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幾十米。
前麵到了一個地下深井。
有一個升降平台。
看來,去那個部落要通過這個深井下去更深的地下才行。
回頭看了一眼慢悠悠跟上來的兩條巨蛇,擔心它們下不去深井。
白蛇看懂了關小岐的眼神,發出輕蔑的目光。
這點深井,怎麽可能難住兩條真正的妖獸,這也太小瞧妖獸的本事了。
關小岐微微一笑。
和村長一起登上升降梯,幾個年輕的哥布林拉著繩子,開始往下降,這個深井還很寬闊,足有十幾米的直徑,往下也不知道幾百米,非常深邃。
正在大家坐著升降機下行的時候。
兩條巨蛇,已經飛躍進入坑中,沿著牆壁往下麵遊去,似乎重力失效了一樣,在牆壁上簡直如履平地。
“從未見過如此凶猛的妖物!”老村長嚇得發抖,開始懷疑,自己把這兩條巨蛇帶去部落,是不是一個好主意了。
深井的下邊,是一個廢棄的礦場,這裏原本是一個鐵礦,但是也不知道采集了多少年,鐵礦幾乎被采光了,荒廢在地下。
礦場的路曾經被加固過,還是比較結實的。
這條路可比之前那些蜂窩地下通道好走多了。
“你們是怎麽把木頭運過去,有空間容器?”關小岐問道。
“有啊,我們有一種雙肩背著的小木箱,是部落打造的空間箱,裏麵可以裝很多材料呢。”村長叫停了一個小夥子,把他背後的箱子給關小岐看了一眼。
這箱子眼熟。
......有一點像摩羯裝飛天蜈蚣的那個箱子,但是外觀上更小一點。
“這是機械製造出來的容器?”
“當然,機械製品空間容器很多種類的,這種小箱子非常實用。”
關小岐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技能學得不對啊?
當初學裁縫,主要就是為了空間容器,裁縫可以製造各種級別的包,沒想到機械製造,也能製造空間容器,而且種類還更多?
當初誰知道呢,自己現在好歹都裁縫大師了。
現在改學機械製造,萬一後期裁縫又有大招,自己豈不是後悔死。
算了,不改了!
關小岐這時還不知道,機械製造最難的是材料,更適合集團培養,單獨一個人學習機械製造,多大款也很難獨立支撐。
但裁縫卻是適合單人學習的技能。
而且裁縫也有很多驚人的產品,比如魔毯也是裁縫製品,隻是圖紙難尋。
機械製造圖紙比裁縫更稀有。
穿過這個廢棄的鐵礦,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空洞,空間下麵深不見底,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石山,就像一座地下的山脈。
有一座鐵橋連接著這邊和中間那個地下山脈。
那是一個巨大的石頭山,上麵可以看見許許多多的人工建築,密密麻麻分布在表麵。
“那裏就是我們的部落。”老頭指著那座山說道。
看著很險峻,而且是一個石頭山,關小岐納悶,那個什麽大長老,為何還要修一個什麽地下城,這座地下石頭山在關小岐看來,已經是一個完美的庇護所了。
村長帶頭,往橋上走去。
關小岐和兩條大蛇跟在後麵。
兩條巨蛇極重,一上橋,就震得橋梁來回搖晃,這是懸索橋,不是那麽穩固,嚇得前麵幾個哥布林臉色蒼白。
走了一半。
對麵響起了刺耳的號角聲。
“有怪物,有怪物!”
站崗的哥布林遠遠就看見了橋上的雙蛇,嚇得趕緊吹號,敲鍾,搖人。
老頭趕緊揮手喊道:“不是怪物,是債主!”
“債主?”
“快,把大長老請來,債主來啦,一級警戒!”
???
關小岐一臉懵逼,怎麽一提起債主,這幫哥布林比見到蛇妖更加恐慌起來了?
難道,債主是什麽暗號不成?
關小岐走在村長身邊,一伸手就夠得到的地方,心想,這老貨要是想陰我,我就馬上出手製住他。
村長顯然有點恐慌,見形勢不對,趕緊再喊道:“上麵的兄弟莫慌,真的是債主,咱們村子欠他們一點資源,我帶著他們來找大長老協商的,你們別誤會!”
警戒塔上探出一個哥布林小腦袋,大聲喊道:“村長,你要是被要挾了,就眨眨眼睛。”
村長嚇得不敢眨眼,怕警戒塔上的哥布林守衛誤會。
一股熱風從孔隙裏吹來。
帶著一些粉灰。
村長迷了眼睛,最終還是忍不住眨了一下!
“村長被人挾持了,這些都是敵人,兄弟們,掏家夥!”
警戒塔上的守衛大聲喊著。
很呱噪。
隨著敲鍾的聲音響徹了石山。
整座石頭山都沸騰起來。
還有轟隆隆的機械啟動的聲音,這才是讓關小岐最害怕的東西,從現代社會來到這個魔法世界,他是最知道機械的巨大威力的。
別看這些哥布林弱不禁風,但要是有牛逼的機械,還真不好說誰贏誰輸。
村長和關小岐麵麵相覷。
村長沒跑,顯然這真不是村長的計謀,隻是一個意外。
兩條巨蛇極通人性,飛速從橋上遊過去,瞬間就到了瞭望塔前。
關小岐擔心這兩條巨蛇下手沒輕沒重,自己是過來要木頭的,可不是專程過來打架的。
在後麵高喊:“手下留情,不要傷了他們性命!”
巨蛇聽到了關小岐的呼喊,下手頓時溫柔了許多,用巨大的尾巴將那個哥布林守衛卷飛到了天上,然後接住扔到了對麵的廣場上。
一大群哥布林正在往廣場集合,頓時被砸倒了一大片,滾糖葫蘆一樣哭爹叫娘。
各種奇怪的機械匯聚在一起。
關小岐也顧不上村長了,大步跑過懸索橋。
沒有得到關小岐的指令,兩條巨蛇高傲的盤踞在廣場,頗為不屑地看著眼前這群小不點。
這幫哥布林雖然有機械助陣,也沒敢盲目進攻,一個個驚慌失措。
紛紛心想,這是哪裏來的巨蛇,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怎麽跑來自己的部落了?
“大長老來了!”
哥布林頓時有了主心骨,呼啦啦散開,讓出一條通路。
一個頭上插著羽毛,臉上塗滿了古怪油漆的家夥,手裏握著一根金光閃閃的權杖,從哥布林中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