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韜在泡熱水澡。所以大家都要等,而且沒有人敢嘻甘,都要站著等待。好在王韜很快就從臥室裏走出來,披著浴巾,手裏還拿條毛巾在擦頭發。
看到懷特來了。王輛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懷特。對不起,這麽晚還打擾你。”
“王先生太客氣,這是我的工作。”懷特保持謙遜的態度。
“唉,安琪拉死了,我很難過。這個,也要向你道歉,她是你的手下,我卻沒有保護好她。”王韜擦幹頭發,歎了口氣,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安琪拉能為王先生而死,是很光榮的。”
“嗯,但是這個仇必須得報。看到那個小妞了嗎?她認識殺害安琪拉的人,不過我怎麽問她也不肯說。”王韜用餘光瞄向被兩個保鏢死,死摁在地毯上的黑人小妞。
“她?”懷特皺起眉頭,略微想了一下,“王先生,你把她交給我吧,我會讓她全說出來的。”
“那可不行!”王韜搖搖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一定要她現在就親口告訴我,那些殺了安琪拉的人在哪裏?”說著,王韜走到黑人小妞麵前,冷著臉蹲下身,伸手揪起她的頭發,讓她能看著自己。
“臭丫叉,你要是聰明就現在說出來,不然就得死。”王韜惡狠狠地威脅道。
“你殺了我吧”黑人小妞已經到了視死如歸的地步,咬牙切齒地說。
“好,滿足你的要求!”王韜居然一點也沒有猶豫,站起身從保鏢手裏拿過槍,瞄向黑人小妞的腦袋。
那些保鏢用的槍不是國內的那種五四,威力比五四大多了,要是一槍打過去,黑人小妞的腦袋就會爆掉。不過王韜似乎在關鍵時刻手軟了,瞄了很久也沒有開槍,黑人小妞大笑起來,笑得眼睛都飆出來了,她是在嘲笑王韜膽子也是想激王韜快點結束她的生命,她也能少遭一點罪。
王韜果然被激怒,把手槍扔給懷特,又指著的上的小妞,“懷特,給我斃了她。這個臭婊子太他媽囂張了。”
“啊?我”我來”懷特愣住了,沒想到王韜要他當殺手。
“怎麽?有問題?”
忱,沒,沒問題。”
王韜是領袖。又帶著這麽多的保鏢,懷特必須執行王韜的命令。
他猶豫的拿起槍,走到黑人小妞麵前,用槍口指著她,這時候王韜發現懷特與黑人小妞之前有眼神交流。
懷特不僅在用眼神與黑人小妞交流,而且神情特別怪,黑人小妞這時候也不罵了。目光極度複雜地望著懷特,兩個人相視沉默。旁邊的保鏢們在等著懷特開槍,然後他們還要處理屍體,不能讓王韜擔負任何嫌疑。
王韜嘴角扯起一絲冷笑,突然自言自語地說:“懷特,我今天下午打電話問了一下約翰叔叔,他很看好你,誇你會做事。唉,你在華盛頓做領袖也很久了,各方麵也很熟,不如我再給你加點生意,多給你幾個渠道怎麽樣?”
蘇家組織裏的領袖在各地做什麽生意並不是自主的,而是先由組織裏派專人進行調研!然後安派渠道,做先期規哉。和做正經生意在形式上沒有什麽不同。如果某個領袖在負責的區域裏做得好,組織就會考慮為他增加其他的生意,出人力財力為他拓展新的渠道。
就好像做超市。隻賣洗衣粉的超市一天能賺多少錢?又賣洗衣粉又賣洗發精的呢?如果再增加賣化妝品呢?很明顯,生意越多,賺得錢就越多,更何況組織裏的生意都是黑道生意,哪一項都是一本萬利
。
懷特聽到王韜的話,眼睛裏突然燃起火焰,臉上也漸漸露出狠色,為了王韜的“常識”和他自己未來的“錢途”殺個人根本不算什麽。
黑人小妞也感覺到懷特的決心,她臉色蒼白如缺血,結結巴巴地說:“懷特你,,你,,不要啊
“你這個女人。居然敢惹王先生生氣,去死吧!”懷特不想聽黑人小妞說什麽。眼睛裏凶光一閃,手裏就扣動了手槍的扳擊。
“咯咯咯咯”懷特一口氣連開了七八槍,但是他沒想到,放出去的竟然全是空槍。
“嗯?”懷特愣住了,他下意識地卸下彈夾。裏麵是空的,一顆子彈也沒有。
“王先生。這”懷特詫異地望向王韜。
“嗬嗬嗬!”王韜笑了,笑得很燦爛,眼睛也眯成一條縫,“很奇怪是不是?槍裏怎麽沒子彈呢?不好意思,是我讓保鏢把子彈卸了。”
“啊?您懷猜愕瞪口呆。心想王韜是不是瘋了“嗬嗬嗬”王韜隻笑不說話,眯起來的眼睛裏麵有寒光在閃動。
懷特的心忽然沉進深淵,看看四周王韜的保鏢,竟然都在用野獸的目光望著他,似乎隨時會將他捕殺。
王韜笑了半分鍾。笑聲才嘎然很停,笑容也僵在他臉上,伸個響指,同時沉聲命令自己的保鏢,“把懷特給我拿下。”
不等懷特做出任何反應,四五個。保鏢就撲了過去,真像是餓極了豹子,當場就把懷特也摁倒在地毯上。懷特臉色與總統套房裏的牆壁差不多,他的胳膊都快被保鏢掰斷了,但一點也不覺得痛,額頭上大汗淋漓,隻想著用什麽辦法能留住自己的命。
王韜神情變得極度冷漠,目光裏一點生氣也沒有,直勾勾地盯著懷特。
“懷特,你還有什麽遺言嗎?家裏還有什麽人嗎?”
