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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怒容,其中一人冷喝道:“什麽舉手之勞,若不是你,我們早就去魂飛魄散了,更倒黴的是還要死得那麽慘。”

說話之人生得格外的高大,之前他被困在花蕾之中,秦南還沒意識到,現在他走到秦南麵前,秦南這才注意到,這人根本就好似一座高山一般,雄壯無比。

而這時候,另外那名身材跟他起來略顯瘦弱一些,但卻比在場任何一人都要雄壯的中年男子也是冷哼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叫陳七,他叫張八,閣下留下名號,來日我們必來報恩!”

秦南聽到兩人的名字不由微微一怔,那陳七似乎知道秦南的疑惑,突然歎息道:“我倆生來便無父無母,若不是師門收留,恐怕早就被野獸叼去吃了,我們的師尊便順手給我們倆取了這麽個名字,所以名字才這般古怪。”

秦南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暗暗深同情之意,雖然自己自由喪母,但好歹自己還有父親和弟弟,跟他們兩人比起來,自己實在幸運太多了。

秦南當即笑道:“在下秦南,隻不過是一無名小卒罷了,名字也不值得兩位兄台記在心中。”

兩人聽秦南這麽說,心中不由泛起一絲好感,相互對視了一眼,低下頭一臉歉意道:“秦兄弟,剛才是我們太心急了,不敬之處,還請秦兄弟見諒。”

秦南見這兩人生得魁梧,說話之間,好生豪爽,也不由心生好感,笑道:“無妨!無妨!無需放在心上!”

“陳七?張八?”

這時候,那名汪師姐卻是走上前來,冷冷的掃視了兩人一眼,柳玉兒其他的兩名師姐神色對這陳七、張八也格外的不善。

柳玉兒見狀不由低聲道:“師姐,怎麽了?”

汪師姐聞言冷笑一聲,冷冷的看了陳七、張八一人,又看了看秦南一眼,眼中露出一絲譏諷之色,道:“竟然跟魔道弟子稱兄道弟,剛才柳師妹說你乃是逍遙派弟子,本來我對你還有點期待,可現在看來,你真是自甘墮落!”

秦南聞言微微一訝,一般稱魔道弟子,那自然是指九幽魔宗,因為隻有九幽魔宗的才帶個“魔”字。而其他邪道兩大邪派,都是稱為邪派,而不是魔道弟子。如此看來,這兩人都是九幽魔宗的弟子了。

陳七、張八聞言不由尷尬的低下頭,倒不是因為他們怕了仙霞派的幾人,而是因為秦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他們素來有仇必報,有恩也必答謝,實在不願與秦南為敵,擔心秦南聽到自己兩人是九幽魔宗的弟子對自己兩人的看法改變。

秦南見兩人神色變化,自然猜得出兩人的心思,當即哈哈一笑,道:“九幽魔宗的弟子又如何?仙霞派的弟子又如何?同為修者,又有何區別?”

陳七、張八見秦南出言維護自己,不由微微一怔,緊接著心中又是歡喜,又是感動。

那汪師姐聞言冷冷一笑,道:“我們仙霞派乃名門正派,受天下修者敬仰,九幽魔宗無惡不作,食人練功、吸血練功、采陰補陽,人人得而誅之,又怎麽相提並論?倒是你,身為逍遙派弟子,竟然說出這種有傷門派之言,若是逍遙子真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麽想啊?”

秦南聞言雙眼不由微微一眯,傻子都聽得出來這汪師姐是在威脅自己,意思是若她將此話告訴逍遙子,自己定然吃不了兜著走。但秦南生行灑脫,又豈會在乎這些,更何況,秦南又豈會受到他人的威脅!

秦南正欲說話,這時候,陳七突然冷笑一聲,道:“我們魔道弟子尚且知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你們正道五大門派之一的仙霞派的弟子,麵對自己的恩人,就是這樣報恩的麽?”

陳七一臉鄙夷之色冷笑道。

“你......”

果然,陳七話音剛落,包括汪師姐在內,幾名仙霞派弟子臉色紛紛變色,這可關係到她們門派的聲譽。

這時候,柳玉兒開口道:“幾位師姐不要吵了,若不是這位秦公子,恐怕玉兒早就死了,根本無法見到幾位師姐。更何況,幾位師姐也是秦公子所救,我們仙霞派弟子自然不可能連九幽魔宗的弟子都不如,依我看,此事不如就這樣算了罷!”

汪師姐聞言冷哼一聲,道:“你怎麽處處都替他說話,他究竟給你喂了什麽迷藥,莫非你已經失身於他了?”

幾名仙霞派弟子聞言臉色不由大變,柳玉兒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而這時候,汪師姐一把抓住柳玉兒的右手,冷笑道:“讓我看看你的守宮砂是否還在,若是不在,後果你很清楚的!”

