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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的心中更是煩躁,憤憤不已的罵道:“傷風敗俗!”

李飛鏢和無法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來,便回頭看了看林珍。

林珍笑眯眯地低聲說道:“男人嗎,吃醋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像小孩子,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四個人找了一會兒,在屋頂上的一處角落,四個人停了下來,揭開幾個瓦片低頭看去,隻見小舞正坐在史定瀾的身邊,兩個人推杯換盞,說說笑笑喝著酒,吃著新鮮的菜肴。

屋頂上的四個人,頓時屏住呼吸不再說話,仔細地監視著裏麵的一舉一動。

到底是從細作司裏出來的頂級細作,四個人在屋頂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下麵的人自然也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史定瀾笑嗬嗬地對小舞說道:“小舞姑娘,不知道,你覺得我史定瀾這個人怎麽樣?”

小舞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笑盈盈地說道:“其實史大官人看起來也挺好的,斯文有理,又有才華。家世顯赫,又是官宦世家,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給史大官人。”

史定瀾輕鬆地說道:“聽小舞姑娘這麽一說,我倒覺得自己好像還挺不錯的。”

“本來就挺不錯的。”小舞沒有多說什麽,端起酒杯來輕輕地喝了一口。

“其實是這樣,”史定瀾揣摩了一下,還是狀著膽子說了出來:“皇後娘娘的意思其實你我都很清楚,嗯,如果小舞姑娘不是討厭我的話,我對小舞姑娘也是傾慕不已,不如改日我就尋了喜娘,媒婆,找小舞姑娘提親好了。”

“提親?”小舞差點沒把一口酒給噴出來,瞪大了眼睛說道:“我們才認識幾天呐!”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史定瀾笑嗬嗬地說出了秦觀的這句名詞。

小舞眨了眨眼睛,“咦,你也喜歡秦觀?”

史定瀾點了點頭:“秦觀的詞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我更喜歡柳永的詞。”

小舞捂住小嘴,輕輕地笑了笑。

說到柳永的詞,韓風倒是知道柳永不少八卦。

其實柳永家族世代都為官,柳永少年的時候在家勤學苦讀,希望能夠傳承家業。學成之後就去開封考試,準備大展宏圖,沒想到一到京城骨子裏風流的柳永,就被青樓妓院裏的歌妓吸引,把他的政治理想完全忘記,一天到晚在風月場裏廝混,認識了無數妓女,並且還把他的風流生活寫成了一首一首的詞。那些妓女倒也不是沒有人性的人,很多人都提醒柳永,你來京城是來考進士的,可不是來玩的,但是柳永也沒把考試當一回事兒。曾經對他喜歡的妓女誇口說,就算是皇帝親宣考試,他必然也能夠榮登第一。在《長樂壽》中,柳永曾經這麽寫“定然魁甲登高第”。不料事與願違,考完科舉放榜出來,柳永才發現自己已經名落孫山,一時氣憤之下柳永就寫了當時傳頌一時的名作《鶴衝天》,在詞中柳永寫道:“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其實就是說,你趙官家不讓我去做官,我就不做官。你能把我怎麽樣?我照樣在詞壇上是一號風雲人物。“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嘛,這句話也是柳永說的,雖然柳永說得很瀟灑,但是骨子裏他根本忘不了科舉,忘記了不功名。

於是第一次考試失敗之後,柳永就決定重整旗鼓,再戰科舉。那時候是宋仁宗的時代,本來柳永已經考上了,但是他的那首《鶴衝天》實再太出名了,居然傳到皇宮裏,連宋仁宗都聽過這首詞。等到放榜的時候,宋仁宗就在柳永的試卷上批了一句:“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說起來皇帝老兒也挺有意思,都是一對風趣的人物,心說你柳永不是看不起我的功名嗎,那你就去唱歌吧,寫你的詞吧,別當官了。有的時候想想,宋朝還真是一個挺開放的年代。如果換了別的皇帝,柳永可能已經被殺頭了。

但是說起來柳永這個人也十分狂傲,第二次被宋仁宗打擊之後,柳永就拿著這張紙,上麵宋仁宗的十個大字:“且去淺斟低唱,何需功名?”遊走在開封府的大街小巷的妓院裏。別人問他,柳永你來幹嗎?柳永說,我是奉旨填詞。

每當想到這些事情,韓風就覺得特別可笑。在那個時代的柳永幾乎就相當於後世歌壇的李宗盛他們,一個妓女如果能夠唱了柳永寫的詞,立刻就身價百倍。不過盡管如此,柳永到死的時候,還是十分淒慘。還是他那些妓女們一起出錢才能把他安葬。

