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再看房間的落地窗,果然是打開的。她差點吐血,心爾譏記得鎖門,忘了鎖窗子了。不過好在沒有發生什麽事情,最多就是被王韜揩點油,兩個人同床共枕睡了一夜而已。蘇妙無奈地歎了口氣,突然拉住王韜一隻手,輕輕放在她性感的大腿上。

“王韜,我不是什麽封建的女人,就算我們兩個同居也無所謂的。但是我”對你是認真的。我不想我們的愛情、婚姻來得這麽草率。”

被蘇妙這麽一說。王韜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孩子,為了買根棒棒糖,偷了父母五分錢。不過話說,蘇妙的玉腿好感還真好,王韜摸在上麵,不舍得撒手了。

“妙叭…”

“嗯?”

“其實”就是一起躺著睡個覺,你不會懷孕的。”

“呸,去死啦。混蛋,色狼!”蘇妙立刻將王韜摁到。粉拳劈頭蓋臉一頓捶,王韜好像被打得很爽,一邊捂著頭一邊大聲笑。

從這一天開始,連著一周的時間,王韜再沒有邁出小區半步。最多就是在小區裏飯後散散後,隨便調戲一下別人家的小保姆。家裏生活的感覺非常好,王韜悠哉悠哉活神仙一般,在他身上,仿佛再也看不到曾經那個叱吒上海灘的開發組長。

這個世界很不公平。有閑死的,也有累死的。喬治、蘇妙、管佳麗和沈鋒差點要吐血了。為了公司改製,忙得不可開交。蘇妙又拉上了白蘿芳,為兩個公司進行價值估算,幾個人從早忙到晚,每天下班回來,連澡都懶得再洗了,沾到床就能睡著。

水紅韶再也沒有回到王韜的別墅,前幾天蘇妙還給她打電話,她隻推托自己工作忙,後來蘇妙因為工作忙,也沒有再聯係她。但是王韜心裏明白,水紅韶是真的生了自己的氣,他也不知道還能怎麽和這位女警察再談談。

田園又恢複了曾經活蹦亂跳小麻雀似的性格,在上海的十個月,把她憋得差點變成木偶。總算回到家,她一玄也閑不下。就算不買菜,每天也要出去逛逛。看什麽都新鮮,看什麽都有意思。

周後的星期四,王韜還一如平常,早上九點半才起床,懶洋洋連臉也不洗,就跑下來吃早餐。田園笑嘻嘻地給他端到餐桌上,又陪他一起吃,王韜塞了個小饅頭在嘴裏,眼睛卻突然瞄向田園的胸部。

小田,你知道嗎?我會算命的。”

“嘻嘻,少來了,又要裝什麽南山大仙啊?”田園跟著王韜,時間一長也學精了。

隻,,咳以前的事就別提了。真的小田啊,我昨晚做夢,夢見有個神仙說我們兩個有緣份。”王韜一張臉蒙起陰影,好像很神秘,還帶點恐怖。

“真的嗎”這樣說的啊”田園圓圓的臉蛋上泛上一層紅暈,小姑娘不好意思了。

“是啊,神仙還說呢。為了證明我們兩個有緣份,我的胳膊和你的腰圍是一樣長的。”

“啊?你的胳膊”我的腰甩”田園聽愣住了。

嘿嘿,小田,我們試試吧,看看神仙說得準不準啊?”

“沒問題,王哥

“哈哈,那還等什麽,來吧!”王韜越笑越無恥,胳膊都伸出來了。

“好,你等一下啊。我馬上回來。”田園也很興奮,跳起來跑出了

“嗯?哎小田,你幹嘛去啊?”王韜呆了呆,不懂田園想幹

麽。

田園小姑娘很快就回來了,一下子站在王韜麵前,笑容如花,手裏拿著一根長長的軟尺,大聲對王韜說:“王哥,讓我們來量量吧!”

“咋咚!”王韜一頭栽倒在餐桌上,他算是徹底被田園打敗了。

就在這時候,別墅門口那邊響起門鈴聲,王韜立刻又坐起來,和田園對視一眼,都想不到誰會在這個時間來這裏。一般說來。能來這裏的人都有鑰匙,如蘇妙、水紅韶,其他的人王韜很少會接觸,再別說知道王韜的家了。

田園隻好扔下軟尺。跑到門口去開門。門剛一打開,田園就發集一聲驚呼。

“啊!”

