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哪兒來的?

我和趙師爺前前後後不知道在黑洞裏麵到底呆了多久,也許兩天,又或許是三四天。誰知道呢?

手表在已經不走了,手機也沒點了,我們醒了睡,睡醒了說說話再睡。

以至於後來我們所有能吃的東西已經被我們吃得精光,其中包括我貼身帶在口袋裏麵已經被水泡得不成樣子的壓縮餅幹,和趙師爺裝備裏麵所有事先準備好的幹糧。

就剩最後一塊餅幹了。

最後一塊了。

我抿了抿嘴唇,把最後的一塊餅幹遞給趙師爺,”你吃吧,我不餓。“

趙師爺看了我一眼,這個時候還能說不餓,別說他了,連我自己都不信。

這個借口太拙劣了。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我自己,那個時候是不是餓的腦子都懶得轉動了,才會說出來這麽瞎的借口。

趙師爺擺擺手,跟我道:“我也不餓,你先留著吧,別糟蹋,等餓了再吃。”

我不禁一愣——得,趙師爺也給餓的煞-筆了。

我苦笑著看了一眼手裏的壓縮餅幹,這玩意放我這裏實在是太誘惑了。

我強忍著嘩啦啦流淌的口水,告訴自己睡覺吧,睡著了就不覺得餓了。

我側臥著身子,腦子裏卻滿是這幾天各種稀奇古怪的遭遇。

心說,他娘的,我王大東來這世界上一輩子,總算沒有白來,什麽東西都見識過了。

其實,在此之前,我們不是沒有試過走出去,可是就在我們順著木梯上綁著的繩子一點一點爬上去的時候,我們卻發現,在我們上麵不是什麽出口,而已另一個第一層。

輪回。

這就是輪回。

如果不破了這個機關,不論我們怎麽做,我們始終會在侯家鬼樓的第一層徘徊,出不去。

到最後我和趙師爺也就放棄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盡量自己活著,保持腦子能運轉,隻要不死,就有希望不是麽?

可是現如今,我們連口糧都沒有了。

看了是真的是天要亡我啊。

不過讓我高興的是,之前後背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咬了一口之後,我並沒有因為那個中毒身亡,這也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我說趙師爺啊,你那裏的金瘡藥還有麽?”我背後的傷一直就沒好,我估計是發炎了,幾天以來我一直想讓他自己愈合的,不過如今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金瘡藥?那玩意早不知道丟哪兒了,話說回來,你要那東西做什麽?你該不會是餓昏了,連那玩意兒都想吃了?”趙師爺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他說話的時候好做點什麽手勢,以加強語氣,不過現在手抬到一半就覺得那樣太費體力了,趕緊放棄。

“什麽啊,你老想象力倒是不錯,那玩意兒就算能吃,能管飽麽?”我苦笑道,“你看看我這後背,之前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咬了一口,發了炎症,我怕再不出路一下,估計別還沒餓死,先因為傷口感染嗝屁了。”

趙師爺一聽,本來還睡眼惺忪的,一下子神經就緊繃起來,忙讓我背過身子去,看我的傷口,“你有傷怎麽不早說呢,他娘的,這都化膿了,這可咋整啊?”

“我說實在不行你就捏點土給我撒上拉到,我以前在村裏麵的時候看他們都是這麽幹的。”人一旦沒有了精力,什麽事情也都不在乎了,我渾身難受的厲害,這個傷口也就不算什麽疼了。

趙師爺聽我這麽說,嘀咕了一句:“你這簡直就是瞎扯淡,人家那是香灰,你以為是個土就能治傷的?那還要醫生做什麽,睡覺生病了,哢哢先灌二斤土下去,病好一半兒了。”

“那就算了,也別折騰了,方正我估計我也就這麽兩天的命了。”我歎氣道。

“呸呸呸,我說你他娘的就不能說點吉祥話?”趙師爺呸了幾聲,突然好想想到了什麽事情,恍然跟我道:“你別動,我聽說老頭的唾沫是可以消炎的,我給你試試。”

說著,他就“呸呸呸”地往我背後的傷口上吐了些唾液,可有發現唾液根本碰不到傷口,全被外麵附著的泥土給擋住了。

他道:“小王啊,你忍忍哈,我得先把傷口上的泥給你清了。”

說著他也顧不上手到底是幹淨還是髒的,就用指甲去蹭傷口上的泥,疼的我直咧嘴。

趙師爺變幫我弄邊跟我說話分散我的注意力:“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是不行,你這要是放在我年輕的時候,別說這麽點小傷了,就是被地主老財家打斷了兩根肋骨,我也能自己長好了。哪兒像你這小身板,矯情的跟大閨女似的。”

我疼得呲牙咧嘴,可是聽他這麽一說,我就氣不過了,“趙師爺,你可別吹牛了,還打斷兩根肋骨呢,你那身體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這路來你走兩步得歇三步,嘖嘖嘖,你以為我金筷子白當的?我好歹都是看在眼裏的,沒說出來罷咯。”

