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騎兵突然一拍隻掌。又嚇楚韜跳。但他很照脅，“快，拿紙拿筆，我會畫畫，我把烈酒的樣子畫出來給你看
“真的假的？”王韜頓時驚喜無限。
幾分鍾後，有拘留所裏的警察送來錯筆和白紙，又過十幾分鍾後，騎兵咬著手指終於將他印象中的烈酒畫出來了。他非常有自信地將紙遞給王韜，鄭重地說：“拿去吧，這就是烈酒的畫像，我保證全中國隻有這一張
“太謝謝你了”王韜急不可迫接過畫著烈酒的白紙，展開一看，臉上頓時黑線一排排出現。
騎兵繪畫的手藝要是用來維生，估計三天就會餓死，更可能沒等餓死，先被人打死了。王韜自己就沒什麽藝術細胞，除了唱歌之外，他對藝術基本一竅不通，一直引為遺憾。可今天看到騎兵的畫，他突然覺得自己有當畫家的天份。
白紙上用欽筆勾得亂七八糟。隻能模模糊糊看出是個人形，而且一條腿長一條腿短。
“怎麽樣，怎麽怎麽樣？這回你知道烈酒長什麽樣了吧？。騎兵搓著雙手，好像在等王韜誇他。
“咳，我知道了”。王韜勉為其難點點頭，然後將白紙倒扣在桌麵上，“原來烈酒是個火星人。他在地球上很危險。”
“你什麽意思？是說我畫的不好？。騎兵氣急了，眼睛瞪得像保齡球那麽大。
“不是，你畫得太好了。要是梵高畢加索他們看到，一定會羞愧，地去跳樓再死一次。”
“嘿嘿嘿，你太過獎工”騎兵轉怒為喜，撓著後腦勺一陣傻笑。
騎兵見過烈酒，可烈酒的樣子隻在他的腦子裏，無法讓王韜看到，而且人的相貌不好形容，除非有什麽特點，否則誰都有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人海茫茫哪裏找去？王韜皺起眉頭又想了一會兒，拍拍騎兵的胳膊。
“根據你對烈酒的了解，你說他會不會出國”
“不會騎兵居然連想都沒用想，一口否掉了王韜的猜想。
“為什麽？”
“烈酒是斤。變態嘛，他怕死怕到了你想不到的程度。他不坐飛機不坐船，連汽車也很少坐，白天不出門，晚上才去超市裏買點吃的，就怕天上會掉個隕石什麽的把他砸死。”
“聊”
今天騎兵給了王韜太多的驚奇，在騎兵的嘴裏，烈酒已經不止是個變態，根本就是個怪物。
不過這也難說，老天爺不會製造出一斤。絕對完美的人，如果有誰在某方麵特別優秀的話，那他在其他方麵一定很薄弱。
而且，在大多數人看來很正常的人，往往都是很平庸的人，真正的天才或者什麽家都是怪物。
中華煙留給了騎兵，夠他抽幾天了，王韜獨自離開拘留所。和騎兵分手的時候，騎兵還提醒他不要忘記替他向政府求情，王韜心裏苦笑，他現在也想找人替他求求情，放金丹出來。
按照騎兵的說法，烈酒應該還在國內，隻是不知道藏在哪個耗子洞裏。回證券大廈的一路上，王韜始終在苦苦思索，怎麽樣才能找到那個變態。當然王韜之所以能抓住騎兵，最大的原因在於騎兵有根，他的根在杭州；可是烈酒沒有根，又或者有根王韜也不知道，這讓王韜好像狐狸啃烏龜，不知道從哪裏下嘴。
實驗室裏仍然那麽忙碌”組成員們頭也不抬地工作著，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都置若未聞，連王韜回來了都不知道。關於烈酒的事情，一時半刻也沒有辦法，王韜不想浪費時間，就暫時先放到一邊，靜下心和小小組成員一起工作０
工作對於王韜像一種享受，雖然很忙很累，但起碼有頭緒，時間也過得很快，好像隻是眨眨眼。就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蔡靈曹宇他們早就餓了，隻是堅持著工作。王韜停下手，將今天的成果保存到電腦裏，就宣布下班回賓館。
因為金丹的事情刺激到了這些小組成員，他們和瘋了差不多，都帶著工作走，準備晚上在客房裏再繼續做一些。王韜沒有回去，他半道突然讓司機去浦東區醫院，想去看看已經很久沒見過的郭安娜。
清冷冷的燈光下，病房裏郭安娜還沒有睡，她粉臉蒼白，雙手抓著自己的腿，整個人已經瘦了好幾圈。醫生告訴王韜，郭安娜的腿恐怕沒希望了，除非出現什麽奇跡，到目前為止，仍然沒有任何神經上的
。
推開病房門，王韜突然笑了，沒人能看出他的笑容是硬擠出來的，王韜表演的功夫一向不錯。
“哈羅，美女今天怎麽心情不太好啊？”
“你怎麽來了？不用工作的？”郭安娜看一眼王韜
“嘿嘿嘿，工作是小事，看美女才是大事嘛！”王韜嘻皮笑臉在病床邊坐下來，故意逗郭安娜開心。
