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總之，先解決一個惡心的東
這天夜裏，間桐雁夜進行召喚英靈的儀式。
而吳建也在一旁觀看——悄悄地。
召喚當然不會出什麽問題，間桐雁夜也毫無意外地召喚出了Berserker。
“哈，哈，哈！”
間桐雁夜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如果是正常的魔術師的話那也不會這樣，隻不過他是催化出來的，雖然魔力上是沒什麽問題，但對魔力的控製力讓他消耗了大量的體力。
看著Berserker出現在眼前，間桐雁夜露出了令人揪心的笑容，然後一指間桐髒硯說道：“間桐髒硯，我一定會奪得聖杯的！在那之前，你決不能讓小櫻出什麽事！”
因為這幾天來間桐雁夜一直都沒有辦法看見過間桐櫻，所以在他心裏總是有那麽一個疙瘩，至少也要在臨走之前警告一下間桐髒硯。
“哼哼哼！”
間桐髒硯隻是冷笑著，不過間桐雁夜也無法那他怎麽樣，隻能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家，對間桐雁夜來說他現在也隻能在心裏為間桐櫻祈禱了。
“嗬嗬嗬，你就慢慢地做著美夢吧，雁夜啊！”
“美夢嗎？我倒不這麽覺得。”
吳建在間桐髒硯的身後顯露出身形，不過雖然間桐髒硯無法發現吳建，他倒也沒什麽反應。
“Servant啊，難道你認為他會取得勝利不成？”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間桐雁夜的目的不是聖杯，而是間桐櫻的安全啊！”
吳建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難道你認為我無法保護好小櫻嗎？隻不過，恐怕間桐髒硯真的是這麽認為的，隻見他嘿嘿笑道：“老夫真的很想看看當雁夜知道小櫻已經被卷入聖杯戰爭，並且已經擁有你這個Servant的時候，他會是什麽表情！”
“很可惜，你是沒機會看到了。”吳建露出殺氣地看著間桐髒硯的背影說道：“你該不會忘記了吧，當我要離開這裏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
沉默，接著就是一陣大笑。
“Servant,你不看著自己的Master真的沒關係嗎？”
笑罷，間桐髒硯故意用非常陰森的表情與語氣麵對著吳建說道。然而吳建卻隻是冷冷地俯視著他：“小醜，在這個世界上能讓我顧慮的也就隻有蓋亞和阿賴耶了，你能在我麵前得瑟那麽久，你也應該感到榮幸！”
............
沒想到吳建居然不為所動，直令間桐髒硯沉默了下來。雖然他也沒有對間桐櫻做什麽，但事實上他也沒有感應到吳建對間桐櫻做了什麽保護措施，所以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吳建可以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看吳建一直以來的表現，應該不會漠視間桐櫻的安危才對。難道是裝的？不對！這份從容不是裝出來的，那是有不為人知的手段？
間桐髒硯沉默著、思考著，而吳建也任由他思考對策，一時之間凝重的氣氛籠罩在地下室裏頭。
過了一會，間桐髒硯緩緩開口：“看來老夫不得不與你對戰一場了......好吧，就讓老夫來領教一下Servant的厲害吧！”
間桐髒硯先下手為強，話音還未落，無數的蟲子就將吳建圍了起來，毫不客氣地衝向了吳建。
......
間桐髒硯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由無數蟲子形成的人影，他知道這個腫脹的人影包圍的人並沒有事，甚至最裏麵的蟲子已經失去了聯係。
“這！？這是......磷氣！？”
就算是見多識廣的間桐髒硯看著眼前的場景也不由得驚呼起來，因為他操縱著攻向吳建的蟲子都已經失去了聯係，並且那些蟲子無一例外地被青白色的磷氣給包裹住。
被青白色的磷氣包裹住的蟲子紛紛往兩邊飄去，顯露出吳建的身影，忽略掉其它因素的話，這是一幅無比美麗與震撼的情景。
不過這份景象被間桐髒硯看在眼裏，除了震驚就是震驚，如此輕易就破解了他的殺招，讓他心裏泛起了不妙的感覺。
“不愧是Servant，老夫的魔術一點用也沒有，還真是難辦啊！”
雖然心裏覺得有點不妙，但間桐髒硯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雖然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他不是吳建的對手，但要論到保命的手段，他可是很有心得的。尤其是對眼前的這個英靈！——間桐髒硯做出了這樣的判斷，所以他還能平靜地麵對吳建。
“哼，你該不會以為你的本體不在這裏，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吳建伸出了手掌，惹得間桐髒硯一愣，因為吳建的手掌上什麽也沒有，而他也沒有感應到吳建有做什麽。
但是，吳建空無一物的手掌上突然出現了一隻與眾不同的蟲子。而看到這個蟲子的間桐髒硯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起來。
“Servant！！！那不是你該動的東西！！！”
間桐髒硯怒吼著，整個人都開始化成一堆蟲子，但他的身體隻不過剛有那麽點動靜，就整個人愣住了。要說為什麽的話，那是因為吳建將所有蟲子的控製權又返回給了間桐髒硯，連手上的那個也不例外。
“你......”
