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觸:神經生理學上定義為在兩個神經細胞間微小的間隙稱之為突觸,突觸又同時包括間隙、前膜和後膜三個部分。
金蠍綠毛給出肯定的回答,“秦慕雲再婚是和一個法國女人。”
“秦梣,”一個聲音平靜沉穩。
“秦梣!”一個聲音驚訝詫異。
綠毛話音剛落,同時響起一個人名。
沙丘貓薑芋的語氣裏沒有任何起伏,耳廓狐雭透出完全的不敢置信。
“誰?”蠍子綠毛一頭霧水,“秦梣是誰?”
沙漠蜥蜴變熊大叔回憶起來,“小魚,是你的美女老師?”
沙鼠色老頭也想起,“是讓你畫心理投射的美術老師。”
蠍子綠毛後知後覺,“噢,你們說的是那個玩弄小魚同學的三八老師啊。”
沙丘貓薑芋扭頭望了雭一眼,耳廓狐完全沒有反應,轉過頭問向蜥蜴,“能確定秦慕雲的女兒是秦梣嗎?不能有可能的存在。”
“你要這麽問我,”蠍子綠毛表示不值一曬,“正規途徑肯定有點難,不過現在是網絡時代,別說區區一個女兒,隻要他活在現實裏,家裏有多少小強都能挖出來,稍等。”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
蠍子綠毛一臉懊喪抬起腦袋,“見鬼了,我查了秦慕雲所有社交媒體,除了國內主流的還有臉書、IN、推特、TK甚至包括歐洲本地的WA和Sn,全都沒有使用過……”
“手機號也沒有注冊過什麽有價值的app,”蠍子有些無奈,“通訊地址沒有國內的,法國那邊隻有個門牌,我查了一下還是個老房子連監控都沒有。”
這時耳廓狐雭隨意指點了一下,“護照關聯的機票和信用卡,他不可能從沒帶家人出去玩過。”
“對吼!”蠍子綠毛茅塞頓開,“好久沒做這項業務,手都有點生了,稍等……呃,不是稍等,需要幾分鍾時間。”
“那趁這幾分鍾我先說下我發現的吧,”蜥蜴大叔在遊戲裏虛點了幾下,“這是‘天天樂碳烤燒烤屋’六月十一日下午4點到淩晨兩點的監控畫麵。”
“我做了一些處理,去掉了不相幹的人物,”蜥蜴切到一幅場景,“這是腦死亡德銘地產郭萬鈞走進店內的情形。”
說著放大走進店內客人的麵部特征,一張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很尋常臉的影像投影在對麵岩壁上,從神態看並沒有太緊急或者匆忙。
隨後郭萬鈞消失在畫麵外,蜥蜴大叔切換了下畫麵,右下角的時間來到午夜12點44分,第一個包廂裏的客人被120急救抬出店內。
“這是在4點到12點44分之間所有上二樓的客人剪輯下來的記錄,”蜥蜴大叔邊說邊切換岩壁上的視頻,“你們看一看呢。”
“因為大半年過去了,燒烤店裏的服務員甚至換了兩個,留下來的也都不記得當晚到底去二樓包間客人的長相。”沙漠蜥蜴大叔說明道,“再加上二樓過道攝像頭壞了,所以隻有對著大堂過道的還能將就一看。”
“請留意19點22分、20點34分、21點17分和23點42分這幾個時點,我覺得嫌疑人可能出現在其中之一,”蜥蜴大叔補充道。
“用二倍速吧,”沙丘貓薑芋觀看了大約半分鍾說道,沙漠蜥蜴大叔隨即加快了倍速。
“四倍速,”沙丘貓接著要求道,蜥蜴大叔更新了設置。
“正常速度!”右下角時間來到19點22分,“不是,繼續,”沙丘貓指示道。
接著是隨後的時段在22點16分,有一對情侶走進燒烤屋,先是坐在大堂,幾分鍾後男人走向一個服務員,跟著消失在畫麵外,隨後女人起身朝著攝像頭走來。
“停!”沙丘貓示意道,說著望向另外一處凹進去岩石間隙的耳廓狐,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沙漠蜥蜴大叔暫停了視頻,“是這個女人?”
盡管監控攝像頭幾乎都是高清模式,但燒烤店內的油煙外加從未清洗過鏡頭,畫麵裏的女人的清晰度甚至連十幾年前30萬的手機像素都不如,僅僅能分辨出大致的身高、性別和猶如罩在濃霧中的麵部。
“把這張截圖,”沙丘貓指引一旁的蠍子綠毛道,“和上次我發出來的秦梣的照片做一下麵部識別。”
蠍子綠毛在等機場反饋的消息,見又有活幹立刻開始著手。
沙丘貓薑芋最後把視線轉向沙鼠色老頭,“杜老板酒後窒息的‘東湖傲來’酒家當晚菜單找到了嗎?”
“還算比較順利,”沙鼠老頭朝沙蜥大叔說道,“變個熊,我用一下投屏。”
說著在遊戲界麵上操作了一下,一張詳實的餐單出現在眾人麵前,手寫的菜單龍飛鳳舞,有被劃去的也有新增的,但最為明顯的是一處圈紅的菜名,“清蒸獅子魚。”
“清蒸獅子魚?”沙丘貓環過視線,“這是你標記的?有什麽說法嗎?”
沙鼠老頭開口說道,“獅子魚是海魚,學名叫鮋魚,生活在淺海水域,色彩斑斕,鮋魚身上有十八根刺有毒,如果不小心被刺傷救治不及時的話有生命危險,不過鮋魚又是一道難得的美味,因為比較稀少所以價值不菲。”
果然,在“清蒸獅子魚”後顯示的是2開頭的五位數,沙鼠老頭接著說道,“杜老板因為常年飲酒導致肝髒受損,患有肝硬化和酒精性肝炎需常年服用藥物。”
“而一般能長期飲用且有護肝作用的一副湯劑叫‘退黃方’,其中有一味藥材叫‘五味子’,單獨來說五味子收斂固澀,益氣生津,補腎寧心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但是,”沙鼠老頭轉折道,“五味子如果和鮋魚的刺毒混合一起在胃酸的作用下會生成硫氰酸鹽,而硫氰酸鹽在進入人體後尤其是和酒精混合服用下,在極短時間裏轉化成氰酸化反應會造成無法逆轉的肝休克。”
“你的意思是……”沙丘貓薑芋推測說道,“就算杜老板不是因為窒息而亡,也會因為肝休克而送醫不治?”
“ICU裏最多待兩天,”沙鼠老頭確定道,“除非非常碰巧遇上能馬上移植的健康肝髒。”
“這種幾率幾乎微乎其微,”沙丘貓點了點頭,“確實是別有用心,有沒有查出‘獅子魚’是誰點的?”
沙鼠晃了晃腦袋,“同樣也是接近一年,負責對接客戶的是酒家裏的老板娘,我下午問過,老板娘回憶說不記得了,唯一能確定的是打來電話訂餐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