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辰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暗想這小丫頭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也隻是冷眼看著南梔捂著嘴唇壞笑,其實心底卻沒有真的生氣。

陸景辰還從未被人這麽肆意地嘲笑過,他向來高高在上、掌控一切。

此刻卻被南梔這般打趣,臉色瞬間一沉,帶著幾分惱怒扭頭不悅地往出走。

就在此時,原本歡快激昂的歌聲忽然毫無征兆地停了。

啪——

燈光瞬間熄滅,四周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在場的人頓時陷入混亂之中,呼喊聲、尖叫聲此起彼伏,如同炸了鍋一般。

陸景辰反應極快,他憑借著剛才腦海中的印象迅速朝著南梔的方向摸過去。

下一秒,夜空中煙花驟然炸開。

五顏六色的煙花絢爛綻放,璀璨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夜空,將其變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絢麗多彩的圖案在夜空中不斷變幻著,美不勝收,宛如夢幻中的場景。

華光璀璨之下,南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景辰猛地拽進懷裏。

她仰頭看著頭頂那燦爛奪目的景象,一臉驚訝,小嘴微張,眼睛裏滿是驚喜和不可思議。

仿佛置身於一個美妙的童話世界。

陸景辰似乎也沒想到會有這番如夢如幻的景象,一時間也有些失神,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

但很快,他回過神來,緊緊抱著南梔,目光變得柔和。

靜靜地看著煙花在夜空中閃耀,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人。

南梔忽然踮起腳尖,朝陸景辰湊過去。

陸景辰下意識地偏頭,南梔柔軟的唇瓣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南梔柔軟的唇瓣落在陸景辰的唇角,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

陸景辰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愫。

南梔因緊張而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如同受驚的蝴蝶。

夜空中的煙花仍在絢麗綻放,五彩的光芒映照在他們的臉上,勾勒出如夢如幻的輪廓。

“我……”南梔沒想到生平第一次主動偷親竟然失敗,還被人抓了個正著。

她窘迫地低下頭,臉像煮熟的蝦子,紅得不得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景辰卻勾唇看著她那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情愫。

忽然,他彎下腰,雙手捧著她的臉,加深了剛才的吻。

反客為主的陸景辰,可比南梔瘋狂多了。

他仿佛恨不得把南梔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似的,吻得熱烈而深沉。

南梔被親得呼吸紊亂,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最後燈光亮起,她才如夢初醒,窘迫地推開陸景辰。

男人薄唇上染了她的口紅,那鮮豔的色彩讓他原本冷峻的麵容多了幾分魅惑。

他的眼裏欲色不減,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剛不是挺主動的,這會兒怎麽害羞了?”

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調侃。

南梔也不知道剛那一瞬間為什麽想吻上去。

可能是煙花太美,那絢爛奪目的光芒讓人心醉神迷。

可能是陸景辰那一刻的溫柔,如同春風拂過她的心田,讓她亂了心智。

可這會兒心裏那點悸動像潮水褪去,她又恢複了剛才的理智,意識到自己的衝動。

被陸景辰那不懷好意的笑看得心裏發毛。

她慌亂地甩開陸景辰的手,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往回跑。

走了兩步,她想起待會兒還有節目表演。

扭頭對陸景辰喊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在這兒等我。”

聲音在嘈雜的環境中顯得有些微弱。

南梔從洗手間出來後,廣場上原本熱鬧的人群已經散去了不少。

有些人三兩成群地往回走,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有些人則興致勃勃地往民宿對麵的酒館走去,歡聲笑語不斷。

南梔站在原地,搜尋了一圈,卻怎麽也沒看到陸景辰的身影。

她的心猛地一沉,拿出手機撥打他的電話,可電話裏傳來的卻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南梔隻好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尋找,她的眼神焦急而迷茫。

直到鑽進酒吧,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終於看見陸景辰和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坐在卡座裏。

而他的旁邊,一個身材火辣、穿著吊帶裙的女人正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和對麵男人說話。

陸景辰似乎對女人親密的舉動沒有拒絕,那從容的樣子讓南梔的心瞬間揪緊。

下一秒女人倒了一杯酒,笑盈盈地遞過去。

沒想到陸景辰竟然毫不猶豫地接住了,那一瞬間,南梔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

女人見狀更加大膽地往他身上靠,整個人幾乎要貼在陸景辰身上了。

太過分了!南梔在心裏憤憤地想著,不是說好在這兒等嗎?

她氣得胸口起伏,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坐在吧台前的南梔,單手托腮,目光時不時地朝陸景辰的方向看過去。

她的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一絲期待,期待陸景辰能拒絕那個女人。

膚白貌美的女孩,在酒吧這種地方最容易成為獵物。

尤其是南梔這種美而不自知,長著一張純欲臉的女孩,從一進門就被不少男人盯上了。

“美女,一個人啊?”

一個留著小平頭的男人色眯眯地拉開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南梔跟前。

南梔看了男人一眼,眼神裏充滿了冷漠和疏離。

沒說話,卻把椅子往另一側挪了挪,故意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的這個動作,明擺著告訴男人自己的態度。

吃了閉門羹,男人也不灰心,繼續笑嗬嗬地搭訕。

“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啊?來,這杯酒哥哥請你喝。”

說著,他向酒保要了一杯酒,推到南梔麵前,那眼神裏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期待。

南梔敷衍地搖頭,“不好意思,不會喝酒。”

她的聲音冷淡,沒有絲毫的溫度。

連續被拒絕,男人反而越挫越勇。

他心裏想著,就喜歡這種有難度,不好征服的女人。

尤其是麵前這個長得漂亮,難得一見的大美人。

“那讓哥哥猜猜你為什麽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