“王先生,我”做錯了什麽?”懷特臉匕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抓走鄭祥天,而且在明知道我耍救鄭祥天的情況下,還企圖和我對抗。安琪拉去調查那些毒販子,你根本就知道,是你指使毒販子們虐打安琪拉。我當時很糊塗,讓你去醫院陪護她,我想安琪拉在醫院裏遭到最後的毒手,也是你下的。”王韜思路清晰,說得有條有理。
懷特無語了,趴在的上五官全痛苦地紐結在一起。其實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來這裏見王韜進了總統套房的門,生死就已經不由他自己做主了。
“哦,還有啊。安琪拉被虐打之後,還告訴我說那些毒販子她不認識。
懷特,你在華盛頓有隱藏的力量,做一些暗地裏的生意,而組織並不知道,你一定賺了不少錢吧?就這一條罪名,你死的就不冤。”
“你,,你怎麽知道,那些人,是,是我的,”懷特有點死不瞑目。
“毒販子為了勒索付華,曾經給付華打過電話,那個電話我已經查過了,不然我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在西城的據點。很不好意思,我還在通話紀錄裏發現了你的手機號碼。你是做大生意的,那些毒販子都是打小鬧,你平常怎麽會和他們有聯係,而且聯係得還很密切,結果隻有一個,那些毒販子根本就是為你賺錢。”王韜很有人性,不厭其煩地為懷特解釋。
懷特聞言仰天長歎。他已經認輸了,敗在王韜手裏。他無話可說。
王韜目光又望向黑人小妞,不由得笑了笑,“嗬嗬。剛才讓你動手,你一直遲遲疑疑的不做,我想你們兩個平常很熟吧!臭丫頭,現在你是不是懂了,你在懷特手下就是一條狗而已,他為了自己的利益隨時可以殺掉你,就像他決心殺掉安琪拉一樣。”
黑人小妞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淚在臉頰上流成了河。仍然不甘心地望著懷特,她沒想到平常對自己和同夥那麽友善的,居然說殺她就能殺她。她不怕死,但是被自己人背叛,那種感覺十分痛
。
“夥,戲演完了。”王韜拍了下手,覺得該說的也差不多說完了,“你們出兩個人,把懷特帶回芝加哥,交給約翰叔叔處理。要是他半路敢逃跑,”殺無赦。”王韜沒想過,自己居然也會說出這麽冷血的三個字,,殺無赦。
“是!”保鏢們聽到王韜的命令,立刻進行分工,選出來兩個人抓起癱如爛泥的懷特就走了。落到老約翰手裏,恐怕懷特真要生不如死。
王韜看著懷特被兩個保鏢架出自己套房的門口,又向那幾個抓著黑人小妞的保鏢揮揮手。“放了她,再給她到杯酒。”
保鏢們呆了呆。不過他們沒權力問王韜理由,鬆開手裏的人,又到旁邊去倒酒。黑人小妞失魂落魄地從地毯上站起來,接過保鏢們遞來的酒杯,她隻看了一眼就一飲而盡。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她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
王韜大馬金刀端坐在沙發上,凜然望著麵前的黑人小妞,神情漸漸嚴肅起來。
“女人,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貝蒂
“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你是組織裏的,,領袖。”
“你不怕死,有義氣,我很欣賞。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鄭祥天在哪裏,然後在華盛頓接替懷特做首領;第二,我想我不用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