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知道哪台電腦是商業機密服務器似乎有些困難。幸卻網”構圖中的節點並不是很多,最多也就是十幾個。王韜的意識在大腦的探製下。一個一個開始堪察。
那台僅供總裁級高層瀏覽的服務器貌似很神似,可實質上,隻要在網絡中,王韜就能辨別出來,這是他最初的想法。然而,當辨別工作一步一步進行,王韜發現一件極其詭異的的事實,那就是網絡上的電腦竟然越辨識越多。
王韜剛剛入侵公司辦公網絡的時候,異境中的網絡結構圖上,節點小電腦隻有十幾台,用手指加腳指也能數得清楚。可當他辨識一會兒之後,異境中公司的網絡結構圖上似乎未勘察過的節點並沒有減少。而當他的意識訪問了幾台電腦之後,異境中網絡結構圖竟然已經密密麻麻,根本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少台電腦。
王韜傻眼了,看著眼前異境中的網絡圖,好像看到一大群光著屁股的小妞正向他跑來,但很可惜,這幫小妞長得都沒有什麽人模樣。
對於一個成熟的計算機網絡而言,即使偶而會加入幾台新電腦,但也不會源源不絕,而且還是在王韜想查看機密的時候,這簡直是在和王韜故意作對。王韜想了一會兒。意識動了一下,退出凶四公司的內部辦公網絡,然後再次入侵,反正管理員密碼對他不過是空設而已。
結果很想慘,不管王韜多少次入侵,十次,二十次,三十次,最終的結果都一樣。隻要王韜入佼到刨四公司內部,剛開始網絡上電腦都不妾,可王韜在上麵逗留的時間越長,電腦節點的數目就會越多。
王韜不禁冷笑幾聲,知道自己遇到刨四公司網絡上的保護機製了。
大公司或者機密單位,都有自己的網絡保護機製,而且這些機製之間很少會有共同之處。曾經在美國的時候,王韜與幾位大學裏的朋友,閑著沒事當黑客玩,出入一些很重要的網絡重地,也曾經遇到過很多網絡被保護的事情。
不過,像公司這種網絡保護機製還真另類,如果用戶在網上沒有準確的工作目標時,網絡係統就會向這個用戶撒出迷網。好像蒼蠍在繁殖,使用戶在網上看到的電腦數目越來越多,而且這些電腦的名字完全相同,讓不良用戶完全迷失在網絡之中。
這個機製也同樣讓王韜感覺棘手。他擁有異能以來,很少遇到過網絡有如此嚴密的保護措施。最嚴重的一次,是他在家鄉想入侵建設銀行某存儲點,但那個存儲點卻對訪問如有限製。
抓捕老狐狸,需有好獵手,王韜在異境中思考了幾分鍾,心裏就有主意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王韜跑出辦公室,將實驗室裏供組員使用的路由器拆了下來,然後捧回辦公室。
幸好小組成員們都專注於工作,沒有人注意到他。為了工作小組的工作安全,實驗室裏的網絡被一台高性能高嚴密性的路由器保護著,這台路由路帶有防火牆功能,王韜又做了兩根網線,將自己辦公室內的網絡插口先連接在這台路由器上,再用另一根網線握在自己可以發動異能的左手裏。
路由器擁有過濾冗餘信息的功能,王韜的異能再次到達法國凶四公司內部網絡,在他的鬼主意下,公司網絡的保護機製徹底淪為虛設。意識到哪裏。異能網絡就到哪裏,十幾台電腦很快被王韜搜了個遍,可是那台他想像中的機密服務器仍然沒有找到,十幾個節點都是普通的員工電腦和服務器,裏麵的文件毫無價值。
