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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說快也快,隻是一轉眼就到了韓家小衙內要和李家小少爺,在大軍校場生死相搏的時候了。天色一大亮,韓府上下就熱鬧了起來,準備早飯的,準備衣服的,準備馬匹的……
韓風特意換了一身黑色緊身短打,顯得極為精神,大步走到偏廳。這兒韓府眾人都已經在等著韓風開飯了。
看到韓風走了進來,韓侂胄微微一笑,招呼道:“不要吃的太多,今天準備的早飯都是養力的。待會兒去了大軍校場,好好打一場。我們韓家曆代都是以文出名。你能打一場,也是我們韓家在另一方麵的威風。”
偏廳裏坐了不少人,韓侂胄的大小老婆,還有韓家或嫡係或支係的子女,一雙雙目光都聚在韓風身上。韓風坦然的走上前給韓侂胄施禮,隨即走到老太君的麵前,笑嘻嘻的說道:“奶奶,孫兒今日要去決鬥了,奶奶押了多少錢啊?”
這位老太君乃是吳皇太後的親姐妹,已經是年近古稀了,不過精神矍鑠,除了頭發有些花白,說話有些慢之外,別的根本看不出來她是一個快要七十歲的老人。
老太君一身深棕色的裙掛,坐在正中的桌子後邊。看到韓風過來,老太太伸手拉住韓風的胳膊,笑眯眯的說道:“你呀,騙奶奶把私房錢都押上了。現在還問什麽,要是以後奶奶沒有錢了,就要指望你養活我了。”
“這個是當然的。”韓風大咧咧的坐在老太君身邊,端起飯碗,裏邊是蓮子燕窩羹……
老太太想了想,還是低聲叮囑道:“萬事都要小心。李家那個孩子,聽說武藝不錯。要是打不過他,你就趕緊跳出來認輸,有三司在那裏,諒他也不敢亂來。”
韓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長籲道:“搞了半天,你們都不看好我。總以為我要打輸。唉!”
韓府眾人都笑了起來,老太君苦笑著說道:“韓家上下都支持你。好好打吧……”
早飯吃罷,韓榮牽著一匹高頭大馬,在韓府門口候著韓風,無數家仆婢女出來為韓風打氣助威。可是韓侂胄卻是施施然的上了一頂轎子,似乎根本沒有把兒子要去決鬥的事情放在心裏似的,大搖大擺的就去了樞密院。
今日的臨安,到處是人。大軍校場坐落在臨安城北,占地八百餘畝,今日一早,數以千記的官兵就來到了大軍校場維持秩序,臨安城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幾乎有數萬百姓湧入大軍校場,要看看韓風和李冬豪的生死決鬥。當然,其中大部分人是已經投注的賭徒,他們興奮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心思……
一隊隊穿著禦前營號衣的官兵努力維持秩序,用手中的白蠟杆子把興奮不已的老百姓給推開。刑部、大理寺、臨安府的官員們早就已經到了現場,在校場點將台的高位上坐了下來。不僅僅是他們,其他的臨安官員也來了不少。這是一次明顯的政治風向標,韓家是豪門大族,李家是新興貴族。看準了這一場決鬥,對以後的仕途十分有幫助。
韓風騎著高頭大馬,拐過兩個街口,就看到小舞帶著一眾教閱房的女子正在路口等候,韓風心頭一陣溫暖,跳下馬來,把韁繩交給跟隨在身邊的家仆。走到小舞身側問道:“這幾日都在跟無法練武,也不知道你們在樞密院怎麽樣了。沒什麽問題吧?”
“沒事。”小舞那一頭漂亮的波浪卷發,垂落下來,讓她明亮的眼眸顯得有些迷離,她似笑非笑的看著韓風:“主事大人對打敗李冬豪有把握嗎?”
“沒有。”韓風老老實實的說道:“人家好歹也是禦前營數得著的好手,我隻怕拳腳上不是他的對手。”
小舞輕笑著問道:“那你還要跟他決鬥?莫不是另有什麽打算?”
韓風微微一笑,俯身在小舞耳邊說道:“我怕什麽,有你們呢。教閱房的人在,怎麽可能讓我吃虧?反正打不贏的話,也有你們幫我料理他,對吧。”
“呀,主事大人你不早說。”小舞嬌嗔道:“現在才說的話,我就算安排姐妹去路上狙擊他也來不及了啊。現在可好,主事大人就要自己去和李冬豪硬碰硬了,萬一要是有什麽閃失的話,豈不是我們姐妹們的罪過?”
韓風眯著眼睛看著小舞秀麗的臉龐,狡黠的笑道:“我就不信,你們會無動於衷。”
小舞淡淡一笑,她本來就想一朵出水芙蓉一般秀麗,這一笑更如荷花盛開,本來還有些暑意,也被她的笑容驅淡。韓風與她會心一笑,都明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這樣的人,是絕對放心得下的。
一行人好不容易走到大軍校場,韓風正要低著腦袋從校場後方,官兵們專門隔出來的通道進去。忽然一個人遊蛇一般擠到自己身邊,伸手拉住袖子,歡欣鼓舞的叫道:“就知道這樣的熱鬧你是一定會來的。怎麽樣,你是買了韓風贏,還是買了李冬豪贏啊?”
