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驕傲的一個人,知道了殘酷的真相,該如何麵對

此時宋家父母也趕過來,下車後第一時間衝過來要打南梔。

“你這個賤人,我女兒要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陸景辰手快的將南梔護在懷裏,宋母撲了空,惡狠狠的指責:“陸景辰,我看在你媽媽的麵子上對你一再忍讓,現在你竟然護著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我相信不是她。”陸景辰不知道怎麽安撫情緒激動的宋阿姨。

“怎麽不是她?你現在是被這個女人迷昏了頭,自然什麽都聽她的!”

說著宋家的保鏢衝上來就要抓南梔。陸景辰緊緊護著南梔,“宋姨,現在找人重要,多耽擱一秒,雅欣的危險就多一分。”

這話一出,宋母果然啞言,“人我們已經在找,但是這個女人,必須留下!”

說著一群保鏢就要衝上來跟陸景辰搶人。“我女兒若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這個女人償命!”

陸景辰也分毫不讓,“我說過,與她無關!”

眼看著要起衝突,南梔推開陸景辰的手,“你去找人,我在跟她們走!”

陸景辰不放心,眸光忽然冷下來。他不答應,這些人敢動手?

“現在找人最重要,你趕緊去!”南梔推了陸景辰一把,示意他不要管自己。

陸景辰一臉陰寒的說:“沒我允許動她一根頭發你試試?”

聞言,一直不說話的宋父臉上微變。然而不等他開口轉圜,陸景辰已經開車走了。

南梔被宋家人押上車。路過紅燈的時候,南梔靈光一現,想起什麽似的,“我知道她去哪兒了!”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小姐要是有個好歹,夫人讓你償命!”

“要真是我做的,我會回來通知你們她人不見了?”南梔掙紮著,“我要見宋夫人,你讓我見她,到時候我一定……”

扶著看守的保鏢一巴掌甩過去,打的南梔半邊臉嗡嗡作響。好半會兒才回過神來,火辣辣的感覺。看來這些人是指望不上了,隻能自己想辦法。

走了一段距離後,南梔忽然大喊一聲:“哎呦……”

“你又耍什麽花招!”保鏢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仿佛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南梔說:“你打開窗戶,我有點暈車!”

說著趁男人轉頭之際,伸手扣了一下舌頭,強烈的不適感讓她幹嘔出生。她拿起放在座位上的水倒在男人腿上。

男人大驚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

南梔默默藏起水瓶,“我說我暈車,誰讓你不開門的!”

“再不停車,我還吐!”說著又做嘔吐狀

這下司機不得不停下車。

南梔趁人不注意打開車門,將其中一個保鏢踹下車。

瞅準實際趕緊往馬路對麵跑。反應過來的人立馬追過來。

奈何路上車輛很多,等車子走過去後,對麵馬路上哪裏還有南梔的身影。

保鏢們氣急敗壞地四處張望,卻隻能無奈地咒罵幾句。

南梔攔下出租車,對司機說:“師傅,滬江智博中學。”

“丫頭,還沒開學呢,你怎麽這時候去學校?”

智博中學是滬江有名的貴族學校。

每一年開學之前都會有為期兩周的冬令營,旨在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

南梔記得宋雅欣小學就是讀的智博高中。她和陸景辰在智博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南梔沒有心情和師傅聊天,催促道:“麻煩您快點,我趕時間!”

平時一個小時車程,在南梔的催促下提前二十分鍾。南梔掏出兩張紅鈔給師傅:“謝謝您,不用找了!”

智博高中很大,貴族學校的氣派和豪華躍然紙上。南梔剛走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下:“哎,幹嘛的?非本校人員不得入內!”

南梔看到桌子上的登記表上宋雅欣三個字,對保安說:“我是宋雅欣的朋友,她現在情緒很不穩定,你放我進去,如果不放心,你找個人陪我一起也行。”

“你說是宋小姐的朋友我們就信你?趕緊滾!”

眼看對方不讓進,南梔隻好繞到後麵,翻牆進去。

校園很大,光是操場,就有三個籃球場那麽大。三棟大樓,寬敞又豪華,找一個人猶如大海撈針。南梔一時之間犯了難,掏出手機給陸景辰打過去。

“你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沒辦法,她打給周承誌。

“你別說話,聽我說,宋雅欣讀智博的時候,最喜歡呆在哪裏?”

周承誌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你難道不知道?”

此話一出,那邊死一般沉默。

“行了,你就告訴宋雅欣和陸景辰有回憶的地方在哪裏?”

“鋼琴教室!”

周承誌說完南梔就掛了電話。

一口氣跑上三樓,果然聽到了琴聲。

南梔推開門,果然看到穿著婚紗渾身赤腳彈琴的南梔。看到南梔進來,她好像沒那麽多意外,有種不符合她身份的平靜。

“我沒想到最後竟然是你找到了我。”

宋雅欣看起來很冷靜,可南梔知道她現在脆弱的不堪一擊,稍微一個不注意就能讓她失控。

剛才她給陸景辰發了定位,相信他很快能趕到。目前她要做的事就是拖。拖延時間讓陸景辰趕到。心病還須心藥醫,陸景辰趕到,相信他能解開宋雅欣的心結。

南梔看到放在鋼琴上的病例,有一瞬間凝神,隨後又口氣如常的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同情你?”

“難道不是嗎?”

南梔慢慢的挪動步子,朝宋雅欣走去,“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人與人之間的幸或者不幸是對比出來的,你想聽故事嗎?我給你講一講我的事。”

宋雅欣搖頭:“我以前很想知道你的過去,也好奇過景辰哥哥喜歡你什麽,現在不在乎了,這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怎麽沒有意義,我覺得你聽了我的故事,一定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行了,你心裏想什麽我知道,南梔,其實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宋雅欣慘笑著往後移動,南梔往前一步,她後退一步。兩人之間的一直保持著五米遠的距離。

南梔也意識到宋雅欣對自己的防備,不敢貿然上前。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我沒有殘缺,你會放棄景辰哥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