“怎麽了,:卜田?”王韜急忙也跑出來,看到門外的人,不禁也愣了一下。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體形十分魁梧,個子又高,估計進門需要彎腰。他留著很短的頭發。穿一套黑色西裝,裏麵是白襯衫黑領帶,臉上帶著一付很大的黑色太陽鏡,活像電影裏的黑手黨分子,非常誇張。

王韜突然拉住田園。將她扯到自己身後,眼睛死盯著門外的男人,警懼心頓起,這樣的男人實在是不像好人。可是沒想到,門外的黑西裝男人竟然向王韜行禮。而且是九十度的大翱躬。

“你好,請問這裏是蘇妙小姐的住邸嗎?”黑西裝男人聲音足夠洪亮,就是語調很怪。說出話來特別生硬。

“你是什麽人?”王韜眨眨眼睛,突然用英文問對方。

“嗯?”黑西裝男人怔了一下,可能沒想到王韜會說英語,“哦,我是蘇小姐的家人。有些家裏的事情要找她。”他也說起英文,比說中國話流暢多了。

“你是”蘇妙的家人”王韜很驚訝,他和蘇妙認識這麽久,也沒見蘇妙提起過自己的家人。

“是的,請問蘇小姐在這裏嗎,我可以找她嗎?”

“呃,,哦,當然可以,快快快請進啊!”王韜突然變得非常熱情,好像多年不見的老哥們,還摟著人家肩膀,一起回到客廳沙發處坐下來。

田園不用王韜吩咐。自動自覺去給客人沏茶泡咖啡洗水果,王韜又拿出從來不許別人在自己家裏抽的煙,這絕對是上帝級待遇了。可是黑西裝男人即不喝茶。也不吃水果,更不抽煙,端坐在沙發上,像是一尊佛像,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嘿嘿,哥們。你和蘇妙什麽關係?”王韜涎著笑,開始套人家的

“我是”蘇小姐的家人”

哦知道,我是問你和蘇妙具體的關係,你是他哥哥?”

“不是,我是她的”家人。”黑西裝男人反來覆去就是說自己是蘇妙的家人,不告訴王韜他和蘇妙的關係。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今天這個黑西裝男人來了,王韜

忽略了蘇妙的家妙平時好像從來不說自隻家甲哦,所以王韜現在對蘇妙的家裏非卓感興趣,將來要是戀愛結婚,也要先摸清楚狀況才好。

“哥們,你從哪裏來啊?”王韜決定換個問題。

“我從蘇小姐的家裏來。”

“那”蘇妙的家在哪裏啊?”王韜十分奇怪,蘇妙的家人為什麽不會說中國話,難道她還有個外國家人?

“她的家在,小,她在這裏嗎?我可以見她嗎?”

“我 ”王韜氣的三屍神暴路,恨不得暴打這個男人一頓,問了半天,和沒問一樣。

王韜鬱悶地盯著對麵這個奇怪的男人,估計自己是問不出什麽來了,這男人根本就是個弱智。不過人家來找蘇妙,王韜要是不幫忙就說不過去了,萬一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給耽誤了,蘇妙回頭非殺了王韜

可。

“蘇妙不在這裏,她上班去了”王韜半死不活地說。

“請問先生,蘇小姐在哪裏上班?”

“在地球上。”王韜剛才被耍了半天,也輪到他耍對方一次了。

“啊?”男人立刻愣住,僵在沙發上不劊兌話了。

“行了,走吧,我帶你去見她。你坐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洗洗臉,秀充梳頭,啊,我的早飯還沒吃完呢!哎田啊,剛才我們說的事,除了用軟尺還有斤,辦法。”王韜扔下黑西裝男人,鬼笑鬼笑又溜進飯廳裏去了。

吃過了飯,又洗過臉梳過頭,王韜換上一套漂漂亮亮的衣服,上身是花蝴蝶短袖,恤小下身是花蝴蝶大褲頭,頭上帶頂小草帽。冷不丁看到還以為是從夏威夷來的土著。當王韜與黑西裝男人並肩站在一起,田園笑跌在了沙發上。

從家裏出來,王韜掉頭去車庫那邊提他的小,結果開車繞回門口後,發現那個男人不見了。王韜奇怪極了,搖下車窗,把頭伸出來東張西望,看了半天也沒找到蘇妙那個奇怪的家人在哪裏。