間桐髒硯維持住身體，再將所有的蟲子控製到自身的周圍。
“你真的是一個合格的小醜啊！”吳建仰天長歎，然後一臉正經地對間桐髒硯說道：“不過我沒有興趣看你的表演......那個蟲子隻不過是你偽裝成你的本體罷了！說真的，你的偽裝的確是連我都瞞了過去。如果......”
吳建故意停了下來，而間桐髒硯倒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吳建必然會說出為什麽會知道那是偽裝的。
“如果不是我一開始就在你的本體上做了印記，還真的會被你騙了。隻不過就算偽裝得再逼真，始終是有差距的。既然被我知道了你可以製作出這樣的假貨，那麽就算一開始我找到的也是一個假貨，現在也休想騙過我！”
吳建說話間，不斷地有蟲子出現在他的身邊，而那些蟲子出現之後就又被間桐髒硯收了回去。不用說，這些出現的蟲子都是間桐髒硯本體的冒牌貨了。
（......這個Servant跟其他的不一樣，但是他被限製在這裏，所以......）
正是有這樣的考量，間桐髒硯才可以一臉淡然地麵對著吳建，但是......
“所以！？”
吳建突然說出的那聲所以然間桐髒硯的心揪了起來。
“你該不會以為把本體放到外麵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吳建藐視地看著間桐髒硯。
“嗬！”間桐髒硯幹笑一聲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應該明白，你是無法對老夫做......什麽的。”
間桐髒硯的聲音雖然聽起來沒什麽問題，但吳建可以卻聽得出來，在自己戲謔的眼神下間桐髒硯的聲音是越來越小。
“那個限製說到底隻不過是聖杯戰爭的倒計時罷了，還真是讓人無奈呢，竟然剛好在這個時間點上，我受到的傷剛剛好。”
“......那又怎麽樣？”
“意思就是已經沒什麽可以限製我了！”
“桀桀桀，你以為老夫會害怕嗎？”
說是那樣說，間桐髒硯的話語卻是那麽幹澀，因為他看不出來吳建是在說大話啊。
而吳建也隻是微微一笑，又再次把手掌伸了出來，那當然是什麽也沒有，但卻令間桐髒硯忍不住用力捏著拐杖。
“哼！”
吳建笑了一聲，接著他的手掌上再次出現了一隻蟲子，而當這隻蟲子出現的時候，間桐髒硯臉色真的變得慘白無比，忍不住向前踏了一步。但也就是這一步，令他扶著拐杖單膝跪了下來。
這倒不是要向吳建求情，而是因為雖然與本體的聯係還沒有被切斷，但在吳建的掌控下他也無法自如地控製身體。
“嗚......你......”
間桐髒硯悲鳴著看向吳建，他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
“放心好了，看在你讓我在這段時間裏不那麽無聊，我不會那麽快就殺死你的。”吳建陰沉著臉說：“我會好好控製火候，不讓你死得那麽快的。嗬嗬嗬！”
“不......先......”
間桐髒硯的話啞然而止，因為他本身化成了無數的蟲子，連同他控製的蟲子一起被青白色的磷氣包裹了起來。
接著，一團一團的青白色火焰燃燒起來，一下子就讓地下室成了一塊鬼域。
“積屍氣鬼蒼焰！”
吳建的積屍氣鬼蒼焰無法與巨蟹相比，但這反而是讓間桐髒硯受盡了折磨——雖然地下室寂靜無聲，但吳建卻可以聽到間桐髒硯靈魂發出的慘叫聲。也隻這個連綿不斷的慘叫聲，加上一團團的鬼火，讓這個鬼域名副其實。
吳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就在這裏慢慢享受短暫的餘生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孫女的！”
吳建瀟灑地轉過身揮了揮手，走出了地下室，隻留下無人看到也無人聽到的慘叫著的間桐髒硯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