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者李富生

刑警李昆嗓門最大他喝住這混亂的一夥人:“別鬧了別鬧了!到底是哪個報警的?!死者在哪裏?”

那個中年胖男人應聲:“我叫張峰是我報的警死者是我的嶽父就在樓上休息室裏請跟我來!”

刑警們都跟上去那個高大女人指著哭泣的孕婦和盲人阿根:“凶手就是那個女人!警察你們要把她銬起來!免得這小賤人跑了!”

她長了一張長方臉小眉小眼嘴大而唇薄透著尖酸刻薄一頭黃色卷蓬在肩上把頭顱放大二倍顯得頭重而腳輕。

清揚剛剛檢查完孕婦的傷勢確定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把她交由安牛牛一邊照顧一邊慢慢詢問事情由來始末。

此時聽到那女人呼喝板著臉:“你是誰?跟死者什麽關係?怎麽知道她是凶手是親眼目睹?”

張峰在樓梯上回頭說:“這是我老婆李月豔死的人是她的父親李富生。他是在喝了孫小綿給他泡的普洱茶後突然腹痛口鼻流血不到幾分鍾就不行了----死的時候手指頭還直直地指著孫小綿……”

李月豔聽著提到父親的死又開始哭嚎:“爸爸……你死得好冤!”

老婦人一直癱坐在沙上和著她的哭聲也開始新一輪的哭叫:“老頭子你死得好慘!你一生行善積德沒幹過一件壞事臨老臨老卻得個如此下場。被自己兒媳婦毒殺了!嗚嗚……可憐的老頭子!”

李月豔擦擦淚:“小海給外婆擰個濕毛巾去!”

剛才那個十七八歲少年答應一聲不知從哪裏跑出來。手裏擰了塊毛巾:“外婆擦把臉!”

他又給老婦倒杯涼茶。輕輕放在她麵前甚是乖覺。

這家按摩院的二樓是十多間分割得很小的按摩間張峰七拐八拐把刑警們帶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間:“這是給自家人休息地時候用的。”

房間門牌上寫著“經理休息室”幾個字。

“你們這裏誰是經理?”清揚問。

“哦就是阿根。我小舅子。”

“這個休息室是他的?”

“呃都是一家人誰累了誰就來休息……”張峰神情上透著不自在。

這間房間比那些按摩間略大些裏麵有個大書台一張靠背椅一個長沙一個玻璃桌幾靠牆放了書櫃和衣櫥、擱物架等。

死者李富生倒在沙上臉龐因痛苦而扭曲。一雙眼睛睜得大大地臉色青紫口鼻有血跡。右手食指前伸。

張峰說:“嶽父死前是用這個指頭一直指著孫小綿斷氣了手垂下來。手指頭卻保持這個姿勢。”

玻璃茶幾上有半杯絳紅色茶。張峰指著:“這是嶽父平時愛喝的普洱茶他今天喝了半杯就開始腹痛了。”

馬上有刑警把這半杯茶取證化驗。

清揚打開衣櫥。裏麵都是打理整齊地西裝和男式襯衫也有兩件時尚女裝都是素淡的顏色清揚拎出來細看都是小號--肯定不會屬於那個身高體壯的李月豔。這應是這家的另一位年輕女性孫小綿的--那麽這些筆直挺括地西裝都是阿根的麽?

書櫃裏書很多都是那種很大很厚的書本清揚抽出一本明白了都是盲文書籍有文學名著有遊記雜文有中醫古籍也有自然百科。

看來阿根的閱讀範圍很廣清揚以前沒有接觸過盲人總以為盲人的世界沉默而黑暗孤獨而冷清卻不知這個世界也能充滿知性、樂趣和尊嚴。

擱物架上是各種陶瓷、水晶、玉石的工藝品清揚從來不喜歡這個唐青青交遊廣泛收過許多類似禮物總時不時拿來轉送哥嫂清揚知道這種東西雖然無用卻都價值不菲--看來這家按摩院生意不錯這家人經濟狀況良好。

刑偵技術員很快把這間房子勘察完畢死者症狀為中毒而亡這一點是確鑿無疑的。經驗豐富的法醫根據死者皮膚和舌苔的變異顏色初步認為中毒物為高濃度地“毒鼠強”。

當然確鑿的結論還待屍檢後才能得出在屍體解剖之前警方要求這家按摩院暫時封閉:“待屍體胃液化驗結果出來後我們確認了毒源你們再營業--我們會盡快!”

張峰詫異:“還要再確認?不就是那杯普洱茶麽?”

“這個得等化驗了結果出來。”

警察帶走了孫小綿除了她是死者親屬指認的嫌疑人外清揚覺得在這種群情激憤地情況下將她帶到警局也是一種保護。

看著孫小綿步履蹣跚地上了警車幾個李家人都露出解氣的表情隻有阿根追在警車後麵:“綿綿綿綿”呼喊不停一路跌跌撞撞。

安牛牛看了不忍心幹脆下車將他也拉上來:“一起去警局做個筆錄罷!”

阿根媽擔心了跑過來說:“這不關我阿根地事你們怎麽把我兒子也帶走了?”

“他去個筆錄做好了就放他回來。”

“可他眼睛看不見----不然我也一同去?”

安牛牛看到孫小綿聽到婆婆要一起去地時候瑟縮了一下顯然還心有餘悸她拒絕李母:“我們警方會送他回來這個你放心!”

阿根一上車就把孫小綿緊緊摟在懷裏頭擱在孫小綿的肩膀上撫著她地肚子:“綿綿寶寶也跟你受委屈了!”

孫小綿把披拂在臉龐的亂撥開眼睛紅腫臉頰青紫卻依然能看出她的清秀可人她愛憐地摸摸丈夫:“阿根我沒事---別擔心!”---附言分割線

周一快樂!

今天溫度據說會到32度天哪還不到六月份呢!

大家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