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阿南回到部隊駐地, 本來不打算去實驗室上班的,但是她自己一個人在家裏也沒意思, 連故事會都看不進去, 幹脆就去實驗室轉一圈。

實驗室現在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高天宇在負責,佟阿南給他配了一個助理,就是跟他同一批進來的鍾旺。

這還是鍾旺自己提出來的, 他覺得自己能力一般,想獨立帶團隊開發項目基本很難,還不如跟著高天宇多學多看, 等以後有實力了再出來帶團隊。

佟阿南覺得這樣也好, 便同意了, 然後她自己就不需要再找助理了,反正有什麽事叫高天宇就行。

當然, 高天宇他們也不是隻幹這些雜事, 他們的主要工作還是做研究。

去年的時候, 他們就成功研製了兩款小型武器,雖然佟阿南在關鍵的地方給了一點指導,但基本上還是靠他們自己弄出來的。

威力自然跟佟阿南發明的那些沒法比, 但有些場合也需要一些這樣的小型武器,反正佟阿南都報了上去,至於軍區總部怎麽安排, 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軍區總部沒有將這兩款研究成果駁回, 說明是認可它們的價值, 高天宇一行人還是非常受鼓舞的。

其實, 像高天宇他們這種研發速度才是正常的, 或許兩年出兩項成果, 還算比較高效的了, 一般研究機構都是五到十年出一項成果。

像佟阿南這種變態的研發速度,正常人都隻能望其項背,根本沒有參考價值。

所以,這就顯得高天宇他們很普通,就連他們自己也這麽覺得,主要是佟阿南這個參照物太強,其實,跟一般人比,高天宇他們已經很有天賦了。

佟阿南一到辦公室,高天宇就告訴她,這幾天她辦公室的電話一直在響。

佟阿南不在的時候,她的辦公室都是鎖起來的。剛開始的時候,高天宇也沒管,隨它響。

但電話一直響,高天宇就擔心有什麽急事,還是拿鑰匙開了門,接起電話,是軍區研究院的陸院長打來的,聽說佟阿南不在,便說晚點再打。

然後就這樣打了整整三天,每次都是高天宇接的。

這不,高天宇剛跟佟阿南匯報完,電話又響了,佟阿南直接就接了起來。

裏麵傳來陸漸離的聲音:“高天宇嗎,你們佟主任回來了沒有?”

也不知道他是打了多少個電話,現在開口都首先叫高天宇了,佟阿南清了清嗓子,道:“是我。”

電話那邊陸漸離的聲音頓時高了兩個八度,稍微寒暄了兩句後,就又提起想要邀請佟阿南來他們研究院的事情。

佟阿南頓時有種剛想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頭的感覺,不過她並沒有答應直接加入,而是以客座講師的身份過去交流一段時間。

因為佟阿南也不知道,程川進修完之後,會被調到哪裏去,萬一回東北,又或者去別的地方了呢。

反正,佟阿南覺得還是不要輕易把自己套牢比較好,而且如果真正加入軍區研究院,那在工作時間上,肯定沒有東北這邊自由。

佟阿南態度的轉變,也在陸漸離的預料之中,果然,老陳的點子起作用了。

於是,陸漸離借坡下驢,順勢提出希望佟阿南立刻出發,甚至還把她的“客座講師”變成了“客座教授”,不僅聽上去更加高大上,而且佟阿南的實力也完全配得上“教授”的稱號。

事情比佟阿南想象中更加順利,順利得就好像有人精心安排了這一切。

陸漸離:....怎麽這麽敏銳呢?難道是哪裏露出了馬腳?

