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金頭百足蟲

我們所在的這個地窖,不是單純的一間儲藏室,而是幾個儲藏室由很窄的甬道串聯而成的。

我打著手電往旁邊一照,就在我們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個甬道赫然出現在我們麵前。想必就是通往下一個儲藏室的通道。我想也沒想,就跟大家一招手,幾個人會意,就紛紛拿起自己的行李就過走去。

這個甬道並不高,看上去隻容得下一個人貓腰躬身而過,老伍膽子最大,二話沒說,貓著腰就第一個鑽了過去,緊接著是四叔……等輪到我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後麵好像有人在拉著我一樣,還以為誰在跟我開玩笑呢,沒好氣的回頭想要罵他,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可是我一回頭發現,在後麵扯我衣服的不是別人,而是黃醫生,我抬頭去看他的時候,他正在對我使眼色,看他的意思好像有話想跟我說。

我就沒急著進去,把位置讓開,跟幾個農民工說道:“你們先過吧,我殿後也好有個照應。”

幾個農民工還以為我是怕黑不敢鑽洞呢,一個個竊笑了起來,也沒多說別的,就挨個貓腰往過鑽。

我看他們也鑽的差不多了,這樣的距離應該聽不見我跟黃醫生說話了,就轉頭問他:“黃醫生,怎麽了?”

看樣子他是剛才看懂了我的眼色,知道我的意思,所以有話故意沒講出來,等到大家都進了下一個儲藏室,這才給我拉住,想要單獨跟我說。

黃醫生很謹慎,他低頭望甬道裏麵看了看,確定幾個人已經過去了,這才跟我說道:“王老師,你有沒有覺得那個佛像有些不對勁兒!”

“當然發現了,剛才我們不都說了麽?”我一時間有些抓不到頭腦,不知道黃醫生這麽問我,到底是什麽意思。

黃醫生又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佛像的麵相很熟悉?”

“麵相熟悉?”我愣了一下,腦子裏麵飛快的回想起來,“沒有啊,我之前接觸的佛像又不多,怎麽會熟悉呢?”

黃醫生聽我還沒開竅,“哎呀”一聲,跟我道:“王老師你怎麽就忘了呢,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後山倒鬥麽?出來的時候二強不是背了一個陶俑上來?”

我說:“對啊,那又怎麽了?”

“你不覺得那個陶俑的臉,跟這個佛像的臉很像?”黃醫生問道。

我心裏一回想,感覺好像黃醫生說的沒錯。上次二強因為貪心帶出來的那個陶俑確實跟這個佛像的臉長得一模一樣!

我猛地一愣,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心說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吧?

我們上次見的那個陶俑是在陝西韓城境內,這次我們的位置照上次的差了十萬八千裏,在安徽阜陽一代。這兩地相隔小半個中國,可怎麽會出現同樣的一張臉呢?

事情太過怪異,我一時間幾乎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腦子,也不知道如何判斷,一點結論也總結不出來。

我就問黃醫生:“黃醫生,你說該不是咱們記錯了吧,這兩個地方相聚這麽遠,怎麽可能會有同樣一張臉的塑像?”

黃醫生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搖頭跟我道:“不可能的,我年紀雖然是大了點,可腦子還不糊塗,我記得很清楚,兩張臉確實是一樣的,不可能記錯的。再說了,當時的陶俑你不也看到了?你自己難道沒記住那陶俑的長得什麽摸樣?”

說實話,我當時因為被墓中的那個明朝格格給嚇得夠嗆,所以之後我看什麽東西都特別認真,深怕看走眼了,給自己帶來什麽麻煩。所以當我看那個陶俑的時候,我也曾不由自主的注意了一下它的臉,而且把樣貌記得很清楚。

現在對比起來,兩個傭像的臉長得確實一模一樣,我剛才問黃醫生我們是不是記錯了,完全可是說是在自欺欺人。

我又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原因了,就問黃醫生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為雕塑這些傭偶的人師出同門,所以塑造的時候麵部表情、神態之類都很相似,所以我們現在看起來才會覺得有點像呢?”

黃醫生考慮了一下,搖頭跟我道:“這也不太可能,古代雕刻藝術雖說沒有現在這麽發達,可是卻也分出了不少派別。而且就算是是同一派係的兩個師兄弟,多多少少他們的手法也有所不同,刻畫出來的人也不可能相似到這種程度。更何況這一個是陶俑、一個是銅雕,完全不同的兩種藝術體係,也不可能是師出同門的啊?”

我聽他說的也有些道理,不禁倒吸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宮”,跟我們之前進過的那個山葬墓之間,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聯?

