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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高聲說一下,泥塵童鞋,你這個捧場太給力了,次次666啊……同感謝“深淵之瞳”書友。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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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穿著十分樸素的年輕人,蹲在繁華的街道邊,呆呆的看著地麵。幾個玩耍的孩子,見他看的十分入迷,便蹲在他的身邊,有模有樣的學著他,低頭看地麵。其實,地上隻有一隊螞蟻在搬運食物,長長的螞蟻隊,沿著牆角不斷前進。
那個年輕人緩緩伸出手指,輕輕碾死了幾隻螞蟻,螞蟻隊頓時亂了,餘下的螞蟻到處亂跑,過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沒有危險。螞蟻們又沿著原路前進。那個年輕人又伸出手指,碾死幾隻螞蟻。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也不知道他碾死了多少螞蟻,就連那幾個孩子都已經忍不住了,一個還拖著鼻涕,穿著開襠褲的小孩子叫道:“哥哥,你太殘忍了。這些螞蟻又沒得罪你,碾死幾隻也就算了,你怎麽老是弄死他們啊?”
那個年輕人隻是漠然的抬頭看了小孩子一眼,眼神中空洞無比,似乎對生命看得很輕。那讓人看了就不寒而栗的眼神,甚至把一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起來。他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站起身來,背靠著牆壁,悠然的看著天邊雲朵輕輕飄動。
“沽,過來!”遠處兩個衣著華麗的年輕人並肩站在一起,左手邊一人朝著他招手道。
那個叫做沽的年輕人,隻是很緩慢的一步步挨了過去,站在兩人麵前,一言不發。
韓霜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隻覺得他好像對什麽都滿不在意,不由得問道:“聽說你的身手很不錯。如果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你有把握能做到嗎?”
“什麽事?能給我多少錢?”沽淡然的答道:“無論是做什麽事,沒有做成之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把握。你說出要我做的事,然後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價格。我自然會拚了命幫你做。大不了就是賠了條命給你。”
“有點意思……”韓霜轉身對柳軒軒說道:“從來還沒有人敢這麽對我說話呢!”
要是換了別人,或許就要對沽大聲訓斥幾句,然後要對韓霜道歉。可是柳軒軒並沒有,他隻是對著韓霜微微一笑,仿佛沽從來都是這麽對人的,從來都不會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什麽變化。
“跟我來!”韓霜轉身朝著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走去,沽一言不發的跟在柳軒軒身後,三人轉入那條小巷子,柳軒軒留在巷子口,輕搖紙扇,自顧自觀看路上風光,絕對不去管沽和韓霜說了些什麽。左右看了看,確認沒有閑人。韓霜這才低聲說道:“沽,一個女人,妓女,什麽都不會。我需要你殺了她。”
“二十兩,金子!”沽淡淡的說道:“這個價格很高。不過對於你們這樣的有錢人來說,二十兩金子跟二十兩銀子沒什麽區別。而且,一個妓女就算做錯了什麽,她自身也已經很可憐了。殺她,我會覺得不舒服,所以我要多收一些錢。”
韓霜答應一聲,附耳低聲將那個妓院的名字和那個妓女的名字告訴了沽,隨手把兩個金黃色的籌碼塞在沽的手中:“你時常跟著柳軒軒,應該知道,去哪裏能把這兩個籌碼換成錢的。”
“放心!”沽點了點頭:“她活不到明天!”
遠處,一群韓霜和柳軒軒的隨從走了過來,韓霜伸手拍了拍沽的肩膀,淡然一笑,並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沽對著柳軒軒高聲叫道:“少爺,我有事要離開一天……”
“去吧!”柳軒軒淡淡的說道,和韓霜並肩走出了小巷子。
沽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籌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對於一個從小就沒有父母,是在要飯的群中長大的孩子來說。這一生,能夠讓他有安全感的東西,就隻有捏在手中的錢了。隻要能夠賺錢,他什麽都不在乎。哪怕是讓他殺死自己的雇主都行。對於沽,隻有出價的高低,並沒有所謂的忠誠。所以,柳軒軒一直都把他當成雙刃劍,這個人用好了,會是利器,可是用的不好,就會割傷自己。他唯一的優點,就是但凡雇主想要做的事,無論沽是不是能辦到,都絕對不會說出去。
太陽漸漸偏向西邊,山頭的火燒雲紅豔豔的,過不了多久,太陽就要落山了。街上到處是行色匆匆想要趕回家去的人。到處是呼兒喚女回家吃飯的聲音——“賈君鵬,你媽喊你回家吃飯……”沽收好了兩塊籌碼,舉步朝巷子外走去,隻不過他想要去的方向,卻不是韓霜告訴他的那間妓院,而是,可以先兌換了籌碼的賭場……
酒樓裏燈火通明,細作司的部下們濟濟一堂,熱烈歡迎總領大人從漠北安然無恙歸來,就連皇城司的蘇夕顏也赫然在座。一個個興高采烈的說笑喝酒。
葉東幾杯酒下了肚頓時興奮起來,一腳踩在板凳上,扯開嗓子就叫道:“諸位,安靜,安靜……話說你們這次沒去漠北,那是虧大了。漠北從此流傳著一個傳說,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們總領大人在一個潔白的蒙古包裏……”
話還沒說完,韓風已經一個餓虎撲食衝了上去,將葉東掀翻在地,高呼道:“小爺毒啞了你!”
