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菊花殘亦滿身傷
夜流風走到朱紅大門前,暗暗的鄙視了一下裏麵的老頭,這麽大年紀了,還喜歡用紅色,咋就這麽喜慶?話說這年頭,估計也就他家最土,看人家府宅的大門,就算日子過的再不如意,至少都雕刻著些花紋來充當門麵,不像這座“慎府”,就兩片大紅門板掛在門前,一點兒都不注重形象問題。
不過話說回來,這丫剛剛鄙視完米加隆這糟老頭,一點兒也不注重形象問題,接著,就大腳一伸,在兩片朱紅門板上踢了個大洞,然後帶著身後的阿倫索斯,眼不眨,心不跳,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低頭鑽了進去......
漫步在園林中,看著周圍那形形色色,姿樣繁多的假山,以及那偶爾伸出的青翠竹葉,一股微風拂來,帶著春天特有的溫暖潮濕,間雜著濕泥味與青草香,醉人心脾。
踏過廊道,一路無人,穿過重重門檻,來到了一棟具有獨特東方風格的大殿前,隻見殿門緊閉,四周無人守衛,夜流風一看是個機會,於是叫來屁顛屁顛,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阿倫索斯,遞給他一瓶小無敵藥水,命他前去探查一番,
阿倫索斯點了點他那顆大腦袋,手提戰錘,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墊著腳尖,躡手躡腳地向門前走去。隻見他東看看,西瞧瞧,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人,於是如同電影裏所演的那些黑衣賊一樣,伸出手指,在紙糊的窗戶上,小心翼翼的捅了個小洞,伏下身,把自己賊溜溜的雙眼對著那洞中看去,隻發現裏頭竟隻有米加隆一人在內,連個侍衛也沒有。阿倫索斯意識到這是個機會,連忙叫來躲在假山後麵,正準備替阿倫索斯收屍的夜流風。
隻見此時的夜流風扭擺著腰肢,一步一個腳印兒,走到阿倫索斯麵前,因為生怕被米加隆所發現的緣故,所以,夜流風和阿倫索斯兩人隻好沉默不語,打起了手勢。好在兩人配合默契,基本上對對方的意圖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對方究竟在說些什麽,於是兩人商量好一切,在夜流風的建議下,由阿倫索斯打頭在前,而夜流風則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阿倫索斯深吸一口氣,猛的呼出,雙手推門而入,同時右手手舉錘,衝向正趴在公文桌上停停寫寫的米加隆。
隻聞兩耳風聲作響,米加隆抬頭一看,至今不遠處,一道黑影以肉眼難及的速度,渾身散發著燦爛炫目的金光,手中大錘明晃晃的落到他的頭上。
【偷襲!】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眼見不妙,米加隆棄筆而逃,一個滾翻,騰空盤旋,腳尖輕點錘身,飄飄然的落到一旁,但一旁的夜流風,可不是瞎子,隻見他取出左手挽弓,右手拉弦,一箭放出,夾雜著臘月深寒的氣息,命中正背對夜流風,一副昂然翹首姿態的米加隆的屁股縫......
話說打蛇打七寸,殺人當爆菊,叫獸曾經告訴我們,人體最重要的穴道,既不是太陽穴,也不是百會穴,而是號稱人體上最驕嫩最容易受傷的部分——菊**。
也不知是不是夜流風手下留情,還是忍不住刺激,手抖了一下,夜流風的精靈箭技,竟沒完全發揮出來,結果幸好,並未正中紅心,歪歪的射偏了點兒,一通爆菊而死的慘景,也險些發生。
盡管沒有射中菊**,但射中屁股的滋味,也不是那麽好受的,隻見米加隆手捂沾滿鮮血的屁股,淚流滿麵,悲痛而又淒慘的碎碎念叨,讓聞著傷心,見者可惜,好端端的一男子,咋就被被爆菊了呢?費解,甚是費解,比起國足進球還要費解萬分......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夜流風再去費力抓捕一翻。在狠狠的感歎叫獸的偉大後,在夜流風的英明指導下,阿倫索斯上前,伸出那雙罪惡之手,緊緊的鉗住米加隆的脖子,一把扯過,地上,一條血跡劃過,直到夜流風麵前,才完全化為休止符。此時的米加隆,在痛苦的哀號聲中,心中滿是不願的來到夜流風同學的麵前。
“是你?”看清來人,米加隆恍然發覺,原來襲擊自己的人,竟然是前些日子在鐵林都堡壘時看到過的那少年。
“不錯,我們又見麵了,嘻嘻,這些年來,過的還好吧?”夜流風嬉笑道。
“什麽還好?”米加隆的臉上竟露出一絲迷茫。
“臥底工作,還順利吧?”話音剛出,米加隆的臉色變了變,從原本的土黃色,便成一副貌似大便臉的青紫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話說米加隆這人,多年的無間道生涯當中,竟練的一副無比厚實的臉皮,隻見他臉不紅,氣不喘,呼吸順暢的說道。這不過,他那跳動頻率明顯加快的雙眼,將他的深深的出賣了......