不過,佟阿南也不在乎這些,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掛斷電話後,便跟高天宇交代了一聲,讓他看好實驗室,有什麽事可以跟她打電話。

至於黃宏偉那邊,由陸漸離去通知,佟阿南現在隻管安心收拾行李準備上京。

佟阿南回到家的時候,還在怪陸漸離說得太晚,要是早點說,她就能跟程川一起出發,現在搞得她隻能一個人出門。

就算辦公室電話沒人接,可以打別人的電話轉告她一聲啊,比如叫黃宏偉告訴她也是一樣的,偏偏陸漸離腦子一根筋,就知道一個勁地給她辦公室打電話。

這哪裏能怪陸漸離,這件事他都說了一年多了,哪次不是被佟阿南態度惡劣地直接拒絕。

陸漸離心想,要是不首先得到佟阿南的首肯,隨便去找黃宏偉跟她說,萬一要是讓佟阿南誤會,他是故意找黃宏偉給她施壓,豈不是弄巧成拙。

誰叫佟阿南性格這麽霸道,之前又表現得對京城很抗拒,這實在不能怪陸漸離多想。

不過,佟阿南一個人出門也有個好處,她可以利用精神力空間攜帶更多的東西,不用手上提那麽多行李箱。

陸漸離以軍區研究院的名義,給東北軍區這邊發了調令,說是借調佟阿南半年,所以,佟阿南這次也算是公幹,黃宏偉特地派了自己的司機送她去火車站。

佟阿南甚至還叫黃宏偉幫她弄了一張軟臥票,要不然她自己去買的話,最多就是硬臥。

這有什麽難的,黃宏偉立刻叫自己的副官林明華去辦。

還叫她到了京城之後,千萬別忘了他們東北軍區,比如有什麽好的武器裝備,一定要優先分配給他們東北軍區使用。

佟阿南自然滿口答應。

在火車上,佟阿南遇到了兩個外國人,一男一女,跟她同一間車廂,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佟阿南差不多大的女同誌。

除了之前的雇傭兵,佟阿南還是第一次在華國境內見到外國人。

佟阿南是這節包廂裏最後一個到的,她進來的時候,那個華國女同誌正在用蹩腳的英文與那兩名外國人說話。

佟阿南這次出門的時候沒穿軍裝,穿的是自己的旗袍,還是顧遠東的老伴兒湯曼枝帶她去做的。

湯曼枝出身資產階級大小姐,對穿衣打扮很有心得。

當初佟阿南和程川結婚的時候,湯曼枝第一次見佟阿南,就誇她長得好,身材也好,最適合穿旗袍,後來硬是拉著她去自己認識的裁縫師傅那做了幾身。

但佟阿南一直生活在部隊,平時都是穿軍裝,很少有機會穿自己的衣服。

這次出門,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正好把這些衣服翻了出來,佟阿南就換上了,確實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得不說,湯曼枝的眼光非常毒辣,佟阿南穿上旗袍後,盡顯高貴典雅的氣質,還帶著一股獨特的東方韻味,溫婉中透著通身貴氣。

以至於佟阿南一出現,包間裏的另外三人都看呆了。

索羅斯和金妮兩人是堂兄妹,他們的爺爺羅蒙是華國人,早年去了漂亮國發展,賺了些錢,還娶了一個當地媳婦,之後便留在了那邊。

年輕的時候,羅蒙也回國看過幾次,但他的妻兒老小都在漂亮國,還有家族生意也全在國外,華國當時的環境也不適合做生意,他根本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國定居,無奈隻能又回了漂亮國。

隨著羅蒙的年紀越來越大,他內心對祖國的思念也越發強烈,於是,他常常對孫子孫女說起華國的點點滴滴,以寄相思之苦。

導致索羅斯和金妮兩人從小便對神秘的東方古國有些極其濃重的好奇和憧憬。

現在他們長大了,終於有機會來到爺爺的家鄉,他們想看看擁有上下五千年曆史的華國,是不是真的像爺爺說的那樣好。

但來了之後,說實話,他們是有點失望的,這裏經濟不發達,交通也十分落後,而且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完全比不上他們那邊。