“先生,你是在找我嗎?”突然間,王韜的頭上響起一個男人沉悶的美語聲音。

“啊,”王韜被嚇了一跳,抬頭向上看,隻見一個大腦袋在他上方大概一米高度上。

王韜眼睛裏瞳孔放大,他像做夢似地推車門下來,才注意到一輛悍馬車就停在車旁邊,和悍馬車相比,卜得像芝麻粒那麽大。這是真悍馬,不是國人改裝的那種,而且絕對是新款,少說要四五百萬一輛的。

王韜仰視悍馬車,呆了半天,才咕嚕一聲吞下一口唾沫,然後他又聽那個男人對他說:“先生,請上我的車。”

“啊?啊呸,我憑什麽上你的車,誰知道你是不是對我不懷好意?”王韜突然火了,連珠炮似地把悍馬車上的男人一頓臭,“開個破悍馬了不起啊?裝什麽有錢人,切,誰稀罕你的破車?知道我開的這個叫什麽嗎?梅德塞斯 ,啊,一千萬一輛的,你別看車小,比你的強多了。切!”

“呃”悍馬車上的黑西裝男人被王韜得狗血淋頭,傻呆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韜一頭紮進車裏。發動起來,一腳油門蹬到底,非要讓黑西裝男人看一看,梅德塞斯車的威力。可惜啊,車的排量隻有夠,把油門蹬碎了也沒用,王韜開出去很遠了,回頭一看,人家悍馬車不慌不忙跟在後麵,估計還嫌王韜太慢。

攜,悍馬車有屁用,還不是跟在我後麵,有本事你到前麵開啊?”王耪死鴨子嘴硬。一邊開車還一邊嘟嘟囔囔。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進市中心,又繞了幾條路,停在大廈門前的停車場中。王韜走下車,人家跳下車,王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步就向大廈的大門那邊走。黑西裝男人始終一言不發,隻管跟著王韜。

這時候,前麵遠遠地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男生,打扮得很有皮士,染綠的頭發,褲子一條腿長一條腿短”恤衫上也故意開幾個破洞。小男生走得很快,然後與王韜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撞在王韜身上。

“哎喲!小男生好像撞疼了,大叫了一聲。

王韜停下腳,沒好氣的看著他,意思在說明明是你撞到我。你還鬼叫鬼叫的?小男生倒沒有要無賴,也沒有說什麽,揉幾下自己肩膀,掉頭繼續向前走。

突然間,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跟在王韜身後不遠處的黑西裝男人猛地抓住了小男生的肩膀,然後大邁步快低頭,來了一招空手道裏的大背負小男生在他手低下簡直不堪一擊,淩空飛過他的後背,慘叫著像隻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去五六米遠,重重地摔在停車場水泥地麵上,這下慘叫聲更大了。

“你瘋了,你打他幹什麽?”王韜驚吒莫名,先跑遠一點,再又大聲質問黑西裝男人,免的他是獸性大發,連王韜也遭殃。

黑西裝男人什麽也沒說。走到小男生身邊,彎下腰把手伸出小男生的口袋,拿出一個錢包。王韜站在遠處,怎麽看那個錢包都眼熟,黑西裝男人又走到王韜麵前。麵無表情將錢包遞給王韜。

“先生,這是你的東西嗎?”

“咳!”王韜摸摸鼻子,把自己的錢包拿回來,又不甘心地喃喃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偷我錢包,我就是”不愛理他。咳,謝謝!”

王韜今天不知道衝到什麽黴神,糗事不斷,他再也不多事多話,隻管低頭向前走,帶著黑西裝男人進入大廈,留下那個小男生還在媽呀爹呀地喊叫。乘電梯來到加州之光公司所在的樓層,又走一段,王韜推開玻璃門,垂頭喪氣像打了敗架的公雞。

公司裏的新職員們還不認識王韜,不過記得他是昨天和蘇總一起來的人,所以也沒有人管他。王韜本來要直接帶黑西裝男人去找蘇妙,不過想了想,少走了幾步,把他帶會議室裏去了。

“咳,你在這裏等啊。我給你找蘇妙去。”

“謝謝你,先生。”不管黑西裝男人如何冷漠,如何鐵臉,但禮貌工作一點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