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蹤銀聖
我突然毫無預警地出現在賢城麵前。嗬……他被我嚇了一大跳,麵如土色地看著我。
“果然是你,^o^我沒看錯。”相比他的麵如土色,我顯得神清氣爽。
“千、千穗,你在這兒幹什麽?”賢城詫異地對我說,同時不著痕跡地和我拉開了距離。
“銀聖在哪兒?”和賢城在一起的還有三名尚高的學生,但其中沒有哲凝和銀聖。
“你問他幹什麽?——”賢城不肯老實回答。
“……?”
我自己的男朋友我還不能問他在哪裏?!這個臭賢城,每次麵對他我隻能踢到鐵板。
“你別這樣看著我,千穗。喂,你們先過去,我一會兒就去。”
“咦?OO 這不是那個把手指卡在鐵絲網裏麵的女孩嗎?是她,沒錯!”其中一個尚高學生突然說道。……== 我的臉唰地一下紅了(腦充血估計就是我這症狀),脖子也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
“你們快過去吧!”賢城總算還有點良心地替我解了圍。
剛才那個躲在電線杆子後麵的尚高學生,會不會就是因為認出了我是那天在運動場上當眾出醜的那個人,所以才跟蹤我的?┬┬ 真的是這樣嗎?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臉紅得更是可以擠出血來。尚高那三個學生挺聽賢城的話,沒有多說地就離開了,現在隻剩下我和賢城兩個人。
“銀聖在哪兒?”
“銀聖?他怎麽了?你們倆之間沒有聯絡嗎?”
“你星期六是和銀聖呆在一起吧,就在果川。”我也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
“是啊,怎麽了?”
“他撒謊,對我說他星期六在釜山。銀聖這臭小子到底在哪兒,你一定知道的,快點告訴我!——”我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門。
“我真的不知道。”賢城不自然地閃避著我的目光,聲音有一絲發顫。
“你說謊,他是不是去見什麽女孩子了?是這樣的嗎?是這樣的嗎?”我一把揪過賢城的衣領,壓低他的腦袋,臉幾乎貼著他的臉問道。
“不是,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咦?聽你這話你是知道他在哪兒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給他打電話試試吧,千穗!┬┬ ”
“好,你還是嘴硬堅持不肯說的話……”
“我真的不知道。┬┬ ”
“我們走吧!”
“我們要去哪兒?┬ ^ ┬ ”
“我今天跟定你了,反正時間還早,我也有的是時間,你去哪兒我就跟著去哪兒,這個主意不錯吧(我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了)?”
“我現在正打算去和女孩子見麵啊!朋友好不容易才介紹給我的。千穗,你就放過我吧!
┬┬ “賢城他一臉沮喪地看著我,就差沒給我下跪了。
“是嗎?那正好我也去見識見識。走吧!”我扯著賢城的手就要上路。
“千穗,你行行好吧,我已經一年沒有交女朋友了,┬┬ 求你發發慈悲!”
“那我讓我媽媽幫你介紹一個。”
“你到底想讓我怎麽樣,千穗?┬┬ ”
“銀聖的家在哪兒?”
“什麽?”
“我問你銀聖的家、在、哪、兒?”
“……”
“哇噻,星揚洞,OO 這兒可是富人區啊!”
“就是這兒了,賢城說找一幢有灰色院牆的房子就可以了,是嗎?”
看見我隻顧著欣賞周圍的華屋美景,根本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希燦終於忍不住叫出來了:“——臭丫頭,你到這兒來是專程欣賞房子的嗎?”
“我不是因為以前沒見過這種結構的房子才這樣的嘛!喂,有灰色院牆的房子可不止一兩幢,你讓我從哪裏找去。我已經餓得沒有力氣了,現在我們該怎麽辦?”我不服氣地說道,不想承認自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是那幢門口停著一輛跑車的房子嗎?一輛紅色的跑車。”我指著前方一幢房子問道。
“不是,我覺得應該是那邊的那一幢。”希燦邊說邊用手指給我看。
“哪裏?哪裏?”
“就是那一家,在山坡上麵的那一幢房子,看見了嗎?”
