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也,月禦前很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優勢來征服麵前的男子。她很清楚,以韓風的地位和出身,比自己美麗,比自己妖嬈,比自己出眾的女子多了去了。但是這些,比起在一間陰暗的地牢裏、跳躍的燈火下、一個傷痕累累卻在不住呻吟的女子,統統都成了浮雲。
某些時候,某些特殊的因素,結合在一起的時候,對於男人的刺激,簡直是不可阻擋的。月禦前能夠在堪稱日本第一人的源賴朝麵前如此得寵,並非單單是憑借身材、相貌又或者是床上功夫,更重要的是,她自己用什麽樣的方式來對付男人。或文靜、或野性、甚至是無比變態的事,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她都能做的遊刃有餘!
感受著韓風的大手在她溫軟的身軀上漸漸發熱,月禦前心中得意無比,臉上卻故意做出一副痛苦的神情,一雙水汪汪似乎含滿了淚水的眼睛,充滿野性的誘惑,看著韓風的雙眼,口鼻輕輕發出若不可聞的“唔唔”之聲,刺激著韓風最原始的欲望。
“彈性還可以,形狀也不錯,八成沒生過孩子!”韓風鬆了手,十分坦然的拍了拍雙手,撿起地上的皮鞭,笑眯眯的看著月禦前:“鑒定完畢,小爺要繼續打了!”
比起皮鞭落在身上的痛楚,月禦前內心的震驚無可形容。怎麽可能?在這個年代,在這樣的氛圍下,自己蓄意已久的引誘,怎麽可能不奏效?難道說,韓風的意誌早已鍛煉成了鋼鐵一般堅韌?
可是她又怎會知道,在一千年以後,那塊神奇的河蟹大陸上,雖然明麵上都是看著主旋律的電影,但是誰家硬盤裏沒有幾十個G的東京熱、一本道。像這種類似於小澤瑪莉亞主演的“奴隸街”之類的場麵,盡管韓風第一次身臨其境,可當年在自己的22寬屏上,已經看過無數遍了,隻不過是視覺刺激更加明顯而已,月禦前這般招數,又怎能擊倒一個已經可以懷著批判的眼光,去觀看愛情動作片的男人?
“大人真狠啊!”宇文良心有餘悸的看著對麵的李飛鏢。兩人都站在距離地牢不遠處,這兒可以清晰的聽見皮鞭落在皮肉上那清脆的響聲。兩人這樣的老手,閉著眼睛都能想象出,那皮開肉綻的場麵。
李飛鏢微微一笑:“你還是少見多怪了,大人一向視金錢如糞土,視美女如骷髏。雖說那樣嬌滴滴的小女子,我也不太忍心打的下手。可對於大人這樣的硬漢子來說,打她,還是小菜一碟。大人常常教育我們,對待同袍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這一點,我還得向韓大人學習!”
不知道過了多久,各種鞭打各種酷刑的聲音漸漸消停了下來,宇文良抬頭望去,隻見韓風略顯疲憊從地牢裏走出。
“大人,她招了麽?”李飛鏢急忙問道。
韓風疲憊的點了點頭,扭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懶懶的說道:“她又不是鐵打的,打成這樣,要是還不招,那也太對不起我這半天的功夫了。話說,打了半天,我也覺得有些累。宇文良,給我安排點飯菜,準備熱水,我要洗個澡……對了,張笑醒了沒?”
一問到張笑,兩名下屬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宇文良歎了口氣說道:“傷成這樣,張笑隻怕是凶多吉少。大人要早做籌謀才行!”
韓風冷笑道:“小爺一向命硬,這次我賭的就是張笑不死。既然日本人沒能在我趕到之前殺了張笑,或許就是老天有眼,不想要張笑的命。張家那裏的內應,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吩咐安知馬上回張家把內奸給我揪出來。無論如何,張家要穩!”
宇文良聽韓風說出幾個名字,牢牢記在心中,便馬上告辭,為韓風安排飯菜洗浴去了。李飛鏢忍不住朝地牢那裏瞥了兩眼,輕聲問道:“那個叫月禦前的……現在還有命麽?”
“憐香惜玉了?”韓風調侃道:“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飛鏢遲疑了一下,還是快步朝地牢裏走去,借著地牢裏暗淡的光芒,李飛鏢不由得一愣,月禦前遍體鱗傷,已經奄奄一息,身體就像癱軟的麵條被掛在空中,浸過水的鞭子斷成兩截,燒紅的烙鐵丟在一邊,各種刑具看樣子都被韓風用了一遍……
那些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痕,落在李飛鏢眼中也讓這條漢子為之牙酸,走近月禦前的身邊,李飛鏢歎息道:“這是何苦來由?早早招了,就不用遭罪了!”