趙師爺道:“喝呀,你小子還不信,我給你說……”

“哎呦呦,您輕點你輕點,咱說話歸說話,不帶打擊報複的哈。”我疼的直咧嘴。

趙師爺抓著我的手就往他左肋去摸,“你小子還真別不信,你自己摸摸、”

我一摸,我的媽,還真是有兩根肋骨,跟我們正常人的骨頭不太一樣。

我道:“那你這行啊,閻王殿門口唱了一出霸王別姬,您老又回來了啊,閻王都沒收你。”

“那是必須的,你也不看老爺子我是誰。”趙師爺給弄完了身後傷口上的泥,“行了,你做起來點,我拿手電照照,看看怎麽處理。”

結果我坐起來,他拿手電筒一照我的傷口,就突然猛地“啊呀”一聲。

我本來就疼的心驚膽顫的,被他這麽突兀的一嗓子,魂兒都給嚇了一半兒去。

我道:“咋的了?咋的了趙師爺?”

另一麵我心裏就嘀咕著,我-操,該不會是傷口已經潰爛,我必死無疑了吧?

趙師爺那邊就激動的抓著我的胳膊,像個拿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眨巴眨巴眼睛跟我道:“小王,小王,你這傷怎麽弄的,在哪兒弄得?”

我心裏奇怪,心說趙師爺你是不是真傻了啊,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咋這麽開心呢?

“我之前不是說了麽,我之前又一次背癢的厲害,我自己又撓不到癢,就心說靠到牆上蹭一下唄,結果誰知道還沒蹭呢,背上就給什麽東西叼了一口,我也看到了,兩個眼兒,估計一個什麽鬼蜘蛛,或者毒蛇之類的。”我這邊揣測道。

趙師爺聽了非但不同情我,反而哈哈笑的更歡暢了,嘴上還說這什麽:“咬得好,咬的好……”

我一聽就來氣了,我一扭臉瞪著他就罵:“他娘的能不能有點良心,巴不得我在你前麵死了還是怎麽的?還什麽咬得好,你不如一刀子先把我結果了,也別在這裏膈應我。”

趙師爺看我生氣了,愣了一下,而後哈哈笑道:“小王啊,你想歪了,我趙師爺在不是個東西,我也不能盼著自己人死啊。我的意識是說就因為你這背後的這傷口,咱們爺倆算是有救了!”

有救了?

什麽意思?

趙師爺這麽一說我就更懵了,忙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趙師爺跟我擺手說:“你先別急,先回答我,把你後背弄傷的地方,你現在還找得到不?”

“大致位置差不多還記得,怎麽了?”我看他左顧右盼而言其他,慢慢騰騰的老半天沒給我一個解釋,心裏著急嘛慌的。

“記得就好,記得就好,哈哈哈……”

趙師爺他說著,從貼身的衣兜裏麵摸過來摸過去的,摸了半天才摸出來一個東西,跟我道:“小王啊,你看我這個東西,這上麵的凹槽簡直跟你背後的那兩個傷疤的摸樣,如出一轍啊。”

我借著手電光看了一眼他從懷裏摸出來的東西,看上去倒是有點像是個青銅的大印,可是大印的底下沒有任何的文字,看上去不像是個章子,反而有兩個距離很近的凹槽。我記得我背後兩個傷口的距離,傷口是什麽樣子的我自己看不見,不過倒是覺得這兩個凹槽的距離,跟我背上的傷口距離是差不多的。

我忙又問道:“趙師爺,你這是什麽東西,這東西能救我們的命?我看這玩意……它也不能吃啊?”

趙師爺撲哧一聲樂了,道:“吃吃吃,你小子就知道吃。我給你說,這個東西能幫助我們破開外麵的那個【輪回】機關,隻要我們破了這個機關,不就是得救了麽?”

趙師爺跟我講,其實之前我在牆上靠了一下,背後那個“咬”我的東西並不是個活物,而是這個【輪回】機關的動力所在,說白了就是兩個突出來的尖刺。本來這種機關的源頭是極為隱秘的,可是誰知道竟然讓我誤打誤撞的給碰上了。

我心裏苦笑,心說,這誤打誤撞可真夠要命的,害的我疼了這麽老多天,還以為是什麽毒物給我咬了,本來還打算等死來著。

不對!

等等!

我馬上腦子裏麵又冒出來一個疑問!

如果真的想趙師爺說的那樣,隻要我找到那個”咬“了我後背的機關核心,他手裏的這個青銅印就可幫助我們破除機關。

可是……

可是他手裏的這個東西,是哪兒來了?

一隻手打出來的章節,打了快一天了。

昨天右胳膊脫臼,從醫院接好回來已經是半夜了,餘悸得都不敢睡覺。

跟一朋友說“我要是胳膊能好,我以後不斷更了”

我朋友說“那完了,你胳膊好不了了”

我“……”

草,老子一個手打字不行麽!!!我還就不信了我……

以後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我盡量不斷更了。

另外謝謝群裏麵幾個朋友的關心,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