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甲最貴的菜來十道!“伊幾米扔下菜譜,坦然川板說。

“啊?哎哎,您稍等。”飯館老板愣了一下,立刻興高采烈奔後廚了。

飯館太平常客人也少,飯館老板自己兼職服務員與廚師,他進後廚不久,就傳出鍋鏟相撞的聲音。老板幹活很麻利,十道菜很快就做好了,然後熱騰騰端起來放在王韜與伊凡李的餐桌上,又奉上筷碗之類的東西。

伊凡李自從到中國來,就沒吃過一頓安定飯,這下可算抄上了,掄起筷子比餓狗撲食還狠,不管什麽菜隻顧往嘴裏塞。因為飯館裏沒有別的客人,老板就笑容可掬地在餐桌旁邊侍候著,隨時準備為這兩咋,“有錢人”服務。

王韜沒理伊凡李,雖然心裏很鄙視他,假裝若無其思問身邊的飯館老板。“老板,我聽說前兩天你這裏出事了。”

“什麽?呃”沒出什麽事啊”老板聞言眼神閃爍得很厲害,瞎子都能看出他在說謊。

“嗬嗬嗬!”王韜眯起眼睛笑了幾聲,怪異的聲音讓老板聽得全身不舒服,“老板,你不認識我了?”

“你”飯館老板盯著王韜,一時真認不出來了。

這時王韜做了個動作,抬起右手做手槍的手勢,然後頂在自己腦袋上。老板頓時臉色巨變,還後退了一步,他終於認出王韜就是那天晚上,被兩個毒販用槍劫持的人。毒販是從這裏撞碎玻璃窗逃到街上的,所以前前後後的事情,老板都看到了。

王韜伸手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放在餐桌上,他相信重賞之平必有勇夫。

“老板,隻要過幾天你跟我去趟法庭,對著法官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一遍,這些錢就是你的。”王韜桑有拐彎抹腳,直接與老板做“交易”

老板突然變得非常緊張,臉上都在抽筋,看看桌麵上的錢,估計少說也有幾千塊。在這裏開飯館,他辛辛苦苦一個月,最多也就是賺這些,對他來說,這些錢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然而王韜沒有想到,老板看了半天那些錢,竟然用力搖頭。

“不行,我不要你的錢

“你嫌少?沒問題,隻要你肯幫我,你隨便開個價。”王韜現在不差錢。

“不是錢的問題,我不能幫你。”老板似乎有點怕,縮著脖子還是搖頭。

“為件麽?”

“先生,你別問了,我真不能幫你。”老板不解釋,頭搖起來沒完,像吃過搖*頭*丸了。

王韜皺起眉頭,想了很長時間,然後慢吞吞地又問道:“老板,是不是警察不讓你說啊?”

老板這次幹脆不說話了,把嘴閉得很嚴,不過他還算是個好心人,看到王韜坐在輪椅上這麽慘,才勉強點了點頭。王韜這時臉色發青,因為他很憤怒,萬萬沒想到陸懷帆這麽毒,居然事先就想到了這位飯館老板,更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威脅他。

康寧街很蕭條,在這裏開飯館,日子不好混,這飯館老板也是苦哈啥的人。王韜實在不忍心玩些陰險的手段,強迫飯館老板幫他的忙,最終隻能歎口氣,將桌麵上的錢拿回來,隻留下幾張。

“老板,麻煩你給我們打包吧!”

“哎哎,我還沒吃完呢!”伊凡李塞了滿嘴的菜,含含糊糊向王韜抗議。

從飯館裏出來。王韜向身後推輪椅的伊凡李揮下手,示意他停下來。王韜吹著清涼的夜風,目光在這一帶街道兩側掃來掃去,希望能找到那天晚上其他的目擊者,能為水紅韶做證。

可惜這一帶太冷清了,這才八點多,街兩邊的店鋪就全關大門了,路上行人也很少能見到,更何況那天晚上,事發的時候是深夜。伊凡李不知道王韜在看什麽,反正王韜願意看,他就陪王韜一起看。

看了半天,王韜的目光漸漸從街道兩側向上移動,在左側不遠處,就是康寧街與另一條街的交匯路口。路口都有交通燈,一會兒紅一會兒綠,交通燈的旁邊還有另一盞“燈”發著瑩瑩的白光。

“李醫生,我們回去吧!”王韜好像看夠了夜景,催著伊凡李帶他回醫院。

伊凡李巴不得王韜快點走,打包的那些菜再晚一會兒就全涼了。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醫院,王韜好像很累,上了病床就倒頭躺下來,又閉上眼睛。伊凡李悄悄退出他的病房,又幫他關了燈關了門,急著把好吃的菜送去給老婆和女兒打牙祭。

