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原來(2)
“我試過,要和安琪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相信我,為這段婚姻我努力過甚至竭盡全力.可是如果做得到,我和安琪就不會走到今天。不管
有沒有那個女人,我和安琪的婚姻都是自欺欺人。”
氣氛陷入到一種寧靜的狀態,所有的人都說不出話來,隻看著葉子政,葉子政還維持著剛進來那個站著的姿勢,他並不躲避,迎著每一個的目光。
“你們可以不原諒我,可以不承認我這個兒子,但是請你們不要傷害那個女人,我已經狠狠的傷過她,幾乎讓她死而再生了。如果你們要是對她做一點點什麽不好的事情,我發誓,所有的一切都會以更壞十倍的結果回報到我的身上。”
葉子政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餘下身後的人聽著他的話心生寒意,半天沒有回過勁來。直到葉子政完全走得看不到身影,葉老父子才像明白過來,氣得直哆嗦,拉過哭著的安琪說:“安琪,別傷心,這事他說了不算,看我收拾他,替你出氣。”
安琪隻是哭著向葉老爺子靠過來,抽抽噎噎的說道:“爸,我不想離婚。”
“子政說的那個女人是誰?”葉子政的母親問道。
李安琪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說一遍。幾位老人聽了也直歎氣,最後都沒有說話。
“不管怎麽樣,現在子政都是結了婚的人,這個女孩子,不是不好,她和子政沒這個緣分。”李安琪的母親說道。
“老李,子政和安琪是不會離婚的。”葉老爺子說道。
“明天讓人找找這個女孩子的材料看一看。”李安琪的爸爸說道。
李安琪一聽,連忙止了哭,急急說道:“你們千萬不要做什麽,現在也隻是子政不肯放手,看那個女孩子到不想和子政怎麽樣。而且,你們當真做了什麽,也隻會使事情越來越壞。那我和子政就真的完了。”
“而且,憑心而論,”安琪說得吞吞吐吐,最後還是說道:“那個女孩子的確很讓人佩服。”
幾位老人也點頭同意李安琪的話,這幾個人也是走過半世風雨,見過的經過的都是大事,往往談笑之間就會風起雲湧。可是為了兒女,他們也真的和那些普通的父母親沒有什麽不一樣,一樣的愁眉不展,一樣的束手無策,也一樣的拳拳愛子心。
葉子政開著車不知道要去哪裏,忽然極度的思念起許墨來。拿出手機,翻出許墨的電話,正要按出去,卻不知道為什麽,又把電話合上了。突然將車掉了個頭向另一個方向駛去。這是四年來,葉子政第一次回到他和許墨當初住過的地方。這個地方的記憶實在太甜蜜了,因為太甜蜜,葉子政在許墨離去後,再也不敢重新踏進來,曾經的那些美好隻會襯得現在更加的淒涼。有好多次,因為太想念,開了車飛奔過來,也隻到樓下就停住了,抬起頭看上去,多盼望那盞燈會突然亮起來,記得那個時候,他的許墨總會在燈下等著他,不論多晚,都會等他。有時捧著書就睡著了,但那盞燈在他歸家之前從未熄滅過。
葉子政從口袋裏掏出鑰匙,這把鑰匙他一直隨身帶著,因為是一把單鑰匙,當初許墨怕他弄丟了,特意找了一個鑰匙扣穿起來,方便他帶著。葉子政開了鎖,慢慢的走進來,伸手按了牆上的燈鈕,屋子亮起來,因為太久沒有人住過,屋裏有一股塵土的味道。屋子和四年前並沒有什麽不同,除了家具什物上蒙了厚厚的灰塵。
衛生間裏還放著葉子政用過的剃須刀,隨手放著,連蓋都沒有蓋上,好像主人隻是有事臨時離開一下,轉個身就會回來拿起接著再用一樣。
房間裏牆上許墨的照片還是按原來的樣子掛在那裏,照片裏的許墨笑著,跳著,每一道眼光都好像向著他看過來一樣,看著看著,葉子政的心就柔軟起來,對著那牆的照片也微笑了起來。
桌子上那個離去時放下的戒掉還是無聲躺在那裏,葉子政走過去,拿起來看著。桌子上厚厚的灰塵中便顯現出一個圓形的印記來。葉子政將戒指擦試幹淨了,靜靜向臉上觸去,一片冰涼。
不知道觸了多久,戒指慢慢的有了溫度,葉子政將它輕輕的裝進口袋,看了看周圍,突然脫了外套,走進衛生間,開了水龍頭,找出工具,打掃起來。隔得太久,屋子收拾起來特別費勁,才一會,葉子政便出了一頭的細汗,卻來了精神,他幹得十分仔細,有些地方極不好打理,他卻頗有耐心,一遍一遍,直到亮光可簽,才肯罷手。
等收拾好了屋子,把換下來的床單,沙發套又都洗幹淨晾起來,才覺得累,於是便去洗了澡,走到房間裏,向床上躺去,新換的床單有一股清香味,不知道是因為累還是其他的原因,葉子政閉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