“^-^ Lets go!”我立刻精神奕奕地說道,忘了前一秒還在喊餓。
“韓千穗,我快要累死了。——”
呼……呼……我吭哧吭哧地喘著粗氣,——其實我也累得不行了,隻不過想到勝利在望,所以才能堅持下來。話說回來,銀聖的家真的不是一般的氣派。
“沒想到銀聖是個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富家公子哥兒。”希燦不無調侃地說,“不過看起來可真不像。”
“你說什麽?銀聖他怎麽了?┬ ^ ┬ ”我可不想聽希燦說銀聖什麽壞話。
“我覺得他反倒像是灌木叢裏的雜草,你不覺得從來沒有人管過他嗎?無論是在他打架受傷還是住院的時候。”
“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什麽雜草。^o^不過現在我可以給他一個驚喜了,你等著,我這就給他
打電話。“
嘟……嘟……嘟……
“沒人接?┬ ^ ┬ ”
“嗯,我再撥一次試試。”
可惜,電話響了N多遍,還是沒有人接。——該死的,我氣得一把蓋上手機蓋。
“喂,希燦!”
“你又想幹什麽,我快冷死了。——”
“我們來猜石頭剪子布好不好?輸的人去按門鈴。”
“為什麽要我去?┬ ^ ┬ ”
“我好怕。”
“我能陪你到這兒,已經算是我仁至義盡了,你不要再提過分的要求了,想都別想。”希燦立馬退到我身後。
“他媽媽好像很可怕的,聽說還是翻譯家。”
“噗~,哈哈哈哈,智銀聖說他媽媽是翻譯家?!別讓人把大牙都給笑掉了。哈哈哈哈~!”“你去死吧!——”我追著希燦打。
“喂,喂,你幹什麽!”希燦一邊笑著一邊後退。
我們就這樣在智銀聖的家門口不停兜圈子,追追打打了將近10分鍾,就是那種精神病院裏麵常上演的戲碼。
“是誰啊,在外麵鬧死人了?!——”
哐當!銀聖家的門打開了。
一個長得很有氣勢的女人……大約25歲上下,和銀聖一點也不像,長相實在令人不敢恭維。== 呃噢~!不行,將來說不定會成為親戚,不能這樣說人家。
“您……您好!”
“你們在這兒幹什麽?——”這個女人眯著一雙小眼睛,盛氣淩人地問道。
“請問銀聖在家嗎?”
“你是來找銀聖的?”
“是的。”
“是嗎?”那個女人上下打量了我幾眼,說話間明顯多了幾絲不屑。李希燦這個無膽鼠輩已經躲到停在門口的轎車後麵去了。
“你說你是來找銀聖的?智銀聖?”
“是的。”
“這可真是破天荒,你有什麽事嗎?”
“我是他朋友。”
“我看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您說什麽?┬ ^ ┬ ”
“銀聖不在家,——你沒有手表嗎?”
“什麽?”
“你是他朋友的話就應該很清楚他什麽時候才會回家,現在這個點他會在家嗎?”
“我……我不太清楚。”
“不要再在這兒吵吵鬧鬧的了,回家去吧!你要是真想見他,我勸你到街頭巷尾的小酒館去找找看,說不定在那些地方你能見到他。最近的孩子真是一點禮節都不懂,冒冒失失地就往別人家裏跑。”
哐……大門又在我眼前重重地關上了,竟……竟然有這種待客之道,我氣得直哆嗦,這個該死的恰恰北女人,哪有這樣對人的,她怎麽沒被人給掐死。
“哇噻!這女人可不是普通的恰,她是誰啊?銀聖的姐姐嗎?”
“李希燦,┬ ^ ┬ 有你這麽當朋友的嗎,嗯?”
“突然看到這種母老虎型的女人,我的腿不受控製地就跑了。”希燦很委屈地對我說道。
“是吧?你也覺得她很像母老虎吧?呃~!我真是沒見過這麽恰的女人。”我對希燦立刻有英雄所見略同的感覺。
“她和銀聖一點相像的地方都沒有,你確定這裏是智銀聖的家嗎?”
“我怎麽知道?我現在心裏亂得要命。”
“走吧,我們走吧,我肚子都快餓扁了,我們吃飯去。”希燦和我一樣,都是對吃極為重視的人。
“你去吧,我還想在這兒等一會兒。”
“什麽?”