這裏的人看上去都非常窮困潦倒,身上的衣服都打著補丁,而且大部分都是黑藍灰三種顏色,跟爺爺嘴裏說的純真質樸完全是兩碼事。

或許是爺爺把華國說得太美好,讓索羅斯和金妮有了過高的期盼,所以,現在才會如此失望。

但現在,他們看到佟阿南,她身上那股獨特的東方韻味,一下子深深吸引了他們。

這才是他們想象中華國人該有的模樣,對方的一顰一笑瞬間豐滿了他們腦海中的形象,就好像是從曆史底蘊中走出來的人,渾身都散發著致命的魅力。

金妮首先反應過來,她興奮地走上前,先是用英文跟佟阿南打招呼,後又察覺到自己的唐突,以為對方不懂英文,連忙改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你好,我是金妮,很高興認識你。”

佟阿南是會說英文的,不過,對方既然懂中文,她也沒必要將就對方,於是也用中文回道:“你好。”

說完,就提著行李走到自己的位置上,但她的床鋪上卻放著一個行李箱,而且箱子的一角還有點泥土,把床單都弄髒了,佟阿南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金妮在旁邊看著,美人蹙眉,就好像畫上的人活了一樣,變得靈動秀美,她都忍不住有點想尖叫。

雖然剛剛對方沒有告訴她名字,金妮有點失落,但現在,她早把那點失落拋擲腦後,隻一個勁地盯著佟阿南看,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夠一樣。

索羅斯在旁邊也跟傑妮差不多,兩個人雖然沒做什麽誇張的行為,但臉上的表情都是肉眼可見的激動和興奮,隻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得出來。

唐詩蕊本來還在驚豔於對方的長相,但現在看到這兩個外國人的反應,心裏頓時有點不是滋味,便覺得佟阿南故意穿旗袍展露身材,是作風不檢點的表現。

於是,對佟阿南的印象也直線下跌,覺得她長得像個妖精,肯定是個不正經的人。

唐詩蕊也不看看她自己,她現在穿著的這條藍色碎花連衣裙,露出來的腿和胳膊可比佟阿南多多了,佟阿南的旗袍可是九分袖的長款,下擺也過膝了,甚至連開衩都沒有。

這麽一對比的話,似乎唐詩蕊更像個不正經的女同誌,更別說她臉上畫著的濃妝,越看越像某種地方出來的女子,偏她自己還覺得格外好看。

佟阿南才懶得理會他們此刻的心理活動,她現在隻想把她床鋪上的這個箱子弄走。

“誰的箱子,麻煩拿一下。”佟阿南清冷的聲音響起。

包廂裏一共四個床位,上下鋪,中間隔著一個長桌,索羅斯和傑妮站在桌子的另一邊,佟阿南和唐詩蕊站著這邊,所以,行李箱是誰的,顯而易見。

唐詩蕊見狀,沒有絲毫尷尬,反而對佟阿南說道:“同誌,你好,我國家婦聯總局的,這次是跟同事來東北出差,現在準備回京城,我穿著裙子,不方便爬上鋪,能不能跟你換一下,謝謝。”

雖然唐詩蕊說了“謝謝”,但那更像是個毫無意義的語氣助詞,她的態度並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謝意,好像篤定了佟阿南肯定會跟她換,或者說是必須跟她換。

唐詩蕊還特地強調了自己的工作單位,這擺明了就是想拿身份壓人。

而且她穿著裙子不方便,難道佟阿南不是麽。

對待這種人,佟阿南都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自己動手將箱子丟到地上,砸在地板上發出“啪”的一聲,就好像在打唐詩蕊的臉。

唐詩蕊臉上高傲的表情瞬間破防,她還從來沒見過有人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丟人東西的,至少也要先說一下吧。

佟阿南麵色冷漠地看著她,非常霸氣地說道:“不換。”

現在是說了,隻是跟唐詩蕊想象中的順序有點不一樣,佟阿南習慣先動手,再說話。

看到有外國人在旁邊看著,唐詩蕊極力克製自己內心的怒火,但麵部表情已經逐漸猙獰,雖然知道能買得起軟臥車票的人,家裏都或多或少有點門路。

但唐詩蕊自信沒人能比得過她,更何況佟阿南長得這麽不正經,搞不好這票就是靠某些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

