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九點鍾,一輛黑色的林肯房車停在了內衣公司臨時前,車門一開,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戴黑色墨鏡的青年男子走下了車子,站在那裏警惕

望著四周。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單元門輕輕

被推開了,媚兒抱著小貓米米緩緩

走了出來。

那個戴著黑色墨鏡的青年男子一看見了媚兒急忙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摘下墨鏡,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大小姐!”

“培程,我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小姐,叫我媚兒就可以!”媚兒對他嫣然一笑。

“好的,大小姐,哦不,媚兒……”青年男子被媚兒那嫵媚的笑容給弄得表情凝滯。

“趕緊上車吧,這裏不是很安全,不要叫別人看見!”媚兒走到了林肯房車的邊上,向左右看了看,然後才飛快

拉開了車門,然後輕輕巧巧

走了進去。

而那輛黑色的林肯房車則緩緩

駛離。

深圳市郊的某個別墅裏麵,媚兒身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長裙,把嫵媚婀娜的身段盡情

顯露出來,長長的頭發,在頭上挽了一個發髻,她正端坐在一個真皮沙發旁邊,若有所思

看著手裏麵的文件。

而在他的身邊,那個身穿黑西服的男子,也就是那個王培程則一直盯著她看,他的眼睛裏麵都是無比欣喜,一想到眼前這個無以倫比的美女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他渾身的每一個毛孔就都舒坦無比。

雖然到目前為止,他甚至沒有拉過媚兒的手,親過媚兒的臉,甚至他隻要往她的身邊一站就血液加速,手足無措。

但是她卻

的確確是自己的未婚妻。

這是上官寧宇臨死的時候指定的。是媚兒親口答應的,盡管他一直覺得媚兒不喜歡自己,對自己一點也沒有感覺,自己不應該接受這樣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婚姻。

然爾他卻怎麽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要他一看到媚兒的微笑,他就會情不自禁

迷失,媚兒開心,他就開心;媚兒傷心,他也傷心;媚兒說要給自己

爸爸上官寧宇報仇。雖然他覺得媚兒這麽作不對,卻也沒有阻攔,還極盡全力

幫助他。

不過他卻清楚的知道,上官寧宇和龍飛之間根本沒有什麽恩怨,上官寧宇甚至有些感謝龍飛,正是他讓他明白了,作人不能太卑鄙!

他之所以病入膏肓,完全是因為,他的行動直接導致了他的合作夥伴商繼身死。並由此而引發的內疚,商繼臨死之前對他說得那句話:即便是現在也也沒有想要出賣你。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這一切,在加上從中海回來之後,整個寧宇集團江河日下,而他卻無心經營,眼看著自己親手創造的一切,即將付之東流他卻無能為力,這才是他最傷心的,最後他終於經受不住這樣的折磨而撒手人寰。

他是上官寧宇

貼身秘書,這一切他都是親身經曆。所以非常清楚。

也就是由於這個原因他一直想要把這一切告訴媚兒,讓她知道,上官寧宇臨死前之所以不讓媚兒找龍飛報仇,倒不是因為他擔心媚兒不是龍飛的對手,恰恰相反,他擔心的是媚兒和龍飛兩敗俱傷。最後讓別人得利。

經曆過中海的折戟沉沙之後,上官寧宇徹底對自己的女兒改變了看法,如果中海攻略的發起者若是上官媚的話,那麽結局絕對不是如此,所以他才毫不猶豫

把寧宇集團交給了上官媚。

不但如此,王培程還知道,在上官寧宇彌留之際,這個老人想得很多,他經常拉著他的手對他說:希望他能夠彌合上官家和龍家之間的衝突,最好讓兩個企業聯合起來。華夏國的企業隻有聯合起來才是有出路。

一想到上官寧宇臨死時候的托付,王培程立刻就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重了許多,他從沙發上麵站起來,走到了上官媚的身邊,鼓足了勇氣大聲道:“大小姐,哦,不媚兒,我有話對你……”

他的話剛剛說了一半,一直埋頭研究資料的上官媚卻忽然抬起頭來看著他。思索道:“這麽說經過這些天

收購,還有加上我們從一些秘密的渠道得到的股票。我們的手裏已經掌握了天工機械百分之二十的股票!”

