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寧遠一聽關於南梔的事。

盡管極力掩飾,可還是抑製不住心裏的好奇。

杜麗麗沒想到高寧遠對南梔還不死心,心裏不爽極了,但麵上還是一副故作擔憂的語氣。

“前幾天我不是和朋友出去玩嗎?看見南梔和一個老男人在酒吧玩,當時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之前好多人就傳南梔會玩,在校外玩的很瘋,那天一見我才知道大家都被她騙了,她根本沒有我們看到的那麽單純,成天勾三搭四,髒的要命!”

“麗麗,南梔不是那種人,你會不會看錯了?”

杜麗麗掏出手機把那天拍到的照片給高寧遠看。

“你自己看吧,都覺得我冤枉南梔了,照片可以P,但視頻不會吧?這下總不能說我冤枉她了。”

照片裏南梔穿著白色連衣裙,像一塵不染的山茶花,和一個男人牽著手走進酒吧裏。

高寧遠沒想到看著單純的南梔竟然真的去了酒吧,可視頻雖然模糊,但確實是南梔。

“寧遠,現在你知道南梔的真實麵目了吧,我給你說……”

杜麗麗話沒說完高寧遠就疾步朝南梔走過去,一臉失望的訓斥道:“南梔,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南梔一臉不解的看著高寧遠,再看看站在他身旁一副滿臉鄙夷的杜麗麗,不用多想,就猜到杜麗麗又在背地裏說什麽了。

南梔沒什麽心思和他爭論。

現在是午飯時候,周圍路過的同學很多,她不想事情鬧大讓彼此難堪。

準備要走被杜麗麗一把抓住,“南梔,視頻的事你不解釋一下嗎?大晚上不在學校待著和老男人去酒吧,作為同學我們關心你,你就這麽不屑一顧嗎?”

杜麗麗故意把聲音放的很大,生怕路過的同學聽不見似的。

她說完就有同學停下腳步,更有相熟的同學過來詢問。

南梔抿著唇看著杜麗麗揚起手機,生怕大家看不見似的,把視頻裏她被趙磊拉著的畫麵放大給所有人看。

南梔當即紅著臉不知道怎麽解釋。

畢竟杜麗麗沒有冤枉她。

“杜麗麗你有病吧,弄個視頻惡心誰呢?”

“我惡心?零度酒吧可是滬江有名的消金窟,能去那裏麵的人要麽有權有勢,要麽財色兼收,她去那裏做什麽心裏清楚!”

叢歡還想跟杜麗麗爭辯兩句,被南梔拉住了。

杜麗麗看到這幕就知道南梔心虛了,繼續往她身上潑髒水,“南梔,你奶奶生病住院,需要錢,我們理解你,你有難處可以跟我們說啊,大家一個寢室的,我們一定會幫你,隻是你怎麽能去零度賣身呢……好歹咱們滬江美院也是知名院校,傳出去多丟人啊!”

“我賣你媽,杜麗麗你嘴巴給我幹淨點,信不信我撕爛你那張賤嘴!”從歡看不下去了,撲過去動手被南梔攔住。

“怎麽,說不過就打人了?南梔,有臉做這種髒事,沒臉承認了?”

“是啊,南梔你到底去沒去,給大家說清楚。”

“就是的,你這樣裝啞巴算什麽!”

“心虛唄,平時裝的挺像那麽一回事,結果背地裏幹這種事真給我們美院丟臉!”

周圍同學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南梔捏著挎包包帶,抿著唇靜靜的不反駁。

杜麗麗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故作好心的說:“好啦,大家也別這麽說南梔了,畢竟一個學校的,她出去賣也迫於無奈,這樣吧,咱倆好歹同一個寢室,我給你拿點錢,以後別幹這種事了,萬一染上了髒病,這輩子可就毀了!”

說著杜麗麗從包裏拿出厚厚一遝紅鈔,眼帶施舍的遞給南梔。

叢歡一把打回去,“杜麗麗你什麽牌子的口袋這麽能裝?誰需要你的錢,少在這兒惡心人!”

“叢歡,你別不識好歹!”

眼看著戰火也蔓延到叢歡身上,南梔不緊不慢的開口問:“杜麗麗,鬧夠了嗎?”

杜麗麗一臉無辜的問:“南梔,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我是關心你啊,你還年輕當小三,這輩子算完了!”

眼看著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杜麗麗故意大聲朝所有人嚷嚷。

“同學們,南梔生活困難,奶奶需要錢,大家都是同學,有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幫她一點啊,不然南梔估計又要出去賣身了,太可憐……”

“杜麗麗,你夠了!”從歡氣的想上去撕爛她那張偽善的臉。

一個寢室多年,南梔條件不好,她早就知道,之前吹風機壞了,非要冤枉南梔弄壞,讓南梔賠六千塊,後來故意搶走南梔獎學金名額,這一樁樁一件件下來,杜麗麗可不是善茬。

今天這麽羞辱南梔,就是捏準了有照片,南梔不知道怎麽辯解嗎?

叢歡知道南梔性子軟,照片裏一看她就是被迫的,追南梔的人很多,什麽富二代大老板不在少數,南梔都沒有放棄過原則犧牲自己,所以叢歡認定視頻是真的,但南梔一定是被迫的。

被煽動的同學們有人大方的掏出手機要給南梔轉錢,有人拿出現金。

有同情的、可憐的、嘲諷的以及鼓勵的,各種情緒不一。

看的南梔難受的抬不起頭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轟隆一聲,衝過來,嚇得圍成一圈的同學嚇得練練都不。

“這誰啊,這麽囂張?難道不知道學校不允許私家車進來嗎?”

“臥槽,連號的邁巴赫,全球限量版,這人可不是一般人啊!”

眾人歎為觀止,隨著車子停下。

男人身高頎長,比例近乎完美,似是古希臘雕塑中走出的神祗。

麵部線條如刀削斧鑿,剛毅而冷峻。

一雙狹長的鳳眼,眼角微微上挑,眼尾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深邃如海,讓人沉淪其中卻又不敢輕易窺探。濃密的睫毛如同鴉羽,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挺直的鼻梁仿若山巒,勾勒出臉部的立體感。緊抿的薄唇如同一道鋒利的刀刃,泛著淡淡的粉色,卻絲毫沒有減弱那冷硬的氣息。

任何人在他麵前都仿佛是透明的存在。

在眾人的豔羨和矚目裏,陸景辰徑直朝南梔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