我越想越抓不住頭腦,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可言。

就在我腦子裏麵一片漿糊的時候,我突然聽甬道那邊“啊”的一聲慘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個叫聲很慎人,聽上去有點像是那個叫狗蛋的農民工叫出來的。

我和黃醫生四目一對,知道裏麵肯定是出事情了,我倆二話沒說,一前一後,貓著腰就往甬道裏麵鑽。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我一出甬道,就趕忙問道。

狗蛋癱坐在地上,抱著大腿直咧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狗蛋,你怎麽了?”四叔他們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聽他問道。

“有東西……有東西咬我……疼!”狗蛋說話嘴巴都變得有些不利索了。

他這麽一說,給我下了一跳,趕忙就蹲下來,把他褲腿兒一點一點擼起來。我拿手電一照,在場的幾個人都不進倒吸了一口寒氣。

就見在狗蛋的小腿上,趴著一條蟲子,仔細一看竟是一條蜈蚣。蜈蚣的頭已經嵌進了小腿的肉裏,周圍的皮膚都開始發紫了,顯然蜈蚣是有劇毒。

狗蛋疼的腦袋上直冒汗,嘴裏嗚嗚的也說不清話了。

農民工頭頭心疼自己的老鄉,急的身體直發抖,好像小腿被咬的不是狗蛋,是他似的。他就拉著黃醫生,差點急哭了,就說:“我聽他們叫你黃醫生,你是個醫生吧?我求求你,你行行好,救救我兄弟吧?這娃娃歲數小,還沒成家呢……”

“行了行了,你放心吧。”黃醫生趕忙打住他,沒讓他繼續說下去。這頭頭一著急起來就說四川話,一說四川話就是一套一套的停不下來。

黃醫生畢竟是個赤腳醫生,每次行動,他帶的裝備裏麵也肯定有醫療箱之類的東西,這次也不例外,他從背包裏一番,翻出一個小盒子來。

我看他挺忙乎的,就準備上去幫忙。我從他醫療箱裏拿出鑷子,想要把那條蜈蚣給拿下來。

我的行為,給黃醫生嚇了一跳,他一把就給我抓住:“你要幹嘛?”

“把蜈蚣捏出來啊,總不能讓他一直在狗蛋腿上呆著吧?”我不知道黃醫生為什麽攔住我,就皺著眉頭說道。

黃醫生就趕忙跟我擺手說:“不行不行,雖然我也不知道這種蜈蚣是什麽種類的,不過想要鑽進人皮膚的蟲子,都不能用手或者用鑷子拿,不然你從後麵一捏住它,蟲子一緊張,很可能掙斷身體,前半截就留在體內了。我急救箱裏可沒有開刀做手術的家夥事兒,萬一要是蜈蚣身子斷在狗蛋腿裏,那麻煩可就大了!”

“那這可咋整是好?”我聽黃醫生這麽說,想到半截蜈蚣留在身體裏我就忍不住直打顫。

“得用鞋拍!”黃醫生說著就把自己的鞋脫了下來,“狗蛋,可能有點疼,你忍一忍哈。”

“嗯……”狗蛋咬牙說道,他臉色有些蒼白,說話也有氣無力的,讓人聽了都揪心的不行,不過好在還有點意識,起碼人還是清醒的。

黃醫生從醫療箱裏找了團幹淨的紗布,遞給狗蛋:“你咬住這個,別疼的時候不小心咬了自己舌頭!”

一切準備就緒,黃醫生一手拿著自己的鞋,一手托著狗蛋的腿,跟狗蛋打了個召喚,讓他準備好。然後就舉著鞋,“啪啪啪”一下下打在狗蛋的小腿肚子上。

說來也奇怪,這樣啪啪啪幾下下來,那個鑽進狗蛋小腿的蜈蚣竟然一點一點自己退了出來,最後“吧嗒”一聲給震掉在地上。

黃醫生衝我喊了句:“快用鑷子給它夾住,別讓他跑了!”然後就從藥箱裏拿出瓶瓶罐罐的開始給狗蛋上藥。

又是給狗蛋外敷藥散,又是內服藥片的,黃醫生忙乎了半天,這才終於搞定了。

他從我手裏接過鑷子,打著手電看了蜈蚣半天,然後就聽他莫名其妙的“啊”了一聲。

我忙問他怎麽了?

黃醫生指著鑷子上麵的蜈蚣,一臉驚愕的跟我們說:“早就聽說安徽阜陽的北照寺有一種獨有的‘金頭百足蟲’,他娘的,我一直以為是那幾個行內的醫生以訛傳訛,傳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他不知道是因為之前給狗蛋上藥累著了,還是見到金頭百足蟲太過緊張,腦門子上全是汗。黃醫生頓了頓,硬生生的說道:“這下我們麻煩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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