小舞眨了眨眼睛,笑盈盈地說道:“真沒想到,史大官人,居然對柳永的詞也有偏愛。”

史定瀾淡淡地說道:“柳永風流不羈,瀟灑無比,我對他的為人是十分傾慕的。”

史定瀾提了提酒壺,忽然失聲說道:“哎呀,不好,這壺酒居然已經喝完了。小舞姑娘你且等著,我去換一壺酒來。”

小舞點了點頭,看著史定瀾去換酒,自己自顧自地吃了幾口菜。

過不多時史定瀾就換了一壺酒來,提著酒壺,史定瀾喃喃地念道:“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

小舞接口道:“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兩人一唱一喝,把柳永的這一首詞完完整整地唱了下來。

韓風趴在屋頂上咬牙切齒地恨恨說道:“居然還搞男女對唱!”

無法急忙一把抓住韓風的肩膀,“少爺,現在可不是下去的時候啊。”

李飛鏢點了點頭,眼巴巴地看著韓風,“低調,低調,冷靜,冷靜!”

林珍忽然睜大了眼睛,低聲在韓風耳邊說道:“韓大人,你看,史定瀾手中提的那壺酒有點兒問題。”

韓風低聲反問道:“有什麽問題?”

林珍小心翼翼地說:“剛才史定瀾去換酒的時候,是拿著酒壺,但是他走到門邊的酒台上端起那壇酒的時候,用身體擋住了小舞的視線,讓小舞看不見他的動作,但是我在上麵看得清清楚楚,他似乎是把袖子裏的什麽東西,偷偷倒進了酒壺裏。”

韓風的兩條濃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要是小舞有危險,那我們現在就下去。”

林珍搖了搖頭:“你不要把小舞當做什麽都不會的小妹妹,你要記住她也是細作司裏的人,也是跟我一樣,從教閱房裏出來的最優秀的人。”

韓風看著林珍胸有成竹的樣子,便也不再多說。

史定瀾舉起酒壺,在小舞麵前的酒杯滿滿倒上了一杯,殷勤地勸酒道:“小舞姑娘,再嚐嚐這種酒。”

小舞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史定瀾的臉,笑盈盈地舉起酒杯,道了聲謝。便一飲而盡。

史定瀾看著小舞把那杯酒喝了下去,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剛才史定瀾自己緊張得手心都要冒汗了,他知道要想得到一個女人,在沒有得到她的心之前,最好是先得到她的人。所以為了快刀斬亂麻,盡快完成皇後娘娘交給他的任務,史定瀾壯著膽子在小舞的酒中下了一味藥。

這一味藥說起來名頭很大,蘇東坡曾經寫過一首詞,專門誇過這一味,是給女人用的**。在蘇東坡的《東坡語林》中,有一首《陰丹決》,裏麵就寫到:用人乳和朱砂銀,就可以做出專門給女人服用的**,這種**十分猛烈。

史定瀾有足夠的信心,隻要小舞把這杯酒給喝了下去,呆會兒就隻能任自己擺布。

史定瀾十分鎮定的看著小舞,隱約中覺得小舞的臉色似乎開始紅暈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小舞開始搖晃起來……

難道是藥效這麽快就開始發作了?史定瀾欣喜若狂地想著。但是片刻之間,他就驚詫地發現,小舞根本就沒有搖晃,搖晃的是他自己。

他渾身汗如雨下,一張臉紅得就像猴子的屁股,透體而出的汗水已經把所有衣服打濕。

史定瀾吃驚地說道:“怎麽回事?”

小舞端著酒杯笑眯眯地說道:“史大官人,剛才你是不是在我的酒水裏放了些東西?”

史定瀾做賊心虛,不敢直接回答。低著頭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姑娘你千萬不要誤會。”

小舞輕笑著說:“我可沒有誤會。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從教閱房裏出來的女子,史大官人,可能你對教閱房不太了解,當年你還滿街跑,跟別的小孩子一起玩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把蒙汗藥當成麵粉來吃,一杯酒,或者酒菜裏麵有沒有毒藥,有沒有迷藥,有沒有**,我拿鼻子聞一聞我就知道了。你那點雕蟲小技,在我麵前根本一點用都沒有。”

史定瀾滿頭大汗,連聲說道:“姑娘,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

“別撒謊了,”小舞淡淡地說道:“想要騙我,你還不夠資格,不過話說回來,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給我下了藥,我當然也要給你下一點點藥,剛才你遞酒給我的時候,我用手指甲彈了一點藥粉,在你的酒水裏,隻不過你看不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