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單刀赴會
“你怎麽會有這個東西的?!”我感覺到這裏麵有蹊蹺,就趕忙問他。
二強跟我說,他們倒完鬥東西都是分開拿的,像這樣的小件他們幾乎沒人都拿了好幾個,不少大件出來後都被警察繳了,二強激靈,當時就地把隨身帶的幾個小件給藏了起來,沒給雷子繳去,其中就包括這個鼻煙壺。誰想到這個鼻煙壺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寶貝,馮山那麽在乎,在得知東西在他手裏後,就派人混到號子裏跟他要,他說沒放在身上,在外麵。那人讓他說出地址,自己好出去找。
二強當時就心想這人這麽在乎這東西,那肯定很值錢啊,當時還想跟他作筆交易,也好換點錢花。開口就要五十萬,二強本以為這麽高的價錢對方可能會罵他不知好歹,可是誰想到那人卻欣然答應,說隻要二強交出鼻煙壺,別說五十萬就是一百萬也行。
二強一聽這東西竟然這麽值錢,當時就起了私心,給那人了一個假地址。他明顯是低估對手了,那人出去按地址一找,沒有找到,馬上就明白了是二強在跟他們耍心眼,那人在黑道上也算是個人物,一火起來就說要拿他的小命。二強早知道這樣會惹毛對方,心說自己闖了大禍了,如果再在監獄裏老實呆著,跟等死有什麽區別?就用了一個星期時間,挖了一個能通到外麵的地洞,找了個月黑風高夜就偷摸的鑽出來,越獄了。
出來後,他身上又沒錢,更沒地方可以去,就在街邊找了個公共電話給我打了過來,後來甚至還因為沒錢付話費,差點給老板追上暴打一頓,不過幸好他小腿溜得很,老板追了一路沒追上,最後罵了幾句,就那麽算了。
我聽他講完,心說原來如此,找如此看來,這個鼻煙壺難道還真是個藏寶圖不成?
我突然想到父親留下來的那個鼻煙壺,就從櫃子裏翻出來給二強看。
二強一看我也有一個,不禁膛目咋舌,問我:“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你也有一個這東西?”
我把來龍去脈,包括之前一些網友對這個鼻煙壺上麵圖案的猜測,跟他一說。二強聽了恍然大悟,整個人都驚呆了似的,就罵道:“他娘的,難怪馮山那個老不死的一聽鼻煙壺在我這,立馬就猴急地派人來拿,我不給還要宰了我。奶奶個腿的,原來這東西竟然是個藏寶圖啊!”
他把馮山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這才轉臉問我:“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還能怎麽辦?現在大腦猴和秀靈都在他們手上,叫我拿東西去換。難不成我還能為了一個鼻煙壺,連他們的性命都不顧了麽?
我想了想就跟他說:“咱們且下那邊你這個雲龍壺給他,現在大腦猴和秀靈救下來再說。現在,好在咱們手裏還有一個,這就是咱們的資本,一來他們收集不全所有的鼻煙壺,也不可能找到寶藏的具體位置,二來,如果馮山這個驢日的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不放大腦猴和秀靈,咱手裏有這東西,還可以要挾他們放人!”
二強想了想,也確實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就點頭表示同意,於是我們就這麽決定下來。
當天晚上我讓二強在家裏洗了澡,又找了些幹淨的衣服給他換洗。吃過晚飯後,我本來是想留他在家裏睡覺的,可是二強說他是越獄出來的,戴罪之身,屁股後麵不知道有多少雷子盯著呢!為了不給我們家人帶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毅然決定要出去找個旅館,隨便湊合一晚上就行了。
我說不過他,當時也沒多想別的,隻好答應了他。
這天晚上,我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好不容易閉上眼,腦子裏卻滿都是大腦猴和秀靈被撕票了場景,結果又給嚇醒了。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我隨便收拾了些必需品,帶上鼻煙壺,就趕緊跑到旅館去找二強。
結果誰想到我到旅館一問,老板卻告訴我,我那個朋友一大清早就退了房子離開了,我心裏咯噔一下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鼻煙壺昨晚二強交給我保管了,現在二強手裏沒有東西,他會去哪兒了呢?難不成是害怕馮山,不敢跟我一起去西安找他,結果自己先跑了?
奶奶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二強這驢小子也太不夠意思了!
我站在旅館門口,就他娘的驢日的從他祖宗第十八代開始往前罵!
