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兄弟情深
大叔叫趙鐵龍,弟弟叫趙銅虎,朋友都戲稱他們為龍仔,虎仔。
兄弟倆生活在農村,鐵龍憨厚老實,生得膀闊腰圓,是條幹活的好手。弟弟長得俊俏,好吃懶做,倒是頗有女人緣,身邊的女孩子換了一個又一個。
父母早亡,兄弟倆相依為命,大哥很勤勞,下田種地,上山打柴,樣樣精通,可惜弟弟不爭氣,鋤頭抗不起,斧子使不來,站著喊腰疼,走著說腳痛,就連坐著還嫌累著了屁股。
就這樣,雖然哥哥幹活一個頂兩個,可由於養著一個敗家仔的弟弟,日子也實在沒好過。但是哥哥卻從來沒罵過弟弟,總是無怨無悔地默默奉獻著,起早貪黑地幹活,隻為了多賺幾塊錢,已供弟弟讀書。
哥哥最快樂的時候莫過於聽弟弟流利地念誦著那些像拚音一樣的字母,有時候哥哥甚至會叫來一幫粗獷的朋友,讓弟弟教他們念ABCD。。。這時候,哥哥總是覺得好得意好幸福!
不過,哥哥也有憤怒的時候,弟弟的一切他都可以容忍,甚至看著成績單上那紅色的分數,他也能原諒。但是哥哥絕對不允許弟弟欺負女孩子,尤其是憑著那副帥氣的臉去玩弄女生的感情。
弟弟讀高三了,他發現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已經完全跟不上老師的進度,對於考大學更是完全失去了信心。弟弟開始失眠,他覺得愧對了哥哥,他不想說也不敢說出事實,他害怕打碎了哥哥的夢。
哥哥四十多了,卻還沒有討過媳婦。在農村,像哥哥這樣的人其實很討人喜歡的,可是由於養著個遊手好閑的弟弟,再加上家裏為了供他讀書,窮得響叮當,更沒有姑娘願意嫁給他了。
弟弟總想給哥哥做點什麽,可他除了張漂亮的臉一無所有,有一天,弟弟終於發現了身材瘦小的好處,偷!
一次成功,二次成功,弟弟無往而不利。。。可他的心裏在淌血,他總是對自己說,隻要有了足夠的錢,給哥哥討到村子裏最漂亮的女人,就金盆洗手再也不幹了。
弟弟從沒失手過,偷到的錢也一分一分,一塊一塊的存好,從來都沒有動過他們。
時間飛快地流逝,弟弟的秘密小金庫越來越壯大。後來,弟弟謊稱得了獎學金,拿出一部分錢給哥哥買了時髦的衣服,又打點媒婆給哥哥和村裏最漂亮的女人金枝穿針引線。每做這些事的時候弟弟就好高興好高興!
可是,金枝一直不肯,仿佛有事瞞著似的,可當弟弟一次又一次的提高聘金,甚至到了天價的時候,金枝猶豫了,動搖了,終於答應了!
老實的哥哥其實很好騙!弟弟使了個小把戲,買來幾張體育彩票,興奮地告訴哥哥中了大獎,還偽造了假的通知單,說自己考上了大學,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叫哥哥暫時別聲張,等他和金枝完婚後,再告訴鄉親們。
哥哥感動得哭了!其實當他第一眼看見金枝時,就徹徹底底地愛上了這個玉做的女人,可他從來沒奢望過能娶到她。夢想竟然能夠實現!
而弟弟也已經出人頭地,馬上就要遠走高飛了。哥哥抱著弟弟,哭得一踏糊塗。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終於有一天,弟弟失手了!
更倒黴的是,抓住他的還是鄰村的一個土毫劣紳,人稱四眼田雞。這四眼完完全全就是個惡霸,地頭蛇,一肚子壞水!
他對弟弟用了私刑,揚言要砍了他的雙手,免得貽害無窮。
哥哥知道了,他衝到四眼的俯邸,哭著為弟弟求情,發誓隻要能平平安安地換回弟弟,願為四眼做牛做馬。
四眼終於同意了,但卻提出了另人發指的要求,他要在哥哥新婚的時候,得到金枝的**。
雖然金枝聲淚俱下,雖然弟弟另死不肯,可一切仍舊不可挽回的發生了。
那個晚上,老天爺都憤怒了,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卻怎麽也不能將醜陋遮掩,將罪惡衝唰。
哥哥一直跪在四眼的莊園大門前,一言不發,像座雕塑一般,紋絲不動。
後麵跟著弟弟,像是忘記了疼痛一般,不停地將頭砸向地麵,他的臉頰上早已淌滿了水,不知道是淚,還是雨。
時間過得很慢很慢,仿佛100年集中到了那一個晚上。。。
天亮了,要等的人卻遲遲沒有出現。
終於到了中午,那個窈窕的身影來了,哥哥第一次哭了,為自己的沒用而悔恨,為她的委屈而扼腕痛惜,然後迎接哥哥那充滿愛意擁抱的竟是簡簡單單冷冷淡淡的一句話:“你不配做一個男人!我們再見吧!”
哥哥從此意誌消沉,一下子老了許多,整天躲在屋子裏哭泣。
弟弟把一切都歸咎於自己,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惡的人,他連赴死的決心都有了!
弟弟打定主意,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他把剩餘的積蓄取了出來,並附上了絕筆信,希望能在殺掉那混蛋以後救出嫂嫂,讓他們兩個有情人遠走高飛,化作比翼鳥,結成連裏枝,也算是盡了自己的義務。
同樣是風雨交加的夜晚,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人,卻是完全不同的情景!兩個醜惡的身體交纏在一起,滿口讓人發指的汙言穢語,整個房間裏充滿了醜陋與罪惡。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弟弟全明白了,他哭了。。。
為自己的傻,為哥哥的癡。。。
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合情合理了,弟弟一刀一個,結果了兩條害人精。可在弟弟逃離莊園的時候,卻不幸挨了子彈,正要被俘的時候,哥哥出現了,他救走了弟弟,帶著他遠走高飛,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
兄弟二人來到了城市裏,弟弟的傷勢越來越重,兩人一沒有錢,二不敢去醫院救治,害怕被人認出來是殺人犯。
後來認識了一個青年,好心幫助他們,並帶他們躲在了這個隱蔽的地方,雖然食不裹腹,衣不蔽體,但好歹是個家,幾日下來倒也相安無事,隻是弟弟的傷勢越來越重,哥哥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快要焦慮成疾了。
再說這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