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家

汪真真扒著門縫,忍著流鼻血的衝動弱弱地建議:“豬頭,你不多穿點嗎?著涼了不太好的。”

她一邊說,一邊拿眼當手,貪婪地撫過他後背大腿的每一條肌肉紋理,恨不得現在手上就有支畫筆,把這大好春光給描摹下來。

“熱嗎?廚房有點熱,我還想再脫。”

汪真真噎了一下,小聲地嘀咕:“再脫你就光了好不好?”

“你說什麽?”朱仲謙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失神,嘴角微微勾起,轉身就朝她走過來。

汪真真漸漸感到呼吸困難,調轉視線深呼吸:“沒什麽,我們快吃飯吧餓死了。”

“好,你等著,馬上就好。”

她坐立不安地坐在客廳裏等飯吃,過一會朱仲謙就端了土豆飯和牛排坐了下來。

“吃完喝點薑湯,然後早點去睡覺。你看看你這眼圈重的?這麽醜,就我瞎了眼還要你。”

一聽他說自己醜,汪真真就得驚要站起來去照鏡子,一把被朱仲謙拽了回來,跌坐在他身上,他問:“你要幹嘛?”

她老實答:“我去照照鏡子。”

“不用了,鏡子沒有我誠實,”霸道男友朱仲謙一錘定音,“吃飯!”

汪真真坐在他**的大腿上,看著一臉一本正經喊吃飯的他,沒法忽視他放在她胸上的毛手,生氣了:“你手擱哪兒呢?”

色狼臉部紅心不跳:“你胸上啊。”

“你還要不要臉了?”

“要那麽多臉幹嘛?有胸摸嗎?”

他一臉虛偽的笑容,手下更是變本加厲:“你別用那眼神看我,我是好心幫你按摩,男人的手是女性乳腺的天然救星,預防乳腺增生以及各種女性疾病。”

“虧我高中還跟我媽誇你是個老實人。”汪真真沒好氣地挪開他的毛手,“你知道剛才有多驚險嗎?要不是我爸的電話,你現在正被我媽喊打喊殺呢!”

她想了想,兩手擱在他脖子上與他對視:“我說,剛才要是被我媽發現了,你準備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朱仲謙笑得不正經,“我就跟你媽說你玷汙了我的清白,跪下求負責啊。”

“玷汙你的清白?”汪真真瞪圓眼:“我根本沒有!有你這麽顛倒是非的嗎?”

“哦,也是,我們必須讓事實成立才對。”朱仲謙挑了挑眉,往後一仰,四腳八叉地癱在沙發上吧,“來吧,脫光我!玷汙我!”

“不害臊!”她猛扇了一下他的肩膀,“趕緊吃飯,牛排都涼了!”

汪真真這會已經饑腸轆轆,從他身上爬下來就準備填飽肚子,朱仲謙也不再逗她,今天晚上那麽折騰,他也餓了。

這熱騰騰的土豆牛肉飯盡得老趙真傳,徹底勾出了汪真真肚子裏的饞蟲,她狼吞虎咽往嘴裏送飯,一邊不忘誇獎:“好吃好吃,好吃死了,豬頭你的手藝太讚了。”

朱仲謙淡淡地瞟她一眼:“誇獎的話就不用多說了,記得以後肉償吧。”

汪真真頓時就吃噎住了。

她喝了口湯,放下碗就沒好氣地夾起塊牛肉塞進他嘴裏:“甭以後了,老娘現在就肉償!”

“這可是你說的!”

朱仲謙眼裏閃過一抹狠絕,碗一放,手一用力,就把錯愕尖叫的汪真真給拽過來壓在沙發上了,他壓在她身上,一把扯掉身上礙事的圍裙,露出自己精壯毫無贅肉的身體,汪真真下意識往那個鼓囊囊的地方看了一眼,羞得眼睛都沒地方放。

要命了!

這個剛從老同學轉正為男友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要給她性福了。

他這如狼似虎的樣子看起來好像餓了幾百年了,這下孤男孤女共處一室,她又羊入虎口,他不生吞了她才怪!

“喂!豬頭你……”她閉著眼睛抵抗:“你別亂來!你給我穿衣服好好吃飯!”

她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俯□啃噬她嬌嫩的脖子,呼吸有點喘:“飯有什麽好吃的,我就想吃你。”

“你這個瘋子……”汪真真拿腿揣他,卻被他借機分開雙腿,整個人壓了進來,下半身的觸感太過強烈,汪真真驀地睜大眼睛,大叫:“不行!太快了!”