“嗬,不知道嗎?”隻見夜流風挽弓上弦,箭矢對準米加隆那圓挺滾翹的屁股,口中不急不慌的大喝:“說出你身後的組織,免的你菊花受苦!要知道,假如這一箭射實了的話,哼哼,恐怕以後拿軟木塞子都彌補不了你的缺陷了!”
“哼!”眼看被對方所識破,米加隆幹脆不語,把腦袋轉向一旁,一點也沒有作為俘虜的自覺性,惹的一旁的夜流風,倒有種想把他一箭射死的衝動。當然,理智一向微大於本能的夜流風,強忍住手癢的衝動,口中罵道:“你丫忒有個性了吧!真以為我不敢射是不?我數到十,不說我就射給你看!”
“哼!”米加隆冷哼,不予理睬,貌似把夜流風當做介於空氣和粒子般的存在,華麗的無視掉他......
夜流風倒也不擔心,反正現在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中,眼前的老頭,想死想活,靠的還不是視自己的心情而定嗎?隻見他不慌不忙,踹在米加隆的腰間上,同時口中喊道:“一!”
不應......
“二”
仍不應......
“三”
還是不應......
夜流風大怒,直接忽略了中間的四至八中間的五位數:“九!”
“怎麽少了五位,不公平啊!”米加隆大抱不公。
“我爽,你管的著嗎?”夜流風一邊回應,一邊心想:“哼哼,小樣兒,看我不整死你!”
米加隆驚愕,正當他還在鬱悶ING的時候,“十”已經從夜流風的口中,緩緩吐出......
敢與夜流風同學做鬥爭的人,以抵抗惡勢力、強權為己任的人,通常都沒什麽好下場,要不就是被夜流風畫個圈圈詛咒致死,要不就是被他當場斬殺,當然,情況好點的,爆幾次菊花還是很有望的......
夜流風大怒,自己都數到10了,他居然還這麽不給麵子,看來眼前這貨絕對是嘴硬,不給他點厲害嚐嚐是不行的了!隻見他拉弦而射,鋒利的劍尖閃著銀藍色的光芒,對著米加隆的屁股縫兒,一箭射出,如同小蝌蚪找媽媽一樣,尋求著菊花芬芳的氣息,狠狠的撞進某個可憐人的菊花中。一聲慘叫,一地鮮血,一人菊殘,米加隆同誌被盛怒之下的夜流風,徹徹底底的爆菊了......
加強了寒冰之力的箭矢,比起一般的箭矢,要來的更加的有威力的多,用來襲擊人體最嬌嫩、最薄弱的部分,那生猛勁,讓人不由側目而望......此時的米加隆,口中嘶聲尖叫,雙手緊繃,額頭青筋暴起,獨自一人細細品味著那時而因箭傷感到火辣生疼,時而又因那寒冷的箭息帶來的令人酥麻穿腸的冷氣感到徹痛生寒的痛楚,仿佛置身處冰火兩重天之地。
“啊!”突聞一聲慘叫,某位同誌竟因為忍受不住痛苦的緣故,昏厥了過去......
