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林之洋

他抿了一下嘴唇,故作淡定,眼神飄忽,不自覺地往左邊看著。

“你是不相信這裏麵的內容是吧,要不要點開看看?虧得你還錄這種視頻,挺會玩的啊!”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再沒有之前的底氣,氣勢萎靡。

又過了幾分鍾,這個人終於頂不住了,他低聲說道:“那個視頻是從一個陌生的郵箱發給我的,當時為了留個後手,我派人查了一下這個郵箱,然後就查到了一些比較可怕的事情。”

說著,他拿出手機來,打開郵箱之後把手機遞給我,我一眼就被上麵的背景所震驚,竟然是血世浮蓮,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這個神秘組織再次出現。

我有些激動,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麵前問道:“你都查到了些什麽?”

“我讓人到處打探了一下這個血世浮蓮的來曆,卻沒想到還不到一天,我就收到了一個包裹,一個小盒子裏裝著一隻血淋淋的斷手,還有一張卡紙,上麵印著一模一樣的圖形。”

“我嚇得連忙撤掉所有調查的人,他們聽說那個神秘組織做過很可怕的事情,我就沒有敢再查了。”

聽他說完,我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就這?和我耗了這麽長時間,你就給我放了個屁?”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我,不明所以地說道:“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險跟你說的這件事,怎麽就放屁了?”聽他的語氣,還有些委屈。

我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你也給我滾吧,這點屁事都弄不好,還敢號稱狗仔之神,真是侮辱這個名頭。”

他很不忿地看著我,卻又不敢說什麽,忍氣吞聲,哼了一聲,站起來離開了。

我一拍額頭,還以為今天會有大收獲,沒想到卻是這種情況,不過倒是讓我確定了一個事情,林之洋和血世浮蓮有很大的關係,而且這個血世浮蓮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王叔叔,你給我查一下血世浮蓮是什麽來頭,要是實在為難的話就算了。”

我又給王叔派了一個很困難的任務,至於最後可能會有什麽結果,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而貨車司機所說的煉鐵廠,我並沒有想去調查,想來也不會查出什麽,林之洋肯定已經把痕跡都清幹淨了。

一想起這些我又開始頭疼了,光一個輪回就已經夠人難受的了,現在又蹦出來一個血世浮蓮要針對我,事情發展到現在,我隻能說我已經盡力了。

一個能和輪回交手這麽久而還沒有被鏟除的組織在做林之洋背後的保護傘,除非有警方的幫助,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麽辦法找到真相。

要是能再次在夢中見到嬰童使或者陰陽使,那我就能從中得到一些消息了,畢竟林之洋這個家夥同時與兩個組織有聯係,而且這雙方還是對立的,他們不可能發現不了林之洋的身份啊。

“啊~”我忍不住想要仰天長嘯,不過還是忍住了,低聲歎了口氣,“唉,真是頭疼啊!”

回到家裏,我還是忍不住去想林之洋是怎麽找到輪回在現實中的基地的,而且他還掌握了一定的話語權。

於是我又給王叔打了一通電話,讓他調查一下這林之洋從大學時開始這幾年內所有的詳細資料。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王叔就給我發過來一份文件,裏麵是林之洋所有記錄在檔案內的詳細的信息。

從初中的時候就開始記錄的在校檔案,都是一些學習成績和獲獎情況等不重要的東西,不過,這裏有一點是很明顯的,林之洋並不隻是一個書呆子。

之前在我自己的調查中,林之洋自己經常會鍛煉身體,而且從未間斷,在學校舉辦的運動會上,他獲得了不少項目的第一名。

到了大學之後,他的學習成績自然不用多說,在第一年的時候便報了七個社團。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但文件上記錄地清清楚楚,包括跆拳道社,柔道社,籃球社等,都是和運動項目有關係的。

不僅如此,在他的借書卡上的記錄中,他曾經在大一到大三三年之間借過兩百一十三本書,從計算機技術到法醫病理學等,涉獵方麵很是廣泛。

看到這裏,我隻想默默地說一句,這家夥真是個怪物。

在前兩年裏,他並沒有參加任何活動,也沒有考什麽資格證,但是到了大三時,他一下子通過了英語四六級以及計算機的三級考試,大四的時候通過了計算機的四級,考到了網絡工程師的證書。

奇怪的是,不論是班級還是社團,他都沒有擔任過任何的職位,我覺得應該是隻為了低調,這樣的狠人要是隨便爭取一下,當個學生會主席都沒問題。

最讓人想不通的是,他不僅獲得了保研的資格,還獲得了出國留學的推薦名額,而且是學校出錢,最後的結果很明顯,他沒有繼續深造,而是選擇了在畢業之後考取了律師資格證,開始了工作。

資料到這裏就結束了,上麵並沒有提到他的感情狀況,我其實很想知道他和陸筠瑤是在什麽樣的情況下認識的,據我所知,陸筠瑤和他並不是一個學校的。

被這樣的人給惦記上,而且還專門為我弄了這麽一出大戲,我真的是躺著都能中槍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我便離開上京,回到秦山,我一定要弄清楚夢界的真相,或許會有新的收獲。

白天無事,我想聯係祁山,得知他已經離開了秦山,去了湖南那邊,準備參加一個武術比賽。

文靜也已經離開,去了她爸的一個分公司幫忙,而且也在湖南那邊。

無聊之下,我便去看望了靳叔,小思諾已經能夠自己走路了,可愛的小子一點都不認生,看到我咯咯咯笑個不停。

靳叔也問起我最近的過得怎麽樣,他會用智能手機,自然知道網上傳的那些謠言。

我自然是報喜不報憂,和靳叔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不過他的臉上卻掛著愁容,眼神一直放在自己玩耍的小思諾身上。

我也看出來他的擔心,不過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做,隻有盡可能地在生活方麵幫助他們,臨走時,我給他留了一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