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活在高壓之下的他,對這種事見怪不怪,破罐子破摔地補充一句:“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老爺子下個禮拜要回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許攸寧大驚失色,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下意識問道:“誰走漏風聲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許女士,你還不明白嗎?甭管你在外麵如何風光,但在陸家人眼裏,你就是一個傷害親姐,勾引姐夫上位不要臉的小三,陸太太從來不是你,就算許朝寧不回來,也不會屬於你,美夢該醒了!”

陸景言的聲音冷漠而決絕,仿佛要將她最後的一絲幻想徹底打破。

“許朝寧要回來?誰告訴你的?”許攸寧癲狂了。

她的聲音尖銳得近乎撕裂,麵部表情扭曲,眼神中充滿了極度的驚恐與不甘。

她不甘心爭了這麽多年,許朝寧一回來自己擁有的東西就要在一夕之間被搶走。

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陸景言露出可憐又可歎的表情,對麵前的這個稱之為母親的女人,他的內心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愛不起來,也恨不起來。那種矛盾的情緒在他的眼神中交織,讓他的目光顯得既無奈又悲哀。

這邊陸景辰輸入密碼打開房門後,徑直上了 2樓去休息。他的腳步略顯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巨大的疲憊。

南梔在樓下想吃止痛藥,發現一滴水都沒有。她滿心的期待瞬間落空,眉頭緊皺。

這裏看起來幹淨、整潔,似乎經常有人打掃,實際上荒廢了很久。

就連飲水機也是很多年前的牌子。

南梔打開開關發現不通電,在網上按照這個牌子搜了一下,發現這個牌子的飲水機已經停產很多年了。

最後一次生產也是十二年前。她望著這個老古董,束手無策。

隻好打開煤氣用鍋燒水。擰了半天,好家夥,連煤氣都沒有。南梔這次算是體會了一把欲哭無淚的感覺。那種深深的無奈和無助讓她感到無比的沮喪。

沒辦法她隻好打開手機軟件,係統顯示都超出配送範圍,南梔咬咬牙,隻好把跑腿費提到 200塊才有人接單。

下完單,她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下。

上午的那塊壓縮餅幹,早都消化沒了,後來是因為緊張就把吃東西忘記了。

這會兒餓的是前心貼後背,下單的時候,南梔想起陸景辰好像今天一整天都沒吃什麽東西。

鐵人這時候恐怕也遭不住了。

她點了兩份餛飩,又加了兩個蛋黃燒麥,一份涼菜,給跑腿師傅又加了 50塊跑腿費,然後焦急地等待跑腿送過來。

樓上到了陸景辰從上樓後就沒了動靜。

南梔不放心上去看看,打開門發現陸景辰躺在**睡著了。

他側身躺在**,連身上帶血的外套都沒脫。

南梔走過去,想提醒他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結果發現陸景辰睡得很沉。他的呼吸均勻而沉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疲憊之中。

沒辦法她打算解開扣子,幫他脫下來。她的手指微微顫抖,帶著些許緊張和擔憂。

結果手一碰上,就被滾燙的溫度給驚著了。“陸景辰,你發燒了,起來我們去醫院!”南梔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緊張。

南梔說著伸手去拉他,睡夢中的陸景辰皺眉甩了一下胳膊,那動作帶著幾分煩躁和抗拒,南梔的手被甩開。她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不知所措。

南梔有點後悔剛才應該攔住,讓醫生給他看看。這會兒發燒都不知道怎麽應對。總不能任由他這樣吧?她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和焦慮。

南梔隻好繞到床另一側,蹲在床邊,溫柔有耐心的開口:“陸景辰,醒醒,你發燒了。”她的聲音輕柔,仿佛春風拂麵,帶著滿滿的關懷。

這次陸景辰總算舍得睜開眼了。盯著南梔關心的樣子,不悅的脫口:“沒什麽問題,我是醫生,心裏有數。”說完,舒晚身子一轉,背對著她繼續睡。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和不耐煩。

南梔不放心,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一下,發現真的很燙。那滾燙的溫度讓她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她在屋裏翻了一下,最終在一樓客廳裏找到了藥箱。藥箱的表麵布滿了灰塵,仿佛已經許久未被使用。裏麵用的還是老式那種水銀溫度計。

南梔甩了兩下,上樓解開陸景辰扣子,然後小心翼翼的解開他襯衣上麵的扣子。每一個動作都輕柔無比,生怕弄疼了他。

陸景辰抗拒的躲避,南梔耐心安撫:“別動,我給你量下體溫。”

溫度計放進咯吱窩,擔心他亂動,南梔像小時候奶奶哄她那樣,輕輕按住他肩頭。

她的目光專注而關切,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不知個過了幾秒,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人呢,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你的外賣到了。”

沒辦法南梔隻好鬆開手,蹬蹬蹬跑下樓開門。

穿著製服的外賣員拎著一件礦泉水和外賣。

南梔想起什麽似的開口:“那個小哥,你能幫我買點退燒藥嗎?”末了,她趕緊補充:“你放心,費用跟這單一樣。”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小哥一臉為難的說:“不是不幫你,俺電瓶車沒電了,你在係統上下單吧,會有人接單的。”

送走外賣小哥,南梔打開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半,然後想起時間到了,上樓去去體溫計。

陸景辰已經醒來了,重新坐在床邊,拿著桌上放著體溫計,看到南梔有點憔悴的問:“你跟誰說話?”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南梔拿起體溫計湊近看了一下,37°6,低燒範疇。

“跑腿小哥,我叫了餛飩,吃點吧。”說著不由分說下去把外賣拿上來。

陸景辰被南梔這麽一鬧,瞌睡早都沒了,加上確實是餓了,在南梔把一次性飯盒推到麵前後,也不跟她客氣,拿起一次性塑料勺舀了一口湯咽下去。

隨後,麵無表情的放下勺子。

南梔一眼看出來他不滿意麵前的餐食。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