“你來得正好，這封信麻煩你幫我轉交給安全局的潘局長。”郭安娜特別平靜，順手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張折疊的信紙，遞到王韜手上。
“這是什麽？”王韜把信紙翻過來掉過去地看，但沒有打開。
“我的辭職信。”
“啊？你要辭職？”王韜愣了一下。
“嗯，我已經不適合再做警察，也不想給局裏添麻煩。而且我想回家了，醫院裏的味道我不喜歡。”
“你沒病吧？”王韜伸手探探郭安娜的額頭，觸手發涼。
“王韜，謝謝你來看我，以後如果你有時間，還要看我的話，就去我家吧！我家住在崇明島，風景很美的，我從小就在海邊長大。”郭安娜此時的狀態讓王韜想起一句老話，哀大莫過於心死。
王韜望著郭艾娜，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郭安娜似乎也不用他安慰，靜靜地坐在床上，雙目發直，好像一個小孩子丟了最心愛的玩具。
“哎，對了王韜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拎起來醫院半路上在超市裏買的東西，“快看看，我給你買什麽了？”
郭安娜無神的目光慢慢轉向王韜手裏的東西，突然全身一震，這一刻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洪水崩堤般地狂湧而出，迅速漫過了臉頰。
王韜買的是黃瓜，兩根翠綠翠綠很新鮮的黃瓜。他笑著將黃瓜從塑料袋裏拿出來，又用水果要切成一片一片，放到水果盤子裏，遞給郭安娜。
“你很久沒做過這個了吧。啊，我看你的臉現在很粗糙啊！來，快保養一下吧，不然將來嫁不了人就麻煩嘍。
“咣咖！”
水果盤子被郭安娜突然揮飛了，盤子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黃瓜片也灑在王韜的身上。郭安娜開始大哭，哭聲極其淒慘，半夜裏聽到讓人的心都跟著抽搐。
王韜臉色瞬間冷卻，他的笑容再也裝不出來，望著哭泣的郭安娜，過了很久才用僵直的語氣說：“你覺得自己很可憐嗎？其實”你並不知道”我寧願這裏”躺的人是我”
“我不用你可憐”郭安娜在哭泣中大聲對王韜喊道。
“武不是可憐你，相反，我需要你來可憐我
“你有什麽需要可憐的？”
“嗬嗬！”王韜笑了笑，可不過笑得很淒涼，“我在美國學習四年，被稱為加州大學之光，連續三年獲得全額獎學金，提前半年免論文戴碩士帽，美國總統親自為我授勳，又有很多人說我是華人的驕傲。”
郭安娜突然不哭了，轉過淚臉傻傻地望著王韜，她疑惑王韜今天為什麽如此低落，又談起以前的事情。
“我也曾經很驕傲過，還去一些華人的家裏，為他們的孩子講課，其實也算是炫耀吧！後來回國以後，雖然挺沒出息的，可那是我自願的，我從來沒想過自己原來是個沒用的人。”
“你怎麽，，沒用了？”
“國家讓我來上海，讓我帶開發組，雖然政治上有點霸道，但也是一種重視。國家信得著我，才讓我搞證監會的網絡項目，我曾經以為就是小菜一碟，花一年或者兩年的時間很容易就能搞定。”
“王韜”不會是你的項目出什麽問題了吧？”
“我為項目組建了一個優秀的開發團隊，真的，蔡靈曹宇金丹她們很優秀的，還有丁一擎”我曾經幾次想收他當我的隨身學生，把我會的東西全教給他，可他卻成了間諜，把小組成員們的心血都泄露給了外國人。你知道嗎？這是我的錯，如果我對他們多關心一點小擎他將來”一定會是優秀的計算機技術人員，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現在又是金丹，她被人陷害成了嫌疑犯。而我”卻什麽辦法都沒有，我怎麽當人家組長的？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王韜的性格比合金還要硬，不管環境有多惡劣，也從來沒有服輸過，他能像今天這麽悲觀，實在比彗星撞地球還要不可思議。
情。
“而你呢？”王韜突然抓住郭安娜的腿，目光也變得熾烈，“你什麽都不用想，天天就躺在這裏。腿好不好都與你無關，因為不是你的責任。要不我們換換，你去當組長，我打斷自己的腿躺在這兒，好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