“是的!”不知道為什麽,一看見媚兒那澄澈的眸子,他的心髒就不爭氣

狂跳起來,到了嘴邊的話也被咽了回去。

“據你分析,龍飛的手

能有多少股份!”媚兒伸出皓白

手腕,理了理從額來的情絲,姿勢曼妙無比,簡直就象是天使一般。

王培程不知不覺竟然看得癡呆了,根本就沒有聽見媚兒在說什麽。

“王!”媚兒發現了他的窘態,隻是無奈

歎息了一聲,美麗的大眼睛一陣失神,隨即又彬彬有禮

道:“你在聽我的話麽,王培程!”

“哦,對不起,大小姐,實在對不起!”

王培程如夢初醒,慌亂無比

道歉。

“沒有什麽的!”媚兒歎息了一聲:“別這樣,王大哥,你不用這麽怕我的!”

“是啊,是啊,這個,對不起媚兒!”王培程伸手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汗水:“對了,你剛剛說什麽來的!”

“我問你根據你

分析,龍飛的手裏現在應該有多少股份……”媚兒無奈

搖頭,心中哀歎:難道這就是自己

婚姻麽,這就是自己的歸宿麽?

她倒不是看不起王培程,不但如此,她甚至特別的尊敬他,隻是尊敬不是愛情……

“根據我的分析!”王培程向後退了一步,拚命

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才道:“龍飛的手裏現在應該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九的股票吧!”

“也就是說加上趙誌軒的百分之二十……他事實上已經擁有了天工機械百分之三十五以上的股份!”上官媚的眼睛裏麵露出了睿智的光芒:“我猜測趙誌軒一定會把手裏的股票賣給龍飛,別忘了天工機械名義上還是國企,而龍飛身後的背景卻非常的強大,所以他才是天工機械最最合適的主人!”

“但是如果十!”王培程說。

“兵不厭詐,我為什麽要遵守那個承諾!”上官媚轉身用嫵媚的眼睛看著王培程,我為什麽就不能聯合李厚宰呢!“

“是啊,是啊!”王培程說:“隻是龍飛此人雖然懶散,但是若是真的認真起來,真的沒有誰能夠對付他!”

“是啊!”聽見了他的話,上官媚用非常小的幾乎是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龍哥哥若是真的認真起來真的沒有誰能夠對付他……”隨機又飛快

搖頭無奈

歎息道:“所以,我們所賣的對象就更不能是龍飛,而李厚宰則絕對是我們的盟友!而現在發給他們的那個電子郵件隻是讓他們兩個先鬥一鬥而已,等到鬥得差不多了,我們在伺機而動!”

說完上官媚走了一步道:“我們想要報仇,其實還有別的方法!”

“媚兒!”聽見報仇兩個字,王培程急忙牆上前一步道:“你聽我說……”

“王大哥!”上官媚道:“你記不記得龍飛剛剛出道的時候是怎麽戰勝的那個叫劉遠升的對手的!”

被上官媚搶白,王培程竟然忘記了自己想要說的話,思維又情不自禁

跟著上官媚走了:“我當然記得,那次我和上官先生一直都在全程追蹤他的行動,當時龍飛其實已經掌握了劉遠升在該公司內部有不良的財政記錄,並且用這個不良的財政記錄一舉打敗了他!”

“是啊!”上官媚道:“不知道類似的不良財政記錄天工機械有沒有,如果有那麽一旦查出來的話,估計天工機械也會被停牌的!”

“你是說!”王培程一愣,仿佛要抓到了什麽。

“天工機械可不是遠升股份!”上官媚又道:“它的股票又一部分在龍飛的手裏,一部分又在李厚宰的手裏,而且兩家都不占控股,一旦被停牌,恐怕想要恢複就難了,不但如此,那股價恐怕也就跌倒了穀!”

“若是真的這樣的話,兩家的損失恐怕都會達到數億元,而且兩個人的名聲也會因此而臭了!”王培程驚訝無比

看著上官媚:“隻是,你真的掌握了這個公司的不良財政狀況麽!”

“也許有,也許沒有!”上官媚轉身看著王培程:“我怎麽知道!”

“你的意思是!”王培程仍舊沒有抓住上官媚的思想,隻是奇怪

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麽,此刻他忽然間感覺眼前的美麗女孩,竟然象一個妖魅的小妖精一樣睿智而又難以琢磨!“我們可以創造呀!”上官媚忽然頑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