像這樣的大公司,毫無理由不使用網絡辦公,唯一的解釋就是公司將機密服務器隔離了,與內部辦公網絡在硬件上徹底脫離。王韜氣得差點把電腦砸了,心裏大罵刨四的高層是一幫老奸巨滑的狗東西,使他的計劃徹底落空。
不過王韜不是一個輕言認輸的人。狗東西們有張良計,他也有他的過牆梯。刨四公司的高層辦公室裏不可能有兩台電腦,一台內都用,一台外部外,那就太愚蠢了,而且文件信息轉發也將成為費力不討好的事。
凶四公司高層電腦中應該有兩塊網卡,之間已經做成網關,使外部與內部網絡之間無法共通。王韜重新振作精神,再一次搜索公司的辦公網絡,很快就被他找到一台應該屬於公司人事部主管的電腦。
這很簡單,這台電腦裏有大量辭職信與應聘信,不是人事部主管。鬼才有興趣天天看這些東西。
王韜控製自己的意識,來到凶四公司人事部主管的電腦係統深處,然後訪問係統資源,兩塊千兆網卡的信息出現在他的視野裏。王韜先將意識集中在其中一塊網卡上,結果還是原來的外部辦公網絡,然後他又將意識轉到另一塊網卡,奇跡出現了,一個新的網絡結構圖在他的異境中出現。
新的網絡結構圖上節點更少。隻有區區的三五斤”王韜很容易就發現了那台他期待已久的機密服務器。
不管曆經多少挫折,也不管遇到多少困難,開發小組全體成員都在盼望著有一天能找到了一擎,當麵問問他,為什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其實道理是相同的,丁一擎本人比他們更辛苦,幾個月的時斃,裏。尤其是最近出逃的半個月,幾乎惶惶然如喪家之犬。
他並沒有逃去法國,甚至沒有離開上海,他在上海虹口區租了一間小單元,天天守在租外,一步都不敢外離。與他同住的人,就是程阿秀。他們兩個同時逃離上海市區。已經在虹口住了半斤,多月了。
丁一擎性格堅忍,別說半個多月。就是住半年也沒問題,可程阿秀受不了了,這和坐牢沒什麽分別。
小擎,我們什麽時候能去法國啊?”程阿秀守在丁一擎身邊,滿懷期盼地問。
“應該快了丁一擎竟然露出笑容,這對他而言,比彗星撞
“在這樣下去,我早晚會瘋掉的。我跟著你跑路,是為了享福,不是坐牢啊!”
“阿秀,你相信我,很快我們就能去法國了。”
“唉,不相信你又能怎麽辦?我去買菜了。”程阿秀除了歎氣就是歎氣,她已經開始後悔與丁一擎私奔。
丁一擎苦笑著搖搖頭,現實與他的理想發生了一點誤會。本來他應該在逃離證券大廈的當天,就乘上偷渡的船,在泰國中轉後,直飛法國。法國那邊也承諾他一定會接納他。可他得到的消息卻是暫時忍耐。找出他掌握的技術機密之外。古麗係統軟件部分的奧秘後,再前往法國享受“榮華富貴”
丁一擎狗窩一樣的小屋裏,除了床就隻有一台電腦,他已經連續工作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裏他每天休息時間不超過四個小時,隻為了盡早將蔡靈的工作進度趕上來。
過了沒多久,突然間他聽到有人敲門,這時是上午九點鍾,他的房租早就交清了,在這裏又沒有什麽熟人,不應該有人來找。丁一擎立玄離開電腦,藏到自己的床下麵,趴在冰涼的水泥地麵上,屏住呼吸一聲也不發。
敲門聲維持一段時間後,門外傳來一個老人的呼喚,“陳先生,我是汪阿婆啊,給你送報紙來了!”
丁一擎在這裏每天都要看報。不過他看的速度很快,通常都是十幾秒鍾就看完,其實就是想看看上麵有沒有他的各字。不過按常理而言。汪阿婆應該在下午來送報紙。今天怎麽上午就來了?