教閱房眾人的目光頓時不懷好意的聚集在這個不會說話的女子身上。這位自然就是酈尚書的女兒,酈君瑾。
她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模樣,笑嘻嘻的說道:“說吧。”
韓風無奈的說道:“我肯定是買韓風贏啊。”
“真沒眼光。”酈君瑾一臉賣寶的模樣,得意洋洋的說道:“那天我去偷看李冬豪練功,哇,他可不是一般的厲害,一巴掌就打爛了好幾塊磚頭,你說,就他這份力氣就夠嚇人了。所以啊,本小姐拿了五十貫,又壓了兩支珠花,合起來是三百貫。買了李冬豪贏。”
“哦……”韓風似笑非笑的看著酈君瑾,心道,一會就叫你輸的掉眼淚。
酈君瑾急忙說道:“別走啊,等著我。”隨即轉身又擠到人群中去,拉著江江走了出來,氣鼓鼓的說道:“早就聽人說,男人靠得住,母豬會爬樹。你那天說過兩天就派人來接江江,怎麽接了這麽多天也沒有來接人?今天可算是抓到你們了……對了,小和尚呢?”
無法正彎著雙腿躲在教閱房諸女之中,沒想到酈君瑾眼尖,一伸手就把無法指了出來,大叫道:“小和尚,你別跑。”
無法暗念一句:阿彌陀佛。撒腿就跑。酈君瑾氣得小臉紅紅的,正要拖著江江追過去,卻被羞紅了臉的江江死命拉住了胳膊。韓風翻了翻白眼,擋在酈君瑾的身前:“這幾天我事情太多,真是忘記了。一會兒大軍校場這兒散了,我就帶江江回去,這可算好了吧?”
“這還差不多了。”酈君瑾心裏一陣舒服,笑眯眯的說道:“話說今天大軍校場來的人可真不少。我娘還不讓我出門,不過區區圍牆怎麽能關得住我。還好,我和江江也是剛剛來到大軍校場……咦,你們怎麽走這條路……唔,我知道了,你們是樞密院的,就能走後門啊。沒的說了,帶著我一塊兒吧,站在點將台旁邊,看打架也看得清楚一點。”
韓風點了點頭,轉身朝內裏走去,小舞拿著樞密院的公文當先開路。攔路的官兵看到樞密院的官印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放了韓風等人大步走了進去。
今日的安排頗為有趣,大軍校場八百餘畝地,雖然來了好幾萬人,卻也不顯得擁擠。點將台坐北朝南,上邊端坐著一排衣冠楚楚的官員。東側留了一片空地,李家來了不少人,就在東側活動,遠遠的看到李冬豪還在不斷活動身體,身邊也聚集一群人,不斷給他打氣。從韓風這裏看過去,似乎李四維也到了場。
西側的空地就是留給韓家的,隻是比起李家的人多勢眾,韓府來的人就顯得寒酸了一些,尤其還有一部分是女人,更是沒有李家那般氣勢。韓風也不以為然,徑直走了過去。
早已相候在那裏的李妙筆看到韓風走了過來,急忙起身相迎,在韓風耳邊低聲說道:“少爺,要多多留神。今日李家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頓了頓,李妙筆小心翼翼的說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太子和太子妃也在東邊……”他的手指朝李家所在的一側指了指。
“誰來,小爺都不懼。”韓風淡淡的說了一句。回頭看著還在嘰嘰喳喳個不停,感歎大宋百姓何其多的酈君瑾,韓風笑了笑,走到酈君瑾身側,輕聲說道:“酈小姐,你就在這兒看著熱鬧吧。”
“好呀,這地方挺寬敞,嗯,不錯,看的清楚。”酈君瑾笑盈盈的說道:“看不出來,你官兒不大,路子也挺多。”
一句話剛說完,砰砰砰,校場上三聲號炮。一陣巨響之後,數萬百姓俱都安靜了下來,知道好戲很快就要開鑼了。
一名大嗓門差役走到點將台之前,放聲大叫:“韓風、李冬豪,上點將台驗明正身,簽下生死狀。”
“韓風呢?韓風呢?”酈君瑾興奮之情溢於言表,伸著腦袋四處張望。
韓風伸手在她柔嫩的肩頭上拍了拍:“小爺在這兒。”說罷,韓風隨手扯開外袍的布扣,瀟灑無比的迎風脫下外衫,露出裏邊無比精神的黑色緊身短打,隨手一揚,小舞從容的接過韓風拋來的外袍,輕聲叫道:“主事大人必勝。”
“必勝!”韓風捏了捏拳頭,大步朝點將台走去。
教閱房眾人不由自主的跟了幾步,卻把那還在目瞪口呆的酈君瑾裹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