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南梔在陸景辰走後,靜靜地站在院子裏。

她的身影顯得那麽孤單,仿佛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她的腦子宕機了,全部都是剛才陸景辰平靜沒有波瀾的樣子。

那冷漠的神情如同寒冰,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她甚至想過如果陸景辰開口哄自己一句,或者說句軟話,會不會就改變這個決定?

這個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盤旋,可答案是未知的。

她多麽希望他能挽留自己,哪怕隻是一個溫柔的眼神,一個小小的舉動。

可是結果呢?結果給了她沉重一擊。還真是搞笑。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充滿了苦澀。

“小姐……”

芳姨過來扶著失魂落魄的南梔往屋裏走。

芳姨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她看著南梔蒼白的臉色,心中不忍。

南梔坐在沙發上,回過神來後,笑著對芳姨說:“家裏有紙箱嗎?我想收拾東西。”

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剛才的話芳姨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饒是如此,她也覺得南梔是小姑娘家使性子,說說狠話而已。

畢竟陸景辰的家世背景是多少滬江女孩夢寐以求的機會。

看得出來南梔是個聰明的女孩,所以芳姨就當她是一時氣話,忍不住勸慰幾句。

“孩子啊,就當氣話說說就行了,少爺他其實對你挺不錯,有時候咱也別太計較那麽多。”

芳姨的話語中充滿了真誠和期待,她希望南梔能回心轉意。

南梔看似乖巧,實際上骨子裏是一個執拗的人,認定的事便不會再更改。

尤其是在明確陸景辰對自己的態度後,她更覺得自己離開是對的。

“芳姨,麻煩你幫我找個箱子吧。”她的聲音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猶豫。

來這兒住了快三個月,從入夏到立秋,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夢結束了,灰姑娘要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了。

芳姨眼看勸不動南梔,隻好幫她找來一個箱子。

既然決定離開,陸景辰送她的那些名貴的鞋服包包首飾,她一個都不會帶.

之所以讓芳姨拿箱子過來就是有一些書和她之前買的便宜的衣服。

現在她工作還沒著落,能減少開支就盡量不要再花錢。

畢竟還有陸景辰那五十萬的巨款在肩上壓著,南梔絲毫不敢懈怠。

芳姨在南梔收拾東西時,在樓下悄悄給徐叔打電話,把家裏的情況說了以後,徐叔說會告訴少爺。

芳姨暗中鬆了一口氣。希望少爺能夠哄一哄南梔小姐吧,作為局外人她看得出來少爺對南梔的在乎。

誰料一直到南梔離開,別說回來,少爺一個電話都沒有。

芳姨依依不舍的送南梔到門口,南梔抱著一個很小的箱子,對芳姨說:“麻煩你把那個大箱子收起來,我隻帶了自己的東西,另外這個東西請你轉交給陸景辰。”

南梔把陸景辰之前給她的黑卡交給芳姨。

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出走。態度這麽堅決,擺明是要斷絕一切往來了。

按理說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分分合合在正常不過的事。尤其是少爺。

他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可芳姨卻覺得這次不一樣。

他這種身份的人,要是真缺女人,隻要稍微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名媛千金前仆後繼的湧上來。

陸景辰,作為豪門世家的少爺,擁有著令人矚目的財富、地位和權勢。

他的一顰一笑都能讓無數女人為之傾倒,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著那些渴望攀附權貴的女子。

在那些名媛千金的眼中,他就是理想的伴侶,是通往奢華生活的鑰匙。

她們會精心打扮,用盡各種手段,隻為能在他麵前展現自己的魅力,贏得他的青睞。

同樣的南梔長得漂亮,有文化,又聰明,這樣的女人,自然也不缺男人追。

南梔的美麗不僅僅在於她的外表,更在於她的氣質和內涵。

想到這裏,芳姨總覺得有些遺憾。

芳姨看著這一對明明相互在意卻又倔強不肯低頭的年輕人,心中充滿了感慨。

她覺得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如此美好,卻又如此脆弱。

如果他們能多一些理解和包容,也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r忍不住為他們感到惋惜,希望他們能早日解開誤會,重新走到一起。

南梔離開的事情,陸景辰已經知道。

他帶著煩悶的心情開完視頻會議,陳柏端著咖啡敲門進來,看他心神不定的樣子,不由得打起精神。

生怕一個不留意惹他不快。

陳柏小心翼翼地將咖啡放在桌上,眼睛不時地觀察著陸景辰的表情。

他能感覺到陸景辰今天的心情格外糟糕,整個辦公室都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一整天陸景辰所到之處皆低氣壓,嚇得整個集團的人都瑟瑟發抖。

員工們小心翼翼地工作,不敢發出一點聲響,生怕觸怒了這位冷酷的老板。

陸總平時看著冷漠,今天完全是火山爆發之前,有種平靜的瘋感。

晚上回家後,暮色四合。

鋥亮的黑色邁巴赫緩緩駛進別墅,停車熄火。

徐叔打開車門,陸景辰下車,走到門口,芳姨準備的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

還是四菜一湯,這是陸景辰平時習慣的晚餐。

但今天,他卻沒有了往日的食欲。

陸景辰像以前一樣,脫下外套,洗手吃飯。隻是不知怎麽的,感覺今天的飯菜味道不是很好。

興趣乏乏的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上樓。

這房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精致空**。沒有了南梔的身影,這裏仿佛失去了靈魂,變得格外冷清。

陸景辰路過南梔房間後,發現門虛掩著,推門進去發現房間裏的東西還在。

不由得噓的一聲,就在他鬆懈幾秒鍾後,發現還是有些細微的變化。

比如她畫畫的桌子上放著的多肉不見了。那盆小小的多肉曾經是南梔的寶貝,她經常會細心地照顧它。

現在它的消失,讓陸景辰心中湧起一股失落感。

畫板雖然在,但顏料不見了。手稿也不見了。

拉開衣櫃,裏麵的衣服都還在,甚至有的衣服連吊牌都沒剪。

仔細再觀察一下,有一部分空了,應該是她拿走了一些東西。

很好,就這麽迫不及待想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