簡懷誅笑嗬嗬的說道:“還是說說大人的威風史吧……話說泰赤烏部的塔裏忽台居然要跟大人決鬥,這不是拿著雞蛋碰石頭嗎?雖說大人的弓馬不是那麽嫻熟,但是大人的本事大啊,一箭不發就已經要了塔裏忽台的命。嚇得那些蒙古大汗屁都不敢放一個!”
韓風一腳踩在葉東的胸口上,挺直了腰杆,得意洋洋的抱拳道:“客氣了,客氣了,不是我強,實在是塔裏忽台太弱。”
葉東拚命掙紮,可是韓風的腳就像生了根似的踩在胸口,眼瞅著是沒希望掙脫了。葉東無奈的告饒道:“總領大人,我認輸了,別踩了,我以後再也不說那件事了……”
韓風笑嗬嗬的收起腳,促狹的看了秋月白一眼,高聲叫道:“說我幹什麽啊?還是說說老秋,這廝自稱是展昭之後最年輕的四品帶刀侍衛。你們可知道,在汴京的時候,我們和鐵木真一起被金兵追到城牆上,老秋……”
秋月白臉色蒼白,求饒似的看著韓風,嘟囔道:“兩瓶十年汾酒……”
“四瓶,快去拿!”韓風笑嘻嘻的敲詐了秋月白一筆:“今天晚上大家吃飯算我的,喝酒都是老秋的。”
林珍和小舞一左一右把韓風拉了回來,按倒在座位上,小舞幽幽的說道:“這麽好玩的事,居然也不帶我們一起去。漠北,聽說那裏的草原一眼看不到盡頭,就像大海一眼,是嗎?”
“是……不過也沒什麽好玩的……”韓風解釋道:“草原上成天打的亂七八糟,不是劄答闌部要打乞顏部,就是克烈部要打乃蠻人。在草原上跑一圈,都怕遇到遊兵散勇,把咱們給砍了。”
林珍悠悠的說道:“這隻怕不算什麽。聽說金國郡主,都元帥府的完顏沐沐,放著貴妃不當,跑去漠北找你去了。把完顏璟氣得暴跳如雷,三千黑甲盡數派遣,封鎖各個路口。看來咱們大人的本事果然不小。就連金國郡主都已經拿下了。怎麽著?還不好意思把她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啊。大家又不是沒見過麵,在紹興的時候,就已經是老朋友了……”
韓風愕然的拿起林珍麵前的酒杯,湊到鼻子前聞了聞:“這是山西汾醋?怎麽酸味這麽大?”
林珍卻一點也不臉紅,坦然無比的說道:“說到大人將來要娶妻的話,親事早就定下了。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完顏沐沐就算再有本事,也做不了正妻,按順序的話,還得排在我們小舞妹子後邊。我是小舞的姐姐,自然要高她一等。這麽簡單的算術,大人還能算不出來?”
包廂裏頓時哄笑起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葉東更是扯開嗓子一陣亂叫。小舞到底是抵擋不住,借口下樓去拿酒,遁之。
韓風不去管那些怪叫連連的人,附耳對林珍說道:“已經安排人手盯住大少了嗎?”
林珍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放心好了。從賭場出來之後,大少就回家了,之後咱們的人手就已經布置了下去,他現在就算是動動手指頭,都會落在咱們的人眼裏。”
韓風是怕林珍誤會,輕聲解釋道:“我倒不是想和他爭奪家主的位置。隻是怕別人利用他,對韓家有所企圖。你盯緊了,我在臨安不會待的太久。要是將來發現有什麽風吹草動,你自己做主。”
一句你自己做主,讓林珍心中一動,一直以來,自己都是韓風最信任的人之一。這一次,很可能事關整個韓家的命運,這樣的大事,韓風依然讓自己做主,當真算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
不知道酣飲了多久,細作司的眾人酒飽飯足,興高采烈的從酒樓出去,便要繞過一條小巷子,各自回家去。
剛剛鑽進巷子裏,眾人還沒看清楚巷子裏就什麽,就聽到一陣喊殺聲,一個滿身浴血的男子跌跌撞撞的朝著巷子口跑了過來,一頭撞在韓風的懷裏,染得他半身都是血。
到底都是精銳,一瞬間,韓風的部下已經刀劍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