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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仔細打量著眼前這群人,人數眾多看起來大概有五十人左右,其中一部分人騎著矮小的戰馬。

這些矮小戰馬的來曆,對於在軍中呆了很長時間的韓風來說,根本難不倒他,這些應該是從四川來的戰馬。

韓風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夥官兵。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一家人來,隻怕也隻有他們才有這麽囂張跋扈的氣焰。

韓風沉聲說道:“我乃是樞密院……”,

還沒等韓風說完,那個年輕人就冷冷地打斷了韓風的話頭:“我管你什麽院,現在是我們要走路,你若是等得著急,就趕緊讓路去吧!”

這一下,就算是佛都有火,更何況韓風本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當即眼睛一翻,就看著對麵的那個年輕人。

兩邊正在劍拔弩張的時候,突然間一小隊人馬快步跑了過來。人數倒也不多,不過十來個人而已。

為首的一名官兵快步跑到這兒,高聲叫道:“是哪兒來的丘八,在臨安城裏搗亂,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夜裏了嗎?再這麽羅裏羅嗦的話,當心爺們把你們一個個全都抓回去。趕緊的,把自己身上的印鑒都給拿出來看看。”

那個城衛的軍官高聲叫道。韓風知道這一夥兒,應該是臨安的守衛,這些人有責任維持臨安城的秩序,不過,這些城衛今天隻怕是要倒大黴了。

對麵的那個年輕人冷冷地從懷裏摸出一枚小小的印鑒,隨手丟給了那個城衛。

城衛守領接過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趕緊走到那個年輕人身邊,低聲說道:“不知道是小官人前來,末將……”

“沒你什麽事兒,退到一邊去吧!”那個年輕人冷冷地吩咐道。

城衛在年輕人麵前碰了一鼻子灰,回過頭來就想找韓風發火,三步並作兩步那人蹦到韓風的麵前,指著鼻子叫道:“你又是什麽人?”

韓風今天沒有穿著細作司的官服,隻是一身平民的打扮。

再說了,韓風雖然在臨安城裏是個名人,但是古時候又不像現代,到處都有照片,到處都有網絡,可以看看人長得什麽樣,那個時候想要知道一個人到底是何般模樣,實再是太難了。

所以這個城衛的頭領認不出韓風來,韓風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秦燕有些好笑的看著那個守衛隊長。

韓風探手入懷,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小的銅牌,銅牌上隻刻著一個鬥大的豹子頭,上麵寫著一個小小的“韓”字。

隨手塞到那個城衛的手中,韓風低聲說道:“這個牌子,我還沒來得及換,你先將就著看看吧!”

城衛的頭領接過這麵銅牌,打量了兩眼之後,臉色頓時煞白了下來,這可是天上神仙打架的事兒,怎麽能輪到自己這個小小凡人來管呢?

能夠在豹子頭上再加一個韓字的,在整個大宋也就這麽一個人了。

那個倒黴的城衛隊長,朝左邊看了看韓風,又朝右邊看了看那個小少爺,幹咽了兩口口水,吱唔著說道:“原來是韓……”

韓風笑道:“人家不是已經叫你走到一邊去了嗎?你還在這羅裏羅嗦幹什麽,當心惹惱了他,他會打你的。”

城衛隊長知道今天晚上定然沒有好事兒,可是如若看著細作司跟那夥人在這兒拚了起來,自己八成也沒有好下場,打定了主意,這就趕緊回禦前營找人稟告去,看看哪位大佬能來製止這兩位大官人之間的鬥爭。

韓風依然是不卑不亢的,謙虛有理地說道:“我要去辦事兒,從這兒走比較近。能不能麻煩你給我讓條路出來?咱們都在臨安嘛,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免得傷了和氣。”

那個年輕人看著韓風冷笑道:“你現在才想到跟本少爺求饒,隻怕沒那麽容易吧!”

韓風伸出食指,在半空中搖了搖,淡淡地笑道:“我,不是跟你求饒。隻是希望你知道,臨安城裏並不是你說了算的。我們是有正經事要做,你現在讓開道路對大家都有好處,若是鬧反了臉,鬧大了事情,隻怕到時候你也難以下場。”

站在那個年輕人身邊,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老兵,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韓風的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在韓風的胸口戳了兩下,傲氣淩然地說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跟我們小官人說話?現在趕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到一邊兒去,還能饒你一頓好打。如若不然的話,明天你是不是還能站起來走路,那就聽天由命吧!”