我這邊剛罵道一半,旅店老板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就跟我說:“哎,對了,你朋友說如果有人找他,就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他!”說著就遞過來一張硬卡紙。
我接過一看,是一個拆開的煙盒紙,上麵還寫著字:“老王,這是兄弟一個人闖出來的,兄弟不忍心拉你下水。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侯爺和秀靈妹子給你救回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心說原來是我錯怪二強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麽仗義,一個人竟然單刀赴會,自己先去了。
我心裏另一麵又有些擔心,如果說兩人一塊去的話,好歹還有個照應,可是現在他一個人去了,萬一出了什麽岔子可咋整是好?再說二強手上沒有鼻煙壺,他又拿什麽東西跟馮山換人?再加上二強之前跟馮山還有過節,他這麽一個人傻愣愣的去了,豈不是更是凶多吉少了?
我越想越是擔心,一看表,現在是早上八點多快九點。我記得從太原到西安最早的一趟火車是在早上七點,第二趟離第一趟時間很緊,好像是在九點多,而且第二趟是特快,要比一般的普快車快一些。我算了算時間,如果我現在做九點多多的火車去西安,指不定能趕在二強和馮山碰麵之前找到他。如此一來兩人一起總比一人單獨行動要好多了。
我想也沒想,跟旅店老板道了聲謝,就急忙在路邊攔了輛的士,趕往火車站買了九點多的車票。
從太原到西安坐火車大概也就六七個小時左右,再加上火車晚點,等我到了西安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鍾。一下了火車,出了站門,我就四處在人群裏張望,希望能看到二強的身影。畢竟二強穿的是我的衣服,要找起來還算是好找的。
可我在車站周圍找了兩圈,連他半個影子都沒看到。心裏一涼,心說該不會是已經跟馮山的碰過頭,被帶走了吧?
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感覺有些口渴,想要去買瓶水喝,可等我走到商店門口的時候,我眼前猛地一亮,就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在我前麵不遠處。
雖然隻是看到一個背影,不過從這站立的姿勢和衣服上來看,我敢確定這人絕對就是二強。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心裏不禁樂嗬起來,正準備過去叫他,可是這個時候我遠遠地就看見,突然有個人在他背後一拍,二強回頭跟那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之後二強就跟著他上了一輛車。
我心裏暗叫不好,眼看著就要找到二強了,可是還是差了一步。我急忙跟上去,在街邊攔了個的士,就跟司機說:“快,跟上那輛黃色的麵包車!”
那麵包車左拐右轉的,走著走著就進了荒路,我看周圍來往行駛的車輛不多,就急忙讓司機開慢點,別被前麵發現了我們是跟蹤他們的。司機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可能以為我是壞人還是怎樣,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看我。我看他這樣,就數了好幾張大票放在他麵前,說:“你放心,我不是壞人,你隻要幫我追上他們了,這些錢全是你的。”
司機一看這麽多錢,就來了精氣神,摩拳擦掌地跟我說:“您就瞧好吧。”
司機的駕駛技術確實不錯,眼神也挺好,我們隔得老遠在後麵跟著,司機還時不時找個岔路繞一下,再跟上來。
在我們前麵的麵包車顯然沒有注意到我們,它越走越偏僻,越走越偏僻。直到最後司機猛地一刹車,跟我說:“不能追了,他們已經在前麵停了,咱們車要是開過去,肯定要暴露。”
我抬頭一看,果然那麵包車就停在前麵不遠處,一個廢舊廠房的邊上。司機停的位置很講究,是在一個拐角的地方停的,如果再往前開一段,肯定就要被廠房裏麵的人給看到了。我把錢一把塞進司機手裏,說:“謝謝啊。”
轉身就下了車,順著小道借著邊上雜草的遮掩,就摸到了廠房附近。
廠房裏麵一片嘈雜,又是打架聲,又是叫罵聲,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情況如何?
我心裏一陣不安,心想該不是因為二強沒有拿來馮山要的東西,馮山現在要殺人滅口了吧。我放慢動作,經曆不然自己的行動發出聲音,慢慢地我走到廠房的一扇鐵窗邊上,側著臉,偷偷往裏麵瞟了一眼。
這才發現,二強果然在裏麵,他周圍還有不少不認識的人圍著他。而且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此時的二強正被一個大漢放倒在地,一隻腳就踩在他的胸腔上,手裏還拿著一支槍指著他的腦袋。我盡量側著耳朵聽他講的話,聽了半天,才聽出了個大概,他似乎是說:“他娘的你小子膽子倒不小,竟然擺了我們一道,我看你今天是活膩歪了。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老子一槍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