月禦前用盡力氣,掙紮著抬起頭來,黯淡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死死的盯著李飛鏢,用那沙啞的嗓音,微弱的說道:“韓風……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可能不是!”李飛鏢隨口應了一句,忽然間醒悟過來,笑嗬嗬的看著月禦前,略帶嘲諷著說道:“哦,原來你想對大人用美人計呀,我勸你省了這條心吧。我家大人雖然桃花極旺,可也不是隨便的人。他那還沒過門的大老婆,準備過門的小老婆,還有在蒙古草原上金屋藏嬌的那位,隨便拉一個出來,都不知道比你強了多少倍去。對於我家大人這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男人來說,美人計實在是沒用!”
李飛鏢哈哈大笑著走出地牢,反手將地牢大門關上,將月禦前所有惡毒咒罵的言語都關閉在其中!
天色再度大亮的時候,韓風正抱著枕頭在床上打滾,不得不說,雖然月禦前的S|M攻勢沒有奏效,但是對於韓風也並非全無影響。一夜夢中,林珍、沐謙心、酈君瑾、小舞……諸多女子在睡夢中掠過,仿佛中,又想是回到了草原上那旖旎的一夜似的,忽然驚醒之時,韓風赫然感覺身下一片冰涼,伸手一探,不由得暗罵一句:“你妹,多大歲數了,居然還有這種十三四歲小孩的劣跡,做個夢還能……”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出一條幹淨的底.褲套上,麵對那條留下億萬子孫的褲子,韓風果斷的將褲腳對準了還沒燃滅的燭火,毀屍滅跡。
“大人……”房門忽然被人撞開,韓風手裏半截冒著火頭的褲子頓時落在地上。
總領大人一臉不悅的喝問道:“一大清早,慌慌張張的幹什麽?”
一頭撞進門來的便是那個莽撞的小和尚,一張臉憋得通紅,結結巴巴的叫道:“張笑……張笑,醒了!”
韓風立刻站了起來,張笑隻要不死,對於整個琉球計劃的意義實在是太大了,心神激動之間,隻覺得渾身都熱了起來。不!是真的渾身都熱了,韓風低頭一看,那半截還沒燒掉的褲子,火頭已經舔上了自己的長袍。小和尚急忙跑過來,兩人狼狽不堪的將衣服上的火苗撲滅,互相看著對方那混亂的模樣,忍不住齊聲大笑起來。
忙碌了一整夜的老醫生,看起來十分憔悴,捧著一碗稀粥,正坐在院子裏慢慢吃著。身邊有幾名仆役賣力的伺候著他,如今,眾人看到這位老先生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崇敬!無論這個人的脾氣有多麽怪異,可他是貨真價實的把張笑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就憑這一手,就已經稱得上是神醫。
韓風畢恭畢敬的走到老醫生身邊,躬身施禮道:“先生妙手回春,在下無以為報。”
韓風大手一招,一名官兵捧著一盤金銀走到身邊來,朗聲說道:“先生,這裏有黃金百兩,白銀百兩,是我家大人贈與先生的診金。”
老大夫看著那一盤金銀,眼神似乎多了些光彩,布滿皺紋的手,緩緩的伸出去,抓了一小塊銀子,掂量了一下,笑道:“老頭子不是不愛錢,不過你給我這麽多錢,我這個糟老頭子帶在身上,說不定要給自己惹來禍事。人活一輩子,得學會知足。這塊銀子,也夠我用度一段日子了。算是診金好了!”
韓風不由得肅然起敬,君子愛財取之以道,這位老人家話說的如此清楚,還有如此明白的心,實在難得。在琉球這個剛剛有官府的地方,給他這麽多錢財,說不定會讓賊惦記上他,或許,真是害了他也說不定。醫術高明,又不至於被金錢衝昏了頭腦,這樣的人物,罕見的很。
“老先生救了張笑,從今以後,巡檢司駐守琉球,老先生有什麽事,隻管跟巡檢司說一聲便是。”韓風也不再客套,吩咐人將金銀拿下,恭敬的對那位老先生說道:“先生醫術如此高明,若是……”
老人家揮了揮手,懶散的說道:“在這個島上,給人看看病,閑來無事跟街坊下棋閑聊,這樣的日子,我喜歡的很。這位大人,你的心意我明白。若是我年輕三十歲,或許能答應你,現在,不如讓我老人家安安靜靜的在這裏渡過餘生吧!”
說罷,老大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提起自己的藥箱,緩步朝院外走去。
以韓風為首,滿園官、兵齊齊施禮,目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