他的話剛一說話,突然手指一緊,抬頭一看,那根手指已經被韓風緊緊地握在手中。

隻見韓風的那張英俊的小臉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淡淡地說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用手指頭戳我,不好意思了。”

說著,咯嚓一聲,那個老兵慘叫起來,手指被韓風活生生的掰斷。

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渾身上下汗如雨下,驚疑不定的看著韓風,想要求饒又不敢吭聲。

倒是站在他身後的那個年輕人說話了:“你又何必去為難一個老兵呢?放開他,今天我就饒你們一次,就算要揍你們,也不會打得你們下不了床。”那個年輕人依然是傲氣十足的說道。

韓風聳了聳肩膀,依然沒有鬆開手。看著那個已經是滿頭大汗的老兵,淡淡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麽來頭,但是臨安城裏,讓我韓風有所顧忌的人還真不太多。”

“韓風?”那數十名官兵,立刻都提起了精神,對麵那個年輕人倒是嗬嗬笑道:“哦,我說是什麽人敢在我麵前這麽囂張呢?原來是細作司的韓風啊!”

韓風點了點頭:“正是在下。”

那個年輕人,冷冷地說道:“別人怕你韓風,可是我偏偏不怕你!來人!”

身邊那數十名官兵立刻站成幾排,整整齊齊地看著韓風那些人,這些人雖然不多,可是他們行動之間整齊有序,一瞬間就已經排好了隊伍,稱得上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韓風看著他們的舉動,雖然隻是數十人而已,雖然隻是隱約中卻有千軍萬馬的氣勢,而且這些官兵真的不可小覷,每一個人十有八九都是上過戰場,刀頭上舔過血的。

“若是我沒有猜錯,閣下應該是從川中來的吧?不知道閣下的令尊是哪位吳大人?”韓風淡淡地說道。

那個年輕人笑著點了點頭:“看來,你對我們吳家的事,知道的還不算太少,家父名諱,上吳下曦。在下名叫吳文海,在家中排行第二。也叫吳二郎。韓兄,隻怕有件事你不知道吧?”

韓風詫異的反問道:“什麽事?”

吳文海冷冷地瞪著韓風:“本來,李冬豪就要成為我們家的妹夫。我的妹妹應該是在今年六月之時,就要出閣嫁給李冬豪,但是他卻被你活生生的打死在校場,你說咱們兩家這筆帳是不是應該算一算了?”

韓風皺了皺眉頭:“我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你要跟我算帳準備怎麽算呢?我倒不怕你人多,我隻怕我一個人失手,把你打傷了那就不太好了,必竟你爹跟我爹說起來也是老朋友了。”

吳文海長身玉立,他本來就是軍中出身,似乎有一種自然而然的鐵血氣勢,當即背著雙手,走到人群之前,看著韓風淡淡地說道:“你人少,我人多,我也不欺負你,我們吳家向來講究的是公平。我給你一個機會,我們倆單打獨鬥,若是你能贏得了我,前事就一筆勾銷。如惹不然的話,你就算被我打死,也該你倒黴。怎麽樣?韓大官人敢不敢接下我這份挑戰?”

韓風故作詫異地問道:“是不是說打傷了也不會去告狀?”

吳文海搖了搖了頭:“告狀的就是孫子!”

韓風笑道:“那麽禦史台,又或者大理寺、刑部追查起來,咱們要怎麽說呢?”

吳文海傲然說道:“軍中本來就是限製私鬥而已。不過如今我是光明正大的是向你挑戰,我們倆好歹都是軍中的人,你一拳,我一腳切磋一下武藝也十分正常,就算他們問,我也這麽說。”

韓風嘿嘿笑道:“那如果你被打輸了,不會回去跟你爹哭訴說我們韓家欺負你了吧?”

吳文海勃然大怒:“你以為我們吳家是什麽人?怎麽會做這種行徑!”

話還沒說完,突然間一個巨大的黑影在眼前浮現出來,在夜空中漸漸變大,一腳就蹬在自己的鼻子上。

那個黑影到了吳文海的麵前,吳文海才看清楚,原來是韓風那隻大腳。但是已經反應不急,被韓風一腳踹中麵門,

吳文海頓時慘叫一聲,跌了出去,在地上接連翻了兩三個跟頭,這才爬了起來,站穩了身形。可是臉上一個黑漆漆的鞋印,外加從鼻子裏流出兩股鮮血,那模樣實再難看得很。

他手下數十名官兵齊聲怒喝,齊刷刷地從腰間拔出鋼刀,眼看就要衝上來跟細作司的人混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