丁一擎趴在床底下一言不發。汪阿婆喊了幾聲還聽不見回複,就回家去了。又過了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程阿秀在喊,小擎,弄門啊,我把鑰匙忘在家裏了。”
丁一擎這才鬆了口氣,從床底下爬出來,走到門口準備給程阿秀開門。可是網來到門口,他突然低下頭,看到地麵上的門縫裏,有很多光彩在來回晃動。程阿秀隻有兩隻腳,又不是蜘妹精,不可能形成這麽多的影子。
小擎,小擎開門啊”程阿秀的聲音還在呼喊。
丁一擎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默不作聲向後退了幾步,然後推開一道門就跑了出去。他當初租這間房子,就是因為這間房子有一道封閉很久的後門,後門通向一條小胡同,胡同裏平常堆滿垃圾,幾乎成了垃圾回收站。
不過丁一擎住進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悄悄將那道後門打開了,程阿秀還因為從後門躥進來的垃圾異味和丁一擎鬧過幾天別扭。
程阿秀在門外喊了半天,也不見丁一擎來開門,她竟然掏出“沒有帶”的鑰匙,輕輕將房門打開了。房門外,是程阿秀充滿驚恐的粉臉。一夥穿黑皮夾克的男人突然推開門,虎狼般衝進這間小單元裏。
房子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別說丁一擎,連隻耗子也看不見。有個男人突蔡回頭,抓住程阿秀的胳膊。厲聲問她:“說,丁一擎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他,他剛才還在這裏”程阿秀連說話都結巴了,雙腿軟得像麵條。
這些男人不再廢話,滿屋子搜索起來,其中一個家夥拔掉丁一擎電腦後麵的電源線,然後拆下主機抱著跑出房間。終於有一個男人發現了後門,不過後門關得很嚴,他二話沒說一腳就給踹開了,探出半邊身子看了一下,向後麵的人招手,“快來,他從這裏跑了。”
其他人全跑過來,從後門出來四處看了看,發現小胡同外麵就是大街。上海交通這麽發達,一旦跑到大街上,根本沒地方抓人去。
這時候,又有一個男人走進這個小房子,臉上帶著冷漠的神情。那些黑皮夾克男人從後門回來,臉色都憋得漲紅,沒想到自己多年打雁。今夭竟然被雁啄一眼。
“丁一擎可能已經逃走。”黑皮夾克男人向後進來的男人報告說。
後進來的男人斜眼看著他們。突然冷冷一笑,然後向程阿秀招了下手,“你,過來。”
“警,警察同誌,我,我”是好人,我是被他拐來的。”程阿秀粉臉發白,看著這些男人好像看到鬼了。
“丁一擎去哪了?”後進來的那個男人冷聲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啊,哎呀媽啊,那今天殺的程阿秀突然嚎哭了起來。
“你們有什麽辦法?”後進來的男人沒理程阿秀,掉頭問先前的那些黑皮夾克男人。
“您放心吧,隻要他在上海,就沒地方可跑。我們同誌剛才已經通知交通部門,對虹口區一切對外通道進行戒嚴。”
“嗯!”後進來的男人似乎很滿意,點了點頭,然後他竟然衝著程阿秀笑了,“嗬嗬,你叫程阿秀是吧?”
“是,是”程阿秀收住哭聲。感覺這男人的笑容比活鬼夜哭還要可怕。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挑了下眉毛,有點俏皮的樣子。
“你……你是,是警察長官
“不對,我不是警察。”男人竟然搖頭,否認了程阿秀的猜測。
“啊?那你是”程阿秀愣住了。
男人向前走了兩步,湊近程阿秀的臉,把她仔細地看了很多遍,實在沒看出來她有什麽與眾不同的地方。男人心裏很失望,長歎了一口氣。“你不認識我,但小擎會認識我的。”
程阿秀愣住了,兩隻手扶著椅子,才能勉強站住。
這個男人向那些穿黑皮夾克的家夥做了個手勢,示意可以走了,另外把程阿秀也得帶走,這個可憐的女人為了一時的貪念,恐怕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償還了。程阿秀突然回過神,尖叫著在警察手裏拚命地掙紮,可惜她畢竟是女人,和安全局的警察相比,她的那點力氣如同螞蟻撼大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