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眾人沉浸在緊鑼密鼓的搜查當中,但很可惜,排查了半天,還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證據或是清晰的指向性。
“好吧……我承認柯南不是好當的。”陌玘歎了口氣,感歎道,“可就算是賜給我一個毛利小五郎也好啊!”
“就是啊,完全沒有線索……這下要何年何月才能離開這裏啊。”焉燃羽仰天同歎。
“行了,在這唧唧歪歪也沒用。”雲舒從樹上躥下來,帥氣地打開折扇,“怎麽?今兒怎麽沒看到你們身後的帥鍋們啊?”
“切,少沒心沒肺了,你以為我們甩掉他們和你‘幽會’很容易麽?”苡禰白眼過去,“你難道不該為你長的那一張惹他們懷疑的臉而感到羞愧?”
“好吧,我很羞愧……”雲舒聳聳肩,反正破案不是哥幾個的專長,破不出來也沒什麽奇怪的,隻希望有人能夠盡快破個案。
“噓——有打鬥聲。”一直抱臂旁觀的元希忽然示意眾人安靜,一臉嚴肅地趴到了樹幹上,“人數在三個以上,帶了兵器……”
陌玘嘴角抽了抽,“是啊,一共四個,兩男兩女。”
“兩個女的,一個用針,一個用綾。”苡禰吹了吹自己額前的劉海,補充道,“兩個男的,都用劍……而且都很帥哦!”
元希默,淡定地撥開眼前的姐妹們,朝前方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正在打鬥的四人,“靠,我好不容易才裝次高深!”忍不住磨了磨牙。
“孩紙,你要淡定……”雲舒摸了摸她的腦袋,眯眼細瞧打鬥中的兩對。
第一對是白衣女子VS青衣男子:白衣女子用針,身法奇巧,動作敏捷;青衣男子用劍,動作雖然跟不上對手,但是一招一式之間遊刃有餘。麵對白衣女子的淩厲殺招,他反而處處退讓,劍劍留情。
第二對是藍衣女子VS白衣男子:藍衣女子手持白綾,揮舞起來柔中帶剛,殺氣森然,顯然怒不可遏;白衣男子初看之下被對手殺的逐步後退,但細看,劍影流轉處,總是恰好躲過鬼魅而來的白綾,好似在與對方戲耍一般。
兩隊打鬥穿插其中,依稀可以辨出是女隊VS男隊的模式。
“那個……放任他們這樣打沒事麽?”焉燃羽看周圍的姐妹們一個看得比一個高興,不由冷汗著提問。
苡禰和陌玘滿不在乎地撇撇嘴,“現場直播,還不要門票,不看白不看唄。”
“怎麽能這樣,你們還有沒有正義感啊!”元希霍然反對道,握拳,興致高昂地說,“走,我們進去一起打吧。”
“咳,冷靜元希!”焉燃羽點頭的動作驀然一頓,反手一把抓住她,“我們現在去隻會把事情搞得更糟……”
“那倒未必。”雲舒緩緩地搖了搖扇子,眸中閃過一絲深沉,周圍人不由打了個寒噤,“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好了。”隨即不等眾女答話,從藏身之處躍起,徑直掠向四人爭鬥之處。
紙扇撥開藍衣女子的白綾,同時腳蹬上白衣男子的劍,反手打開折扇攔住白衣女子的針,落地,手指準確無誤地夾住青衣男子的劍身。
一組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之後,雲舒清了清嗓子,“幾位,請停一下手。”
……已經停了吧。
四人不約而同地收起自己的武器,望向雲舒,眼神駭然,雖說彼此都不是什麽數一數二的人物,但同時接住四招亦能全身而退,來者也不是什麽普通人。
紙扇輕搖,雲舒翩然一笑,“敢問幾位尊名,又為何在此爭鬥呢?”眼角瞥了一眼姐妹們藏身的地方,毫無動靜,哦?準備看我的戲?