唐詩蕊一直在心裏自我暗示:不生氣不生氣,有外國友人在這裏,注意保持風度。

不過,對於佟阿南這樣的行為,她自然不可能就此放過,隻見她生氣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我這箱子有多貴,賣了你都賠不起,這樣好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我再給你五十塊錢,咱們換位置。”

五十塊錢在現在可以說是一筆巨款,差不多相當於別人一兩個月的工資,唐詩蕊一開口就是這麽大手筆,心想肯定能把對方鎮住。

佟阿南見狀,也不急著收拾床鋪,雙手抱胸,用打量稀奇貨的眼神看著對方,直到把對方都看毛了,她才開口說道:“我說不換,聽不懂人話嗎,別逼我親自動手教你。”

語氣中帶著一股子狠戾,表情也是非常冷漠,眼神中還透著一絲蔑視,跟剛進來時那名流顯貴的模樣,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現在更像是一個冷傲跋扈的嘿道大小姐。

雖然但是,索羅斯和金妮看著這樣的佟阿南,感覺更帶感了,這難道就是華國民族上下五千年刻進骨子裏的霸氣,果然跟爺爺說的是一樣一樣的。

唐詩蕊心裏突然有點慫,但她又不想掉麵子,於是就這樣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幸好佟阿南並沒打算追究,見唐詩蕊明顯被嚇到,她便轉身開始收拾床鋪。

這床單什麽的,肯定不能用了,幸好佟阿南把家裏的都收進了精神力空間,現在正好換上。

因為要去京城待至少半年,所以,佟阿南差不多把可能用得上的東西都帶上了,包括床單被套,甚至是枕頭臉盆,反正有空間在手,方便得很。

等床鋪收拾好了之後,佟阿南就隨手拿出一本書坐在上麵看書打發時間,當然不可能是什麽專業書籍,而是最近新出的故事會,佟阿南發現這本期刊還不錯,所以基本每一期都買了。

唐詩蕊見佟阿南並沒對她做什麽,膽子也逐漸回籠,又重新昂首挺胸起來,不過到底還是不敢再說換床鋪的事情了,上鋪就上鋪,反正她年輕力壯,又不是爬不上去。

看到佟阿南換床單,唐詩蕊還撇了撇嘴,在心裏罵了她一句矯情。

後來又看到對方拿出一本破雜誌看得津津有味,心裏更加看不上她,敢情這是在裝文化人呢。

不過,裝也要裝得像一點,就像她,要看就看世界名著《鋼鐵是怎麽練成的》,這樣才能顯得更高大上。

你還別說,唐詩蕊的行李箱中,正好就有一本,於是,她特地在佟阿南的麵前拿出那本書,坐在桌子前裝模做樣地看起來。

但沒看幾分鍾,唐詩蕊就開始跟對麵的索羅斯和金妮聊了起來。

唐詩蕊的英語詞匯量不行,口語更加不行,但膽子挺大,也非常自信,特別熱衷跟索羅斯他們交流,或許她還認為自己的英語水平很高,時不時還要瞟旁邊的佟阿南一眼。

就好像在說,你看,我會說英語,是不是很羨慕我能跟外國人這麽流利地對話,可惜,你不會!

但佟阿南一直沒有抬頭看他們,甚至還覺得他們有點聒噪,不過,這裏又不是她的私人包廂,佟阿南也沒那麽霸道地讓他們全都住口。

這裏的環境總比硬座那邊好多了,佟阿南很知足,而且她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看小說,快樂得很。

索羅斯和金妮卻一直想找機會跟佟阿南說話,但見她一直低頭看書,沒辦法,隻能應付似的跟唐詩蕊聊天,隻是對方反反複複問他倆有關天氣和吃飯的問題,他們真的有點煩。

這也沒辦法,唐詩蕊的外教老師曾經告訴過她,說外國人見麵就喜歡聊天氣,而華國人見麵就喜歡聊吃飯,這幾個單詞,她剛好都會,那還不使勁地問。

所以,從上午九點上車開始,一直到中午十二點吃午飯,他們三聊了一上午的廢話。

基本上都是唐詩蕊在問金妮他們“今天天氣怎麽樣?”“昨天天氣怎麽樣?”“你們早上吃了什麽?”“中午又打算吃什麽?”

