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芋毫無掩飾的點評對綠毛造成暴擊,後者完全不予認同,“喂,我說,小魚同學,我還是有很多肌肉的好嘛!”

“不是肌肉的問題,”薑芋斜了一眼,“是你追求女生的手法太片麵,如果碰到一個沒那麽物質的,又對你那一套所謂的‘偽完美主意戀愛’不感冒的怎麽辦?”

“這有什麽難的?”綠毛對薑芋的評論嗤之以鼻,“按《ELLE》對所有性成熟女性的分類:內向型、外向型、理智型、完美型、情緒型、意誌型、獨立型、順從型、反抗型、活潑型、和平型、力量型、分裂型、偏執型、不適應型。”

“十五種類型,”綠毛挨個不漏全背下來,“尋常見到七種,比較稀有的四種,中度罕見的兩種,最後兩種幾乎很難在現實裏遇到,我隻需要對前兩個大類確保不會失手,後邊四種想要苛求也沒有用,但我還是有一定把握。”

“這個分類太極致化了,”薑芋不屑一顧,“選項和答案之間沒有必然聯係,如果再加上題目限製,不同場景中還可能有附加可能。”

“拜托,”綠毛明知薑芋說得沒錯,仍死鴨子嘴硬,“我有海外留學背景,藝術和MBA雙碩士學位,家境優渥,年輕多金帥氣,出手闊綽,深情專一,文學、科學、美術、電影、遊戲各個領域精通,對女人心理揣測,行為意識,細枝末節也全都實操過不知道多少遍。”

說著轉過頭,對質疑自己的反問道,“所以,你覺得還有我攻克不下來的女人?”

薑芋反手又是一個暴擊,“其它不說,女人都是視覺主導動物,第一印象延續社交完整判斷。”

“等等等等,”綠毛直接打斷,“你是說我……”

“算了,”薑芋突然覺得和綠毛剛剛的對話根本毫無營養外加浪費時間,自然界裏的雄性確實比雌性要招搖得多,這也和它們的自我感覺良好和腦容量大小有直接關係。

“說說白露最後的稻草吧,”薑芋問道,“看看和我猜的是不是一樣。”

“你猜的是什麽?”綠毛故意賣著關子,“我不信你每次都那麽神。”

薑芋瞟了綠毛一眼,吐出A字頭四個字母組成的,在靈長類下幾個科,可在性、遺傳、血液傳染的免疫係統疾病。

綠毛倒是很平靜地盯著薑芋,但目光更像是拋出去的飛刀,“陽性,當天上午拿到檢測報告,下午去買了繩子,晚上沒有吃飯一直躺在**,室友還以為她生病了。”

“哎,”薑芋微微搖了搖頭,“教育的缺失,流言的引導,畸形的歧視,最後壓垮的還是家庭保護壁壘的瓦解,或者說從未想建立過的原生放養環境。”

“哎,”綠毛也學薑芋搖著頭,“望子成龍下的顧此失彼,算了,不多做評論了,這就是我對這起自殺的完整調查,可能裏邊有些細節……嗯,不過大致脈絡說清楚了。”

“辛苦了,”薑芋拍了拍綠毛肩膀,“明天是周一,雭會入場,我們對目標的進度要加快了,一旦雭和目標建立鎖扣聯係,需要你去製造不平衡,我覺得也是有挑戰的。”

“那必須的!”說到目標,綠毛又一下激動起來,“我都想好要怎麽毫無痕跡地介入……”

薑芋伸出一支手指打斷興衝衝的綠毛,“你自己把握,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說著拉開車門,順著原路返回。

綠毛愣了愣,又點了根煙,望著消失在通道裏的背影,嗤笑一聲,“高中生,小屁孩。”

薑芋到家時已經快12點,沒想到薑黃和當媽的一同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放著一碗倒扣另一隻碗。

薑黃臉色有些發青,但依舊一句話沒說起身回屋,當媽的嚅囁了一下想說點啥還是轉身,“終於回來了,快來,應該還是熱的,”語氣裏沒有一絲埋怨。

洗了手後坐在桌邊,蓋著的碗掀開後不是往日的麵條,而是還冒著熱氣的鹵味飯,精心烹調,選取的鹵肉是豬前腿,肉質緊實細膩而不柴。

這一次,薑芋把一整碗飯全吃光,扒飯中當媽有些欲言又止,問起是不是回了鄉下老屋。

薑芋點了點頭沒多說一句,隻是當媽的在問起老屋情況時說了“還好”。

吃了飯,洗了個熱水澡,回到自己的房間,聞著新換床單被套檸檬味洗衣液散發出的淡淡清香,靜靜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也就是周一,隱約聽見外邊客廳有說話聲,睜開眼看見充著電的手機上顯示還不到6點半。

“這麽早?”薑芋聽出傳來的聲音是誰,穀合,正和當媽的在隨意聊著天,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音量隻高不低。

沒辦法隻有穿好校服推開門,十七中要求每周周一必須要穿,其它時間高三隨意,沒想到烏賊娘卻穿著一套正式的黑色係禮服短裙,搭配米色襯衫,腳上穿著還是一雙半高跟鞋。

“你要去當迎賓嗎?”薑芋眯著惺忪的眼睛從烏賊娘身邊走過,不過不可否認在168的身高襯托下,纖細的身材曲線盡顯,亭亭玉立。

“呀!你怎麽還穿校服,”烏賊娘大驚小怪,“昨天電話裏不是和你說了嗎?今天有幾個學校的研學團要來,費哥特意叮囑要你穿正式一點。”

“他們來關我什麽事?”薑芋走進衛生間洗漱,“我又不是花花。”

“喂,你可是代表整個高三,誇張一點說代表學校,是不是,薑媽媽?”烏賊娘理直氣壯。

當媽的連忙附和,畢竟是長臉的好事,“就是,就是,小芋頭你去換前年買的那套西裝……呀,不行,肯定小了,哎,早知道昨天帶你去買了。”

薑芋濕著臉望著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一唱一和的兩個女人,本來想不用管就這麽去學校,但又一想到費哥上周手臂上的黑布,還是回屋換成白色襯衣加係扣外套,如果不是特別苛求的話,挑不出什麽毛病。

“太普通了,”苛求的就在身邊,烏賊娘扯了扯肩膀上的壓痕,“根本襯托不出帥氣逼人的一麵。”

薑芋背起書包,“你走不走?”

“走走走,”烏賊娘跟在薑芋身後出了門,不忘朝身後當媽的眨眼,意思是,“有我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