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聞不了煙味。”

南梔有點摸不著頭腦,心裏好奇這麽一個對自己親弟弟下狠手的男人,竟然有紳士風度說她聞不了煙味。

多少有點裝模作樣了。

這時候,微弱的燈光熄滅,吞沒了陸景言那張複雜莫測的臉。

南梔沒有心情,也沒有資格去參與兩兄弟之間的事。

南梔沒有心情也沒有資格去參與兩兄弟之間的爭鬥。

她盡量恭敬地開口:“今天這事,多謝二少爺了。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離和謹慎。

陸景辰戲謔的聲音傳來:“嘖,不愧是老三的女人,和他如出一轍的忘恩負義。”南梔沒有理會他那讓人琢磨不透的話,轉身往出走,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疲憊。

陸景言忽然拉住她的手,“你確定要現在走?”

黑暗吞噬了一切,比如外麵隱藏的危險。

然而南梔卻不自知。“客氣的開口:“二少爺,您鬆手。”

陸景言咬了一下口中的煙頭,鬆開手,在空中揮了一下,結合他浪**不羈的笑容,特別魅惑人。

南梔走出假山,沒走兩步發現一條肥壯的狼狗蹲在自己麵前。

借著月光,能看到狗狗那雙黝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在自己身上,彷佛看到了美味的獵物。

當時嚇的魂都沒有了,絲毫不敢動彈。在要命和要臉之間,她果斷選擇的前者。

轉身還沒走之際,那條狗徑直朝她撲過來,南梔嚇得當即腳下一軟,整個人沉沉倒在地上。

這時候,陸景言走出來,伸腳踹了南梔一下,發現沒動彈。

“真沒用。”陸景言嫌棄的眼神跟看一條狗似的,冷漠、惡毒帶著無盡的鄙夷。

陸景言原本打算就這麽走的,忽然靈光乍現,撈著胳膊將南梔抗在肩上往自己房間走。

既然要玩,不如玩個大的。於是回家後,把那張照片發出去。

陸景辰來和陸景言打鬥的場景南梔不知道,陸景言給她用了迷香。

當她悠悠轉醒時,隻覺得腦袋昏沉,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麽陌生而模糊。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但心中卻滿是蒙圈,完全不知道陸景辰的火氣從何而來。

明明她才是受了委屈的那個人,為什麽他要這麽不分青紅皂白,如此粗暴地對待自己?

南梔的心中充滿了委屈和不解。她那無辜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

陸景辰瞧著南梔委屈受傷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卻愈發旺盛。

一想到那個人也這麽看到了她這勾人的一麵,男人那點占有欲就快要把他燒死。

她怎麽能讓他看見呢?她是他的,隻能是他的。竄出來的怒火,在陸景辰心裏熊熊燃燒,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然而南梔卻委屈得不知道該如何訴說。

直到陸景辰拿著噴頭將冰涼的水澆在她身上後,她才驚恐地竄逃。

那冰冷的水刺激著她的肌膚,讓她瞬間清醒過來,但同時也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

陸景辰不給她反抗的機會,將她死死按在浴缸裏。

南梔被涼水冰得渾身顫抖,身上的襯衣緊緊貼著皮膚,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她顫抖的羽翼像受了驚的蝴蝶,撲閃著,盡是柔態。

這樣的南梔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心動,何況是陸景言。

這麽一想,陸景辰粗暴地上去扯她衣服。

南梔躲避不了,沒一會兒功夫就被扒掉外麵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肌膚。

陸景辰看到驚慌失措的女人,心頭明顯一滯,手就這樣停在半空中。

南梔哭的雙眼通紅,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要被他這麽侮辱。

她的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覺得自己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般。覺察到他的停頓後,哆嗦著嘴唇問:“陸景辰,你發什麽瘋?我和陸景言根本就沒什麽,就算是有什麽,也是因為你!”

死去的回憶在這一刻攻擊陸景辰。將他理智和冷靜吞噬,陸景辰怒不可遏地掐著她的下巴,

“你說什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痛苦,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

“我說,陸景辰,難道不是你帶我去陸宅,難道不是你把我丟在半路,你知道不知道我被你們陸家的傭人冤枉偷東西,被關起來,我看到了最怕的狗,我這麽說你明白嗎?因為你我才遇到他,你有什麽資格對我發火?”

南梔也委屈了。她委屈的快要死了。

她是欠著陸景辰,可這並不代表她要像條狗一樣,被陸景辰呼來喝去,她是一個人,有尊嚴有人格。

就算她不應該和陸景言說話,可陸景辰至少應該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他沒有。他像一個物件一樣將自己帶進來,丟進浴缸裏,粗暴、蠻橫,得不到一點尊重和理解。

“我看你是找死!”

陸景辰被她不知死活的樣子給激怒,手勁慢慢收緊,南梔漂亮的小臉扭曲成一團。

窒息的感覺像兜頭套下來一個袋子,讓她無法喘息。

南梔哽咽著幾乎用盡全部力氣從嘴裏吐出幾個字:“你是個……魔鬼!”

說完,南梔不再反抗,慢慢鬆開手,任由他掐著。

對,是她欠他的。但她的心中卻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覺得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如果沒有和陸景辰在醫院相遇,那麽一開始她隨便找個讓出賣自己的身體。

或許在某個黑暗的角落,她會將自己推向那絕望的深淵,隻為了換取那一絲生存的希望。

說不定也會有這遭屈辱,從一開始她就是處於天平的底端。沒有談判和逃脫的資格,仿佛命運的玩偶,任由他人擺布。

既然這樣,今天若是死在他手裏,就當和還清了他的恩情。

她不欠他什麽了。

南梔臉色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如同枯萎的花朵,失去了生機。

就在她快要昏死過去時,陸景辰鬆開了手。

南梔跌進蓄滿水池的浴缸裏,短暫的昏厥,使她身體沉沉下墜,濺起一滴水花。那水花仿佛是她生命中的最後一絲波瀾,即將消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