“我一定要等到他回來,我今天這麽辛苦才找到這兒……還被那隻母老虎給凶了一頓。”是啊!付出了這麽慘重的代價,當然得有補償。
“……要是他今天晚上不回來呢?”
“不會的,他一定會回來的。”
“你瘋了嗎?!韓千穗!”
“你先走吧,要是你也在這兒的話我會不安的,快走!”我不想拖著好朋友也和我一起挨餓受凍。
“真的讓我走?”
“走~!我自己等他就行了。”
“我真的走啦!”希燦徐徐站起了身子,連句再見也沒有和我說,就一步一回頭地走遠了。走吧!我真的是希望希燦走……雖然我一個人在這裏好想哭喔!好了,智銀聖,現在我可以一心一意地等你回來了,今天不等到你我誓不罷休。
月亮姑娘不知什麽時候羞羞答答地探出了頭,照出了地上我孤零零的影子。
“月亮月亮,圓圓的月亮高懸在空中;好像又大又圓的芝麻餅;大大的芝麻餅又香又脆;我要一口把它吃下。”
——我想到了童年時的兒歌。
……——呃~!肚子好餓啊!他今天真的不回了?
哐當……我的媽呀,銀聖家的大門竟然開了,我連忙裝作是過路行人的樣子,緩緩從他家門前走過。
“好兒子,乖兒子~好久沒有陪媽媽逛街了,今天終於可以陪媽媽出去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率先從門口傳來。
好兒子~?——智銀聖,你這個兔崽子果然在家!嗬……我氣衝衝地扭頭向他們看過去。嗯?出乎我意料,我看到的是一個我從沒有見過的陌生男子,年紀不超過20歲,和智銀聖全身上下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倒並不是說他長得很醜,隻是遠沒有智銀聖那麽出類拔萃罷了。
在他旁邊還有一位看起來不到40歲的年輕媽媽,她長得倒是和銀聖很像。隻見她微笑著把自己的兒子推上了跑車的駕駛席,自己也隨後坐在了駕駛席旁邊的座位,眉眼間滿是掩不住地對兒子的疼愛。他們的跑車從我身邊飛馳而過,年輕媽媽無意中還看了我一眼,她見到我時臉上立刻露出訝異的神情。雖然隻是短暫的一眼,但這已經足夠了,足夠讓我看見她是怎樣一個大美人。
很難讓人相信她已經有一個這麽大的兒子了,皮膚保養得很好,絲毫沒有媽媽們臉上常見的皺紋和斑點,反而如少女般的白皙柔嫩,170公分的身材苗條有質,曲線玲瓏,幾乎和智銀聖完全一樣的大眼睛,閃現出幾絲貓的狡黠,更顯得整張臉靈氣逼人。除了她的笑容顯出些許成熟嫵媚的風韻來,她實在不像是一個有這麽大兒子的媽媽。相信我,她絕對是一個在街上回頭率百分之百的大美人,是一個讓人舍不得拒絕的尤物。她長得真的和智銀聖很像,如果說剛才我還有幾絲疑惑,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銀聖家的話,那麽現在我已經完全肯定了,我沒有找錯地方。
從對他媽媽美貌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我更摸不著頭腦了……銀聖有很多兄弟嗎?怎麽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而且看他們兄弟倆這天差地別的外貌,我實在很難相信。哎喲喲~!想得我頭痛,這該死的家夥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再等下去我都成化石了。
腿實在酸得不行,我決定不再折磨自己(當然不是放棄等待,這不符合我的個性),一屁股就在智銀聖的家門口坐下了。唉~!舒服,我愉快地咕嚕了幾聲,就像給小貓撓癢癢時,它經常會發出的那種聲音一樣。早該坐下了,我在心裏埋怨自己,管什麽形象不形象的。我極不淑女地揉捏著自己已經麻木的雙腿,現在隻有一點美中不足了,那就是太冷!
饑寒交迫之下,我的眼皮忍不住開始打起架來,而且越打越激烈,大有抱在一起不願分開的
趨勢。銀聖~!┬┬ 你怎麽還不回來啊!……我的意識已漸漸離我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