“難道就沒有人教你,問別人姓名之前,要先自報家門麽?”藍衣女子看上去麵色不悅,聞言頗有些氣衝衝地開口,白綾在手中舞動,似是隨時準備出擊。
雲舒不露聲色地打量她一遍,居然正是那冥邪穀的望月,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那位?還好自己換了一張麵具,不至於被認出來。當下謙遜地一笑,“那倒是在下失禮了,鄙人蕭泠,師出無名,此番來武林大會湊個熱鬧。”
“原來是蕭公子。”白衣公子上前一步攔到雲舒身前,長相俊秀,氣質灑然,倒真是一位翩翩公子,年齡與花沭瑾差不多,不過目光,卻遠要澄明的多,“在下零荼羽,師承天機老人,剛剛正與幾位切磋武藝,讓蕭泠你笑話了。”
“哼,惺惺作態,惡心。”望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轉身麵對雲舒勉強一笑,“在下冥邪穀望月。”
“我惺惺作態?你們二話不說就打上來我還沒說呢!”零荼羽聞言,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凶丫頭,母夜叉。”
“你……”望月被氣得有點說不出話來。
“零公子,你這話就有失公允了,若不是你們先汙蔑絕心殿與冥邪穀,我們又怎會動手。”白衣女子上前一步,聲音柔和。
五官秀美,膚色白皙,眉心綴著粒朱砂痣,身段婀娜,柔若無骨,隻是眸中似是隱隱燃著火焰,倒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眼中似乎藏了許多秘密,觸及雲舒目光的一瞬又嫣然巧笑,“在下絕心殿,纖雪。”
絕心殿的人也牽扯進來了?嗬……果真是一部好戲。雲舒淡淡地笑過。
四人中三人已發話,最後一位青衣男子終於也走上前來辯駁,語氣溫和,“恐怕是纖雪姑娘和望月姑娘誤會了,我和零兄弟隻是在討論最近雁盟主被殺一案,說了些自己的看法,怎能當真?”俊秀儒雅,氣質清淡,仿佛一竿翠竹,挺拔直立,看似單薄卻傲骨錚然,“在下青城派上官翎。”
“誤會?誤會個什麽?”望月氣不過,忿忿不平地反駁道,“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你們兩個懷疑是冥邪穀和絕心殿殺了雁雄,這會子你們倒來裝失憶,誰信啊?!”一抱胸,殺氣凜然地看著零荼羽和上官翎。
纖雪雖然沒有表態,但臉上笑意全無,站在望月背後,不卑不亢地戒備著對方。
上官翎無奈地和零荼羽對視,麵對兩位姑娘的一番搶白,無言以對。
聽他們吵到現在,雲舒差不多也理清了事情的大概。上官翎和零荼羽在討論案情,說出了幾種懷疑,但恰好纖雪和望月經過,聽到有人汙蔑自己的門派,二話不說就動起了手。零荼羽和上官翎自知理虧,便不敢還手,纏鬥至今。
她不由抿嘴一笑,“原來是誤會……”
望月和纖雪同時瞟來了殺氣的一眼,被雲舒微笑化過。
“望月姑娘與纖雪姑娘也別生氣了,若是那樣,反而顯得冥邪穀和絕心殿小氣。兩位公子不過是討論案情,你們又何必計較。”
上官翎和零荼羽果斷地站在雲舒身後,目光讚許。
雲舒話鋒一轉,“而且,若是姑娘們氣不過,大可以大肆宣揚是他們兩人做的案,這不就扯平了麽。”繼續無害地微笑。
“哼,那倒也是,本姑娘不和你們一般計較了。”好話歹話都說了遍,望月氣消了一半,狠狠地剜了眼零荼羽,甩甩白綾就走。纖雪瞟了眼上官翎,又對雲舒禮貌地笑笑,也隨之走開。
上官翎和零荼羽吃了個暗虧,卻也無可奈何,還得向雲舒抱拳稱謝。
“哪裏哪裏,兩位公子客氣了,大家交個朋友便是。”雲舒笑著回禮,“隻是以後見著兩位姑娘,恐怕還是不怎麽好說話。”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向那兩位仙子似的姑娘背影望了望,眼光中摻著點莫名的情愫,雲舒忍不住暗暗吹了個呼哨,嘖嘖,有JQ哦~~
“蕭兄弟說的是,以後我們自當注意。”上官翎苦笑著回頭。
雲舒安慰了幾句,再轉話鋒,“方才聽聞兩位對雁堡主被殺一案頗有見地,不知能否與小弟共享?”
“哪裏有什麽高見,都是謬論罷了。”上官翎擺擺手,“久聞雁堡主俠義心腸,慷慨大方,深的江湖各路人士敬仰,此番出事,果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自從他二十年前孤身一人滅了那無惡不作的荊家,登位武林盟主起,兢兢業業,誰提到他不是欽佩讚揚。”零荼羽也隨之感歎,“可惜這麽一位大人物,居然就這麽不明不白死了。”
雲舒暗笑,“雁堡主風光之時,恐怕你還未出生吧,何來這種傷春悲秋之感。”與上官翎對視笑過。
“哪有……”
“啊~~~~~~~~”
一聲慘厲的尖叫打斷了零荼羽的話,他和上官翎不由同時一愣,與雲舒一同看向尖叫的發源處。隨即,幾乎同時朝出事點掠去。
雲舒刻意壓低了速度,比兩人慢一步趕到。一個綠衣的丫鬟倒在地上,還有一個站在原地,直打哆嗦,想那聲尖叫定是她所發出的了。
“發生什麽事了?”
綠衣丫鬟瞪大眼睛,驚魂未定,抖了幾下,戰戰兢兢地回答,“小……小姐……被抓走了。”
什麽,雁翎兒被抓走了?!雲舒一怔,頓時沒了玩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