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說這話的時候,眉宇上揚,邪性得不行。

這讓她感覺,如果他不是選了正派這條路,隻怕能壞到無法想象。

他要麽做一個絕對的好人,要麽,就是個絕對的惡人。

不多時,容器裏的酒喝得幹幹淨淨。

紀眠心驚肉跳,不知道裴硯這麽瘋到底要幹什麽。

他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的計劃了,為什麽還要喝酒?

裴硯起身,立刻感覺到了藥效,渾身燥熱,眼神迷離。

那雙好看的鳳眸,此刻看什麽都是深情的,紀眠明明沒有喝酒,隻是和他對視,都覺得自己有幾分醉意了。

“紀眠,送我回房間。”

他的聲音像是有什麽魔力一般,她難以抗拒。

她上前攙扶著他,他本就不勝酒力,這點酒足以讓他喝醉。

他身子大半重量倚靠在她的身上,她艱難地把人送到了房間。

房門剛剛關上,剛剛還慵慵懶懶,醉了的裴硯,突然翻身為狼,將她壓在了門板上,菲薄的唇,帶著炙熱的呼吸落了下來。

紀眠猝不及防,被迫與之纏綿,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更是使壞地抓著她的手,朝著自己身下探去。

隔著衣服,她都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褲子仿佛都要被撐破。

他現在很難受。

“紀眠把自己徹徹底底地交給我,成為裴太太好不好?”

他的唇移到了她的耳畔。

聲音沙啞低沉,更帶著幾分乞求的意味。

隻要她點頭,她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他要她的身心都屬於自己。

紀眠現在大腦是發熱的,但還沒有到糊塗的地步。

她不敢再把自己的真心交給任何人,一旦應了下來,自己就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她當過一次沒有風度的輸家,不想再當第二次了。

“不……不要……我隻想和你有個孩子,有個屬於我的孩子……其餘的責任,我不想承擔。”

她結結巴巴,找回自己的聲音。

身上的男人,前一麵還瘋狂炙熱的,可突然停了所有的動作,後退了好幾步,拉開距離。

他危險眯眸,眼尾赤紅,裏麵全都是壓抑的情欲,像是翻江倒海。

他死死捏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跳,渾身緊繃得不像話。

那藥下了多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且他還全部喝完了,隻怕現在欲火焚身,難受得要命。

“裴硯……別逞強了……**很正常,人都有生理需求。我是心甘情願的……”

“紀眠,你不明白,你什麽都不明白。”

她根本不知道招惹他的下場,他對她有著難以言喻的渴求,他一直在壓抑自己,始終沒有邁出那一步。

因為他知道,一旦開始……他就停不下來了。

他這輩子都不會放過紀眠。

如果她幹幹淨淨的,自己還忍得住,還能給她別的路選。

紀眠……

永遠不知道真正的他是什麽樣子的!

“裴硯,要了我吧。”

她主動上前一步,緩緩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

可突然,她整個人僵住,怔怔地看著他。

裴硯竟然……砸碎了花瓶,用尖銳的碎瓷片狠狠刺入了大腿。

鮮血汩汩,灰色西褲顏色慢慢染深。

“裴硯?裴硯——”

她的聲音也尖銳了幾分,衝了過去。

裴硯麵色白了幾分,額頭全都是汗。

渾身欲望,讓他身體燥熱。

可劇烈的疼痛,又讓他身體發冷。

冷熱交替,渾身被汗水打濕。

“你在幹什麽?”

“紀眠,你太小瞧我了。”

裴硯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要麽你真心留在我身邊,當一輩子的裴太太。要麽,就別招惹我。代價,不是你能承受的。”

“裴硯,我錯了……你不要傷害自己好不好……”

“我說過,那點藥弄不死我。”

大腿上的痛遠遠不夠。

疼痛鎮壓住欲望,可不多時還是翻天覆地的壓了過來,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啃噬著他的血肉。

紀眠就在麵前,身上散發著女人獨有的幽香。

她的身子很軟。

軟得一塌糊塗。

他明明還有別的辦法,讓她用別的,讓他舒服。

可他不願!

他就是讓紀眠看看,招惹他的下場,他能比任何人都瘋狂。

他又拿起一塊碎片,再次刺進肉裏。

他的手掌也是割破的,鮮血直流。

“不要……不要……”

紀眠哭出了聲,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自責,她是真的知錯了。

她想要阻止,卻根本攔不住他。

他自殘了好幾下,才壓製住了欲望。

“放水,我要洗澡。”

一番下來,他身子虛弱,邁開步子艱難地朝著浴室走去。

可還沒走兩步,徹底暈了過去。

紀眠穩穩接住了他,可他的身子對於她來說太沉了,她也摔倒在地。

“叫醫生,快叫醫生,來人啊,來人……”

她哭喊著,驚動了傭人,趕緊把人送到了醫院。

裴硯還在昏迷中,醫生對她一陣批評。

“你男朋友血氣方剛,已經是最強盛的年紀了,還下藥?你也不怕把他的身體折騰出個好壞來?”

“外傷倒不打緊,縫合好養著就是了,就是這……別亂來了,年輕人真是胡鬧。”

紀眠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就在這時,裴硯睜開了眼睛。

醫生趕忙給他查了一番。

“現在沒什麽大礙了,隻是服用太多西地那非,血液流速過快,血管都差點爆了,那個時候就是人命關天的事了,可能會引起心梗、心髒驟停的風險。”

“醫生,我知道了。”

“還有小夥子,你也別太憋得慌,偶爾也要釋放釋放……這麽大男人了,有需求很正常的,又不是沒有女朋友。”

醫生不愧是醫生,一眼就看出裴硯這渾身的勁沒地方使,忍不住提醒兩句。

別把自己的身子憋出好歹來。

裴硯緩緩閉上了眼睛,就當他從未醒來過吧。

剛剛紀眠還很不好意思,可現在,她竟然想要笑話裴硯。

可此情此景,她實在笑不出來,醫生走後,他倆大眼瞪小眼。

“裴硯,抱歉,我沒想到你這麽有原則……下次,不會了。”

看來,要換個人借種了,實在不行就在**庫找個優質種子算了,何必在這強扭這個不甜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