,冷笑,“我隻要歐籬詹的命,我勸你們現在離開,說不定還留有一口氣。”
“就憑你們……”隻拿著刀的家夥也敢來A市挑釁北舞家族,簡直是笑話。歐籬詹,你又帶不了槍火入境,再我麵前不過螻蟻。北舞辰漫不經心的把香煙丟在地上,腳上的versace踩滅火光。
“……也敢?!”北舞辰嘴角含著一抹地獄的笑容。
人群朝他靠攏過來,手上的長刀在日光下發出奪目的光芒,忽明忽暗的亮光中,北舞辰每一次出手,就有一個人倒下。
刀疤男的臉色在光輝中青了又紫,紫了又黑,好像在唱京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