汪師姐抓起柳玉兒的手臂,頓時隻見柳玉兒的手臂之上有一道小小的紅點,這正是守宮砂。但凡仙霞派弟子,進入仙霞派之時都會點上守宮砂,一旦破了處子之身,守宮砂必然掉落。

汪師姐見柳玉兒守宮砂還在,不由露出一絲訝色,但還是不肯認輸,冷笑道:“這迷夢洞天之內危機重重,即便你們想幹那勾當,恐怕也沒有機會。守宮砂這會還在,過了幾天,就不知道是否還在了!”

“師姐,你......”

柳玉兒聞言氣得嬌軀不停的顫抖,但她性子極為柔弱,又說不出來什麽狠話。此刻,柳玉兒也不由想到自己的確曾經對秦南動心過,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汪師姐見狀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笑道:“我說吧,被我說中了心事,無法反駁了吧!”

柳玉兒聞言更是氣惱,但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南知道柳玉兒性子軟弱,不忍見他被這刁鑽的汪師姐欺負,當即靈機一動,突然叫道:“呀,怎麽這種地方還有野狗的存在啊?”

眾人聞言不由一陣疑惑,四周看了看,哪有什麽野狗啊。

陳七聞言先是一陣疑惑,緊接著卻是靈光一閃,笑著接口道:“不錯不錯,秦南兄弟說得即是,我也看到了,而且是一頭母狗!”

眾人聽到這話,哪還能夠不明白啊,秦南和陳七這是拐著彎罵汪師姐。那幾名仙霞派弟子聞言臉上雖然有些不悅,但想到汪師姐剛才欺負柳玉兒之事,也便沒有多說。

汪師姐此刻自然也聽出來秦南和陳七是在罵自己,頓時不由大怒,嬌斥道:“你們罵誰是母狗?”

秦南聞言微微一笑,道:“誰是母狗便罵誰!”

汪師姐聽到這似是而非的話不由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若是她反罵秦南,那便是承認秦南所罵之人乃是自己,也便是間接承認自己是母狗。但若不出口辱罵秦南一番,她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惡氣。

那陳七眼珠滴溜溜一轉,接著笑道:“母狗、母狗,乃是由‘母’字和‘狗’字兩個字組成。母,自然是指母的女、反正不是公的、男的就是。狗總喜歡亂吠,脾氣又暴躁,又尖酸刻薄,還總喜歡冤枉好人,還忘恩負義......”

陳七話已經說得這麽明顯了,傻子也聽得出來了,汪師姐若是再聽不出來,那也妄為人了。她本就脾氣急躁,聽到陳七這麽說,頓時不由大怒,右手一揮,一支碧色的長劍便出現在她的玉手之中。隻見她冷哼一聲,一劍便朝著陳七刺去,打斷了陳七的話。

陳七見狀鎮定自若,卻是裝作驚慌道:“殺人了!殺人了!仙霞派弟子殺人了!我又沒殺你的男人,你幹嘛老和我過不去啊!”

汪師姐聞言不由更加惱怒,她哪來的男人,陳七此人,實在侮辱她太甚。

秦南、張八等人見狀不由紛紛笑了起來,就連柳玉兒也不由掩嘴一笑。

汪師姐雖然想要對付陳七,但這陳七哪有那般好對付,隻見他雖然看似驚慌,但卻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汪師姐的攻擊,顯然他的實力不在汪師姐之下。

汪師姐見刺不中陳七,眼角的餘光見柳玉兒掩嘴輕笑,頓時不由更加惱怒,突然回劍指著柳玉兒怒斥道:“你笑什麽?”

柳玉兒沒想到自己的師姐竟然會將劍尖對準自己,不由一驚,不知所措道:“師姐,我、我......”

那名年紀略長一些的女子見狀連忙出手彈開汪師姐手中的碧色長劍,道:“汪豔芳,你怎麽能夠用劍指著柳師妹,師尊她老人家若是知道此事,不知道該氣成什麽模樣。”

汪豔芳聞言臉上一紅,這才知道自己大怒之下竟然失了方寸,但卻又不甘心認錯,冷哼一聲收回長劍,卻是不語。

這時候,這名年長的女子才帶著柳玉兒來到秦南的身邊,對秦南微微躬了躬身,道:“多謝秦上人救命之恩,在下柳眉,身後這位是柳月如,剛才那位名叫汪豔芳。剛才王師妹對各位多有得罪,小妹待她向各位道歉了!”

秦南對這柳眉神色陳懇,比那汪豔芳強多了,這才點了點頭,回禮道:“柳眉上人不必客氣,任何門派,哪怕是正道的名門大派,也偶爾難免出現幾顆老鼠屎,在下不會計較的!”

汪師姐聞言頓時大怒,怒聲道:“你......”

柳眉見狀,頓時冷聲道:“汪師妹!”

汪豔芳聞言這才冷哼一聲,老老實實的不再言語。

秦南聞言歉意的看了柳眉一眼,其實秦南剛才那麽說,隻是因為氣汪豔芳對柳玉兒不敬。

這時候,汪豔芳突然冷冷的看了秦南一眼,道:“你們來此,可是為了尋找紅炎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