完了,今晚貞操要不保了!

她心裏淚流滿麵!

咱倆今天才互相表白的啊大哥!你不會今晚就想一壘二壘三壘全上吧?

有這麽玩快進的吧?

你還是我認識的憨厚老實的胖子豬頭嗎?

正在她身上辛勤耕耘的朱仲謙淚汪汪地抬起頭:“旺旺……”

汪真真被他前一刻還是餓狼,下一秒就化身可憐小綿羊的表情給弄懵了:“幹,幹嘛?”

朱仲謙繼續可憐兮兮看她:“求你了,就玷汙我的清白吧!真的,別客氣,使勁玷汙!”

他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痛苦地□□:“我好難受……”

他這樣子簡直讓聖母附體的汪真真同情心泛濫,差點忘了眼前的男人有多麽危險,好在她理智尚存,用吃奶的勁推他:“咱倆才剛開始談戀愛呢,你不許胡來!你再亂來,以後……以後我家你半步都不許進!”

朱仲謙見她不像是開玩笑,隻好扒了扒一頭亂發坐起來,眼睛在她的胸口和長腿流連徘徊,痛苦道:“你以後別穿這麽短這麽緊身的裙子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控製不住。”

剛才他就是看到她俯身送肉露出來的乳~溝才控製不了獸~性大發的。

他歎了口氣,最近瘦了不少的她漸漸凸顯往日的魔鬼身材,還天天一臉天真無辜地在他眼前晃悠,簡直是在對他男人的意誌力無聲地挑戰。

知道她饞涎美男,他剛才還特意耍心眼秀了秀他如今比一般男人更有看點的身材,她明顯意亂情迷了,可是最後關頭還是堅持底線!

這個笨蛋還是沒那麽好騙。

朱仲謙暗自檢討自己是太心急了些,別的女人他完全能做到坐懷不亂,惟獨這個笨蛋,可以讓他完全把原則拋棄,像過去那樣,天天膩在一起不厭倦。

隻是這一次不同於過去,他要做她的男人。

他急著占有她,讓她身體和靈魂一起感受他潮水般的愛意,他明白,在她心裏他作為同桌的印跡太深了,他急著抹去這頑固的印跡,讓她徹底認清眼前的他,已經不再是她的老同桌、老同桌、她的摯友。

他隻是她的男人。

汪真真自然感覺不到他內心劇烈的心理波動,捂著胸口慶幸守住了貞操,喏喏道:“我知道了啦,我去換件衣服總行了吧。”

她摸了摸脖子,紅著臉嚷嚷:“你能不能刷完牙再來親人家啊,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嘴油啊!”

“我去刷牙。”朱仲謙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餓狼。

汪真真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走出來,就見到朱仲謙已經在收拾碗筷了,見她出來,放下手上的東西就朝她走過來:“我刷過牙了。”

一個法式熱吻眼看就要開始,這時汪真真擱在沙發上的手機煞風景地響了起來。

朱仲謙蹙眉不高興,眼神銳利地看著她:“是那個相親男?”

“不可能吧?”汪真真否認,“那天動漫節回來了他就沒聯係我了,他都看到你了,多半已經猜到了嘛。”

朱仲謙的醋意消散一些,鬆開手讓她去接聽電話。

汪真真一看,是高芷然打開的,馬上給朱仲謙看,**oss的臉色才完全陰轉晴。

“喂,芷然……”

電話裏傳來高芷然高亢而急促的聲音:“真真,你快點來市人民醫院一趟,給我帶身幹淨衣服過來,哦,再順便帶身男人穿的衣服,趕緊的!”

汪真真愣住了:“人民醫院?”

她和朱仲謙麵麵相覷,小心問:“你是把哪個男人打進醫院了嗎?”

“你放……”高芷然本想破口大罵,礙於是公共場合隻好作罷,“我跟娘炮遇上車禍了,我沒事,就是淋成落水狗了,他……那啥……有點慘……”

“他怎麽了?”

“也沒啥大事,就是右腿骨折了。”高芷然吞吞吐吐的,“但是我有點小責任……”

“怎麽?”

“……是我開的車……可其實不快啊,我也就開了八十碼而已……”

“姐姐今天下大暴雨啊!!”汪真真終於忍不住替可憐的娘炮男田一卓叫屈,“姐姐你是女人啊!你能別在下雨天把車當戰鬥機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