佟阿南也是佩服唐詩蕊,她是怎麽把這麽多廢話變著花地問了他們整整一上午,索羅斯和金妮都快被她搞崩潰了。

最後,他倆幹脆直接用法語交流,當著唐詩蕊的麵吐槽她是個神經病,因為索羅斯和金妮知道唐詩蕊聽不懂法語,兩人便說得肆無忌憚。

而唐詩蕊以為他們在說英語,隻是語速太快,所以她聽不太懂,因為她剛剛隻是問他們昨天晚上吃了什麽而已。

沒想到他們吃的東西還挺多,她隻聽懂了最開始的那個“蘋果”的英文單詞,後麵的什麽都沒聽懂。

但她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沒聽懂,於是,隻好衝他們露出一個禮貌而又略顯尷尬的微笑。

索羅斯和金妮實在是不想再回答有關天氣和吃飯的問題了,所以他們不能停,因為一旦停下裏,唐詩蕊絕對又會立刻拋出另一個無語的問題。

於是,兩人用法語越說越起勁,說著說著,就說到了佟阿南身上。

在他倆的認知裏,這位氣質獨特的小姐是既不會英語也不會法語,所以,他們說話也就沒那麽多顧忌。

然後,兄妹倆把佟阿南從頭發絲到腳底板都誇了個遍,金妮還在瘋狂表白,說太喜歡這位華國小姐了,她也想要一件對方身上那樣的衣服,但是商店裏都沒看到有賣的。

兩人還在大聲用法語祈禱,希望佟阿南能放下書,跟他們說說話,哪怕一句就好。

偏偏就是那麽湊巧,佟阿南總共就會三門外語,英語、日語、還有就是法語,所以,索羅斯和金妮的話,她一字不差地全都聽到了。

而且,金妮的性格實在是太跳脫了,越說越離譜,竟然為了能跟佟阿南扯上關係,開始慫恿自己的堂哥索羅斯去追求對方,而索羅斯竟然還真的在考慮。

佟阿南忍無可忍,終於放下故事會,轉頭用法語對金妮他們說道:“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恐怕不能接受你的追求,你還是換一個人吧。”

金妮:!!!

索羅斯:!!!

這是什麽大型社死現場,索羅斯頓時臉頰爆紅,還狠狠瞪了一眼旁邊出餿主意的堂妹金妮。

金妮則是更加興奮了,沒想到這位小姐竟然還會法語,而且講得跟他們不相上下,但他們可是從小就開始學的,頓時對佟阿南更加喜歡了。

金妮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爺爺給他們看過的一篇華國文章,裏麵有一句話,寫的是“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匯高貴與霸道為一體”,這寫的不就是麵前這位小姐嗎。

聽到對方說她已經結婚,金妮突然覺得好難過,要不然,真的可以拐回去做她的堂嫂,這樣,她就能天天看到她了。

在佟阿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唐詩蕊猛地回頭看向她,突然感到特別尷尬,因為佟阿南說的那句,她聽不懂,而對麵的金妮卻聽懂了,還回複了對方。

這說明,佟阿南的英語水平比她高,唐詩蕊有點鬱悶,她終於不想再跟對麵的索羅斯和金妮說話了,她需要時間好好調節一下心情。

索羅斯和金妮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說:

日萬,每天分2次發,第一次是早上6點,第二次是晚上6點。

但是第二次的時間有時候會稍微推遲一點點,比如今天....

我以後一定盡量準時。

但第一次的時間基本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