看著那直插深入的箭矢,夜流風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原本他還想要施展九九八十一道酷刑,逼他供出背後的組織,以及裏耶爾的去處,不過看現在這樣子,還是免了吧!人家一個老頭子,受爆菊之刑,已經是苦了他了,要是再來擊倒淩遲、幽閉(等下,他是男是女?)等重刑,恐怕是活不過今日。一向以“尊老愛幼,和諧社會”為座右銘的他,怎會忍心要一個老頭子受此等酷刑呢?於是乎,或許是因為良心爆發,夜流風琢磨了一下,從空間裏掏出獸人藥膏、月亮之水等恢複藥品,混雜調配了一番。終於,一種名為“菊花殘亦滿身傷”橫空出世了......
【菊花殘亦滿身傷】,擁有快速恢複生命力和魔法值的功效,但付出的代價,將是菊花永遠綻放而不攏......
命令一旁的阿倫索斯,擰住他的脖子,用錘柄敲開他的嘴,把一整瓶剛剛調配出來,美其名為【菊花殘亦滿身傷】的藥物為他灌下。就這樣,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米加隆從一個正常的男人,成功的蛻變為頗具悲劇性的人物。
幾個呼吸的時間,在【菊花殘亦滿身傷】的幫助下,米加隆從昏厥中蘇醒過來,正當他準備從地上爬起的時候,卻發現一隻大腳重重踏地在他的背上,將他才剛支起來的身子,又狠狠的壓了下去。掙紮了幾下,發現無用,於是隻得放下反抗,任由對方擺布。
“哼!”夜流風冷哼一聲,一臉漠然的看著腳下的米加隆,一手挽弓,一隻晶瑩透亮的箭矢,對著米加隆那剛剛綻放不久的小菊花。
或許是對爆菊之痛深感厭惡,或者是害怕的緣故,米加隆隻得連忙叫停:“等等!”
“恩?還有什麽好辯解的嗎?既然你不說的話,再多折磨你幾次也不是什麽問題吧?”正當夜流風準備放弦而射的時候,米加隆眼看躲不過,隻得緊閉雙眼,等待著那再次來臨的冰火兩重天......不過,他等了許久,可就是沒等到那一樣的冷熱交替之痛,這讓他很少費解。當他緩緩睜開眼睛一看,隻見眼前的少年,竟笑容滿麵的對著他說:“嗬嗬,原本我是想射你的,可惜,因為我知道你嘴硬,所以呢......我決定,告訴你一個......恩,不好的消息,想不想聽?”
“說!”米加隆語氣仍顯硬朗。
“嗬嗬,是這樣的,剛才呢,我給你服下了毒藥。”
“切!毒藥就毒藥,我不是貪生怕死之人,老頭子我也一把年紀了,早死早超生。”米加隆不屑道。想用毒藥逼他就範?哼哼,那也太小看他了吧!他一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二又無所顧忌牽掛,有啥好怕的?死就死,大不了一條命拿去,反正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小樣,看你還囂張吧!】
看出米加隆眼中的不屑,夜流風輕笑一聲:“你別急著不屑,我給你的毒藥不是一般的毒藥,他可是天下間第一奇毒——《菊花殘亦滿身傷》,盡管這玩意兒對人並沒有性命之危,但是,你可別小瞧了他,這藥僅僅是一口,就能讓你菊花永遠綻放,這輩子也別想攏合在一起!”
“混......混蛋!”無可奈何之下,米加隆隻好報了句粗口。死對米加隆而言,並不可怕,但要說菊花綻放而不攏這樣頗具悲劇性的情節,就不是他這個年紀老邁還在做著無間道工作的人可以承受的了。
“嗬嗬,隨你怎麽說,如果你想要解藥的話,就明早來9點之前來找我,過期不候喔!”夜流風嬉笑了一聲,從大殿外,以神不知鬼不覺之勢,走出大殿......
“保重,希望你能來!”或許是因為過意不去,或者本性善良的緣故,阿倫索斯隻好用他那雙帶著同情的藍眸,瞥了眼米加隆,微微欠身,走出門外。
“混蛋......難道我要真的去換取解藥嗎?”米加隆的臉色鐵青,眼神中出現了傳說中的“不甘”,隻可惜,夜流風此時早已走遠,恐怕如果他在這,肯定會大呼過癮,看到“不甘”的感覺——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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