當病房裏安靜下來,王韜的右手動了,伸向自己的枕下,他的手機就放在那裏。他拿出,7,二了眼,電量壞很足,幹是叉將年機放回枕頭下麵二新閉上眼睛,努力回想異能的感覺。他想通過枕頭下麵的智能手機上網。

以前王韜的無線異能很不穩定,有時候經常費很大力氣也聯接不上,腦電波不是那麽好控製的,甚至要打暈自己才行。可是這次,王韜幾乎隻是一個閃念,黑暗的視線裏就出現了綠色信息,異境降臨,他與手機瞬間就建立了聯接。

他沒有心情去想異能的事情,意識繼續催動,手機成了紐帶,眨眼間就進入了漫無邊際的互聯網中。王韜先開啟網絡撥索引擎,搜索當地的交通管理部門,獲得邯地址後,一頭紮進交管所的服務器裏,又順便用大腦猜算破解了服務器的管理員密碼,得到查詢機密資料的權利。

現代都市中,由於科技的進步,為了方便交通違章調查,每一處路口都會安置至少一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不但有監控的作用,還可以智能測速,如果路口有車子超速或者闖紅燈,就會被自動下來了,然後定期形成罰單,免除了人力的浪費。

康寧街的路口處當然也有攝像監控鏡頭,紅綠燈旁邊那個發著白光的東西就是,王韜被槍擊的那個晚上,飯館門口離路口並不遠,他被毒販支持的情況也應該被路口的監控鏡頭拍到了。王韜在交管所的服務器裏進行查找,這裏有無數的視頻紀錄,還有大堆的罰單信息,王韜發動大腦搜索功能。以那天晚上的時間為關鍵字,很快就找到了康寧街路口的監控信息。

老天保佑。監控錄像內容很詳細,將那天晚上的情況攝得清清楚楚。雖然錄像視頻中沒有聲音。而且畫麵有點模糊,但還是能看清王韜被兩名毒販劫持。陸懷帆說了幾句話後就向明走,水紅韶持槍衝上去,阻止了警察們的抓捕行動。

不過,王韜遇到了一個新冉題,他怎麽能獲得這段錄像視頻,總不能在法庭上發動異能吧?就算他寧可被抓去當小白鼠,那異能裏的情況隻有他自己能看到。無法展示給別人,又怎麽能證據呢?

王韜在異能網絡上待了一個多小時才退出來,接著又從枕頭底下拿出手機,沉吟著回想很久,先後打了兩個電話。

“喂,霍主席嗎?嘿嘿,打擾你睡覺不好意思哈,我是王韜,你的老朋友啊,”

“老潘?是老潘嗎?哦不偉大的潘局長,我快要想死你了,,什麽?我是誰?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我是王韜啊,哈哈”

三天後,上午九點,法院開庭了,內部審理水紅韶的瀆職與襲警案。今天天氣不錯,因為昨天下過一場雨,所以很涼快,水紅韶被一輛警車帶到法院大門前,兩名警察押著她走進法院,在她走進大門前的一瞬間,水紅韶回頭看了一眼,可是她沒有看到王韜。

幾位法官坐在審判席後麵,顯得有些無聊,這種案子對他們來說太容易了,證據如山,幾乎連庭審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宣判。水紅韶很悲慘,在她上法庭之前,就已經得到公安局內部通知,她正式被開除警隊,法庭上的審判將決定她在以後的日子裏,要坐幾年的牢。

庭審開始了,過程很簡單,做為證人代表的陸懷帆義正嚴辭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痛斥水紅韶不顧警隊紀律,甚至知法犯法,持槍與警察對抗,導致兩名毒販差點逃脫。陸懷帆甚至把王韜被槍擊的事情也歸罪到水紅韶身上,認為如果不是水紅韶破壞了整個行動,王韜也不會被槍擊受傷。

在陸懷帆之後,又有幾位那天晚上參預行動的警察出麵作證,證實水紅韶確實破壞了整個即定行動。水紅韶也有律師,不過那個豬頭律師就是個擺設,根本沒什麽用,象征性地幫水紅韶辯護幾句就閉上嘴不說話了。

就這樣,庭審很快到了尾聲,擔任審判長的法官站起身,手裏還著一份判決書,準備對水紅韶下達最後的判決。

“等等,我還有話說!”突然間,法庭的大門開了,伊凡李和王韜出現在那裏,王韜坐在輪椅上。笑臉吟吟,好像是來逛街的。

法庭上所有的人臉色都變了,幾位法警迅速走過來,他們要驅逐伊凡李與王韜,因為這次是內部審判,不允許有外人到場。陸懷帆坐在證人席裏,神情陰鬱得像暴風雨前的天氣,他隻回頭看了一眼,心頭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