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洲的期限,他父母的壓力,還曆曆在目,南淺哪裏給得出這樣的承諾?
但是不給的話,沈希衍會起疑的,便在猶疑幾秒後,狠下心,朝他點頭。
“嗯。”
隻有一個字,沈希衍是想聽到些甜言蜜語的,就像從前那樣,南淺總是溫溫柔柔的,窩在自己懷裏,說些好聽的話。
可自從把她找回來之後,這樣的話語,卻沒了,是他做得不夠好,還是她沒那麽喜歡自己了呢?
或是……她從來沒喜歡過自己。
這個念頭一出,沈希衍很不開心。
這股不開心,讓他煩躁的,下意識問出口:
“南淺,你愛我嗎?”
愛嗎?
南淺也搞不懂,自己這樣複雜的情緒,到底是愛,還是因為愧疚?
她給不出準確答案,至少發自肺腑的話,她說不出口,也沒臉說。
但為了維持‘愛著他’的人設,南淺還是不露痕跡的,再次點了頭。
“當然。”
仍舊沒有說出那句‘我愛你’,沈希衍有些失落。
他垂下眸的瞬間,南淺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經曆過幾番掙紮後,愧疚的,補充了一句:
“阿衍,我是愛你的。”
阿衍,對不起。
我不知道……
至少現在的我,不知道愛不愛你。
她分不清自己的心,真的很抱歉。
一個人是不是真心的,按理說,是能看出來的。
但沈希衍裝作看不見,隻相信從她口裏說出來的。
他抬起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到自己唇上,輕輕一點。
“那吻我。”
南淺的目光,從他的眼睛上,移動到他的薄唇上。
關於肌膚相親的事,南淺從來不排斥他,也就沒有任何猶豫的,低頭吻上去。
隻有在她吻他的時候,沈希衍才能感受到她的真心。
所以有的時候,他也會想:
她興許隻是不像從前那樣善於用言語表達了……
但在她內心深處,應該還是有自己一席之地的。
沈希衍覺得,隻要有他,那他就能讓她以後徹徹底底愛上自己。
並且這份愛,超越慕寒洲。
帶著這樣自信的沈希衍,勾起她的下巴,強勢霸道的,咬著她的下唇,再用薄唇,吮吸她的香舌。
吻一吻,是解決不了欲望的,男人抱起她的身子,步履匆匆的,走進電梯。
沈希衍的家用電梯,沒人敢進,過於急躁的男人,便在電梯裏,將人抵在牆上,狠狠要了。
南淺還沒在這樣的地方,做過這種事情,臉色始終是緋紅的。
偏偏要著她的男人,還把著她的腿,讓她低點,再低點……
等高度達到一致的時候,沈希衍用的力氣,更大了幾分。
南淺有些承受不住,卻又怕人聽見,不敢發出聲音。
她死死咬著唇瓣,一言不發的時候,沈希衍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深情繾綣道:
“叫出來,沒人聽得見。”
南淺搖頭,表示這樣太瘋狂,沈希衍卻看不得她憋屈的樣子,死死頂她。
“這樣呢?”
他向來懂得怎麽讓她抓狂,隻不過是幾下,她就無法忍受的,發出細微破碎聲。
聽到熟悉的聲音,沈希衍這才勾唇,露出愉悅的笑容,也是在這樣碰撞下,揣測不安的心,漸漸撫平。
出電梯的時候,沈希衍看了眼地上彌漫的水漬,沉悶心情,更是一掃而空。
他抱著癱軟在懷裏的人,回到臥室,又食不知味的,壓在她的身上,要了一次又一次。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或許是知道南淺要把支票拿給‘朋友’,沈希衍提前出了門。
南淺起來,收拾幹淨,就開著車,去了趟銀行。
把錢兌換出來後,往自己卡裏打了5個億,隨後前往慕寒洲酒店。
來到總統套房,敲了下門,裏麵等候多時的男人,知道是她,很快從沙發上起身,去開門。
時隔兩個多月再見,南淺看慕寒洲的眼神,再也沒有從前那般溫和,而慕寒洲也帶了幾分不適應。
兩人在門口,頗有些疏離的,對視兩秒後,慕寒洲往旁邊側過身子,南淺則是低著頭,走進去。
在沙發上坐下,南淺沒有寒暄,直接打開包包,把分批次存入金額的銀行卡,悉數推到慕寒洲麵前。
“你要的,全部在這裏。”
慕寒洲看到那些卡,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反正沒有想象中的喜悅,相反還有幾分低落。
“他果然願意給你所有。”
在歲月長河裏,突然出現一個甘願付出一切的過客,在南淺心裏,怎麽樣都會留下重要痕跡吧?
將來,他能修複他們之間的縫隙嗎,或是能將這個從縫隙裏鑽進來的過客驅除出去嗎?
不知道為什麽,先前肯定的答案,因為這些輕而易舉得到的財產,突然產生了質疑。
慕寒洲神色複雜的,拿起其中一張卡,放置在掌心,薄薄的一片,承載著的,卻是沈希衍對她的愛。
麵對一個那麽愛她的人,南淺她……動心了嗎?
想到這,他從銀行卡上移開視線,看向對麵的人。
“沈希衍其實還不錯,有沒有愛上他?”
又是這個問題,南淺自己都找不到答案,問多了,就煩了。
“我要是愛他,這些東西,不會給你。”
慕寒洲認可的,點了點頭,但仍舊用試探性的語氣,輕聲道。
“我以為,你是為了報恩。”
要換作從前,她肯定會說,除了報恩,我還想讓你實現承諾。
但這一次,南淺沒有回應,隻是神色淡然的,遙望著自己。
從她眼裏看不出曾經半分愛意的男人,莫名的,沉下了臉。
“南淺,你記住,你曾經說過的話。”
他眸色清冷的說:
“你這輩子,隻會跟我在一起。”
似是想起什麽的南淺,眼睫微微顫動幾分,隨即拿起包,從沙發上起身。
“我沒忘。”
丟下這句話,她就想離開,卻在越過慕寒洲身旁時,被他拽住了纖細手腕。
男人順著**出來的肌膚,往上看去,視線,最終落在她的脖頸上,那上麵恰好布滿吻痕。
慕寒洲盯著那些吻痕,一點一點,攥緊她的手,直到她疼到掙紮,他才放鬆幾分。
“初初,接下來一個月,你陪在他的身邊,別讓他接觸到新聞,包括電話,也別讓他接聽到。”
隻有屏蔽沈希衍所有信息來源,他才能無障礙的,拿回沈氏集團,所以,他還需要南淺的幫助。
“這件事情完成之後,跟沈希衍劃清界限,永不往來,然後,回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